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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校草的心机初恋(穿越重生)——薄荷冰茶

时间:2020-05-05 10:05:34  作者:薄荷冰茶
  此时,二楼楼梯口一个穿着墨蓝色衬衫和黑色西裤的男子看着楼下的动静,眸色深沉。
  “我去看看。”
  他的手下跟着看过去,确定了方位后快步跑了下去。
  “住手!”
  手下身后跟着几个保镖,气势汹汹,把祁焕几个朋友镇住了。
  “你什么人?”
  祁焕挑衅地看过去,态度嚣张。祁家在S市可以说是一手遮天了,几乎没人敢对他这种态度,除了他家长和祁曜那个狗东西。
  “放开他。”
  住手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抬了下镜框,淡淡道。
  “呵呵,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命令我?”
  祁焕喝得有点多,平时压抑的天性都暴露了出来,没有一点平日里温润斯文的样。
  助手没再说话,只是做了个手势,跟着的保镖立马上去把人抢了过来。
  “草,别让我找出来你!”
  祁焕揉着被抓疼的手腕,眼神阴冷。
  “祁少消消气,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的朋友们立刻上前劝他,拉着他离开,看都不敢看面前挡着的像门神一样的黑衣保镖。
  “老板,人带过来了。”
  助手毕恭毕敬地向穿墨蓝色衬衫的人汇报。
  许觅被带到了一个非常奢华宽敞的包厢,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气势十足,看着年约四十几岁的样子。
  最近遇到的人一个个非富即贵,许觅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卷入了什么豪门阴谋了。如果不是确信原身的父亲早就死了,根据照片他和原身长得也挺像,许觅都可以合理猜想一个豪门娇妻带球跑的狗血故事了。
  男人盯着许觅打量了很久,眼神和早前的陈泊宣有那么些相似,都像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
  “你和许榕生是什么关系?”
  男人沉声问,鹰隼般的锐利双眸凝视着许觅。
  与此同时许觅也在打量这个男人,他的态度可算不上友好,又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他是我父亲。”
  许觅如实回答,原书中对炮灰“许觅”的刻画过于片面,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和他相关的疑团从来没有提及过。根据所有剧情都服务于主角的定律,和祁曜肯定也有关联。
  而祁曜要挖掘的隐藏,就是十几年前他外公家突生变故,家破人亡的事,他外公被人构陷行贿谋取不当利益,判处无期徒刑,含冤病死狱中。面前的男人,会不会也是当年那件事的参与者或知情者?
  男人听到这话没有什么意外的神情,应该是早就有了判断。
  “他还活着?”
  男人继续问。
  许觅摇了摇头,“早就死了。”
  “嗯,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我不知道,当时还很小。”
  许觅的父亲是十二年前,喝醉后遭人持刀抢劫,意外身亡的。
  算起来那年正好也是祁曜外公家出事的时间。
  男人沉默地看了许觅几秒,挥挥手让人把他带出去了。
  “他在这里工作,你让人多照顾着点。”
  男人交待属下,自己盯着皮夹里的一张照片出神。
  从包厢离开后,许觅碰到了孟皆。
  许觅问:“你还没走?”
  孟皆和他并肩而行,“本来是要走了,看到你被一帮人带走,不放心跟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方便说说吗?”
  “刚刚唱完歌,一个以前不对付的人找我麻烦,被刚刚带我走的人看到了,帮我解了围,又问了我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孟皆顺着问下去,连自己都没发觉眼中一闪而过的急切。
  许觅注意到了,他刻意沉默了一会儿。
  “我只是问问,不方便的话可以不说,主要是怕你遇到麻烦,这地方来往的人挺复杂。”
  孟皆补充道,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失态。
  “哈哈对你有什么不方便的,那人应该认识我爸,问了些关于我爸的事,得知我爸过世了就让我走了。”
  许觅故作轻松地笑着道,眼神纯澈,像是极为信任面前的人。
  孟皆闻言皱起了眉头,“你没和他说什么吧?这人听着有些奇怪,得小心点。”
  “我能说什么呀,我爸过世的时候我才五岁,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人也没为难我,应该没什么事,以后注意点就好了。”
  许觅毫不在意的样子,好像一点也没把孟皆的话放在心上。
  无奈地叹了口气,孟皆宠溺地笑着:“你呀,说是长大了,思想还是个小孩子,人心复杂,要有防备之心。”
  许觅听他说话的时候看了眼手表,快十点了。
  “知道啦知道啦,我得回医院看看我妈,皆哥别担心了,皆哥再见!”
