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风“……”
程恣睢“…………”
所有人“………………”
虽然知道傅总在胡说八道,但是没人敢说话,一脸狐疑地面面相觑。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江季风损失了一件风衣,还被傅总抢白了一通。
非常惨。
耿嘉年还在旁边幸灾乐祸,追着嘲笑他“大南瓜”,自己不检查,还能怨谁呀?
不过他很快就顾不上嘲笑江季风了。
耿嘉年端着锅里最后一块因为没有合适的草绳绑而碎掉的东坡肉,吃得狼吞虎咽,眼泪都快出来了。
简直恨不得去舔碗!
江季风吹了声口哨“香吗,大窝瓜?”
耿嘉年吸了吸鼻子“真香!”
大窝瓜默默“真香”了两天,第三天早上,程恣睢拿微波炉给他们“叮”鸡蛋,结果“砰”地一声,炸了!
幸亏程恣睢身手灵敏,闪得快,才没受伤。
傅离骚皱了皱眉,拿起他的两只手仔仔细细地看,又紧张地看了看他的脸。
程恣睢抽回手,笑盈盈道“怎么,怕我毁容了,不能给你赚钱了?”
傅离骚紧皱的眉头慢慢松了“没事就好。”
程恣睢皱眉“这鸡蛋怎么会炸呢?”
“微波炉……”傅离骚想讲清楚原理,又不知道该怎么和一个没有这方面常识的古人讲,只道,“微波炉本来就很危险,以后不要用了,听到没有?”
程恣睢“……”
这哄孩子的语气。
他问了系统鸡蛋爆炸的原委,叹了口气“都怪我。”
以为已经足够了解微波炉,就没好好看说明书,结果烤了银行卡不说,还炸了鸡蛋。
“这怎么能怪你呢?”傅离骚指着微波炉里烂掉的蛋,一本正经且面无表情道,“都怪那只蛋,是那只蛋太坏了,是个坏蛋!我帮你打他!”
说着拿了擀面杖,啪地打了下蛋。
程恣睢“…………”
被厨房的动静惊动,纷纷跑下楼的围观群众,全都惊呆了,彼此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
其实他们早就发现情况不是很对,但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江季风“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衣服没搓。我先回去搓了。”
沈子蓉“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觉没睡。我回去睡了。”
楼梯上只剩下温安然、卢玉潇和耿嘉年三个人。
耿嘉年看了程恣睢一会儿,也转身走了。
温安然咬着下唇,死死地盯着厨房那边,眼圈慢慢红了。
卢潇然“你……”
温安然一惊,欲盖弥彰地伸手揉了揉眼睛“一不小心迷眼了。”他正要转身回屋洗把脸,就看到程恣睢在底下朝他招手“温安然!你过来!”
程恣睢心中忍不住叹气,心想傅离骚也真是的,内敛也要有个度,明明是为了温安然来的,却偏偏老在他旁边晃悠,还为了引起对方注意特意从他手里抢肉!
这样怎么可能追到心上人啊!
程恣睢笑微微倒了杯水,很自然地将情蛊下在了里面,递给温安然“今天晚上有arty,你跟傅总一起出去买些气球什么的装饰家,好吗?”
温安然还没接,傅离骚就先把杯子接过去,抿了一口。
程恣睢“……”
“我渴了,”傅离骚面无表情道,“你要是也渴了的话,那边有杯子,自己倒。”
程恣睢“…………”
程恣睢系统,喝了双份的情蛊会怎么样?
娃娃音不知道,没有前例的呀,不过按照其他丹药的药效推测……药效可能会翻倍?
