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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异灵(玄幻灵异)——偶然记得

时间:2020-04-30 09:30:15  作者:偶然记得
  要说这网购就是给力,简直从根本改善了精神体们的生活质量,比如说这个万圣节专款的头套就做的相当地恐怖,不像鬼,却比他们鬼可怕得多的多,林霄摩拳擦掌,幻想面瘫吓得尿裤子的场景美得不行,他满屋转悠,一会儿又从柜子里翻腾出来一条林露的白纱巾,美滋滋地披在身上,又把鬼头套在脑袋上,兴奋地在屋里来回飞。
  路过镜子的时候,自己吓得差点摔到地上。为了场景做的更加惊悚,林霄抱着小熊哆里哆嗦地又看了一部号称吓死过人的鬼片,虽然看到一半就闭着眼睛关了电脑,但是还是从中得到了很多的启示,那就是除了惊悚音乐和鬼怪本体,还要有个恐怖的场景。
  好在这次装备齐全,他吸取上次开关灯的经验,这次直接去把灯泡拧松,又扔了一地的纱布,可惜买少了效果欠佳,他机灵一动,跑到厕所拽了两卷卫生纸,扑啦啦地扔了一地,最后还拧开一瓶血浆倒在上面,这还不够,他甚至还在心爱的吊灯上挂了仿真的蜘蛛网,这要是以前,谁敢这样折腾他家,他一定把人折腾死,不过这次他却自己兴致勃勃地折腾起来,整个过程都是难得的嘴角上扬。他已经很久没有能这样高兴地做一件事了,有事做比坐在窗台发呆好太多了,他从清晨一直忙活到下午,本来一尘不染的屋子在他的精心布置下看着跟荒废多年的破烂茅屋差不多,他还倍儿有成就感,这个场景是他壮着胆子看了那么多鬼片后杜撰的,为了吓死对手,他也算是豁出了老本儿,一切就绪后,林霄倒挂在灯上,像之前等待林露下班时候一样,一直眼巴巴地盯着窗外,竖着耳朵听着钟表的滴答声,可是一直等到半夜,门依然没有被打开。
  窗外终于除了一片漆黑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之后,林霄终于意识到,柏瑞年今天不会回来了,他不免乱想着这个面瘫男不会是碰到了什么意外之类的担心起来。
  在屋里转了好几个圈之后,林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也许不只是今天,而是以后这个家伙再也不会回来了。他终于后知后觉的被自己的小手段吓跑了。林霄失落地站在屋子中间,呆呆地看看被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的屋子,突然就觉得有些委屈,他想狠狠地嚎一声,甚至哭一鼻子,但是转念一想,谁都不会看到他的,这样撒娇撒泼给谁看呢?
  他蔫头耷拉脑地飞到吊灯上,伸手把他挂在那里的鬼头套摘下来,狠狠地扔到一边,眼睛随着那个东西骨碌碌地转了几下,叹了口气又挂在吊灯上。林霄对着屋里的狼藉发呆,看来那个家伙也不过如此嘛,装得好像多么淡定,这不到最后还是屁滚尿流的逃跑了。
  林霄倒挂在灯上,不然眼睛老实觉得热热的要有什么东西跑出来,他安慰自己,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跟那个面瘫在的时候也没什么两样,反正面瘫也看不到他,听不到他,而且压根不害怕他。
 
 
第10章 睿翼学院
  那个家伙走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只是可惜自己刚刚置办的吓人装备,这么一来就没有用武之地了。柏瑞年终于被他吓跑了,林露也没有回来,这么大的屋子里就只有他自己,这两天恶补的各种惊悚电影鬼故事连番上阵,在他脑袋里炸开,林霄实在睡不着,怯怯地又趴回窗户上,四下张望,可惜外面很黑,什么都看不到,然而他却熟知窗外每一处的每个小特征,那边的小树绿了黄,黄了绿,一年比一年粗壮,街角的流浪猫,从最初的两三只变成一大群,那群踢球的孩子,明明每天看起来都没有变化,却怎么就从婴儿长成了少年。还有林露,从什么时候起,她不再每天抱着他的照片哭泣,不再对着天花板诉说对思念;从什么时候起,她的脸上开始有了笑意,愿意走出这间屋子了呢?
