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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人设在崩塌(穿越重生)——柒予

时间:2020-04-26 09:37:16  作者:柒予
  伤兵全部就近收治在帐篷内,人太多了了,断胳膊断腿的,惨叫声比战场上的厮杀更让人抓心挠肝。
  方术引着二皇子,走到最里面那个帐篷。地上铺了四五排草席,人挨着人,一个个血葫芦般。
  曲哲不禁暗暗攥起拳,一颗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子安呢?子安怎么样?
  薛子安右侧小腿被飞来的弹药几乎炸开花,骨头也断做两节,但好在离得远,腿算是保住了。
  军医刚为他清理完伤口,用肠线缝合好,还未上药,裸.露着,看着触目惊心。
  薛子安脸色惨白,接骨加缝合,只给他喝了一碗酒,基本是完全清醒下硬挺过去的。只是缝合处理完毕痛感让他整个人发晕,眼前黑了一半。
  “薛统领。”方术先走上前,俯身蹲了下去。
  薛子安一抬头,却迎上曲哲热辣辣的目光,他下意识拽过身边单子,将伤口遮住。又轻轻喘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和些。“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曲哲指甲嵌进肉里,却依旧忍不住唇角抽动,“周寒呢?死了吗?”
  我非要弄死他!
  薛子安低低对方术说道,“你先下去吧。”
  二皇子这个模样,被外人看到难免误会。
  帐篷里都是伤兵,乱糟糟的,哭喊声、嚎叫声,简直一副人间炼狱。曲哲充耳不闻,在薛子安拽过那块单子前,已经看到他腿上的伤。
  那感觉,像有把刀子,突然猛戳在自己心上。
  他忍了好久,蹲下身时,眼泪依旧不争气的滑了下来。
  “我没事的。”薛子安疼得肝都在颤,可怎么也不忍心看到曲哲流泪,。
  “他给你的,我一定要报复回他身上!”曲哲死死咬着牙,自己视若心尖的人,怎能容许别人这样伤害?
  “何必呢?谁都不想有战争,可战事来了,作为武将,我别无选择。虽然有伤亡,但只要百姓太平,我们所承受的就值得。”
  “值得?伤成这样值得?”曲哲胸口起伏,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你干嘛这么大公无畏?干嘛非要心系天下?你能得到什么?自私点不好吗?”
  他是心疼薛子安,可薛子安所想,终究与他不同。
  军医拿着绷带和药粉走了过来,“拜见二殿下,微臣要给薛统领包扎。”
  曲哲别过脸,抹掉泪痕,起身让出个位置。
  伤口面积很大,药粉撒上去疼得薛子安直冒冷汗。曲哲看在眼里,周寒,这笔账,还有之前的账,我们一起清算!
  周寒被抓后,直接送到宫中,押在宁帝面前。
  面对自己儿子,面对刚刚破釜沉舟,想要颠覆皇权的野心。作为父亲,作为君王,宁帝痛心疾首。
  他沉默着,注视跪在眼前的三皇子。
  周寒冷笑几声,这一切终究是怎么回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认错显得很无用,他干脆卸掉一身伪装,直接瘫坐在地上。
  “父皇,我要说我是被奸人引诱的,你信吗?”
  宁帝眼角抖了下,“终是你心术不正!”
  周寒披头散发,铠甲上泥污混着血迹,“对,要不也不能让奸人有可乘之机。”
  “你太让朕失望了。”
  “我让你失望?”周寒抬起头,死死盯着宁帝,“您有没有想过,您也很让我失望啊。太子周弘,无德无能,凭什么坐上太子之位?”
  他膝行几步,“就因为他是老大?我们无论怎样努力,也只能甘于人后?”
  “混账!”宁帝拍了下扶手,“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你还要反了不成?”
  “立贤不立长,难道这个道理您都没听过?”周梦摇摇晃晃站起身,“也是,您是什么人啊,一个能设计...引自己儿子上钩的人!”
 
 
第50章 发边疆
  宁帝当即震怒,“逆子!你这个不孝子!咳咳咳咳”
  周寒微微扬起头,目光冷漠的看着老皇帝咳到上气不接下气。终究是那至高无上的权利,蒙蔽了两个人的心。
  怪只能怪时运不济,他看着眼前这一切,恢弘、威严、至高无上!他向往,发疯般想要得到,可是最后呢?
  周寒呲笑一声,在宁帝身边安排的眼线,少说跟了他近十年,但怎什么也没想到,自己最终会被一个小人出卖。
  说宁帝病危、不省人事,而这一切都是假的,传出消息或者引导周寒犯错那个人,他认定就是宁帝。
  “父皇,你后悔吗?”他轻飘飘一句话,险些淹没在宁帝的咳嗽声中。
  “该问这话的人,是朕才对。咳咳”
  周寒昨晚领兵打到东门时,就已发现薛子安早有准备。其实那一刻,他便隐约意识到大势已去。
  “我没什么可后悔的。”周寒长叹一声,“只是父皇,你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为了看我与太子相争?为了证实我的野心勃勃?还是为了杀一儆百?”
