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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将军(古代架空)——夜灬冰澜

时间:2020-05-05 10:08:09  作者:夜灬冰澜
  “从何时开始?!”澜政颦眉看着她哭的凄惨,强压住怒火,转身坐到桌旁的红木交椅上,斜睨着她继续追问道,“怎会无缘无故突然病倒!”
  “大概,大概就是璟王爷陪着黎玄回门之后,便突然病了。”黎薛氏默默思忖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临终前我还请了都城里最好的名医给他诊治,可是……可是……”
  她的神情微微有些踌躇,澜政却极不耐烦的冷哼了一声:“快说!”
  “那郎中说……他也不是十分确定,但是看脉相……觉得老头子像是中毒而亡,而且是那种需要数月累积才能显现出来的慢性毒药……”
 
 
第五十四章 飞焱(上)
  “中毒?!!”
  澜政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那红木镂刻的桌缘几乎被他生生掰断。他用冰冷的目光狠狠向黎薛氏刺了过去,整个人却全身僵硬的怔愣着,被一种从不曾有过的诡异念头所淹没。
  “我,我真的没有给他下毒啊!”黎薛氏看到澜政出神的样子,心脏突然慌乱无比的狂跳起来。她好怕,怕到头皮发麻,摄政王素来手段狠辣,她可不想给黎世鸿那个老东西陪葬啊!黎薛氏连忙向前膝行了两步,急不可耐的揪着他的衣摆大声辩解道,“他吃的东西、喝的药,都是我派心腹丫鬟看着做好,又亲自送去的,身边可用之物也都是我亲自整理过的,绝不可能被人做手脚!”
  “可是……他这病来得蹊跷,换了不少郎中,吃了无数汤药,就是不见好!”黎薛氏抽抽搭搭的哭,满眼都是委屈,“这几个月我尽心尽力的伺候,生怕这老东西有个什么闪失,哪里还有胆子作威作福……可是……可是……”
  “你有没有想过……”
  澜政方才紧绷着的身躯突然松了劲儿,嗤笑着缓缓向椅背上靠去,自嘲的摇了摇头,一字一顿的看着黎夫人低声道,“他是……自杀的……”
  “为……为何?”黎薛氏顿时满脸惊愕的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的怔在了原地。
  自己服毒自杀吗?
  “为了黎玄……”
  澜政咬着牙,恨恨的勾唇冷笑,“他放走了我的笼中之鸟!”
  ……
  冬季的西北大漠已是一片萧刹景象,除了一望无垠的枯黄草原,就是连绵起伏的荒凉戈壁。冬日的寒风吹过干裂的大地,卷起万里黄土飞扬。
  玄冥国的都城——玄城就坐落在这一片荒芜之中。
  同为国都,龙霄国的都城热闹繁华,一派熙熙攘攘的美好景象,若是走在大街小巷,只觉得汇集了各地风土人情的吃穿用物应有尽有,让人应接不暇。
  而玄城,却俨然是另一种情形。
  城中没有喧嚣的街市,没有妓馆艺坊,甚至连酒肆茶楼都寥寥无几。城中的主路两侧,除了必要的几家店铺,更多的却是兵器店和武馆。一排排墨色的屋脊整齐有序的规划在城池中,就连百姓们都个个行色匆匆,不苟言笑中带着几分沉闷味道。
  玄冥人尚武好战,培养出来的孩童自幼便是能骑擅射,就算这些年被黎玄一次次大败而归,拒之国境之外,却永远抑制不住那蠢蠢欲动的好战之血。
  国都的城门外,一队狼骑沿着宽敞的官路策马飞驰,马蹄踏过地面的碎石,扬起一片滚滚尘烟。
  那打头之人穿着一袭黑锦武服,披着墨色大氅,冬日里刺骨的寒风掠过身侧,飘在身后犹如张开的双翼一般猎猎作响。
  他微微扬着头,金丝滚边的立领堪堪遮着那脖颈间紧致的线条,古铜色的皮肤上印着常年被大漠风霜洗礼过的沧桑。
  “通传过了吗?”
  男人微微侧了头,对着紧跟在身后的矫健身影冷冷的询问道。那华贵的银制面具下,一双黑眸暗如沉潭,不过是简单的问话,声音却是低沉得骇人。
  “通报过了,陛下已经传了口谕,要在寝宫静候阁主佳音。”
  随行之人立刻策马紧跟上去,恭顺的半垂了眸,低低回禀了一声,可是那男人却明显身子一僵,线条刚毅的薄唇也在下一刻紧紧抿起。
  寝宫……
  这次的解药,怕是又要难求了。
 