  也许,林露真的长大了,她已经不需要他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林霄想,他现在这个鬼样子,要去哪里呢?
  他越想越觉得难过,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能一直呆呆地等着柏瑞年的回来。
  柏瑞年一夜未归,其实是去了一趟睿翼学院。
  这所学校几个女生撞鬼的事情尽管校方拼命的封锁消息,却依然在学生中传的沸沸扬扬。贴吧上绘声绘色地发了整个事件的帖子,好似亲眼看到了一样。而当事人的几个女孩,全都休学了,有的去乡下找大神收魂,有的在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本来人都被接走后学校方面松了口气,谁知道今天的其中一个竟然毫无预警的自杀了。
  睿翼学院不算是个好风水的地方,有人说过这里以前是一片坟地,有人说这里原本是个煤矿,不甚出了事故,活埋过很多人,还有人说这里原本是个渣滓洞,好多人被虐待后,吊死在这边变成了孤魂野鬼。故事不知道真假,但刚建校的时候,的确连年的出事,这学校的老师学生们不是跳楼的,就是上吊的,最邪乎的是一个姑娘在食堂吃馒头竟然给活活噎死了。弄得学校整天疑神疑鬼,食堂切菜的菜刀都每天用完上锁,窗户能焊死就不留缝隙,荷花池的水抽干了改成试验田,能吃米饭就绝不做馒头。
  当然这些都治标不治本,后来校长想通了,新增了一门心理课程,借着心理问题的由头高薪聘请了个风水老师。此人还算有两把刷子。到了学校之后,眯着眼睛在园内转了一天,随后该建假山的建山,该挖水池的挖池子,高价种了几株水杉,还弄了两尊白玉狮子守住校门。还别说,他出手后学校已经平安无事好几年了。谁知又突然出现这么一档子事。
  严格说起来,这种“中邪”一类,多可以用心理问题,产生幻觉等敷衍过去,反正也没出人命,也不算大事,人都回家休养了,学校方面也打算糊弄过了,到时候多布置点作业,谁还有功夫八卦这些事,谁知道如意算盘没打两天,事件女主之一的沈萍萍竟然在家里上吊了。
  沈萍萍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干部,在老师和同学中的口碑都很高,性格也很沉稳大气,出事后,她表现得最为冷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家里一度以为这些孩子们嘴里所谓的“中邪见鬼”,只是几个女孩在外面玩时候偷偷喝酒了,醉倒路边后怕处分的说辞。谁也没想到会差点闹出人命。
  那天,沈萍萍自己在家,一直看着窗外发呆,她母亲叮嘱了几句,说她要是没事了,就要抓紧时间回去上学,毕竟她们就快毕业了,她现在又是学生干部。若是休学个一段再说,不仅要面临跟着下一届的学生一起毕业,干部身份也肯定保不住了。他们学校的赵老师打电话说考研的名额还给她留着,但是如果再不去上学,就不好说了。到时候连档案里写的都会不一样,前途堪忧啊。
  沈萍萍表情木讷地听她说了很久,闭着眼睛说想睡觉。沈萍萍自尊心很强,稍有不顺就喜欢把自己关起来生气。她妈习以为常,就出去买了个菜,到家发现家里的狗正疯狂地抓沈萍萍那屋的房门,她心生疑惑,用钥匙打开门一看,差点吓瘫了,沈萍萍竟然用防晒服的两个袖子绑在一处挂在了窗帘杆上,再晚一点,人就没气了。
  沈萍萍她妈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以往她闹脾气,顶多是摔摔东西。把坏的扔掉不要就是了,谁知道这次连命都打算不要了,家长跑到学校闹,要学校必须给一个交代,处理好这件事,沈萍萍她爸扬言若是不满意,就要公布于众,让这个学校再也招不到一个学生。
  教导主任被吓得不轻,抓来风水老师背锅抗雷,陈如梭压根没给这几个女孩上过课,根本不知道是哪个班哪个宿舍的,连名字都对不上人。纯粹是为了年终奖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被人家长喷了个狗血临头,才大概弄清楚事情的原委,陈如梭看风水镇宅有一套,抓这些东西就不是行家了,好在他跟柏瑞年交情很好,出事之后第一个想到他,死说活说的,把人给请来了。
  柏瑞年听陈如梭絮絮叨叨地把事情的经过说完,微微眯着眼:“确定是撞邪了?”
