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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把他踹出去，杰森踹中了他的胸口，伊索不仅身体感觉到疼，伊索的心脏更是抽痛个不停。
以至于忘记了在半空中调整方向以此降低落地受到的伤害。
伊索背部着地狠狠地砸在地上，本来应该是保护身体的盔甲反而成为了负担，脊椎磕在盔甲上，疼痛顿时袭上大脑。
迪克连忙跑上去扶着伊索站起来，他没想到伊索会摔倒因为这样的攻击不算什么。
不可置信的情绪和难以压下的难过席卷了伊索，他甚至伪装不出面无表情的模样，他的嘴角向下耷拉着，眉毛同样如此。
迪克立刻用不赞同的目光扫向杰森，杰森依然冷着一张脸，手上拽着的枪爷没有放下的样子。
“我离开绿箭的家族是因为和‘父亲’理念不合，他让我滚，那我就滚了。”罗伊语气轻浮，丝毫不在意刚才伊索对他的威胁。
“我一直在想，杰伊为什么要离开蝙蝠家族。哈...”
“现在看来，杰森更需要在外边和他的同伴创建属于他们的乌托邦，而不是被困在过去。毕竟你们给不了他想要的。对吧杰伊？”罗伊。
“....”杰森没有说话。
....
伊索不知道他是怎么目送杰森和罗伊·哈珀离开的。
“...额？伊索？”迪克小心翼翼的喊伊索的名字，伊索的手劲很大又在走神，抓着他腰的手指更是透过迪克紧身衣的外层嵌入肉里。
有点疼。
当伊索终于回过神，他已经在迪克的车上，他双手紧紧的揪着迪克，无论是胸口还是脊椎都非常疼，他稍微动了一下背，一股钻心的疼立刻浮了上来。
伊索放松手放空大脑，不想去想和杰森相关的事情，他一头栽在迪克冰冷坚硬的盔甲上，通过盔甲冰冷的温度来让自己冷静。
“伊索你别想太多，杰森肯定不是故意想伤害你的。”迪克冷不丁的蹦出这样一句话。他想伊索现在肯定很难过，他们过去是亲密无间的伙伴，现在杰森却伤害了他。
“....”伊索。
“他或许有他的想法，不过你贸然上去也确实危险。”迪克继续说道。
伊索依然没有反应，他在想一些别的事情，根本没把迪克的话听进去。
他的脑内快速的分析着罗伊和杰森的关系，但这不排斥他酸罗伊。
另一边，罗伊摇头晃脑的在屋子里转悠，天花板上吊着的电灯不停地闪烁，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军火，屋子里杂乱的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吃完后的泡面桶，垃圾食品的包装袋、没拆封的一箱又一箱的泡面，堆积在墙角的穿旧的衣服。
如果让远归回来的阿尔忒弥斯看到绝对会挨揍。
杰森穿着工字背心坐在唯一的沙发上不停地擦拭枪支，罗伊的脚步声让他觉得心烦。
杰森抬起头，皱眉对着摇头晃脑的金发男人说：“你有什么毛病？”
罗伊这才停下步伐，他先是装模作样的大叹一声，随后走到杰森旁边。
“杰森，你今天做的事情我非常的感动。我就知道我们会是最好的兄弟，你也没有你平时说话的这么冷漠。”
“...？”
“说人话。”杰森抬起头，他把擦拭过枪支的抹布丢在桌上。
罗伊扭扭捏捏地说道：“但我不喜欢男人。”
“？你喜不喜欢男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杰森疑惑了。
罗伊用抱怨的眼神看了眼杰森。“你非得让我说出来吗？”
“说。”
“黑罗宾是你前男友吧？他想杀我肯定是因为现在在你身边的人是我，我想他误会了，我们只是搭档。而且我喜欢女人。”像柴郡猫的那种。
罗伊在心中补充道。
“我觉得你应该去解释一下。”
“虽然我很感动你的行为，但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一丁点的可能性都没有。”罗伊认真地说道。
他和杰森只是兄弟，别无其他可能。他还要追柴郡猫的。
“...你奇思妙想的小脑瓜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杰森无语了。
“保护你？别想了。只是医疗费又得花上一笔。哈..关键是我的卡还在你手上。”杰森
“好吧。”罗伊耸耸肩放松了下来，他就怕在杰森口中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所以你和黑罗宾究竟是什么关系？”放下心的罗伊忍不住开始八卦了。
“恋人。”杰森语气平淡。
