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竟然会护着他了。
嗯,还给他出了气。
他掩嘴轻轻咳嗽了一下,掩饰比吃了蜜糖还甜的笑意,继续问道:“你继续说,他当时是什么表情?还有其他特别的没有?”
寸头男:“……”
一旁的助理大叔,默默地将录音笔关了。
还以为三少爷是要审问什么呢,没想到却是……
哎,现在的年轻人啊-
林西则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
程易送他回家后便走了,又重新约定了来接他的时间——因为是去时越那上课,他可以晚一点再去。
盛家今晚注定是个精彩的夜晚,而林家,却如往日一般祥和安宁。
只是今天跟盛夏联系,让林西则忽然想到,小唯的户口问题,或许有一个人可以帮到他。
找盛家兄弟是肯定不可能的,但是他之前还认识了一个人——就是他第一天醒来,在医院结识的楚爷爷。
他当时还给他留了一个电话号码,说如果以后遇到麻烦可以找他。
其实他也不确定那位楚爷爷有没有办法,但问一问,总比他现在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强吧。
不过考虑到天色已晚,怕打扰到他老人家休息,林西则没有立刻打电话过去,准备等白天的时候再找时间联系。
等到第二天,林西则还是按生物钟准时醒来。 前一天他是因为小测焦虑失眠才睡过头,今天自然不会再赖床。
他刚刚洗漱完,林父和小唯便晨练回来了。
“爸爸,我给你买了包子!”小家伙举着袋子,兴冲冲跑到他面前。
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和锻炼,小团子明显比之前多了几分肉感,小脸红扑扑,泛着健康的颜色,瞧着玉雪可爱,让人恨不得亲上两口。
“谢谢小唯。”林西则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
小家伙笑弯了眼睛,脑袋顶着他的手掌蹭了蹭,满是依恋。
林西则便将他抱了起来,又听他奶声奶气地说道:“爸爸,皓哥哥昨天打电话给我。”
自从上次林一唯去过盛家之后,盛明皓就时不时打电话过来。
“嗯,他打电话给你干什么呀?”他软声问道。
“他……他问我要不要去他家里玩,说盛爷爷和盛奶奶想我了。”林一唯有些害羞地说道。
哦对,盛冬的父母已经见过小唯了……等等,他想这个干什么?
林西则甩甩头,然后捏了捏林一唯的鼻尖,逗他:“那你有没有问明皓哥哥,他想你了没有?”
林一唯眨巴眨巴眼睛,摇头:“没有耶,不过我有说我想他。”
“哦?那他什么反应?”
林西则还记得盛明皓那傲娇的小模样,除了口是心非了点,总的来说是个十分可爱的小男孩。
林一唯歪了歪头,仔细回忆一下,迟疑地说道:“他说我肉麻……爸爸,肉麻是什么意思呀?”
看着小娃娃天真的眼神,林西则摸了摸下巴,斟酌着道:“如果你明皓哥哥说肉麻,那就是喜欢的意思。”
林一唯眼睛微亮。
“原来是这样。”他开心地拍了拍小手。
林西则不由摸摸他的脑袋。
又听他说道:“皓哥哥还说,我们以后要一起上学。”
林西则笑了一下,没应声,这户口问题还没解决呢,上学还早还早。
“他说是伯伯答应的。”小娃娃又道。
伯伯答应的?林西则眨眨眼,什么情况?
“你说的伯伯,是之前住在我们家的伯伯吗?”他问。
“嗯!就是做菜超级好吃的伯伯!”
林西则皱了皱眉,感觉有些奇怪,只是后面再怎么问,小家伙也提供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他也就没继续问,将这事情记在了心里。
那个盛冬,不会又要搞什么鬼吧?
带着这样的疑惑,他喂林一唯吃了饭,又温习了一下昨天学习到内容,然后就坐上程易的车,若无其事地来到时越的家。
今天的天气比前一天要晴朗许多,难得出了太阳,将地上的积雪融化。
虽然亮堂,但感觉好像更冷了些。
上楼按了门铃,等了许久也没人来开,林西则迟疑了一下,还是用指纹开了电子锁,进了时越的顶层公寓。 “盛冬,你在吗?”