程恣睢……
娃娃音但也说不定会变异
程恣睢…………
傅离骚和温安然一道去了超市,没多会儿就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温安然眼睛红红的,情绪也不怎么高,午饭时往餐桌上端锅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没端稳,险些将一整锅番茄牛腩洒了,程恣睢拿手帮他撑了一下,手背上被热汤溅到的地方立马就红了。
程恣睢之前练武和打打杀杀的时候没少受伤,压根没放在心上,傅离骚脸色却陡然变了,硬牵着他的手,放到水管底下冲了半天,还黑着脸找导演组要了京万红,非要给他抹药。
程恣睢“……我自己来。”
傅离骚也没执意要代劳,松了手,淡淡道“人要有自知之明,做不好的事情就别抢着做了,平白给人添麻烦。”
温安然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低着头抠手指“对、对不起,我知道了。”
他用力忍着,但眼泪还是啪嗒、啪嗒不受控制地往下掉“程哥,都是我不好。我什么事情也做不好,总是给、给你添麻烦……对、对不起。”
“没事,都已经好了,”程恣睢对他亮了下手背,瞪了傅离骚一眼,“多大点儿事儿啊,凶什么啊?哎,别哭别哭。”
说着从衣袋里摸出一方手帕,就要递给温安然。
傅离骚劈手夺过手帕,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接下来的半个下午,别墅始终沉浸在低气压中。
程恣睢感觉出来,傅离骚生气了。
他生气的样子和平常没什么差别,脸上都没什么表情,但神色更淡一些,镜片后的浅色双眸宛如冰晶琉璃,半点儿热乎气都没了,就连沈子蓉这种胆大包天谁的热度都敢蹭的、耿嘉年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都不太敢说话了。
导演刘江山心很累,打手势让跟拍d暂停拍摄,过去和傅离骚委婉地提了一下。
傅离骚“我走就是了。拍个告别的场景,后期配一行字幕,就说我因为工作原因先期离开。ok吗?”
刘江山“……ok。”
傅离骚场景搞得很大,和剩下的六位嘉宾一一拥抱告别。
轮到程恣睢的时候,他感觉到傅离骚抱着他的手臂很用力,低声在他耳边说“是你先撩我的。”
程恣睢没听太清“嗯?”
“你既然招惹了我,”傅离骚嘴唇微微翕动,一个字一个字轻飘飘地说,“就别想再逃了。”
第26章 签名
傅离骚的声音很轻,但没人会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程恣睢感觉到傅离骚的手从他腰侧掠过,将什么东西塞进了他的衣袋里,耳边听到他淡淡警告“不许再给别人用了,知道吗?”
说罢,傅离骚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很自然地松开他,转身大步离去,头也没回。
程恣睢“……”
他伸手捏了下衣袋里傅离骚塞进来的东西,柔滑的,还带着傅离骚身上的温度。
手帕。
程恣睢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在感情方面向来迟钝,也不是很拘小节,但就算他是个傻子,也明白过来了。
傅离骚莫名其妙的醋意,莫名其妙的生气,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和莫名其妙的无条件、不讲道理的回护。
还有拂过他耳畔的手指,以及刚刚那个硬邦邦的、仿佛毫无感情的拥抱。
所有的所有,都在说明一件事——
傅离骚……喜欢他。
程恣睢也终于明白过来,傅离骚那句“我会好好考虑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晚上开完arty,又拍了拖着行李箱离开的背影,《明星同居计划》首次为期三天的录制,就结束了。
摄像机已经关了,但小镇离b市还有一段距离,外面还在下雪,夜路危险,所以大家都决定再住一夜,第二天再走。
江季风总算得了空,向程恣睢好好儿请教了一番,把不懂的内功口诀全都搞懂了,喜滋滋地走了。
程恣睢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翻身侧躺,看着旁边不远处的那张空床。
昨天晚上,傅离骚就睡在那里。
他长长叹了口气,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将那方丝帕抽了出来,拎起帕子的一角,借着窗前漏进来的月光,眯着眼看了几眼,微微有些出神。
不写情诗不写词,一方素帕寄心知。心知拿了颠倒看,横也丝来竖也丝……这般心事有谁知?
傅离骚说要好好考虑,却突然送了他一方素帕,是这个意思么?
还挺闷骚的。
没想到这个人设相当不近人情的偏执霸总,真人竟然有点儿可爱。
程恣睢系统,主角搞哭了原配白月光,还喜欢上十八线炮灰配角……这文是不是要崩了?
娃娃音不知道呀,不过目前还没有崩文预兆呢
程恣睢如果主角和十八线炮灰在一起了呢?这种结局算不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娃娃音原则上讲,小说中途换主角是大忌呢。但凡事都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要等宿主给出一个确定的结局,本系统才好判定呢
程恣睢……
说了等于白说。
简单讲就是一切都不确定,一切都有可能,如果通过了算他幸运,通不过就直接送他回去下葬。
但同理代换,假如《白蛇传》的结局是白娘子抛弃了许仙,和恶毒反派法海在一起了,听书的人会接受吗?