  陈如梭说:“应该是吧,听教导主任说这一个宿舍的全都中招了,你要说是人为的吧,这几个孩子身体上也没受到什么的伤害。但是回来之后开始精神恍惚,还有自杀倾向,你说是不是那东西干的?你是不知道,多亏了以前老出事,校方提高了警惕,每天都派宿管阿姨去查房。出事的那天晚上,发现这宿舍一个人都没回来。有学生说看见她们发朋友圈去吃自助,校方派人去找,结果还没到,那边就接到报警,说是看见她们在大马路上躺着。这是几个小姑娘啊!要是出点什么事!我看我们学校也该关门了!”
  柏瑞年想想那学校整日的黑云压顶,由衷地说:“……早该关门。”
  陈如梭摇晃着他的肩膀说:“大师兄!亲哥哥!长兄如父,你行行好吧!当年师父是怎么说的,他不在了你就是我们的靠山!这可是你小师弟我的铁饭碗!你就帮忙看看吧,到底是什么东西,有没有办法给驱一驱。你帮了我这次,我帮你看一个能发大财的风水宝地,让你不用兼职开鬼屋了,怎么样?”
  柏瑞年冷哼了一声,当他在放屁,从认识这货起他就在致力找个风水宝地。前几年,柏瑞年看上的几处房子都被他以“风水不好”的理由极力劝阻了,现在那些地方涨价的厉害,没买的人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
 
 
第11章 沈萍萍
  柏瑞年还是跟着陈如梭去了医院,这是他最不情愿待的地方,一路上,不少刚刚离开的魂魄都站在走廊里,有的不舍得死,哭得撕心裂肺,比家属要惨烈无数倍;有的不甘愿死,想着生前的仇人咬牙切齿;有的死得凄惨,一脸的血肉模糊,捧着自己的心肝肺;有的不相信自己死了,站在门口,看着来往人流发呆。
  柏瑞年本身对生死不是很执着,觉得不过是早晚的事,但是很多人却看不开,他们情愿在人世间东躲西藏,下水道的老鼠一般惶恐度日,也不肯离开去轮回。毕竟是殊途,生魂于世待不了多久,但是也有少数,靠着人血供养,磕磕绊绊生出鬼魅之心,在人活的地方驻扎下来,只是恶鬼贪婪,早晚会走上蛊惑人死,供养自己的歪门邪道。
  这种东西,隔着十米就能闻到它满身的血腥气,越是满身罪孽,越是不敢轮回。
  也不是没有例外,比如那个“六年”。离魂这么久,还满身一股奶气,能想到用玩具熊自己动来吓唬人的方法,可见生前智商也不怎么高。
  柏瑞年走到病房门口,看见大大小小几十个魂魄都堵在门口往里面看热闹,他咳嗽一声,目不斜视地往前走,魂魄们见活人来了,都连忙弹开,以防自己被烫。
  柏瑞年和陈如梭推门进去,看见沈萍萍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连头都不肯露出来。旁边椅子上坐着一个打扮精致看上去雍容华贵的女人正在抹眼睛,看见来人连忙起身。
  陈如梭礼貌地笑了笑,跑过去嘘寒问暖了半天,直到说自己是学校的老师,女人才有些变了脸,她正是沈萍萍的母亲,对学校里突然发生这种事非常不满,一口咬定女儿一定是受了同学的欺负排挤,才会受了刺激。
  柏瑞年不擅言辞,也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因此不想多说,站在一旁看陈如梭满脸的堆笑,不停地跟家长解释的模样,真诚地想,这货做风水老师真是屈才。应该让他去管学校的外联和招生,以他的口才和谄媚说不定学校以后再也不愁生源。
  尽管陈如梭口若悬河,但是这位母亲情绪激动,言语激烈,不停地指责这是学校的问题,要求学校必须进行补偿,并要求给女儿保留住学生会的身份和保研的资格。
  医院这种地方,少不了停留的精神体,柏瑞年周遭全是好奇凑过来看热闹的魂魄。他看见在这女人说的口沫横飞的时候,从屋顶的墙角处,爬出来一个垂着头的小男孩。他脸色惨白,脑袋也不大能抬起来,像是没有脊椎一般,四肢匍匐着顺着墙壁一直钻到病床旁边。
  沈萍萍听到外面的动机,渐渐从被窝里钻出来,她仰面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再想什么。
