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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法医学长住在一起(悬疑推理)——落落小鱼饼

时间:2020-04-30 09:11:55  作者:落落小鱼饼
  舒蒙走过去,看见躺在上方一个人。他定定看着那个人的脸,开口道:“是我的爱人。”
  “你害怕他死亡。”医生说,“他是你现在所能遇见的最糟糕的状态。”
  “是么。”舒蒙看着解剖台上的人,他从旁边的台面上拿起橡胶手套和口罩,拿起手术刀,解开了他身上最外层的衬衫。他从他的喉部下刀,拉出了一条细长的口子。
  “你在解剖他。”医生忽然说。
  “嗯。”舒蒙说。
  “你不是第一次进入这个场景了,为什么这一次这么冷静?”医生又问。
  舒蒙没有说话,他把双手撑在台面的两边,半晌道:“他是假象。”
  “他是真实的。”医生的声音又钻入了他的耳中,他说,“你在用手术刀,解剖自己心爱的人。你心爱的人已经死了,你迫切想知道他的死因。”
  舒蒙戴着口罩,垂着眼看着下方手术台上的人。他朝思暮想的人面色苍白,嘴唇都毫无血色地闭着眼,被他切开的部分皮肉外翻,脂肪和血液,还有暴露在外侧的脏器在这张静默又熟悉的脸上,形成了强烈的违和感。
  医生的话还在引导着他,他说的每一句都在眼前的人身上实现:“他死了,他死亡的原因就在他的尸体中。你是最优秀的法医,你知道怎么从他的死亡状态中了解他生前的秘密。你是不是已经打开了他的胸腔和腹腔?”
  舒蒙的手上沾满了血,血渍在他纯白的袖口还沾染了一大块。他手指贴着伸入他的肺部,把他整个肺从底部兜住,慢慢感受这种粘腻的触感。
  “给自己心爱的人做解剖是不是很痛苦的事情?”医生说。
  “还好。”舒蒙慢慢抽回了手,把手套从自己手上脱下来扔在一边,“他没有死。”
  “他死了。”医生继续道,“你仔细看。”
  “我分得清。”舒蒙说,“他没有死,躺在这里的不是他。”
  ——“啪”。
  解剖室的灯一下亮了起来,整个他熟悉的地方变得格外亮堂。解剖台上的人忽然开始慢慢融化,变成了血肉模糊的一滩烂泥,顺着台面一滴滴地往下滴着。
  舒蒙没有什么表情,他对这些东西反而不会产生最原始的恐惧感,所以他四处看了看。
  “你可以从这里出去了”医生开口道。
  “好。”舒蒙说。
  他转身开门,从梦中逐渐醒来。
  他缓缓睁眼,看见了现在的医院的天花板。
  医生正在旁边对着电脑打字,认真记录着一些东西,应该是舒蒙的病例报告。
  舒蒙用力撑着手臂坐了起来,看向医生,长长叹了口气。
  “我有点好奇,你最后在手术台上看见了什么?”医生看着 屏幕笑道,“一般来说,大多数人会因为对方变成另一个非常可怖的状态后自己吓醒,脱离掉梦境。”
  “看见了他变成了一滩血肉。”舒蒙撑着头,半阖双眼,“仅此而已。”
  医生听完他的描述摇了摇头,不过似乎因为各项指标都不错,他才语气轻松道:“你开始有意识地把梦境和现实分离了,简单来说就是不太好骗了啊,虽然是个好事,但是不确定是不是只是暂时的,因为很多人这次的场景和下一次的场景交替,在下次的治疗中又会沉浸入假象中。”
  “嗯。”舒蒙道,“我知道……我会努力的。”
  “慢慢来吧,不是一次两次就能好的。”医生说,“我见过很多的患者,他们可能并不是像你因为恐惧有精神分裂的倾向,最简单的,很多人是因为毒瘾。他们在吸食或者注射制幻的毒品后分不清现实和幻觉,会沉溺在幻觉里,因为这种幻觉会给他们带来前所未有的快乐。这两种幻觉又不一样……”
  医生看向他:“你现在面对的是让你不安的幻觉,下一次需要接受的就是可能让你沉溺的幻觉。”
  “比如……?”舒蒙微微挑眉。
  “比如。”
  ……
  舒蒙又一次在梦境里。
  这一次不再是可怕的场景,是他们的家。
  舒蒙进医院到进入这个梦境的这一天,已经快过去二十多天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家看看了。
  这个家是他想象中的家的样子,他知道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这个家一定会被林濮过得毫无烟火气息。因为不开火冷冷清清的,而林濮也会因为着家的时间短,基本不会碰其他的东西。
  舒蒙走着走着坐到自家的沙发上,就非常想笑。
  过了一会,他听见了卫生间的水声。
  谁在卫生间里?