在各个房间找了一圈,没找到人,林西则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担心。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抓抓头发,刚想打电话给他,就听大门咔哒一声轻响,他念叨着的人,出现在了门外面。
时越看到他在屋里,好像也不意外。
“你来啦。”
男人望着他,微微一笑,笑容温和明朗,看着他的眼神,更是温柔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林西则呆呆看了他两秒,别开视线,“我看你不在,就自己进来了……”
“嗯,我给你带了蛋糕,过来吃吧。”
林西则犹豫着走了过去,然后又看到时越从袋子里摸出一瓶酒,轻轻放在他面前。
“30年的桂花酿。”他说道。
林西则眼睛微微一亮,刚想伸手去摸摸,就听时越继续说道:“我爸送你的。”
闻言,林西则的表情瞬间裂了开来。
嗯?啥情况?
第96章
“你……你爸?”
林西则瞪着时越, 心脏砰砰砰的,疑惑又紧张。
盛冬的父亲怎么会送他酒?难道是……
“他说昨天谢谢你。”时越微微弯唇, 往后靠在沙发上,抱着手臂,欣赏少年一会白一会红的脸色。
真是越看越可爱。
“谢……谢我?谢我什么?”林西则眼神游移,试图装傻。
“昨天我家发生了一件大事。”时越说道。
林西则不由竖起耳朵,对于谁要谋害盛冬, 他还是很想知道的, 也好奇这事的处理结果。
“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家的情况,说起来也有些复杂。”时越想了想,摸着下巴点头道, “不过你也确实有必要了解一下。”
林西则一愣, 耳根微红。
“不, 你不用说了, 我对你家的事一点兴趣也没有。”
他要跟他划清界限,不能沉迷!
林西则木着脸, 拉开自己的包包拉链,拿出纸和笔,说道,“我们开始上课吧。”
时越在他木讷的脸上流连, 视线缓缓擦过他越来越红的耳朵, 轻轻抿唇,“可是老师现在不太想上课。”
林西则抬头瞪他,“那我回去了。”
“林西则, 你是在害羞吗?”时越望着他,一脸纯良。
“我什么时候害羞了?你在胡说什么?”少年瞪着他,红晕从耳根漫上来,“我只是……”
“不想被我知道你昨天做了什么?”
林西则:“……”
啊啊啊,盛夏这个大嘴巴,明明答应他不说的啊!
“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林西则望着他,义正言辞地道,“帮你处理那个家伙,也是顺手而为,并不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不要误会。”
时越微微一怔,过了会,低下头,掩饰再也忍不住的盎然笑意。
“盛冬,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林西则听到他的笑声,顿时有些炸毛。
时越便用手掌抹了抹脸,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恢复常态。
他耸了耸肩,说道:“我知道啊,但既然如此,那听我说说我家的事,也没有什么吧,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我哪有很大反应?”林西则烦躁地抓头发。
时越不说话了,只盯着他笑。
林西则脸上挂不住,最后咬了咬牙,重新坐下来。
行吧,反正都被他知道了,听他说说也没有什么。
“好,你说,我听着!”他咬牙切齿,声音像是从后槽牙挤出来的一样。
时越也没急着说,将蛋糕盒打开,取出专程带回来给他的黑森林蛋糕,小心放在他面前,又烧水沏了一壶茶。
他不紧不慢的,将林西则的胃口吊得十成十。
“所以是怎么回事?”最后,林西则终于没忍住追问道。
时越看着他,“你先吃蛋糕吧。”
林西则只好用叉子切了一小口,塞进嘴里尝了尝,巧克力的味道很浓,甜而不腻,吃起来松软可口。
少年眼睛一亮,感觉烦躁的心情都平和了许多,他又忍不住舀了一口。
“好吃吗?”时越坐在他身边的地毯,手肘搁在茶几上,侧头看他。
“嗯!”林西则只顾着吃蛋糕,没发现他的靠近。
时越轻轻一笑,“这是我妈做的。”
“噗——咳咳咳!”