  宁帝半眯着眼,瞳色污浊。起初有人对他告密,说三皇子意欲谋反,他并未相信。但之后周寒眼中的渴望,还有他暗中一系列动作,都让宁帝不得不防。
  “我这样做?”他垂目看着自己的儿子,“难道我应该将城门打开,放任你冲进宫中吗?儿啊,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得到的皇位能不能坐稳?”
  其实两人说的并非同一件事,周寒以为对自己放出消息,说宁帝病危,引他出手之人是自己父皇。
  而宁帝以为周寒说的是在东门暗设伏兵,伺机击杀周寒兵马。
  中间作梗那个人,他们心中各有想法。
  周寒侧头望向窗外,朝阳升起,半片天还笼罩在昨晚的狼烟之下。灰蒙蒙的,毫无生机。
  “罢了。”宁帝苍老的声音显得无力,“把他带下去吧。”
  周寒被几名士兵押了下去,宁帝合眼。都说老三最像他,可这份野心…“来人啊,把二皇子给朕叫过来。”
  曲哲一直陪在薛子安左右,他伤的不轻,却以自己是习武之人为由,表示毫不在意。
  可逞强归逞强,失血过多,人还是虚弱到不行,包扎好伤口,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昨晚的一切都好像场梦,若不是残破的城墙,若不是薛子安满身血迹,曲哲真的不敢相信。
  “二殿下。”史莱客急急忙忙跑进帐内,“皇上宣你进宫呢,这边我来照看,你先去吧。”
  此一番,二皇子立了大功,嘉奖应该不会少,没准还能再有些别的意外之喜。
  曲哲对进宫这事倒是没什么期待,见薛子安睡得沉,起身轻声嘱咐史莱客道,“先让子安睡会,等他醒了就送他回府。”
  “好,殿下放心。”
  宁帝要问什么,要说什么,曲哲心里大概都猜到了,也许还会有些难得一见的感谢,或者流于表面的愧疚。
  走出帐外,曲哲眯眼看着一切。权利、地位,真的会让人迷失心神。周寒做了这一切,他良心不会痛吗?
  想想上一世,他也因谋反而丧命。事事轮回,难道自己只能改变过程,却无法改变结果?若真的这样…子安怎么办?
  “二殿下,车马在这边。”小太监不知二皇子在发什么呆,只好上前催促。
  到了宫中,一切与曲哲所想差不多。自己这位皇帝爹,总算开金口褒奖几句。
  “寅儿在大事面前,还是冷静的,而且立场也明确,朕心甚慰。”
  曲哲懒得听这些,开口便单刀直入,“父皇,不知您准备如何处置老三。”
  这才是他关心的问题,常言道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三皇子周寒,时候已到。
  宁帝知道二皇子对老三一直心存芥蒂,可虎毒不食子。前段时间他躺在病榻上想了很多,贵为九五之尊又如何?临走时什么也不能带走,而最牵挂的只有这些孩子们。
  虽然老二对老三有恨,但无论如何二人还是血脉相通,即便再恨之入骨,骨血里的亲情不会被磨灭。
  “老三犯下大错,朕自然不会轻饶。”
  举兵造反,按律应判死罪。
  “可朕还有句话要说。”宁帝从未有过如此柔软的语气,那个一直高高在上,专断独行的人似乎在放低身段与他商量,“寅儿,你三弟做的再错,他也是你亲弟弟。朕知道谋反罪不可赦,但身为父亲,我亏欠你们每个人都很多。”
  此话何意?曲哲登时心沉了半截。
  “朕决定,将他贬为庶民,发配岭南。”
  发配边疆,曲哲缓缓合上眼。他不是心存杀戮之人,但这样一个结果显然并不能完全将周寒罪行抚平。
  “所以,举兵将东门打成废墟,几千上万名将士死的死伤的伤,最终只不过发配边疆?”曲哲眼中满是质问,“当初查到刺杀短刀时,你护着。现在炮都打到脚边了,你还护着!”
  他眼中渐渐浮上抹腥红,“既然父皇这般袒护老三,为何不顺了他的意,让他直接做太子?!”
  “住口!”宁帝刚刚妥协的模样转瞬即逝,那个独.裁、一意孤行的统治者又高高在上。
  曲哲紧紧攥着拳,“父皇,你总在坚持着你的想法,可你所坚持,究竟对不对?”