  舒蒙走过去,他手放在把手上,门没有锁,一打开门就看见了仰躺在卫生间浴缸里,闭着眼的林濮。
  他好像听见了动静,睁开眼,接着趴伏在了浴缸的壁上,灰色的双眼带着些许暗示,直勾勾盯着舒蒙的双眼看着。
  舒蒙吞咽了一口口水。
  说实话,这个场景确实挺让人把持不住的。
  然而舒蒙不知道精彩的还在后面。
  林濮对他勾勾手,舒蒙就走了过去。他双手张开撑着浴缸两边,林濮细白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把他整个人拉了下来。他探出身体,上半身都在水面之上,温热的鼻息带着些笑意撩着他的嘴唇,像个湿漉漉的人鱼。
  “你不抱着我吗?”林濮问。
  “……”舒蒙抬手抱住他的腰,把他紧紧裹在自己的怀抱里。
  林濮开始亲吻他的嘴唇,小心啃咬着,他愈发热情地在舒蒙的怀里,整个浴室的空气都甜腻而激动起来。慢慢地,林濮似乎不满足于这种亲吻,他开始做更出 格的事情。
  “你不专心。”林濮放开他,他漂亮的双眼带着些热气熏起的迷茫,轻声道,“你在想什么?”
  “在想,梦真的很美,你也真的很迷人。”舒蒙用手兜着他的后脑,轻轻用手摩挲着他的头发,“可是你不是林濮。”
  林濮眯了眯眼,微微推开一些,语气带着抱怨:“你在说什么啊?我稍微主动一点,是希望你会很开心,我们那么久没有见了,你不希望这样吗?你不喜欢我这样?”
  “乖,我当然希望。不过你虽然很像,但你不是。”舒蒙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你知道吗?我宝贝主动起来,比你辣多了。”
  他说罢,兜着他脑袋的那只手一把按住他的脸,一用力,毫无顾忌地把人推翻在了水中。
  水花四溅里,他看见对方掉入了一个巨大的深渊之中,水纹波动之中逐步下沉,直到最后变成泡沫翻涌上来,浴缸里的水才归于平静。
  接着,他转身走出了浴室,在走出的时候缓缓醒了过来。
  “艹。”舒蒙醒来后,第一时间笑了起来。
  “……不错啊。”医生转眼看他,手上停下来道。
  “说真的。”舒蒙坐起来,垂下头去看着地面,“你们这个办法可太卑鄙了。”
  “这是人正常的欲///望。”医生说,“你一定知道《神曲》里的七原罪吧,se///欲既然排在首位,拿到现代的心理学来看也不道理是不是?那些让你沉溺其中的东西,你需要分清真实和假象。”
  “……”舒蒙又躺回了椅子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叹气,“是么?说你们卑鄙是因为你弄得我现在非常非常想他……”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第85章 【八十五】被告
  舒蒙的治疗过了二十天, 距离过年还有一周的时间。
  这二十天对他们俩而言,都好像是时间一分一秒慢慢流淌的二十天,漫长的仿佛过了七年。
  自从上次和舒蒙通过了那一次电话之后,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不再通电话,依然回到了每天一条微信的日子。林濮知道舒蒙的治疗应该进入到了另一个阶段,但不是几句打招呼的话语能够解释的。
  潘贤正的事情林濮先搁置到了一旁,他目前所有的精力,必须放在沈泰的案子上。
  沈泰的案子并不是白津本地的案子,林濮知道魏秋岁在黑溪市工作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所以想问问, 有没有可以直接接触到的信任的警察。
  余非自从病好了,魏秋岁就跟着他无缝衔接地病倒了, 这会还在家修养。林濮听后也很是感慨警察的工作辛苦:“……你们俩真是,仿佛轮班似的。”
  “……我们能怎么办呢,咳咳。”魏秋岁声音比平日里听来都虚弱很多,“一个穷凶极恶的嫌疑人在逃,我自己都不放心把案子全权交给余非。”
  林濮把自己的这个案子说给了魏秋岁听,魏秋岁听完了才道:“我认识, 我去问问谁在经手这个案子。”
  “太感谢了。”林濮马上道。
  “听这案情又是很复杂的样子。”魏秋岁道,“如果真的有动静,再怎么快也要等年后了吧。”
  “嗯。”林濮应声道, “是快了。”
  “过年呢?你打算怎么过?”魏秋岁问。
  “应该去海潭和我妹妹一起过。”林濮说,“你呢?”
