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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近代现代)——吕天逸

时间:2020-05-05 09:26:25  作者:吕天逸
  林涯蛮横道:“我把她锅掀了。”
  “别啊,老太太熬一锅挺不容易的,你掀我那碗就行了。”乔乐然察言观色,见林涯表情如常,不敢置信道,“……还真有孟婆啊?”
  “没有。”林涯露出一抹罕见的微笑,不太熟练道,“逗你的。”
  真是日益通人性,都学会逗人了。
  “你干什么,光A还不够,可爱你也掺一脚。”乔乐然啪叽腻进他怀里,他亟需解答的问题都问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可以干点儿别的了。他男人不是人,害怕劲儿过去了,再一想这设定其实还挺刺激,他浑身燥热,皮肤烫得像是发了高烧。
  ……当然,前提是不变形,他暂时还是不太能接受跟长着一身鳞的生物亲密接触,这需要时间适应,可他不敢说。
  “乐乐……”林涯低声呢喃,把他扑倒。
  床垫子颤了几颤,湖蓝色的床单与薄被,像起伏的海浪。
  林涯:“和我做。”
  属于他的气息兜头罩下。
  伴随着鳞片冰冷滑腻的触感……乔乐然一激灵。
  林涯处于半人半兽的形态,好在脸仍旧英俊,他眼皮半合,居高临下俯视着乔乐然,狭长的眼敛着一泓锐利的光:“怕我这样吗?”
  “……哥,你是……喜欢切换这个形态是吗?”乔乐然咽了下口水。
  “喜欢,怎么了。”林涯企图揪他小辫子,冷冷道,“你说过不怕。”
  乔乐然嘴硬:“对啊,不怕!”
  “以后还想用原形。”林涯俯身,灼热龙息扫过耳畔,“先这样适应。”
  ……
  “喜欢吗?”
  “还、还行……”可怜兮兮的哭腔,“就是、就是太凉了……冻屁股,哥……”
  “哦,‘还行’。”压抑着不满的复述。
  “没,喜欢,特别喜欢……呜……”
  一向抗拒爬行类的乔大少最终还是哭唧唧地说了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感觉这章结尾那么像完结……?!
  睚哥掉完马我忽然陷入空虚!!!
  甜甜的互动其实要多少就能写多少,但是又好像随时都能完结呢!毕竟这篇没别的剧情,主要就这马甲,掉完真就没啥事儿了,两情相悦又有钱,主播也当得挺成功,实在没啥好干的了……
  父母出柜这部分不打算写,二十四孝父母不会有什么大冲突……
  不然你们告诉我想看哪方面的日常?点个单什么的。
  龙X人的那什么番外如果有机会出繁体商志会搞起的,网上就算了算了,有小伙伴问这体型差这么大怎么可能,其实是这样的——某人有根仙女棒,变大变小变漂亮……不过繁体商志要等三个单元都写完,所以是猴年马月系列_(:з」∠)_
  码这章的时候耳边仿佛全是喇叭声的bgm……嘀嘀大嘀~嘀嘀大嘀~
 
 
第23章 爱情买卖(二十三)
  爱情买卖一朝变成真爱,两人如胶似漆的,怎么腻歪都不够,断断续续折腾到天色将明。
  室内秋千仍旧保持着轻微的余颤,薄而凉的织物滑下秋千边缘。织物的质地类似丝缎,是微微闪光的亮面,因沾染了几道水痕,被洇得暗下去。
  乔乐然团在秋千里,陷在柔软潮湿的织物堆中,疲惫已入侵每一束肌纤维,神经却仍亢奋不已。
  林涯依惯例简单清理屋子,捡起些黏糊糊的废纸丢进纸篓系好口袋,防止清洁阿姨们尴尬。
  林涯一忙活别的去,乔乐然的嘴立即就恢复了吃饭与说话的正规用途,着急想用一下。他乌溜溜的眼珠被林涯遛着左右转了几圈,忽然想起这一宿光顾着互相不要脸了,有件天大的事还没搞清楚。一想到这个,乔乐然心脏咻地揪起来,面上却故作满不在乎,清清嗓子道:“哥,有个事儿想问问你,就是随便一问,不是说我特别在乎,我可没在乎,就是闲着没事儿聊两句,我们都放轻松……”
  林涯让颠三倒四的车轱辘话滚过几圈,听出来乔乐然着急又不肯认,忙打断:“问。”
  乔乐然盘腿坐好,以一己之力展开三堂会审:“那个……你都上千岁的人了,情史是不挺丰富的啊?前任得装几车吧?”说着,暗搓搓地在字里行间挖掘爱情陷阱,“都什么原因分手的,你挨个给我讲讲,我好避免一下。哪位前任你用情最深,也跟我说说,我向人家学习学习。”
  林涯打着赤膊,猫着腰套新垃圾袋,不悦道:“我就你一个。”
  就这,怎么看也没个龙神样儿,他要不说乔乐然死也看不出他有上千岁。可林涯那什么的时候独占欲爆棚地表示他是北宋天禧年间出生的,思想封建,大清遗老在他面前算小兔崽子,乔乐然既然过门了就别想勾三搭四,别老偷看野男人的腹肌。
  “谁偷看了?!”乔乐然当时没多想,光顾着委屈了,往地毯上一跪,撅着也没耽误叭叭,“那天都是聂飞给我发的,都赖聂飞!再说了,我那是带着批判的眼光看的,再再说了,那天你还去澡堂子看老大爷了呢,那么一屋子大爷!掐头去尾我算五十个,我才看九个小鲜肉,五十减九得四十一,余出来的四十一缸醋我还攒着没跟你吃呢,你在我面前最好悠着点儿,别嘚瑟。”
  当时没问,事后觉得哪里不对。
  从北宋活到现在,这情史不得交待三天三夜。
  林涯抿一抿薄唇,恼火地瞪着乔乐然:“你有情史?”
