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齐许生一谈起感情程焕就犯别扭,别扭什么劲儿?其实程焕心里哪里不清楚,他不喜欢人家呗。
他对齐许生没那份感情,哪怕是在知道他心意之后,抱着跟人谈着试试看的想法硬逼着自己投入其中,两人相处的时候,程焕依然无所触动。
这样拖下去,程焕都担心自己感情麻木,于是那件事情之后程焕想了很久,干脆把话跟齐许生直接说明白了。
没拿杨宣这事儿做借口,程焕分得算得上磊落,齐许生没话可说,更没理由挽留,半开玩笑半黯然的自嘲了两句就挂了电话,再没跟程焕联系。
杨宣在宿舍收拾时,孟杰大包小包地开门进来,他把东西往床上一撂,刚要往上躺,结果先被一阵饭菜香勾得肚子先饿起来。
现在差不多到了饭点,但按照在学校的作息,去食堂吃完晚饭就该直接去教室上自习了,谁还愿意再回宿舍,孟杰更不愿意那么早吃完饭就去上早自习,尽管饿了也懒得跑去食堂吃饭,缉毒犬似的,他抽动鼻子闻了一阵,确定了饭菜香是在杨宣哪个方位,故意走到人跟前说话,“杨宣我肚子饿了,你收拾好了没,咱去吃饭呗?”杨宣头也没抬。
“你自己去吧,我爸给我弄了饭带过来。”
“哎,其实我也懒得下去。”
“我柜子上面有饼干,你要吃自己拿。”
孟杰:......计划不通,也不知道杨宣是听懂了他意思还是没听懂,但不管听没听懂,按孟杰的脸皮厚度,他也没好意思进行下一步的暗示,含怨往回走,孟杰正要脱鞋子上床,用睡眠填补腹中饥饿,杨宣突然站起来,若有所思。
“你家卖针孔摄像头?”孟杰被他吓一跳,“对...对啊,怎么了。”
“给便宜吗?”“你买的话当然给,怎么了?你家要开店?还是你买来玩儿的?”杨宣敷衍着回:“都不是,安在家里的。”
孟杰嘿嘿一笑,开玩笑道:“别是你爸在家偷人......”他玩笑开得太过了,话说出口自己也觉得不妥,立马闭了嘴,补救似的添了句,“你要的话得下礼拜给你拿过来了。”
杨宣语气平淡地说了句没事,神情也没像要生气,孟杰心想杨宣虽然性格冷淡,脾气还真不错。
“钱我也下个礼拜给你吧,你要吃什么饭菜我帮你去食堂买上来,我请。”
“不用,咱俩凑合凑合一块吃你爸弄的就行。”
“那我去食堂随便帮你买几个。”
孟杰还想说什么,被杨宣不怎么善意的眼神逼退了话。
“......行吧。”
这哥们还真客气。
五十六、倒是没什么波澜的又过了一年多,程焕事业处于平稳上升阶段,老一任的汪总经理据说是过不久要调到总公司去,而程焕这个最受老总经理青睐的部门经理理所当然是最可能成为下一任总经理的人选。
他管理的销售部业绩一向出色,整个公司的对外价值也大多数是由销售部带起来,于是这桩事还没个确切消息流言就传得满天飞,也没人多嘴一句程经理的闲话,尽管也有那么一两个部门经理或主管私底下看程焕不顺眼,背地里咬碎了牙也没一个好意思多话。
能力和业绩摆在那儿呢,你说人家闲话你铁定就是眼红人家啊!当事人程经理这儿反倒平静。
尽管他事业心重,对升职一向有些追求上进的男人该有的野心,但这突然掀起的传闻实在突如其来,他更怕这阵子流言是妖风而非祥云,于是一直无动于衷,每天上下班也不跟人提及这些,有人提起来他也只当不知道,与往日没什么不同的表现,看在某些人眼里就是惺惺作态了。
