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衣服就这样掩开,在他看见前不许拉上。”
商砚:“......”
你们无不无聊?
他痛心疾首,“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杜寻瞥了他一眼,“我们的事,你别管。”
“你讨厌他?”
“如果有人和你抢房子,你怎么想?”
商砚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杜寻说的房子是身体的意思。
他真诚建议,“可以一起住。”
杜寻:“前提是这个室友安分,太闹腾的讨人嫌。”
商砚沉吟片刻,“那看来,你还是挺喜欢他的。”
“何以见得?”语气带着淡淡的不可思议。
“我看你们之前的聊天记录你每天像叮嘱儿子一样的叮嘱他,你都没对我这么细心过。”带着一丝幽怨。
“我不过担心他坏事连累我。”
“呵呵。”商砚不可置否,就杜砚那样的,自理能力妥妥的,杜寻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但还是坚持发信息,“你想通过发这个了解他就直说。”
杜寻拒绝交流这个问题,只淡淡道:“明天趁景区下班前你们先进去开个房,晚上我想去......”
【叮,杜寻线任务进度百分之百。】
“我知道,我陪你。”商砚抬手捂住眼睛,你们终于,都回来了。
“嗯,你是不是,给我活殉了?”
“不然呢?你想让我独守空房?”
商砚故意插科打诨,本来也是要抽离意识的,他不想对方对这件事产生负担。
杜寻:“......我死后,身体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直接消失了。”其实是变成红色石头了,但商砚觉得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知道了。”杜寻脸色有些发青,“你们千万不要去那个博物馆,歪曲历史的玩意。”
商砚心虚地咽了下口水,“放心,我不去。”
......
次日杜砚醒来,幽幽盯了那几颗草莓一会儿,很好,对方比他想的还要难缠几分。
商砚:“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这个......”
杜砚抬手打断了他,“我明白,你不用解释。”
他怎么会被区区几颗草莓挑拨,让别人渔翁得利呢?
商砚再次叹气,把昨晚那句话对杜砚也说了一次,“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我们的事,你别管。”
“......昨晚他也这么说的。”
“还算他有几分担当。”
“......”
今天不是周末,博物馆里人不算很多,商砚到后,终于明白早上杜寻那发青的脸色是为何了。
杜砚十分严肃地看着博物馆墙壁上的记载,问:“你那一世,是狐狸精?”
“这个......”商砚也很无语。
他们的墓被无耻的盗墓贼,哦不对,是考古的给挖了。
但萧弈没有留下身体,后人只发现了他的身体和几根狐狸毛。
于是就有人根据留存下来的历史推测,晋武帝(萧弈)一生纳的唯一一位妃子是一只狐狸,故此她一生没有留下画像,也生不出子嗣。
杜砚没等商砚回答完,继续说道:“既然是狐狸精,那就合该做下面那个,你说对吗?”
这段历史他没读一千也有八百遍了,历史怎么会出错呢?商砚肯定是狐狸精。
商砚本来打算解释的话吞了回去,意味深长道:“你真的觉得狐狸精该做受吗?”
悄悄打开手机开始录音,仔细想想,杜砚的确有不少好招数可以借鉴。
“当然。”
商砚欣慰了,“好巧,我也这么认为。”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自己坑自己系列。
第89章 霸道总裁俏影帝
杜砚:“......?”
商砚迎上对方狐疑的目光, 悠悠道:“那一世,你才是狐狸精啊。”
杜砚眯起眼睛,“......你别想骗我。”
“你所了解的那里,只是从冰冷的史书上看见的, 又如何能确定是真相呢?”商砚走到一个展柜前, 那是封禅时萧弈带的皇冠,“而我, 却是真实经历过的。”
这一次没有说谎,杜砚清楚地感知到了, 他干咳一声,“我刚刚只是随便说说的。”
商砚微笑, “我录音了, 你别想耍赖。”
杜砚踢皮球,“我可不是狐狸精, 你找他去。”
商砚撕破了那层窗户纸, “......上辈子后来那样, 不是挺和谐吗?你不想吗?”
