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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深渊等你(无限流派)——青色羽翼

时间:2020-05-08 10:37:52  作者:青色羽翼
  时长风来到门诊楼,见医院导诊上的院长变回黄姓院长。他来到这个世界只有两个晚上,第一个夜晚过得比较混乱,没能注意院长是否变化。简淮住院一年多,记忆断断续续,也不清楚这件事。
  如果假定里世界中,简博翰一直是院长,那么他做了什么,才能让表里世界产生这样的变化呢?
  今天是4月4日,周六,医院中的人并不多,简博翰的专家坐诊时间为周三、周五,按理说他今天不在。
  时长风决定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他先直接来到门诊楼顶楼院长的办公室,由于他穿着白大褂,胸前挂着主任医师的名牌,脸又比较生,很少有人向他打招呼。
  他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黄院长办公室,门是锁着的,院长并不在。时长风抬头看了眼走廊中的监控,戴上事先准备好的医用胶皮手套,伸手按住左眼。
  一缕黑气自时长风左眼中散发出来,挡住了监控镜头。
  时长风踹开门,如法炮制地用黑气挡住院长办公室内的摄像头,在黄院长的办公室内翻了起来。保险柜也好,柜子锁也罢,这一切都难不倒时长风,他在保险柜中翻到一个法人变更文件,上书黄院长于2021年2月退休,继任者为简博翰,等到2021年2月1日,简博翰就会成为临渊市第三医院的院长。
  黄院长电子台历上的时间是2020年4月4日,距离简博翰成为院长还有10个月。
  但在夜晚,简博翰已经是院长了。
  时长风拿出手机拍下文件内容,将保险柜还原,走出院长室,锁好办公室门。
  他走出门诊28楼的走廊时,手掌从左眼上放下,遮住摄像头的两缕黑气回到时长风左眼中。他左眼瞳色比右眼要深一些,右眼是黄种人常见的棕褐色,左眼却是纯黑的,不过不盯着眼睛仔细观察很难看出两个眼瞳的差别。
  调查过黄院长的办公室后,时长风决定再去简博翰在病房楼的办公室看看。
  昨天晚上他们还没进门,里世界就结束了,将他们强行转移回病房四楼。如果里世界是提前结束的,那么办公室中就一定有什么不希望他们看到的东西。
  时长风来到病房28楼,这里是专门的会议楼层,没有病房。周六应该不会有人在,可时长风刚一进28楼,就听到有人在说话,楼层很安静,是以就算声音不大,时长风也能断断续续听到一点。
  既然有人在,那挡住监控就没什么意义了。时长风看到简博翰办公室门虚掩着,缓步走过去。
  他的步子很轻,在空荡的走廊中,竟听不到一丝一毫的脚步声。
  越靠近办公室,声音越清楚,时长风微微偏头,用右耳细听,听到简博翰不知对谁说道:“……是这样啊?那你压力真的很大啊。”
  “呜呜呜……”室内竟然传出细细的哭声,声音有些耳熟。
  时长风认真辨别声音,心中微微一惊,这竟是王小帅的声音!
  -
  时间回到时长风离开简淮的病房,简淮将折叠床丢给王小帅后,王小帅看看病床,用袖子擦了把脸,摇摇头说:“我还是别在你病房休息了,一会护工就会来送药,到时候我说不清。”
  “可以藏在衣柜里。”简淮说。
  王小帅拒绝道:“太难受了,我昨天就晕倒在柜子里了。”
  简淮不是个会安慰人的性格,他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突然发疯伤害王小帅,就任由这位才结识两天的护工离开。
  王小帅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休息,医院走不出去,妈妈的电话打不通,一想到备勤室里曾经睡过怪物,他就不敢再进去了。
  他想哭,又哭不出来,看到收工下班对他打招呼的封永新也要强颜欢笑。
  压力令他无法呼吸,王小帅不是冷静强大神秘的时长风,也不是疯狂可怕的简淮,身为一个普通人,他太难了。
  他浑浑噩噩地走来走去,正想着要不去储物间或者哪个空着的会议室睡一觉时,就在走廊上遇到了简博翰。
  看到简博翰的瞬间,王小帅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低下头,灰溜溜地与简博翰擦肩而过。
  他告诉自己,没关系,昨天他一直躲在衣柜中,简博翰肯定没看到他,不会注意到他的!
  然而就在他以为躲过一劫时,身后忽然传来简博翰的声音:“你好,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是新来的护工吧?”
  王小帅打了个激灵,腰板瞬间挺直,全身寒毛竖立,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简博翰绕到王小帅身前,王小帅还穿着护工的衣服,简博翰正了正他胸前的名牌:“王小帅,名字很可爱。”
  王小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太紧张了,掌心满是冷汗,双目发直,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你是怕我还是原本就有过呼吸的症状?”简博翰像极了知识渊博的院士,表情温和,他比王小帅高,略低下头耐心询问道。
  他越靠近,王小帅呼吸越急促,渐渐地手脚麻木,四肢抽搐起来。
  “你看起不太好,需要治疗。”简博翰说。
  王小帅说不出话来,他眼睁睁看着简博翰一把将自己扛起,乘坐电梯带到昨夜他们没能进入的办公室中,却无法反抗。
  来到办公室,简博翰找到一个纸袋罩住王小帅的口鼻。过呼吸是因为过快呼吸导致二氧化碳不断排除而浓度过低,引起呼吸性碱中毒,比较常见的应急处置方式就是用纸袋或者长筒袋罩住口鼻,减少二氧化碳的呼出。
  王小帅的症状稍稍得到缓解,简博翰看了下他的手心:“急性焦虑引起的过呼吸,你最近压力很大吗?看来你需要镇静剂。”
  简博翰从办公室中拿出镇静剂,口中道:“事有轻重缓急,我身为专家,有应急治疗的权限。”
  说罢他将镇静剂一点点推进王小帅的体内,王小帅整个人安静下来,他的情绪被药剂压制。尽管认知上还十分清楚简博翰很危险,但由于情绪稳定,他面对简博翰升不起紧张感来。
  “你看起来好一点了。”简博翰收起一次性针筒,让王小帅坐在办公室内的待客沙发上。
  王小帅的视线随着简博翰缓缓移动。
  简博翰拉过一把椅子,坐在王小帅对面,像个认真负责的老师,拿纸巾擦擦王小帅掌心的冷汗:“为什么这么怕我?我看起来很严厉吗?”