 
第五十四章 飞焱(下)
  恢宏的玄冥殿,却永远带着说不出的阴暗气息,或许是那墨色的房檐,黛色的大殿,就连地面都是冰冷沉郁的暗青色方砖……
  玄冥皇帝南渊斜倚在华贵的软榻间,漫不经心的摆弄着一枚镶满玉石的鎏金酒盏,那雕刻精美的繁复花纹映照着周围不断跳跃的烛火,反射出一道道醉人的光晕。
  没有任何通传,厚重的殿门却突然被人缓缓推开,暗棕色的柔软地毯上,一个并不魁梧的修长身影慢慢穿过外殿,径直来到南渊面前。
  “陛下。”男人抬眸看了看座上之人,恭敬的单膝跪地,抱拳沉声道,“属下飞焱,前来复命。”
  那幽暗的火光掠过他脸上的半截面具,光影斑驳间越发带了几分神秘的美感。
  “你回来晚了。”玄皇刀刻般棱角分明的脸上微微勾起一抹浅笑,嗓音也在岁月的磨砺下藏着几分低沉。
  “属下知错。”飞焱半垂了眸,将脊背挺得笔直,可是那撑在地面的手指却在不安中紧紧攥入掌心。
  “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了?”玄皇挑眉,随手放下那华贵的酒盏缓缓起身向飞焱走来,暗金色的宽大锦袍垂在身后,一寸一寸的掠过铺着长毯的柔软地面。
  “是。”飞焱颦了眉,虽然知道南渊已至身旁,却始终不敢抬头去看,“凤羽国小王爷已经安顿妥当,每日都有重兵把守,陛下放心。”
  “拓拔将军那边准备如何了?”南渊缓缓垂下手,那广袖轻垂间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弄着飞焱并不光滑的脸颊,动作竟是暧昧无比。
  飞焱微微倒抽了一口凉气,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僵在原地,他被玄皇勾起下巴,那如同幽潭般的黑眸就这样静静向他望去,紧抿着的薄唇间满满都是在炼狱中磨炼出来的坚毅。
  “拓拔将军正在集合兵力,筹备粮草,待到一切准备妥当就可以前往边境。”飞焱虽然身体绷得笔直,脸上却面沉如水、丝毫不见波澜,那阴郁的嗓音带着几分暗哑,一丝不苟的认真回答道。
  “你知道吗?”南渊的手指从脸侧缓缓划到他的鼻梁,捏着那雕刻精美的金属边缘用力一扯,整张面具就被他握入了指间,幽幽的烛光落在飞焱棱角分明的面庞上,勾勒出一抹动人的轮廓。
  南渊嘴上在笑,眼底的威严却分毫不减,他将面具随意丢在柔软的地毯上,微微垂了眸,用指腹摩挲着他有些干裂的薄唇,漠然的语气中却悄悄藏了一抹戏谑味道,“朕就是喜欢你这一本正经的样子……所以……历任玄皇赐给血阁阁主的解药都是血,而你得到的,却要比他们强上百倍~”
  飞焱的嘴唇微微抖了抖,那原本深邃的目光也越发幽暗了几分,他不敢反抗,只得恭顺的应了一声“是”,指尖却在不自觉中嵌入掌心,越陷越深。
  “你迟了十天……”南渊突然冷笑着将他甩开,转身向雕刻着玄武图腾的主位旁走去,每一步都有摄人的威压从周身缓缓弥散。
  他靠坐在华美的软榻上,柔软的衣袍轻垂在微微分开的双腿间,那成熟而森冷的面庞上,一抹带着邪气的笑容缓缓在嘴角漾开:“是不是在途中发作过一次了……”
  “……是。”飞焱的目光中匆匆掠过一抹拼命压抑的痛苦,就在十日之前,也是他刚进玄冥国边境不久,身上的血誓因为一月期限内没有得到解药而突然发作。那种犹如万蚁噬心般的痛苦……他真的不想再尝试一次了。
  都说玄冥血阁手段残忍,世人却只知他们用百日封喉来控制血阁杀手,而不知那身为最高首领的血阁阁主却在数百年来是如何掌控在玄皇手中的……
  血誓……
  忠诚而又美好的名字。
  却是历任血阁阁主闻之色变的恐怖蛊毒。这种蛊虫寄于心脉,并且终生无解,仅靠着进食那赐予“血誓”之人的精血维系生命,每次喂养之后可以沉睡一月,若是到了期限得不到食物,便会发作整整一日再次睡去。
  传说中,连续六个月没有得到喂养,则会蛊死人亡。可是数百年来,却没人能够证实这个时间的真实性,因为即使是强大如血阁阁主,也没有人能在愈演愈烈的痛苦中撑到第六次。
  所以大部分的血阁阁主,会选择直接为玄皇殉葬……
  “你是第一次离开我身边这么久吧。”南渊单手支头,淡淡的斜睨着飞焱,勾唇问道,“滋味如何?”
  “……生不如死。”
  飞焱缓缓闭上双眼,一幕幕的凄惨画面瞬间重新闯入眼帘,即使他让侍卫用玄铁锁链将自己绑在山间巨石上,他却依然因为无法承受的痛苦挣扎到双目血红,满身是伤,却又不昏不死,整整一日如同置身地狱……
  “今天便赏你解药。”南渊抬起手,用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扯开自己寝袍的束带,半眯了眼向他看去,“自己来向我祈求吧……”
  飞焱那冷峻的面庞上看不出太多情绪,可是他缓慢的跪直身体,那默默脱掉自己外袍的手臂却在微不可见的轻轻战栗。
  前任血阁阁主因为触怒先皇,曾在血誓发作时满身伤痕的从玄冥殿外爬到玄皇脚下祈求一滴鲜血。而自己,又何尝不是更加难以启齿?
  只不过在外人面前,南渊还保留了他一点点颜面而已。
  “是……”
  飞焱抖着手将周身衣物褪去,露出大片伤痕累累的紧致肌肤,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看了看不远处似笑非笑的男人,这才微微俯下身,一步一步手脚并用的爬到他面前,抬头向他渐渐炽热的双眸望去……
 