  乔乐然撇嘴:“我没有,我才十八,没有也正常,你都上千了还没有?你别看我小就诓我……”
  林涯只得把来龙去脉解释一通:天性嗜杀,为了不闯祸,这辈子尽挨封了,清醒时间加起来才二十五年。除了时不时下山暗中观察童养媳并暗中弄死童养媳身边的邪物之外,他的主要活动是在深山老林里抓猪吃。虽说龙性本淫,理论上各族通吃,确实有个别口味重的龙族看人族不来劲儿,看老母猪个顶个双眼皮,可林涯实在不好这口。
  他一提童养媳仨字,乔乐然就红着脸嗤嗤傻乐,这么丑恶的封建社会用语,怎么从林涯嘴里说出来就那么甜?
  “你把我当童养媳啊?”乔乐然跳下秋千,赤脚跑几步,勾着脖子跳到林涯背上。话是埋怨的,语气却欢快得像小鸟,“你怎么那样,我那时候才几岁啊你就打我主意?你这叫陋习,封建余孽,你知不知道?”
  林涯自知理亏,解释道:“他们说的……那些山精。我没多想。”
  “那你什么时候看上我的?”林涯思想有进步,乔乐然反倒不乐意了,拿下巴硌他。
  林涯心口发烫,热烘烘道:“你十六岁的时候。”
  “我十六岁那会儿究竟多好看啊?”乔乐然都惊了,“你们这帮岁数大的太不要脸了,就捡刚刚升起的朝阳喜欢,可真会挑。”
  林涯的脸咣当一声就撂下来了,阴仄仄道:“嫌我老?”这要真嫌起来,他可比情敌老太多了。
  “谁啊,我没嫌。”乔乐然搂着他狂蹭,猛男撒娇,“我喜欢,一千岁也不嫌老,我不喜欢,三十岁也嫌老。那谁是夕阳,你就是红巨星,红巨星体积比夕阳大二百多倍,那还不一巴掌就把夕阳扇趴下了?夕阳哪敢龇毛?”
  林涯听不懂,但明白是哄他,惬意得像被搔了下巴。
  “我想去厕所,你背我。”乔乐然赖在林涯背上不下去,还放肆地来回动弹以寻找舒适的姿势。他再瘦也是个大小伙子,换个体力差点儿的得让他墩趴下,“你背我是不是感觉可轻了,简直轻如鸿毛吧?你最多能背多沉的?”
  “嗯,很轻。”林涯茫然,“最多……没称过。”
  “那我给你找个参照物。”乔乐然来劲儿了,“能背动公交车吗?”
  林涯想起马路上跑的那些多轮铁块,略一估量,不屑道:“当然。”
  “完了,我发现我好像有慕强情结。”乔乐然用手指头在林涯背上画圈,嘟囔道,“你这么猛,害得我更爱你了。”
  温软指尖撩起细微的战栗,林涯喉结滚动。他被想在心上人面前炫耀武力的雄兽本能驱使着,又估算了一番,笨拙地取悦乔乐然:“我能背动……三、四个。”
  乔乐然这个脑回路拧巴的也是特别吃这套,被猛出嘤声。
  “一辆公交车我算20吨,那你能负重80吨,你体重我算75公斤,那你的负重量是体重的1066倍。”小喇叭滴滴哒哒,心算极快,真不愧是名校学子,“可能仅次于大自然中的负重冠军了,负重冠军是1141倍……”
  播报到这里,小喇叭咻地熄火了。
  林涯面色不善:“冠军?什么东西?”
  堂堂龙族,竟然会比不过普通动物?
  乔乐然轻咳:“大自然的负重冠军,屎壳郎。”
  说完,臊眉耷眼地从林涯背上滑下来,知识面太广有时候也不是好事。
  林涯:“……”
  ……
  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乔乐然一边跟林涯爱得如火如荼,一边还得上课,入学全系第一,他得稳住。
  一宿没睡不耽误乔乐然上课,他临出门把红线串的龙鳞从床头柜里翻出来戴好,还挺美,四舍五入定情信物。他少年心一阵阵起波澜,扯着林涯要听听他们童年的故事。
  “你当年怎么想起来给我一片鳞的?”乔乐然满怀憧憬地问。
  林涯语出惊人:“……你薅的。”
  害他斑秃一个多月。
  乔乐然震惊:“我为什么薅你?!”