好在他从不太关心别人的想法,做人做事都讲究一个自己舒心就好的基本原则,上班谨言慎行好好工作当个好表率,下班回家先备好饭菜,然后舒舒服服窝在沙发里看吵嚷咋呼的幽默喜剧,也跟着笑,笑了差不多两集的时候,学业辛苦的侄儿也到家了,回来就看见人没什么形象歪歪倒倒靠在沙发上乐。
杨宣有时候没赶上早一班的车回家晚了,原本以为程焕会自己先吃起来,结果回到家一看,程焕追的喜剧片早播完了,忽明忽暗的破碎光影下,男人闭起的双眼和蜷在沙发里的身体显得格外......孤独。
这几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就冷起来了,天气明明还不错,也有太阳,风也不算大,可稍微开点儿窗户,屋子里就冷得人脚底板往上,全身透着凉。
程焕怕冷不怕热,秋天又容易犯困,躺沙发上睡着的时候盖着毯子缩成一团,倒显得他这么个大男人透露出一种可怜而孤苦伶仃的气息。
杨宣嘴上不说什么,放了学,无论是谁找他,有什么重要不重要的事儿,大多不理,带上书包就去等车,车到站了脚步也急匆匆的,总想着快一点儿到家才好。
他才觉得自己高一时因为要躲避某些根本躲避不了的东西,硬要住宿的决定有多混蛋。
一面自责后悔,一面却又窃喜起来,每日等他回家的程焕让他产生了一个不算妥帖却让他内心出奇亢奋的联想。
——叔叔好像他妻子啊。
如同所有已婚未孕的小夫妻,二人世界里的妻子,除了丈夫,身边再没有其他人的长期陪伴。
而程焕目前也确实......只有他了。
日子一天天冷起来,杨宣期末考最后一天的小科目考完,当天下午,A市下起了雪。
一开始并没多大,雪落在道路上绿化带里立马就能融化了,结果杨宣坐公交到了站,一下车就被鹅毛大雪糊了一身,没多久化了开,肩头胸口洇出深色一片,他没带伞,只好尽量加快脚步往家里赶。
于是傍晚的时候,暖和舒适待在家一整天的程焕就见一人开了门进来,走过来时夹来一阵湿冷的风,冻得程焕打了个喷嚏。
他没细看人,裹了裹毯子,张嘴埋怨似的喊了句冷,还想啰啰嗦嗦说什么,视线聚焦到人身上的一瞬,被吓得立马坐了起来。
“你这是跟谁干架了?”杨宣拍了拍头发上的雪碎子,无奈道:“外面下雪,地上有些地方被冻住了,我走太快没注意,踩上去滑了一跤......我手臂好像折了,动起来没什么知觉,叔叔,你帮我把外套脱了吧,都脏了。”
不仅脏,还湿了,这浅色毛呢大衣的料子脏起来显眼的很,湿的地方脏的地方斑斑驳驳的,特别难看。
程焕脸色顿时变了,也不管冷不冷的了,一通兵荒马乱帮人换了衣服擦干净身上水渍,带上钱包和钥匙载着人去了医院。
是骨折,叔侄俩去了趟医院再回来,杨宣右手手臂就缠上了夹板和绷带,艰难地吊在他脖子上,程焕这个没同情心的开始还挺心疼,后来见杨宣也没啥事儿,就是不太能动,又觉得他这模样还挺好笑的,吃饭时看他右手用勺都用得笨拙,舀一勺漏半勺,程焕越看越忍不住,憋笑憋得肠子都打结了似的。
偏偏杨宣还一副又惨又蔫巴的模样,程焕还真不能笑出来,只能憋着,憋到自己迅速吃完饭,看杨宣还没下去小半碗,掩饰性干咳两声,挪了椅子靠过去。
“不方便的话叔叔喂你啊?”看杨宣愣了下,还以为他不好意思,“等你吃完菜都要凉了。”
杨宣来程焕家的时候十一,有手有脚能自个儿吃饭穿衣,别说一口一口喂他吃饭了,程焕抱他的次数都能用十个手指头数的过来。
体验新奇,程焕一口一口把饭菜喂进杨宣嘴里,碗里菜没了还得细声细气问他想吃哪样菜——两人离太近了,平常声音说话炸耳朵。