“哦..恋人啊。”罗伊点点头，又突然反应过来了一样，猛地拔高音调。“什么？他是你恋人？”
“你刚才不都说了吗类似的话。”杰森换了个枪支，拿在手上保持着擦拭的动作没有动。
“擦，我随口一说的。哪儿想得到像个性冷淡一样的你居然还有恋人啊。”罗伊趁着自己还有嘴疯狂的吐槽。
杰森发出一声嗤笑，他毫不犹豫的怼回去道：“是啊，我不仅有。我和他还是青梅竹马后转天降，感情稳定的不行，哪儿像你，明明互相喜欢还扭扭捏捏像个娘们等着柴郡猫先告白？”
“有这个时间八卦我，不如多练练如何讨好女孩子以及想想为什么柴郡猫最近不来找你，柴郡猫对你是真爱了，要是我是她早就把你踹了，傻逼。”杰森摸了下包，没有摸到烟，他烦躁的冷笑着对罗伊道。
罗伊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反驳，但又想起杰森的口才意外的很好，怼是怼不过的。
他只能委委屈屈的闭上了嘴。
房间再次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罗伊开口又问道：“那你今天踹他那一脚可不轻吧？我看他背脊砸地那一下肯定很疼，这样没关系？”
“为了我和恋人闹翻。”最重要的是，黑罗宾肯定把自己当情敌了吧。
虽说法外组成立的初衷是游离于任何规则之外，其中就包括所谓的黑帮规则、政府规则之类的。
但是哥谭毕竟是蝙蝠侠的地盘，惹急了蝙蝠家族，他们要想搞法外组的话，那还真不太好棒。
同样的在斯塔克城，惹着了绿箭家族下场也是同样的，甚至更惨。
毕竟绿箭侠和他的家人们才没有什么像蝙蝠侠不杀人的底线，惹到了他们就得做好死的准备。
而现在他们惹到了蝙蝠家族，也不知道蝙蝠侠会不会继续容忍他们在哥谭胡作非为。
啊不对，他们做的事情并不能算是胡作非为，他们再以自己的方式请洗哥谭，只不过嘛，要收取一点小小的清洗费。
关键是，杰森也是蝙蝠家族的一员，他的家人们依然爱杰森，和罗伊不一样，罗伊是被奥利弗赶出家门的。
蝙蝠家族要收拾肯定不会收拾杰森，肯定是收拾自己啊。
怎么看都是自己吃亏。最重要的是，万一柴郡猫误会了怎么办？
一想到柴郡猫失望的眼神罗伊就格外难过，他要杜绝一切可能性。
“....”杰森没说话。
杰森当然知道他那一脚有多重，他完全没有留力道，他的确是在那一脚里夹杂了对伊索劫走小丑的愤怒。
他料到了罗伊的出现会引起伊索的愤怒和警觉，所以伊索会做突然做出那样的反应也是他意料之中的。
因为伊索那家伙本来就和他的父亲小丑是同一类人，他们都是疯子，只不过一个把疯狂刻在表面，内在却冷眼旁观一切。
另一个习惯了隐藏所有情绪，把自己置身事外，骨子里却刻着疯狂。
但是杰森的确没想到伊索对罗伊的杀意达到了即使宁可自己摔伤，也要抛出武器袭击罗伊。
还真是危险而极端。
杰森依然为此着迷不已，他爱伊索的一切，他的疯狂、他的冷淡、他若有若无对他抛来的视线，危险的眼神，紧抿的唇瓣。
他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注意力总是放在伊索身上。
他知道，他一开始收留伊索教给他暗区的生活方式，只是需要一个同伴来分摊更艰巨的行动。
不知什么时候那份感情从能够一起行动，托付后背的同伴变成了想要一直看着他。
一楼的一个女孩喜欢伊索，那双绿色的双眸总是在他们下楼时，视线隐晦的扫过伊索。
杰森有些嫉妒，但当伊索拒绝她的告白时，杰森又格外得意的揽着伊索的肩离开。
杰森想象着伊索那一对微翘算不上饱满的粉色唇瓣度过了许多个夜晚，他在安抚自己的晚上，还得格外的小心，因为就睡在对面的伊索，在睡梦中总是格外的警惕和敏感。
作者有话要说：
杰森：我还能怎么样？最后还不是得像个老父亲，把他来原谅。
第123章
伊索的眼皮半睁，垂着头，似乎一副认真听的模样，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时进入他耳朵的话已经左耳进右耳出。
迪克坐在他的旁边，和他同款姿势，他们的面前是正在对他们说教的布鲁斯。
迪克抗议过了，表示这么大两个人了还要被训也太丢人了，然而布鲁斯才不会管他们丢不丢人。
总之他们两就因为杰森的事情被布鲁斯教训了一顿，教训算少关心算多，但这事儿也把布鲁斯气得不轻，伊索的淤伤刚处理好，就揪着兔子耳朵把人从医务室里拖出来了。
布鲁斯见伊索一副认真悔过坚决不改的态度，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他们早点去休息。
