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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相吸(近代现代)——摩童

时间:2020-04-29 15:00:17  作者:摩童
  他们离开的时候,李亮听见周围有几个女孩叽叽喳喳在说:“天啊好羡慕。”李亮低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
  “谢谢哥哥!”李亮一高兴,脸皮一厚,称呼也变了。
  徐晨一个踉跄差点脸着地:“咳……大惊小怪。”
  嘟嘟在前面一蹦一跳,远远看过去,活像一家三口。
  晚点的时候,学校老师来接嘟嘟,他磨磨唧唧不肯离开他们,又是一脸委屈巴巴快要哭的样子。徐晨摸摸他脑袋好脾气地说:“等——我——毕——业——”
  后半句没说,嘟嘟却好像听懂了,狠狠点了两下头,看看李亮,又从背包里吭哧吭哧翻出一个看起来有点旧旧的兔子,塞到他怀里。
  徐晨很惊讶,问他老师:“这不是嘟嘟最喜欢的兔子吗?”
  他老师说:“这孩子一定要带过来,原来是送人。”
  嘟嘟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翻出张小字条递给李亮,上面歪歪扭扭用彩色笔画了一个大蛋糕,写着“生日快乐。”
  “他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李亮狐疑的眼神看向徐晨。
  “今天是你生日?”徐晨看起来很惊讶。
  “嗯!”李亮嘿嘿一笑。
  这大晚上的,学校后门的店,除了撸串之外,吃面的都打烊了,李亮就拉着徐晨跑到学校的便利店,买了两大盒,让店员一冲,坐在路边呼噜呼噜就吃起来。
  徐晨把碗凑过去轻轻撞了下:“生日快乐。”
  李亮看着徐晨,眼里闪闪发亮的:“谢谢晨哥。”
  “我喜欢听你下午叫我的。”
  秋风吹过,晚上的空气有点凉,李亮穿着短袖短裤,往徐晨身边靠了靠,小腿皮肤悄悄贴上去,徐晨动了动,没有挪开。
  李亮笑了,两眼弯弯的很是好看,他软软地叫了声:“哥。”徐晨觉得心里一角化成了一滩泥。
  他买了两罐啤酒,两人就坐在秋风里一口一口灌着。
  “你学过射击?”
  “也没正统学过,小时候在体育馆打过工。”
  “那你领悟力挺快,刚才这样,就这样崩一枪出去的时候,特别帅!”
  徐晨勾勾嘴角,努力压着自己的表情。后门小路不远处,一对小情侣看上去在闹矛盾,女人推推搡搡,男人拉拉拽拽的,纠缠不清,他俩看了会儿,男孩大概是注意到他们窥视的目光,没好气地隔了老远吼一嗓子:“看屁看没看过吵架啊?”
  李亮就也隔着大老远回他:“吼屁吼老婆都要跑了还有空管我们啊?”
  徐晨一边摇头一边终于笑出来。
  那个男孩又很不爽地吼:“妈的死同性恋!”
  话没说完,脑袋上被精准地砸了两易拉罐子,疼得他捂脸蹲地上。女孩也不吵架了,着急地问东问西,还帮忙骂:“为什么打人!”
  徐晨慢慢踱过去,蹲在他面前:“别着急,两罐啤酒砸不成脑瘫,以后记得架可以乱吵,话不能乱说。”
  李亮扯扯他衣服,怕他再动手不好看。
  回宿舍,徐晨一个劲儿地催李亮去洗澡,说他白天玩得一身臭汗脏得很,李亮也没在意只当他惯性洁癖又发作了。
  十分钟后出来,发现徐晨一本正经靠在床头看书,眼神一直徘徊在第一行没动,假得要命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洗完了。”
  “嗯。”
  李亮站在床边等了半天,徐晨也不动也不翻页,李亮就耸耸肩,爬到上铺准备靠着继续打一会儿游戏。刚把枕头一翻,跑出来一张贺卡。
  彩色水笔手绘的,封面还是他妈最喜欢用的那种,老年人的审美风格,四角画了彩色边框,旁边一排大大的艺术字,加粗加厚:生日快乐。贺卡一打开,里面竟然叮叮咚咚还会唱歌,就像小时候最老式的那种。
  电子歌循环了两遍,停了,宿舍的空气仿佛一下凝固了。李亮没动,下铺的徐晨也捏着书,大气不敢喘一声。半分钟后,徐晨差点以为李亮生气了,才听见上铺有细细索索往下爬的声音,然后自己窄窄的床突然就挤进来一人。李亮刚洗完澡的甜香夹杂着一股湿漉漉的味道扑面而来,在下铺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挥之不去。
  “哥。”李亮跪坐在徐晨边上,盯着他。
  “啊?嗯。”
  “谢谢。”
  徐晨摸摸鼻子:“你之前那个,填社团申请表的时候,我看到你生日了。”