  许觅说着就跑了出去。
  “哎我送……”
  孟皆话还没说出口,人就已经跑远了,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想到刚刚从许觅处得到的消息,他面色严肃地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进度比我料想得快………”
  许觅躲在拐角处,把他说的话全听到了耳朵里。大概猜出来孟皆利用他,要引出什么重要的东西。
  那边挂了电话,许觅也连忙跑开了。
  这是什么魔幻的世界,他一个原本的小炮灰,戏份这么重要的?
  暂时也没什么危险,许觅决定先跟着牵牛绳走,将计就计,没准能帮祁曜了解到一些内幕消息,立个功。
  刚刚走到酒吧门口,就碰到神色匆匆的沈则和李千城,看到他好好的,两人松了口气。
  “祁焕那狗东西在哪呢?”
  李千城语气凶狠。
  “被人赶跑了。”
  “哟,还有人这么牛掰?”
  李千城挑眉,好奇又意外。
  “感觉是个挺厉害的人,我也不认识,麻烦你们来一趟了,谢谢。”
  许觅笑着道。
  “你可没这个面子,以后好好对曜哥就是承我们情了。”
  李千城摆摆手,不以为意。
  沈则笑了笑,“没事的话就走吧,挺晚了。”
  “好。”
  夜色已深,两人把许觅送到了医院就各回各家,没进去打扰祁曜休息。
  许觅先去许母的病房查看,许母已经睡熟了,给她掖了掖被角,又离开了。
  “回来了?”
  没想到祁曜这个点还没睡,病房里也没开灯,突然听到他的声音把许觅吓了一跳。
  “你怎么还没休息?”
  许觅把灯按亮,走到床边。
  “睡不着。”
  祁曜垂着眸子,低声道。
  “是腿疼了还是……”
  许觅说着拉开他的被子查看他的腿,腿上打着石膏,看不出来什么。
  “你的腿……什么时候重新找医生看看?”
  许觅看着他腿上厚厚的石膏,若有所思。
  “呵,这就得看孟婉茹想什么时候了。”
  祁曜冷笑着,等孟婉茹的医生,他不如等腿真的废了。
  “你们……关系很不好吗?”
  许觅小心翼翼地看他,心中明白祁曜对孟婉茹已经是恨之入骨,一场有预谋的车祸把埋藏的仇恨全部挖起,让一个桀骜的少年学会了伪装和隐藏。
  “不是不好,是恨不能对方消失于世。”
  祁曜语气冰冷冰冷的,毫不掩藏地释放出对孟婉茹的厌恶。
  许觅也没想到他这么坦然,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害怕了?”
  祁曜贴近许觅,轻声问,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痒痒的。
  许觅别过脸,“没有,如果我是你,没办法表现得比你好。”只是能不能别用那么可怕的脸色对着他。
  “是吗?也像我这么记仇?”
  祁曜轻笑着,又靠近了些。
 
 
第13章 
  “我最厌恶的就是假惺惺的好意,例如孟婉茹。迟早有一天,我会戳破她的假面,让她演不下去。”
  祁曜望着许觅澄澈明净的眼眸,语气加重。
  他漆黑如夜的眸子像是淬了冷光,让人看了就心中生寒,许觅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不受控制地竖起来了。明明说的是别人,他却觉得这话像是对着自己说的。祁曜难道看出来什么了?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否定了,这段时间他对祁曜比对自己都好,事事亲为、尽心尽力、任劳任怨,绝对没有一丝破绽。他只是试探吧,祁曜这个人成长初期还挺脆弱敏感的。
  在许觅悄悄思考的时候,祁曜的视线一直没有从他脸上移开,像是要把这个人看穿看透。
  “我相信会有那一天的,不过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你要好好对自己,把身体养好。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失眠吗?”
  许觅面色温柔,伸手抚平祁曜眉间的褶皱。
  “别老皱眉,你才多大,有皱纹了怎么办,学校的校草都要换人做了。”
  许觅轻笑着道,手从他眉间离开的时候是很想捏捏他白嫩的小脸蛋的,强行忍住了。
  看着白白嫩嫩,长了点肉的祁曜,许觅心中有种成就感,好像自家精心喂养的小猪崽终于长大了一样,没有浪费他每天亲自下厨的苦心。
  “你那是什么表情?”