杜砚眸光危险起来, “用咒术你还有脸了是吗?有本事你就再下一次咒术。”
这个问题还是谁也不肯让步,商砚叹了口气:“什么时候你才会心甘情愿呢?”
杜砚亦叹气:“我也这么想。”
“那就只能各凭本事了。”商砚决定先略过这个问题, “你不是想了解他吗?过来,我给你讲。”
历史记载的与原本的并没有很大的出入, 对于商砚的记载并不多,只提及封禅后就归隐了。
而对于唯一的妃子,大部分学者倾向于那狐狸精不能化为人形, 活殉后从洞口逃跑,所以只留下几根毛。
晋乾盛世,读过初中的都知道,这是晋朝最辉煌的时期,也是古代历史最辉煌的时期。
那时候,四海升平,万国来朝,女性地位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但它的开创者,晋武帝的故事却几乎没有人拍。
无他,香艳色彩太少了,后宫只有一只不化形的狐狸,这让大家怎么拍?
如果按照史实来拍这段历史,听起来相当高大上,但必然相当无趣。
而杜砚拟拍的《晋乾盛世》,还真就是完全按照历史来的,没有女主角,只有一只白狐狸。
商砚想到这里时,他们已经逛到了博物馆的尽头,他也讲的差不多了。
他调侃道:“如果按照你原本设想的那样拍,恐怕得亏到太平洋去。”
杜砚撩他一眼,慢慢吐出四个字,“有钱,任性。”
商砚心中一动,事业线目前还一直不明晰,莫非这就是事业线。
“如果你想的话......”杜砚见商砚沉默,以为他是对无法真实拍出这个故事而遗憾,“也可以改剧本,只是那样恐怕难以过审,上不了大银幕,只能以网播形式。”
商砚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必要。”萧弈历史上名声相当好,没必要染上污名。
杜砚静静看了他一会,缓缓道:“我想,他并不会在意这些的。”
“但我会在意,你也在意不是吗?”否则就不会选择拍正剧,按照最开始那部来拍恐怕热度更高。
在意吗?
当然是的,随性恣意,敢爱敢恨,萧弈,是叶凌最想活成的样子。
叶凌自黑暗中长大,萧弈曾经拥有的那些亲情,是他渴望的,尽管后来失去了,但毕竟是拥有过。
一个人有无限的可能,他也是可以活的潇洒的,而不是如鱼般在泥坑里汲取那最后一丝水源。
商砚突然打了两个喷嚏,什么情况?没感冒啊。
“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杜砚心里虚的一比,面上稳如老狗,“没有。”
他干咳一声,把外套脱下来给商砚披上了,“入秋了,你穿这么点,当心感冒。”
商砚顿了顿,扭头看了眼额头已渗出薄汗的杜砚,此刻是正午,温度达到了二十几度。
哼,做贼心虚。
正想挤兑一番,余光突然扫到有人拿手机对着他们,眸光一冷,正想过去,杜砚比他抢先一步。
这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怎的,脸蛋红扑扑的,她把手机举过来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记者,只是看到刚刚那一幕好看,下意识就拍了,如果你们不愿意,我这就删掉。”
江砚虽然很透明,但毕竟是公众人物,商砚觉得还是不要随便流出照片的好。
“下不为例,你赶紧......”他话说到一半,就被杜砚拉住了。
对方正神情专注地看着那张照片,他疑惑循着望去。
由于角度问题,两人的正脸看不清,杜砚正给他披上衣衫,手还未撤离,而他刚好扭头,两人四目相对,连嘴角勾起的弧度都是一致的。
明明没有过分亲昵的举动,但只要看见这张照片的人,都能感觉到那流转的情愫和默契。
人一声会有很多个动人的瞬间,但当事人往往没办法将它记录下来,而这次,刚刚好。
杜砚抬头看了眼小姑娘,语气难得温和,“要不要加个微信?”
“啊?”小姑娘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没问题,我马上把这张照片传给你,不过,这个我可以留着吗?我保证不外传。”
她说着悄悄看了商砚一眼。
搞得商砚莫名其妙,他找你要微信,你看我做什么?