  宁帝今天没打算和二皇子争吵,可怎奈自己这个儿子,浑身竖着倒刺。“击退反军,你有功,嘉赏朕自然不会少了你的。没什么事,便回去歇息吧。”
  两父子几乎没办法平心静气的相处 ,曲哲心里一直对刺杀一事耿耿于怀,是宁帝的偏袒与自私,让很多事只能按照他想要的结果去了结,而身在局中之人,都不过是棋子。
  再说下去已然无意,背道而驰的两个人,谁都不打算妥协。
  曲哲敷衍的弓了下身,“儿臣告退。”
  太多事情积压在一起,三皇子不痛不痒被发配边疆,恶人也并没得到相应的恶报。
  怀着满心愤恨、郁闷,曲哲回到府上便叫来史莱客,“暗中安排几个身手好的,在周寒去岭南路上,帮我好好教训他一顿!”
  史莱客眼睛一转,“三皇子谋反,只被判发配岭南?”
  曲哲点头。
  史莱客没说什么,作为谋士,三皇子生或死对当今时局影响不大。因为三皇子失势已成必然,死活都差不多。
  只是于他家主子来讲…“殿下,您想让周寒…死?”
  “自然不是。”曲哲立刻否了史莱客的想法,“教训教训他,毕竟东郊现在有几千亡魂,而且…子安因他重伤,刺客一事也未查明。既然他都要走了,我这个当哥哥的,必须好好送送他。”
  史莱客会意,“皮肉之苦,史某明白了,请殿下放心。”
  几日后,三皇子谋反一事结案。十五名主犯斩首,大大小小近四十员当朝大臣被免职。薛子安、左勤立大功,二皇子册封为晋王。三皇子择日发配岭南,贬为庶民。
  对于这种裁决,大臣们都心如明镜。
  三皇子算是从轻处理,大概等同于丢到远点的地方,即便兴风作浪也不要再波及京都。而对二皇子的册封,只不过是给个心里安慰,面上别太过难看。
  所以,曲哲虽被册封,但也没有大臣敢上前道喜。
  薛子安这几日下不了床,一条腿肿成两条粗,只能天天半吊在床上,哪都去不了。
  最近朝中之事曲哲很少提起,说了都是火气,他这个人又绷不住。现今薛子安伤还没好,不愉快之事,便也绝口不提了。
  曲哲一早端着药碗进屋,薛子安最近浅眠,稍有些动静便会醒。主要还是腿上的伤闹得,时时刻刻疼,疼得人一整根弦紧绷。
  “来,喝药了。”曲哲吹了吹碗里滚烫的药汤,转眼看过去,薛子安长发凌乱的洒了一床,嘴角似乎因为最近时常发烧,裂开道细小的口子。
  “疼不疼?”曲哲没急着喂药,而是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下他的唇角。
  薛子安还没醒透,迷迷糊糊就听到要喝药,眼都没完全睁开,微微侧过头,一张口,稳稳含住了曲哲伸过的指尖。
  曲哲:“……”
  薛子安怔了下,这才舍得睁眼,一双眸子似蒙了层雾气,停滞几下才对上焦。舌尖碰了碰,嘴里的东西不对啊。这才忙轻轻张口,吐了出去。
  曲哲挑眉,薛子安这一系列动作太慢,像只迟缓的猫,一点点融进心里去,简直让人有种想将他抱在怀中,好好揉搓一番的冲动。
  毕竟平日里那个满身铠甲,举手投足刚气十足的人,难得会在别人面前展露柔弱一面。
  “不是喝药吗?”薛子安声音略带初醒时的干哑,听起来似乎还有点委屈。
  “喝呀,不得我喂你吗?”曲哲哄孩子般的语气,将胳膊伸到他脖颈下,缓缓扶起。“昨晚睡得不好?”
  薛子安眼睛浮肿,黑眼圈明晃晃挂在脸上,几日下来人也瘦了不少,但嘴硬的本领却一点也没减弱,“挺好的,我没什么事。”
 
 
第51章 去送行
  周寒起身去岭南那天,曲哲左思右想,终还是决定去送他一程。
  眼看便要入正月,天气又干又冷,街道上已经有了年味,不少店铺挂上红灯笼,就连路边小摊也都换上大红色物件,瞧上去处处皆显喜庆。
  曲哲坐着马车,一路晃到郊外驿站。
  押送的槛车停在外面,到了年根下,驿站倒是格外热闹,卖货的、走亲戚的、回老家的,差不多这个时候都开始动身了。
  曲哲走下车,遥遥望了眼京都城,不知道周寒那个铁石心肠,此时站在这里回看京都城,会是怎样一番感受。
  推开驿站门,店小二忙上前招呼,曲哲打量一圈,在屋内角落里,看到两名身穿官服的人,而周寒则偎在墙角。
  曲哲走到周寒面前,一手背在身后,周身带着屋外的寒气,连语调都显得寒凉刺骨,“三弟这趟远去岭南,怎么不见有人送行?”
  桌前两名押送士兵刚刚把周寒身上枷锁卸去,毕竟是三皇子,到了岭南也不可能被当做囚犯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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