伊索自然不会认定这样的结局，他拥有过后就不再想失去，实际上他心里已经有了个计划。他第二天用完早餐就离开了韦恩庄园。
赴约杰克·奈皮尔的邀约。
他没有告诉家人们他的去处，因为他们肯定会拒绝自己独自去找杰克。
伊索站在门口有些犹豫，他在犹豫要不要敲门，面前红木漆看起来很普通的门里居住的是小丑？
还是说小丑准备好了新的对付他的武器，打开门后会有什么？
地雷？RPG？又或者像过去他训练自己时的小机关？比如无数根射向他的针？
他会狼狈的趴在地上听着小丑的嘲笑吗？
伊索扣紧了藏在袖子里的短刀。
伊索还在犹豫要不要敲门，门从里边被打开了，伊索条件反射的后退半步，向前看去。
穿着普通T恤和牛仔裤的哈莉·奎茵，金色的毛毛躁躁的头发绑成四个小揪揪扎在脑后，脸上没有那些红的白的油彩，也没有涂口红，戴着圆框眼镜。
看起来就像个很普通的大女孩。
哈莉奎茵勾出一个夸张极其小丑女风味的笑容，她打量着伊索，半秒后舌头舔了舔牙齿，声音嗲气尖锐：“哟~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我们的小英雄黑罗宾嘛？看起来，脱离狂欢兔的身份和蝙蝠爹地贴贴感觉很不错嘛。”
哈莉·奎因一开口，伊索就知道这个女人的本质没有任何变化。
至于为什么哈莉·奎茵会穿成这样待在这里，恐怕是因为杰克吧。伊索注意到哈莉·奎因的手上戴着一枚戒指，是订婚戒。
豁？以杰克自称的小丑决定和哈莉·奎茵这个疯婆子结婚了？
伊索有些心情复杂，因为哈莉奎茵和自己一样是小丑的受害者，不过他们之间不一样的是哈莉被其深深吸引，而自己则是想尽方法想要逃离。
现在小丑觉得愧疚了？于是把哈莉喊了回来？还是说哈莉不愿意离开即使现在已经不算Joker的杰克？
亦或者，杰克依然是Joker。
伊索没有回话。
哈莉觉得无趣，她撇撇嘴趴在门框上转头喊道：“小布丁，你儿子来了。”
随着哈莉的声音过去，厨房里传来铁器摔在地上摔碎的声音，一阵手忙脚乱后，穿着白衬衫套着围裙的杰克一边在围裙上擦手一边快步走出来。
“伊索你来了啊。”
伊索瞥了杰克一眼，冷淡地点点头没有开口说话。
杰克不觉得尴尬，他问道：“那一起吃个饭？”杰克指了指桌子，热情的招呼道：“我刚做好了早餐，我没想到你早上会来所以准备早餐很仓促，肯定比不上你在韦恩庄园。”
伊索瞥了眼桌子上颇为丰盛的早晨，没有戳穿杰克的谎言。
并不是想要给杰克留面子，而是杰克做的这些事情都无法引起他内心的波澜。
伊索靠在门框上，语气冷淡：“你应该兑现昨晚说的，而不是吃早餐，我今天还有事，你搞快吧。”
杰克难掩眼中的失望，果然要修复自己和伊索的关系很难。
看到自己心爱的J先生失落的神情，哈莉·奎因几乎就要从箱子里边翻出她惯用的锤子了。
最终杰克没说什么，只是把自己想改变哥谭的想法和部分计划告知了伊索。
伊索越发觉得不可思议，如果小丑从一开始就选对了阵营，他的成就应该不亚于蝙蝠侠。
但是，伊索又在心中怀疑，从资料上显示的来看，无论哪方面，杰克都只是个普通人，没有过人的记忆力，学习力。
所以是什么造就了现在的杰克？
小丑所谓的最糟糕的一天？
但是这些疑问也只是在伊索的内心占了一小部分，杰克的话让他对未来有了新的想法。
现在的伊索没有正职，夜晚他是蝙蝠家族的黑罗宾，而白天他只是待在韦恩庄园里。
迪克是一名警察、提姆在大学上课，达米安在哥谭小学，布鲁斯白天是韦恩集团的董事长。
只有自己什么事都没有。
他应该找个正职，这件事，布鲁斯也不是没有跟他提过，伊索也乐意接受他的意见。
伊索打算和迪克一样成为一名警察。但现在，他又有了新的想法。
一名小小的警察，哪怕是努力攀登成为了局长，也没有一点可以改变哥谭现状的可能性。
哥谭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根源就是源于上层的贪婪与腐败，上层与灰色地带的黑帮并无本质上的差异，只是他们披上了一层漂亮的糖衣。
让他们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同时，又是那么的无辜。
而人的劣根性是‘同化’，生活在这样一个无论在哪儿都是黑暗和沼泽的地方只会被同化，连同整个城市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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