他程焕什么时候这么有耐心过?不过也是,杨宣又不是那种吃个饭能闹腾上大半天的低龄熊孩子,程焕喂一勺他张嘴吃一勺,一顿饭也没几分钟的事儿。
到了晚上,洗澡也是个大问题,杨宣右手不能碰水,程焕这个做叔叔的理所当然得帮衬着。
花洒开了,热腾腾往浴缸里放水,没多久浴室玻璃和瓷砖墙面上就都凝了蒙蒙雾气。
程焕帮杨宣脱完上衣顺手帮人脱了裤子,让杨宣自个儿脱太费劲了,程焕干脆送个一条龙服务。
只不过脱裤子这个过程有点儿尴尬,为了方便,程焕特地找了个小板凳进来坐,十分艰难的帮杨宣把牛仔裤扒落了地,然后扔到一边,结果一扭头,他脸正对着杨宣胯间一团。
灰色的棉质内裤弹性十分好,极出色的凸显出了内里兜住的那一团东西的形状和尺寸,本来也没什么,程焕惊讶之余下意识说出口的一句‘好大’勉强能当做男人之间礼貌性的商业吹捧,杨宣垂着头脸颊泛红地轻轻嗯了一声当做回应,也完全能当他是害羞,可澡洗完了,程焕帮人穿好衣服都要出去了,全程没话的杨宣突然低哑地来了句,“叔叔,这里勃`起的时候会更大。”
这就不怎么对劲了。
第29章 57~58
五十七、眼睛瞪得浑圆,跟玻璃球似的,程焕疑心是自己听错了,扭过头匆匆往房间的方向走了两步,走到房门口,又扭头瞪住杨宣,拔高嗓子问:“你刚刚说话了吗?”杨宣:“......”刚洗完澡的高大男孩一头乌黑湿发,发尾处落雨似的往肩头滴水,身后水汽仍氤氲着,橙黄色暖光模糊了他五官,而程焕仍然看清楚他一如既往的坦荡清澈的眼神。
这使得程焕又疑心是自己会错了意——他兴许毫无别的意思,仅仅是在阐述一个自己十分自豪的事实。
躺下闭目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程焕大脑都跟用久了的老式电视机似的,吵吵嚷嚷的,嘈杂而扰民。
无论杨宣是有什么特殊意思还是没什么特殊意思,他那句话显然让程焕陷入了一定程度的心神不宁,他当然希望是自己理解错误,但回忆起以往相处的种种细节,他又疑神疑鬼起来。
还是得找个机会跟杨宣聊一聊。
熬到十二点半才睡着,大概影响太深刻,梦里零零碎碎梦到的画面也全是杨宣,一会儿是十一岁的杨宣腼腆讨好地说自己想吃炸鸡腿,一会儿画面一转,再大一些的杨宣哭得那叫一个惨,仰着头,白白嫩嫩的脸蛋上都满是泪水了,还要努力跟程焕辩解说自己没想白拿人家糖人,程焕梦里知道是梦,还十分讶异。
小时候的杨宣表情居然那么丰富的吗?他现在情绪起伏小到能忽略不计,不爱说话也没什么表情的时候,程焕还得跟钻研数学方程组似的琢磨他究竟是生气还是没生气。
刚想完这话,后面的画面跳出来,岁数又长了几岁的杨宣跟程焕讨要晚安吻,再往后,杨宣那个子跟打了激素似的蹿得飞快,程焕亲人亲得费劲,还得仰着头踮起脚,非常之耻辱。
偏偏杨宣就爱站着跟程焕讨晚安吻,故意捉弄人似的,搂住程焕腰往上提一提,眉眼含笑,“叔叔累不累?把手搭在我肩上吧,能轻松点儿。”
程焕默默骂娘。
你坐下来我不是更方便?不过以前还真没发现,如今在梦里以第三人的角度回顾场景,程焕越看越觉得这个姿势太不正常,太像他在跟杨宣......索吻了。
最后的画面停在那个水汽氤氲的浴室,看不清面孔的男人上半身完全赤裸,袒露出肌肉匀称的精壮胸膛,顺着人鱼线往下,薄薄的灰色布料下,男人胯间那一大团隆起的部位逐渐硬`挺,布料也逐渐紧绷,却没能绷住那大块头,尺寸惊人的粗大肉根弹出来,猛地一记拍打到程焕脸颊上。