“可以。”收到照片的杜砚心情很好,“但我不是公众人物,如果这张照片如果流出去了,我会告你侵犯肖像权。”
“我保证。”小姑娘拍了下胸脯,“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她又双眼亮晶晶地看了商砚一眼。
“???”商砚就很迷惑,“你有话可以直说。”
“可以给我签个名吗?”小姑娘从包包里拿出笔还有江砚的照片,设备还挺齐全。
商砚:“......可以。”他接过来签下了江砚的名字。
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有粉丝了。
其实也有征兆,他刚刚就觉得周围老有人悄悄看他,害他差点以为自己帅破天际了。
待人走后,他斜了眼杜砚,“你们可以啊,江砚那样的,居然都能有随身携带照片的粉丝了。”
“那个视频我还没来得及看,我看看。”他拿出手机想要搜索。
“别。”杜砚耳根蔓上红晕,“你一个人了,再看。”
剪辑的时候很兴奋,这会突然谜之羞耻。
商砚有些惊奇地盯着那抹红,把人拉到了没人的角落。
轻轻咬了下耳垂,看着它从粉红变为血红,“我说,你这样为我花大价钱,是不是想,潜规则我?”
杜砚微微偏头,面色一如即往地淡定,他一手壁咚一手抬起对方下巴,嘴角还溢出一抹并不合格的坏笑,“你说呢?不想睡你我干嘛为你花钱?只要你乖乖的,什么都有。”
“......”商砚嘴角抽搐,这貌似是那本书里的台词。
大哥,求你正常。
他问:“那部戏,你想我去对吗?”
“对。”文字永远没有画面来的直观,他想亲自见一见那个时代,见一见萧弈,也......见一见商砚。
“你想让我演谁?我自己?不过让别人来和我搭戏,你不会生气吗?”剧里萧弈和商砚虽然没有暧昧,但君臣之谊还是有的,所占戏份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了。
“你想让我陪你去就直说。”杜砚一脸高深莫测,“勉为其难答应了。”
只是他真的能演好了,如果太入戏了,他还会是他吗?会不会,就这样被同化?
眸中罕见地有一瞬迷茫,虽然很快就被收敛了。
他握了下拳,似是下了某种决定,“就这样定......”
“等等。”商砚抬手打断了他,“我觉得,这样不好。”
“你想和别人演?”杜砚危险地眯起眼眸,溢出一丝掌控欲。
商砚笑了笑,“不,你还记得我说的,我会带你去见他吗?”
“记得,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你能见到他,了解他,但并不希望你强行把自己变成他,你和他,组成了一个完整的人,我想你们能互相接纳,看见彼此,却不想一个人被强行植入另一个记忆,变为附属。”
“所以,让我来演他,你来演商砚怎么样?”虽然让杜砚去演萧弈或许可以更快达到融合的目的,但那不是商砚要的结果。
他不希望这次融合变为向现实妥协的消亡,他更希望,那是一种拥抱另一个自我的新生。
他们,本该平等,不分主次。
“我带你去见他。”商砚再次重复了一遍,这件事,他早已想好。
杜砚眸中的深潭乱了,眼睫如刷子般垂下,遮掩住所有的情绪,他倾其一生想要得到的尊重了,得到了。
商砚看到的是他,不是谁的附属品,只是他......而已。
“好。”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还带着一丝沙哑,他轻声道:“我们现在就去那个景区吧。”
天公有时候格外不作美,话音刚落大雨便泼了下来,那个景区以欣赏风景为主,大雨天不宜去。
商砚沉吟片刻,“不如我们先去林姨那,等天气好了再去景区吧。”
事业线并没有改变,大概率与电影并无关联,那么剩下的突破口,只有林姨那边。
“不,我们现在去景区。”杜砚很坚持,脸颊似乎有些不正常的红晕。
商砚心下狐疑,额头抵上了对方的,有些烫,是了,杜砚平常很少穿外套的,他早上急着来博物馆,根本没多想。
“你发热了,我们先去医院,景区以后再去。”
杜砚偏了下头,“我没事,喝点热水就好了,我们现在去那里,找个酒店住下喝点药就好了。”
“可是......”
“没有可是。”杜砚对这件事显出了超乎寻常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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