  祁曜刚被抚平的眉间又起了褶皱。
  许觅无奈地再次伸手,被祁曜抓住了。
  “我要睡了。”
  祁曜面容淡漠,用手撑着床把身子躺平。
  什么毛病,大晚上不睡觉,一摸他就想睡了?感情自己还有催眠的作用了。
  不过他要睡了当然最好,许觅帮他把被子盖好,又用保温杯装了杯温开水放在床边的小桌上。
  从洗手间洗漱出来,许觅去了隔间码字。明天许母的检查结果就出来了,不让自己全身心投入去做一件事,今晚可能很难睡着。
  翌日清晨,祁曜睁眼的第一时间就看向了沙发,空的,又看向厨房,没有一点动静。
  他抿着唇艰难地坐起身,遥控升起窗帘,看着窗外的风景出神,放在身侧的手收紧又放开。
  “嘶~”
  许觅忍着手臂和腿上强烈的麻痹感,难受地皱起眉头,用没有麻痹的那只手揉捏另一条手臂,等着小腿往下的麻痹感消退。
  不知不觉码着字就在隔间睡着了,现在除了麻还浑身疼。
  缓过劲儿了后许觅起身出隔间,算算时间祁曜应该醒了。
  “怎么坐起来了?”
  许觅快步过去查看他腰腹的伤,还好没有裂开。
  发现他还在,祁曜自己都没察觉他忽而放松的脸色。
  给他在背后加了个靠枕,许觅动作利落地拿过来洗漱用品帮他洗漱。
  “等下给你做完早餐,我去一趟我妈那,她的检查结果今天出来,我午饭前回来。需要我和护士姐姐打个招呼,或者把王浩东他们叫来吗?”
  许觅一边帮他擦嘴边的漱口水和泡沫,一边询问。
  祁曜动作顿了顿,淡淡道:“不用。”
  “你午饭时也不用回来。”
  祁曜补充。
  许觅疑惑地看他。
  “我……祁焕他爸会过来。”
  祁曜垂着眸子,轻声回答。
  儿子住院十来天才终于过来一趟的父亲,的确不配被喊一声“爸”。许觅不知道该说什么,静默地完成剩下的事。
  在喂他吃完饭后,许觅认真地说:“别怕,你还有我。”
  拍拍他的肩,许觅起身离开。
  祁曜看着他纤瘦的背影,脑中不断回放着他那个春风般温暖的笑,那对盛满了蜜浆的小小梨涡。
  “患者的脑部肿瘤确认为星状细胞瘤,属于胶质瘤,根据检验存在至少一年半了,患者已经出现头疼、呕吐、视力视野改变的症状。虽然肿瘤呈良性,还是要尽快手术,防止进一步扩散。”
  医生拿着纸质报告,脸色严肃。
  许觅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没有刚刚得知许母脑部长肿瘤的那种恐慌紧张,只是担心地问医生:“我妈妈现在的身体适合手术吗?如果手术的话,可以根治吗?”
  医生摇摇头,“患者目前的身体状态较为虚弱,先休养观察,至于根治,说实话脑胶质瘤术后复发概率很高,预后性极差。可以手术配合药物治疗,尽量压制。”
  许觅的眼眸一点点黯淡下去,勉强扯出个笑向医生道谢:“麻烦您了,我妈妈身体适应的话,还希望能尽快安排手术。”
  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许觅找了个安静的角落蹲了好一会儿。
  “觅宝,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许母看许觅回来,连忙拉着他的手问。
  许觅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医生说您脑部长了个小肿瘤,良性的,只要您好好休养,做个手术就好了。”
  “啊……要手术啊?不可以只吃药吗?”
  许母眉头蹙起,愁绪上涌。
  “妈妈,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许母并没有对自己脑部长肿瘤表示惊讶,反而是担心手术花钱。
  许母静默了一下,点点头,“去年开始经常头疼,吃止疼药也没用,就去检查了,拿了些药。”
  许觅回想起上次去妈妈房里找东西,看到的叫不出名字的瓶瓶罐罐,一下就明白了。
  “妈妈,您怎么能这样不爱惜自己?”
  许觅把脸埋进妈妈的掌间,心中酸涩,眼眶也涨涨的。
  “不是拿了药吗,我问过医生了,吃药可以缓解,手术的话有风险还不一定能治好。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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