  李亮“嗯”了一声,一脸纠结的样子,牙齿狠狠咬两下嘴唇,用手盖住徐晨的眼睛。徐晨一下没反应过来,就觉得有个柔软的东西贴上他嘴角,然而很轻,碰了一下很快放开。
  李亮亲完,放开手,满脸通红地转身就跳想下床,被徐晨又一把扯回去压在铺上。
  “想跑?晚了。”
  徐晨俯下身去,用鼻尖蹭了蹭李亮的,直接就啃了上去。
  一开始,这个吻带了点试探性质,两人嘴对嘴贴着谁都没有动,直到李亮探出舌头试探性舔舔徐晨的时候,干柴烈火一下就燃了,徐晨长驱直入,手也从他衣摆下伸进去,沿着脊椎一路抚摸上去,冰凉细腻的皮肤,刚洗完澡的清香,还有李亮的每一声喘息,都像是兴奋剂一下刺激着徐晨的每一根神经。他抓着徐晨的后背,不停叫着他名字,指甲用力在徐晨背上抓出一条条痕迹。
  徐晨能感到李亮在自己身下浑身战栗,他再俯身去亲李亮,李亮一下哭出来,破碎压抑的哭声从唇间溢出。
  “疼?”徐晨问。
  李亮摇头,又伸手把徐晨压向自己。
  两人反反复复一直到大半夜,也不知道撕缠了几次,最后实在撑不住,都没洗澡双双就抱在一起睡过去。
  徐晨醒过来的时候,李亮把脸埋在他胸口酣睡着,徐晨看痴了,手指划过他的长睫毛,挺直的鼻梁,又在他嘴边画了个轮廓。
  李亮嘟嘟嘴:“晨哥别闹。”
  徐晨低笑一声,凑过去在他额头亲了好几下。
 
 
第6章 恋爱的酸臭味
  睡到凌晨,大概是窗开着有点冷,又大概是他隐隐约约听到有塑料瓶子被哐堂吹到地上的声音,一下就醒了,李亮只虾似的缩在他胸口,大白腿死死夹着被子扭成一团。徐晨悄悄靠坐起来,盯着李亮看了半天,爬起来去阳台上抽烟顺便关上窗。
  凌晨阳台上有点冷,宿舍楼下面路灯都没灭,连只鸟都没有。徐晨第一根抽了一半,掐了,又点了一根,抽到一半,又掐了。
  一回头,看到床上那人醒了,迷迷糊糊地呆坐在床上,一副没回魂的样子盯着自己,徐晨敲敲玻璃窗,挥挥手,李亮缓缓地,缓缓地在脸上绽开一个堪称灿烂的巨大笑容。
  然后继续倒头睡了。
  在李亮的认知里,徐晨是高冷挂的,毕竟一个进学校大半学期连同班同学名字都叫不全的男人,他压根也就没指望两人上了一次床就有什么变化。
  但是他发现他错了。
  又睡了三个多小时,日上三竿太阳晒屁股的时候,他彻底醒了,起床就看见徐晨坐在他床边盯着自己。
  李亮抹掉眼屎,徐晨还盯着。他摸摸嘴边没口水,徐晨还盯着。
  “晨哥早。”
  “叫哥哥。”
  “?”
  “叫哥哥,乖。”
  “哥……哥……”李亮满头雾水地看着徐晨高兴地像只得了骨头的大狗,摇头摆尾。
  他这个男朋友,前后反差有点大?啊,不是,还不是男朋友,毕竟虽然该做的事儿是做了,但该走的流程他们还没走。
  徐晨揉揉李亮头发:“刷牙洗脸,胖子今晚回。”
  李亮有点心虚地看着徐晨开窗通风,就怕好好的宿舍里过一夜留下什么不可描述的味道。
  胖子下午回来了,还瓶瓶罐罐带来一大堆吃的,基本上都是一加热就能吃的,他嘀嘀咕咕唠叨说每次自己回去,父母都要给他准备一大堆吃的,就怕他在学校吃不饱不习惯。
  他又丢了两袋鸭脖给徐晨,说他父母看他上次喜欢吃,就又买了一大堆。徐晨和李亮都很羡慕王胖子的家,父母虽然啰嗦,但都是真心实意地为了他好,而且对别人心肠也好,自从胖子说了徐晨是孤儿之后,每次胖子回学校,都要大包小包让他带一堆东西。
  “晨哥,我妈说了,让你过年来我家吃饭。”
  “过年?”徐晨一愣,这个词突然出现在耳朵边上对他来说实在有点陌生。
  徐晨对“年”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几年前,手包汤圆,全家人郑重其事地摆好瓜子花生围在电视机前掐点看春晚的样子,至于后来,那些和他就都没有关系了。
  后来每年的那几天,除了街上打不到车,早饭店买不到包子,菜场里买不到菜之外,他根本没觉得和之前有什么区别,饿肚子就去快餐店,别人的喜气洋洋热热闹闹,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毕竟,年,是举家团圆的节日。
  “不了,帮我谢谢阿姨,我过年可能会出去旅游。”
  “哎别啊,真的,我们家过年可热闹了,他们还会发好多红包我和你说,不去白不去,有钱拿干啥不去?!”王胖子哥俩好地凑过来,小胖手刚要搭上徐晨的肩,被李亮一巴掌挥开。
  “可是晨哥过年和我约好了,你别和我抢啊。”李亮把王胖子又往边上推推。
  徐晨丢过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你俩什么时候背着我暗度陈仓了!太过分了啊集体排挤我,圣人曰,君子群而不党小人党而不群,不是,你们什么时候约好的?!”