  林涯先是不吭声,沉吟几秒,宁可不要个老脸也要维持老公的尊严:“你不懂事。”
  乔乐然不信:“我小时候可乖了,你肯定欺负我了!”
  林涯斜他一眼,心想那是没少欺负。
  乔乐然小时候家里给林涯摆神龛,神龛定时更换供品。供品大多是些水果点心,林涯肉食动物,不爱吃,可他小心眼,他不吃,他也不许别人吃。
  某天,四岁的乔乐然宝宝趁爸妈不注意偷偷跑去吃给林涯上供的绿豆糕。这边乔乐然鬼鬼祟祟地蹲在神龛下面啃绿豆糕,那边林涯气急败坏地在儿童房席卷乔乐然藏在玩具箱里的小熊软糖……以牙还牙!
  小乔乐然遭了贼,当晚哭成花洒,林涯被哭得心慌,最后还是骂骂咧咧地把小熊软糖放了回去。
  诸如此类的事情居然还不少,林涯挺大个龙,跟小孩儿叽歪起来可来劲儿了。
  “我没欺负过你。”林涯眼珠一转,仗着小郎君不记事,索性昧起良心,决定尘封这一段段洒满乔乐然稚嫩眼泪的旧情。
  ……
  撇开疑云重重的童年不谈,两人的爱情基本就算圆满,乔乐然觉得下一步就是给林涯正名,林涯不在乎,可他不愿意别人总把林涯当小情儿看。他把微信名改了,中间一颗红心符号,心左边是他的名,心右边是林涯的名,还穿插着小翅膀形的字符。
  改完,上群里发言,扯东扯西,故意不提改名的事,美滋滋地等别人发现。
  聂飞:?哪来的大非主流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让乐乐多吃点儿灵植什么的,回忆起各种被睚哥怼吐奶的童年往事……后来觉得算了,给睚哥点儿面子。
  乐乐:没事儿,我不埋怨你,当年让你怼吐的奶,现在不也都喂回来了吗。
 
 
第24章 爱情买卖(二十四)
  聂飞都迷离了,乔乐然昨儿半夜还哭唧唧地诉苦,一宿过去,不仅没分手,还触底反弹了。
  聂飞:乐啊,被爱伤成非主流了?
  可算有人理他了,乔乐然猛敲字:什么玩意儿,我撒狗粮呢。
  接着疯狂输出:我可没受伤,他昨晚上跟我摊牌了。原来他早就爱上我了,之前动不动跟我生气全赖我风流成性,我现在幡然悔悟了,以后再也不让他伤心。他当游戏主播赚得也不少,不在乎什么钱不钱的,就图我这人。你们以后别老编排他,我们都合体了,说他就是说我。
  聂飞有陈焰做对比,对穷小子愈发不屑:有能耐让他把包养费吐出来。
  聂飞自打上一段爱情破灭后就变得特别现实,乔乐然不想理他,可转念一想,林涯为他花花钱,确实是证明他不图财的铁锤。
  “我给你那些钱还剩多少?”乔乐然小声问。
  “不知道,没动过。”林涯道。他视钱如云烟,户头里的七位数不如肩头上的一口大肥猪实在。之前削尖脑袋当主播赚钱也是为了向乔乐然证明自己,现在马甲掉了,他愈发不在乎凡人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于是几天后,乔乐然戴着林涯用包养费加主播收入给他买的定情信物,登上聂飞的游艇。
  他本来打算回避陈焰,不参加这鸿门宴,可林涯生理性小心眼,挺把这人当回事儿。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小郎君成天让那么个死缠烂打的玩意儿惦记着,严词拒绝+一年多没联系都磨不灭那份痴心妄想,实在烦人。林涯稍一琢磨这事就躁狂,一躁狂他就得发泄。几天下来,乔乐然快散架子了,觉得不给林涯来一针镇静剂不行。
  六月的海蓝得人心悸,游艇像朵浮在水上的云,前进时周身化开云絮般的浪蕊。
  乔乐然上身套一件宽松半袖,下面穿条Versace的纯黑沙滩裤,裤长逼近膝盖,不乏设计感却又足够低调,尽显时尚与贞烈。就是小腿遮不住,清瘦得那么有少年感,再让黑裤子一衬,白得扎眼。
  他之前给头发染的亚麻灰,头顶长黑了,本来想染黑养一段时间,惊觉有老公撑腰不怕化学制剂致癌,直奔理发沙龙办卡,好一顿染。一颗银闪闪的小脑袋沐浴着海风,飞扬的发梢渐变成清透的海蓝色,他垂着眼一笑,那睫毛、那梨涡、那唇红齿白,好看得像海的儿子。聂飞他们找来陪玩的嫩模和小艺人都上赶子撩这美少年小奶狗,各种波涛,各种汹涌。足球赛是二十二个人争一个球,乔乐然一个人就得面对二十多个球的挤压,饶是同性恋,耳朵也被大姐姐们逗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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