  在她的枕头边上,慢慢升起小男孩惨白的脸,他的瞳孔一动不动地盯着沈萍萍,眼神里是极度的渴望,然后他伸出微微扭曲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去掀沈萍萍的被角,想要碰触又不敢碰触地,离她越来越近。
  柏瑞年往前走了一步,伸手一挥,那小鬼吓了一跳,唰地就消失不见了。
  沈萍萍的母亲以为他是不耐烦自己的唠叨,气得一口气噎住,掐住腰狠狠地瞪着柏瑞年,深呼吸两次,手指头差点戳中柏瑞年的胸口:“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学校就这个态度?就派你们这么两个不知道干什么的老师来看看就拉到了?班主任呢?教导主任呢?校长呢?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没有完,你们不要以为孩子没有自杀成功就算过去了!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我绝不对善罢甘休的!”。
  柏瑞年无所谓地听着,转身的时候,沈萍萍突然嗷地尖叫起来,几乎从被子里蹦出来。
  原来她突然看见自己厚重的被子里,有一个一脸诡异笑容的东西正紧紧靠在她身边,那东西的头垂在胸口,像是断了一般,嘴就要啃上沈萍萍的脖子,满脸堆着笑,像是十分享受被人搂在被窝里,沈萍萍满脸见鬼的表情,捂住自己的眼角惨叫。
  其余几人并没有发现什么。迎上去问沈萍萍怎么了?
  柏瑞年站在他们身后,手中青火隐约浮现,目光深沉地盯着那白衣魂魄,那东西也看到了柏瑞年。对视之后,他很快感觉到柏瑞年是干什么的了,有些害怕,跟刚趴在门口的那些东西一样,唰地就消失了。
  柏瑞年手指中的青火灭了下去,他转过头,看见沈萍萍耷拉着脑袋,趴在床上大口的喘息,被子和衣服已经湿了一片。
  他走上前去,低下头对沈萍萍小声说:“刚刚你看见什么了?”
  沈萍萍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胳膊,嘴唇颤抖着:“鬼!有鬼!我看见她了,是她来找我了!一定是的?她是不是死了?是不是变成鬼来找我了?”
  沈母连忙过去捂住她的嘴:“别胡说八道!什么鬼啊神的!还想不想当学生干部了你!”
  柏瑞年说:“你说的他是谁?”
  沈母被这位“老师”的说辞也吓到了,她吃惊地长大嘴巴:“什么谁?”
  陈如梭连忙打圆场:“那个……阿姨,您看这是我们学校的心理老师,就他们需要聊一聊,要不我们出去等一会。”
  沈萍萍呆呆地看着他,突然捂住脑袋:“我也不知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沈母甩开陈如梭的手,把女儿紧紧地抱在怀里:“你不要怕,妈妈在这,你说!你把什么都说出来!”
  陈如梭说:“对对对,说出来咱们才能解决问题不是。”
  沈萍萍把脸埋在母亲的怀里,似乎不想抬头。
  柏瑞年耸耸肩膀说:“既然如此,就等你想说了再去找我。你被这东西缠上过,可能一时会看到很多东西,就是模样有点可怕,也不能真正伤害你什么,你只要不听不做就成了。”
  他说完转头要走,陈如梭连忙去拉他,还没碰到他。突然听到“噗通”一声。转头一看,原来是沈萍萍去扑柏瑞年,差一点从病床上摔下来。她死死地拉着柏瑞年的衣服说:“一定是王萧!一定是她!她缠上我了!她还勾搭过秃头赵!他们一起害我!从那天晚上起,她就变成鬼了!她要害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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