  李亮拆开那袋鸭脖子,抓了一个就啃:“刚才。”
  晚点时候,徐晨接到个电话,是院长打来的,照惯例问他今年过年的安排,说嘟嘟一直等着他回来。按以往的情况,徐晨会毫不犹豫地答应说要回福利院过,但李亮的态度让他犹豫了。夹在一大一小两人中间让他一时难以抉择,半夜在床上辗转反侧,结果到凌晨两眼都瞪得和铜铃似的毫无睡意。
  他放在枕头边上的手机“滋滋”震了两下,一看是上面那人发消息来。
  “晨哥睡了吗?”
  徐晨秒回:没。
  也不知道李亮大半夜的在想什么,很快丢过来一个医疗众筹的链接,问徐晨要不要试试,关于嘟嘟的耳蜗。
  李亮说:我看嘟嘟那样心里难受。别人坐个旋转木马还能听音乐,嘟嘟什么都不行,也没法和人正常交流。晨哥我一直想问你,他这个是先天的?
  徐晨说:他是先天缺失,几乎听不到外面任何声音,超过100分贝才稍微有点反应。
  李亮:那福利院就没人帮他想办法么?
  徐晨:福利院这样的小孩多的是,都是家里不要的,能给口饭吃活下来就不错了。
  嘟嘟当时送到福利院的时候,才1岁多,还不会走路,也听不见,没人愿意和他玩。他爸有精神分裂,在疗养院里,生活不能自理,他妈就不堪生活的重负离家出走了,消失前把小孩往福利院门口一丢。后来院里和派出所都去调查过,小孩的祖辈和直系亲属基本都去世了,旁系的也没有人愿意照料他。
  李亮:你俩怎么玩上的?
  徐晨:我有次看他一直用手指去抠那个电视机,也听不到声音,满脸都是羡慕。我就开始一直带他玩,多多少少,我也想变成他的依靠。
  徐晨从来没像今晚,一口气能说这么多。李亮想到他带小孩玩的时候特别靠谱敦实的样子,微笑起来,又发过去问:人工耳蜗多少钱?
  徐晨:20万手术,国产的。
  李亮很久没再有什么动静,这就是生活,对有些人来说,诗和远方都是虚无的,没钱又居无定所,渺茫不知在何方的明天,永远是最迫在眉睫难以启齿的事情。
  徐晨又发了条消息过去:别着急再看看吧。
  李亮说:嗯,先过年。
  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李亮说的“约好了”,“过年”这个词此时此刻从李亮嘴里说出来,突然就让徐晨心里软塌了一角。
  两人各怀心事又躺了一会儿,徐晨对面的床动了,王胖子嘻嘻索索从上铺爬下来,在椅子上撞了下,又在桌子旁边撞了下,没睡醒的样子一路跌跌撞撞拐进厕所。
  徐晨和李亮都悄悄把手机藏进被子里,像做贼似的也不知道为啥,感觉倒是有点刺激。
  第二天王胖子吃午饭时候突然问他俩:“你俩大半夜刷手机是不是以为我没看见啊?诶我和你们说,别看我大半夜起来上厕所迷迷糊糊的,眼睛亮着呢!偷摸谈恋爱?男神就是好啊,大半夜都有女朋友慰问,不像我孤家寡人追人大半年都没个水花。”
  李亮一着急怕他说漏嘴,心虚地夹起一筷肉丸就往他嘴里拼购了命地塞:“我我我,我没恋爱,你别乱说,不是,我没女朋友,你别乱说!”
  “唔……唔唔唔……”胖子伸了三次脖子好不容易把那丸子吞下去,气哼哼地拍桌子:“晨哥你不管管他?”
  徐晨面无表情说:“他说得对。”
  其实打那天之后徐晨和李亮谁都没再去捅破那层窗户纸,两人照样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回宿舍。但李亮最近有点魂不守舍,徐晨发现自己和他说三句以前他起码能回十句,现在经常心不在焉地没听见。
  上课时候他手机放桌上有电话一直响,他就不接,徐晨瞥了一眼似乎和之前吃饭时候打来的是同一个人。那人反复打,一分钟一个,李亮脸色就越来越难看。
  徐晨当没看见,他不说自己就不问,有些事,撑到撑不下去了,扛不住了他自然会说。
  晚上李亮说他有事儿不去晚自习了,徐晨一个人去社团活动,听说今年整个高校联盟要搞一个戏剧节,所有社团都要来参加,他们学校也报名了。
  导演语重心长地对“台柱之一”徐晨同志寄予厚望,还特意关照他,这次他们的比赛剧目是个音乐剧,他和李亮是主演。
  音乐剧,也就意味着,需要又唱又跳。
  徐晨高高挑起眉头。
  “啊那个,徐晨同学,能加下微信么?我们是后几幕的演员。”几个小姑娘叽叽喳喳挤在一起,略带兴奋和羞涩。徐晨正在想用什么措辞得体地拒绝他们。胖子来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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