 
第五十五章 上元宴(上)
  黎世鸿在正月初六下葬,澜璟和黎玄早早便素衣白袍的来到了黎府门外,因为奉了龙霄国皇帝的旨意,一切都以一品军侯之礼行事,所以场面自然十分隆重。
  晨曦微露,天上虽然不再飘雪,却依然没有放晴,朦朦胧胧的,整个世界仿佛都笼罩在一片令人压抑的迷雾之中。
  出殡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行在街头,所有人身穿麻衣,头戴白孝,九步一叩,痛哭哀哀。漫天飞舞的黄纸飘飘洒洒的落在地面,被车轮缓缓碾过,家仆们抬着纸质的金童玉女,牛马牲畜,亭台楼阁,甚至金山银树,一步一停的跟在其后。
  金丝楠木的巨大灵柩由众人抬着一路缓缓前行,那在风中飘零的纸钱却在不经意间乱了黎玄的眼,将他猛然间带回了那大雪纷飞的夜晚。
  “看到你们平安回来,我便安心了。”
  “玄儿,无牵无挂的……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吧……”
  弥留之际,父亲的双眼已经带着几丝骇人的浑浊,就连凝视着他的目光也空洞而迷离。他用那如同枯枝般的手紧紧抓住自己,就这样一字一顿的对他喃喃低语。
  那个一生叱咤沙场、铁血无情的男人,却在这最后的时刻……老泪纵横。
  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或许是那日过度的悲伤扰乱了他的思绪,这么明显的暗示竟让他直到今天才领悟到话中之意。
  父亲在求死。
  在黎素死后……
  在看到自己被澜璟用弱小的身躯护在黎薛氏面前时,只怕就已做出了决定。
  他的病,他的死,都是他早已为自己安排好了的结局。
  难以名状的心酸……
  黎玄的眼角有些湿润,却又不放心的侧头看了看澜璟满眼担忧的目光,他默默伸手,安抚般的握住了他微凉的指尖,送葬的队伍仍在寒风中缓缓前行,可是那十指相扣间,却传来一缕直达心底的温暖。
  ……
  喜气洋洋的新年,却始终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伤感。纵使黎玄表面上不曾表现出分毫,可是那隐隐带着自责的目光却瞒不过澜璟半分。
  转眼已是上元,节日的慵懒还未褪去,新一年的硝烟便已悄悄燃起。
  黎世鸿死后,摄政王便向西北边境加派了大量兵马,粮草物资也比往年增加了不少。那意图十分明显,就是要控制住边境局面,让黎玄永远没有机会重掌兵权。
  黎玄被卸去军中职务的消息早已被血阁探子带回了玄冥国,可是直到如今,对方却始终十分安静,甚至安静得有些骇人。
  对于此事黎玄总觉得有些不安,依照以往的经验,此刻的玄冥人就像一只收起利爪,蛰伏在暗影之中,随时等待一击毙命的猛兽一般。
  承欢殿中,澜璟特意摆了两桌酒宴犒劳众人,凌风,齐闵还有不少府中亲信都在受邀之列。
  傍晚的霞光悄悄漫过殿内精致的窗棱,一个个熟悉的身影便各自默默入了座,相互低声寒暄着等待澜璟到来。
  推开华丽的殿门,澜璟挽着黎玄的胳膊缓缓走进屋内,此时的他身上穿了一袭素锦长袍,头上别着羊脂白玉的灵狐簪,虽说黎世鸿辞世已过半月,他却依然陪着黎玄素衣素食直到今天。
  就连这普天同庆的上元佳节,最后都精精简简的只设了两桌家宴。
  二人一同走到主位旁,澜璟便侧头看了看面色严肃的男人,从桌上端起两只酒盏,一只仔细的递到黎玄手中,一只自己捏在指间。
  抬眸看了看在座的众人已经到齐,澜璟便扬了扬手中的酒盏,刚要说话,就突然看到凌风恭敬的站出身来,在自己面前神秘兮兮的叩拜道:“王爷,还有一人想要给您拜年添喜,已经在院外恭候多时了!”
  “何人?!”
  澜璟又重新打量了一遍四周,似乎并没有疏漏之人,于是便满眼疑惑的抬起头,颦眉向凌风望去。
 
 
第五十五章 上元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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