  “可能去余非他们家里过吧。”魏秋岁道。
  林濮有些羡慕:“真好啊。”
  他顿了顿,忽然想起来魏秋岁一定知道, 就问:“说起来,魏队……往年舒蒙是怎么过的?”
  “他?”魏秋岁想了想,“之前几年没有和余非和好的时候,年年在市局过,他有时候会带着酒和饺子来找我。其他时候的话,基本一个人在家过吧,和我们一群人在群里抢抢红包。”
  林濮心道果然如此……虽然之前就想到了,但换到如今来看,还是觉得酸酸的。
  “他今年要在医院过了吗?”魏秋岁说,“他勒令我不许去见他,还特别嘱咐过年也不可以。”
  “我也是……”林濮说。
  “你真的不去吗?”魏秋岁又咳嗽两声。
  “……”林濮叹了口气,道,“你休息吧,我们改天再谈,我手上还有案子。”
  “嗯。”魏秋岁道,“需要帮忙就开口。”
  魏秋岁很快帮他找到了负责这起案子的刑警,之后林濮去拘留所见过一次沈泰。
  他大致了解了一下案情目前的所有进展。
  上个月的13日,沈泰和被害人杨富华去往在黑水县的温 泉度假酒店。他们提前三日在网上预约了酒店,之后要了两个大床房,应该是晚上准备住下来。
  警方询问过沈泰,一般如果晚上要住在一起谈事,两个男人要一个双床房就完全够了。沈泰一开始支吾不敢回答,后来才说是两个人晚上想找了两个漂亮的姑娘在这里见面。
  林濮了然,简单来说,他们这么做就是招///妓了。
  这么说来,沈泰和杨福华在生活作风方面确实也很差,至少两个人能在这里干出这种事,本身就有很大的问题。
  林濮面对着沈泰,看着对方那张脸。偏黄,高瘦,看起来非常精明,要不是因为现在被理了个平头穿了一身拘留所的统一服装,如果换了一身西装,戴着眼镜,一定是一副外资企业精英的派头。
  “你和杨富华的交往中,真的没有什么比较敌对的人么?”林濮说,“或者你自己并没有太注意到,但是现在细想有些不对劲的人。”
  “我这么和你说吧,律师。”沈泰说,“我坐在这个位置,我们下面有四个分公司,手下带领着几十号的员工,有那么一两个对我或者老杨有意见的我,我们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你说是不是有可能某一次迟到杨富华说了他一句扣钱就怀恨在心,然后策划了这么一大起的谋杀?”
  林濮心里想着完全有可能,但没有顺着他这句话说下去。
  “所以那天你到底干了些什么?”林濮问。
  “老杨那天和我吃完饭,我们俩本来约了两个妹子,当时只来了一个。”沈泰说,“老杨约的那个还没来,他就说他自己想先去泡一会。”
  “他走后没多久,我和那个妹子在饭店里坐了一会,那妹子好像有事说要先走。我当时还有点不高兴。”沈泰说,“我在想她是不是接了别的金主生意,就还和她提说我加点钱什么的。”
  “一来二去磨磨蹭蹭的,老杨的那个妹子就来了。”
  “那妹子先去找老杨,我前脚和自己那个纠缠完也有点郁闷,后脚也就跟着进去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去过那个酒店公园里,里面相当大,进去打老杨手机也打不通,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个池子里泡着呢。”沈泰说,“然后我走着走着,遇见了之前进去找老杨的那个妹子,我问她看见老杨了吗?她说她没看见,准备去酒店里等。”
  “再之后,就是老杨被发现的时候。我应该是老杨的第一个发现现场的人,我当时看见他两臂都焦黑,死的时候还没闭眼!那个画面真的太可怕了……我看见旁边那么粗的电线,第一反应就是他被高压电电死的,赶忙从附近找到了绝缘手套去想救一下……结果并没有用,我当时特别害怕,丢了手套又跑了,想回酒店里求救,结果没跑两步到离得不远的地方,就被人发现了 老杨的尸体和我,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沈泰说,“你要这么说,他约来的妹子也有重大的嫌疑啊!”
  林濮在黑溪警方那边看过了被害人尸体的状态,除却身上大面积的焦烫痕迹之外,确实是睁着眼看着前方的样子,连警察都说这个死状确实骇人。
  虽然杨富华被高压电电死的这件事本身具有不少疑点,但调查过后就知道其实算是他误闯酒店的施工禁区。那片区域酒店没有设立特别明显的标示,所以杨富华完全可能是误走入了那个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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