不会。
差评!烂尾!乱搞!
所以保险起见,还是不要动“官配c”的好。
讲心里话,傅离骚长得还蛮对他胃口的,人又很带感,还有点儿可爱,程恣睢还挺想和他不清不楚一场的,不过只要小说结局了,来日方长,何愁遇不到更对他胃口的意中人?
程恣睢遗憾地叹了口气,打定主意,便将手帕折好,打算找机会向傅离骚解释清楚,把这“横也思,竖也思”的信物还给他。
快刀斩乱麻,免得日后再牵扯不清。
但他有预感,经过这一番错位,想要“拨乱反正”,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了。
头疼。
还不止这一件让他头疼的事。
离祸害宁儒的星标任务的截止期限,也只剩下不到半个月了。
a级电击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并不在意,五岁那年被狼撕咬他都没哭,一点儿小惩罚算什么?
但失去行动能力七天……就很不妙了。
程恣睢发微信问了下江季风,得知练习生们今天休假,大部分本地练习生都回家探亲了。
他之前曾经扫过一眼练习生们的履历表,依稀记得宁儒家在湖广,一天的假期根本不够,所以应该还留在宿舍。
程恣睢低头看了眼手机。
离子时尚有一段时间,还不算太晚。
他连行李也没收拾,悄悄知会了下工作人员,又发微信让蒋菲菲明天过来拿行李,就悄悄离开了小镇,运轻功去了s市。
别说,步步生莲虽然特效惨不忍睹了点儿,但速度非常可观,几乎跑成了一道残影。
很快就到了《舞林大会》节目组所在地。
平常喧闹的练习生宿舍楼安安静静,只有少数几个窗口亮着灯。
a班宿舍只有两个,很好找,宁儒的宿舍果然只有他一个人。
程恣睢用围巾、帽子和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从窗户里悄无声息地跳进去。
宁儒正靠在床边贴着面膜看舞蹈视频,余光瞥见人影,面膜都吓掉了“你……你是谁?”
程恣睢将手指竖在唇前,轻轻“嘘”了一声“我是你们江季风江老师的朋友。”
宁儒稍微冷静了一些,但仍旧紧紧捏着手机,皱眉“江老师的朋友?”
“是,”程恣睢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知道的,他这个人有种莫名其妙的正义感,觉得《舞林大会》是一个选秀节目,姓程的一个做导师的,抢了学员风头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觊觎c位,热搜上竟然还有送程恣睢c位出道,这不是胡来吗?所以特意叮嘱我来教你运气的法门,下次一定要‘艳压’,让姓程的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他最近天天和江季风“朝夕相处”,将他吊儿郎当的口气模仿了个十成十。
宁儒稍稍放松了一些“运气的法门?”
“对,舞蹈和武术从根本上是相通的,假如你能掌握武术的运气法门,对于舞蹈上肢体的控制,也会大有裨益。”
宁儒“这是好事啊,你为什么不走正门?”
程恣睢眨眨眼睛“我也想啊!可你们江老师说,这是给有才华的练习生‘开小灶’,万一让别的练习生知道了,岂不是毁了他‘刚直不阿’之名?”
宁儒“……”
他虽然仍旧警惕,但对方虽然蒙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但周身就是有种让人情不自禁信服的气质。
程恣睢拿出手机“扫一下?我先把运气口诀发你。”
他加了宁儒的微信,发了最基础的《易筋经》内功口诀给他,又一句一句耐心给他讲解明白了。
宁儒抿着唇,默默地听着,偶尔看他一眼。
程恣睢一讲就是半个时辰,讲完之后又叮嘱道“练气之道,可强身健体,亦可损身,所以一定要稳,欲速则不达,切忌急躁冒进。”
宁儒点点头。
程恣睢眼睛弯弯,笑着一点头“走了。”
“等一下,”宁儒却突然叫住他,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襟,但眼睛却很亮,“程老师,您……您能给我签个名吗?”
程恣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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