林西则被猛地呛了一下,旁边递来一杯茶,他连忙接过喝了口,拍拍胸脯这才缓下来。
“这是伯母做的?”缓下来后,他才抬头瞪着时越,问道。
“对,她一大早起来做的。”
时越也端起自己那杯茶,轻轻抿了一口,道,“说是一定要带来给你尝尝,如果不是要等她的蛋糕,我也不会这么晚回来。”
林西则看看眼前吃了一半的蛋糕,再抬头看看时越,刚刚下去的红晕再次漫上来。
什么鬼?!
盛夏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盛冬的爸妈又是给他送酒又是给他做蛋糕吃?
时越也没有解释,单手支着脑袋,一边欣赏小将军的侧颜,一边简单说起了他们的家族史。
包括盛父盛母年轻的时候私奔,创立盛世集团,还有和本家那边的关系,以及盛老爷子对他的态度。
有了前情提要,林西则很快就猜到了来龙去脉。
“所以要害你的女人,是你们本家那边的?”他问道。
“嗯。”时越颔首,“是我二婶。”
林西则有些惊讶,他也有几个叔叔,但父辈情谊深厚,婶婶们对他也很好。
兄弟阋墙,对他来说是十分陌生的事。
看到他的表情,时越就猜到他在想什么,说起来,前世的将军府,也是他所憧憬的地方。
好在,他这一世也遇到了很好的家人。
“没有必要惊讶,我和他们的关系本来就很一般。”时越耸肩,一脸云淡风轻的,似乎被谋害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我大哥原本就查到了一些证据,加上-你昨天抓到的那个人,以及他提供的录音,算是铁证如山。”
“现在我二叔二婶也进了警察局,按我爸的性子,这事已经不能善了了。”
林西则点点头,又问:“那你爷爷……他受得了吗?”
“老头子还没有那么脆弱,虽然被气得不轻,但吃两颗救心丸也就缓过来了,不过他也没脸再待在我家,连夜搭飞机回本家去了。”
说到这,时越的语调轻松了些。
以前他对当什么家主不感兴趣,现在跟小将军重逢,就更没有想法了,老爷子能主动放弃,对他来说是好事。
“那这事他不管了吗?”林西则皱眉。
“管?他管不了。”
三十年前他就管不了他爸,更何况三十年后的今天。
在知道本家竟然有人花钱买凶,不仅绑架过他,还想把他撞成残疾后,盛家三位大家长出奇愤怒了。
根本不用时越出手,三位大家长,尤其是盛父盛夏,直接就把他二叔二婶给料理了,甚至摩拳擦掌准备去本家闹一场。
毕竟除了二叔之外,他爷爷还有一堆儿子孙子,难保会不会再干出什么蠢事。
“而且,”时越喝了口茶,润润嗓子,“这一次二叔二婶触及到了底线,算是被放弃了吧。”
按老爷子的意思,不管你们怎么斗都好,但有一个前提,就是不能涉及到生命安全,大概就像古时候的皇子夺嫡一样吧?
时越觉得有些可笑就是了。
林西则听着,点了点头,他其实想问的,是他差点被撞成残疾,他祖父就没有什么表示吗?
不过看盛冬的样子,好像也不在乎,他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那……你爸妈怎么会感谢我?”林西则看着吃了一半的蛋糕,迟疑道。
时越抿唇一笑,“盛夏的助理,原本是我爸的人。”
只一句话,林西则便明白了过来。
原来是昨天那个助理大叔!是他害他露馅了!
“我爸妈很感激你。”时越伸手按在他的发顶,轻轻揉了揉。
“阿则,谢谢你又救了我。”
男人声音低沉,温温柔柔的,像陈年酒酿一样醇厚,悠悠然钻进他的耳朵里,轻挠他的心尖。
林西则望着他,忽然意识到,两人距离,好像有点太近了……
视线落在男人唇形完美的嘴唇上,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突然……很想亲。
“都说只是顺手了。”林西则撇了撇嘴,强迫自己别开视线。
只是,这种明明想远离,却总忍不住被吸引的感觉,实在是……
太憋屈了!
“虽然你是顺手而为,但对我来说可是救命之恩。”
偏偏,这个男人总是不愿放过他。
他凑近过来,几乎贴着他的耳朵,在他耳边柔柔地说着,声音低哑,该死的性感。
“阿则……”
他轻轻喊着他的名字,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朵上,“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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