程焕慌忙往后避,却被人一把扯住头发,面颊被迫压在那滚烫性`器上。
耳边是极具侵略性的低哑声音,“叔叔,你不喜欢这东西吗?”一个糟糕透顶的梦。
‘啪’地一声打开床头灯,程焕沉着脸坐起,掀开被子看见腿间生理性的勃`起,脸色更差。
他能肯定自己这反应大概是由于一年多没实打实尝过荤腥而起的正常性反应,而并非是因为特定什么人。
但不管怎么样,梦里的场景确实太糟糕了,因为这糟糕的梦而起了反应的他也实在算得上可耻。
天人交战好几分钟,腿间那热度迟迟未褪,且烧得愈加旺盛,激荡起低电压电流似的情`欲,传递至全身。
忍无可忍,程焕狠狠揉了把脸,继而脱下内裤,手顺着大腿滑到腿间抚慰。
唇齿间无意识漏出的压抑低喘随着撸动抚弄的频率时高时低,抚弄了大半天,那性`器硬到不行,嫩红色的龟`头涨到通红,却仍只肯往外冒些透明淫液。
抽了张纸擦干净手上黏液,程焕无奈叹口气,爬下床,借着床头的灯光走到衣柜,悉悉索索摸索了一阵,在电动按摩棒和普通按摩棒中艰难抉择几秒,最终挑了新买的那根尺寸小一些,但用起来更方便的电动按摩棒上了床。
由于夜里空虚时经常会自`慰,那窄小的肉`穴并没有多干涩,于是程焕敞着腿,细长的指插进去稍微扩张过一番,继而换上了粗大很多的硬物的时候,肉`穴也还算顺利就接纳了那根电动棒的进入。
他那里是尝惯了粗大的东西,敏感饥渴得很,一有东西插进来,肉红色的穴`口立刻收缩得厉害,饥饿极了的小嘴似的,一缩一缩的要把东西往里吞。
难耐而缓慢地吐出一口气,程焕闭上已经有些湿润的双眼,仰面朝着天花板的成熟英俊的面孔因为欲`望而泛红,赤裸的胸膛上,深红的乳粒也如底下性`器一般颤巍巍硬`挺起来。
决心缓一缓再继续的空当里,下面的穴却欲求不满,蠕动着把电动棒往里吞,程焕也没准备再缓,一只手撑着床板,抬了抬腰,腿向外又张开了一些,另一只手把那粗大的电动棒往深处使劲一送。
猝不及防而剧烈的快感如汹涌的潮水将人吞没,紧紧咬住的唇也因为快感而不可遏制地松开,不自觉溢出一声不算太轻的呻吟之后,程焕吓得心跳加速汗毛立起,冷不丁出了一身薄汗,隔了好一会儿,听隔壁安安静静的没什么动静,才又继续做这自我安慰的活儿。
弄了好长时间,程焕弄得手酸眼皮重才终于想起来电动棒是能自个儿震动的,自己跟自己生起了气,一下把开关调到最高档,刚开没一会儿,受不了这来势凶猛的刺激,立刻又调低了,让这电动棒自己在穴里自个儿又震又插,弄了将近半小时,程焕前端的性`器才终于射出来。
这会儿已经是深夜两三点,剩下的力气只够程焕关掉开关,程焕累得喘不上气,屁股里还湿湿地夹着电动棒,翻个身的时间,他已然沉沉睡去。
他浑然不知的是,隔壁杨宣也一直没睡,直到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男人射了精,他粗喘着,也跟着射出一股浓精,而后,一眨不眨盯着程焕仍夹着按摩棒的湿润肉`穴,餍足而低哑地笑了声。
“叔叔好骚啊。”
五十八、大概是昨天夜里‘操劳’过度再加上没定周末的闹钟,程焕比平常晚了一个小时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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