  他和蔼地笑起来,眼角鱼尾纹都透着慈祥。
  “我很关注照顾简淮的医护人员,你是4月2日新入职的护工,4月2日当天为简淮送了一次药、午餐和晚餐、还送了一次病号服,4月2日白天一共进入他的病房4次。”简博翰道。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一切尽在简博翰眼底。
  “你是因为接触过简淮才觉得我可怕吗?”简博翰指指自己的脸,“我和简淮很像吧,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一直是我的骄傲。”
  他像个深爱着孩子的父亲,在外人面前,不自觉地炫耀着儿子。
  “你……对简淮……不好。”王小帅缓慢地说道。
  他大脑清醒,只是思考速度被药物放缓。
  “哪里不好了?”简博翰问道,“那天你躲在衣柜里的时候听到的吗?”
  王小帅的手动了下,因为药物作用,即使听到这句话他也没有紧张。
  简博翰道:“你以为我那些话是对谁说的?是对你说的啊!我身为精神科的专家,怎么会不知道那些话容易刺激简淮,可我知道你躲在衣柜里,我害怕简淮突然伤害你,为了保护你也不让我儿子再犯错,才特意提醒你的!”
  “你……什么……意思?”王小帅慢慢地问道。
  “这件事我本不想告诉外人的,可你和简淮太近了,太危险。”简博翰从抽屉中取出简淮的法院判决书递给王小帅。
  等王小帅看清上面的内容后,简博翰痛心地说:“老林是我的同事,简淮一直和他关系很好,是简淮少有的不抗拒的外人。所以那天晚上我才敢放心地让老林去家里取资料,没想到……”
  简博翰流下属于父亲的眼泪,王小帅呆呆地看着他。
  简博翰:“住院这一年多,靠着药物治疗,简淮的情况已经很稳定了。他突然对你释放友好的信号,我真的害怕恶梦重演。王护工,我可以叫你小帅吗?”
  没等王小帅回答,他就亲密地说道:“小帅,你帮帮我这个绝望的父亲,救救简淮吧。”
  干燥有力的大手握住王小帅的手,一时间,王小帅已经无法分辨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
 
 
第9章 
  简博翰为王小帅的镇静剂药性比较温和,剂量也不大,王小帅身为护工,自己也有些医学基础。一开始简博翰注射药剂时,他还很害怕,担心简博翰用过重的药量会损害到他的大脑。
  而现在,简博翰所做的一切,竟好像真的是在帮助他,这让王小帅十分迷茫。
  不过王小帅还是十分警惕的,既然没办法确定真假,倒不如什么也不做,消极应对。简博翰拉拢他肯定是要他做什么,不执行就可以了。
  谁知简博翰打开电脑,摆在王小帅面前,给他看上面的视频。
  这是4月2日王小帅第一次为简淮送药时的录像,王小帅看到视频上,他把病号服放在病床上转身离去时,简淮对着他的后颈举起了匕首。
  要不是镇静剂还影响着王小帅的情绪,他只怕会吓得大叫起来。
  简博翰一直播放到王小帅安然走出病房才按下暂停键,他一脸愧疚地说:“小帅,我不是个好人。”
  “嗯?”王小帅抬眼看简博翰。
  “4月2号那天,我看到了这段监控后,利用自己在医院的职权,删改了录像。”简博翰道。
  “为……什么?”王小帅问。
  简博翰眼中充满悲伤与慈爱:“你知道的,简淮16岁时杀人,因病症逃过法律的制裁,仅仅只是在医院内强制医疗。现在他年满十八岁,病情稳定,如果让人知道他再次产生杀人的冲动,我不知道他会面临怎样的对待。职业道德告诉我,要及时处理这种异常情况,可……身为一个父亲,我却选择了修改录像。
  “4月3日你躲在衣柜的录像也是我改的,当时镜头挡住衣柜,他手上还拿着匕首,我以为你已经被他伤害后关进衣柜了。
  “看到你还活着,我真是太开心了。如果你真的被害,我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你的父母。”
  父母……王小帅想到了未能接到的母亲的电话,拨打出去又是空号,他好难过。
  “这几天,我看你一直没有离开医院,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吗?”简博翰适时地问道,“休息时干嘛不回家,不想家人吗?”
  “想……想啊……呜呜呜……”王小帅终于小声地哭起来,“可是……回不去,我……离不开……医院,怎么办?”
  “是这样啊,那你压力真的很大。”简博翰说。
  他凑上前给王小帅一个拥抱,在王小帅看不到的地方,无声地笑起来。
  “呜呜呜……”王小帅小声地哭着。
  时长风来到简博翰办公室门外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时长风本想暗中调查,尽量避免与简博翰交锋。真打起来时长风自然不畏惧任何人,只是现在情况不明,世界规则没有总结出来,简博翰的立场与动机又扑朔迷离,贸然挑起争端恐怕会落入对方的陷阱中。
  可现在时长风若再不介入,身为任务目标的备选者之一王小帅就要彻底被简博翰洗脑了。
  时长风当机立断,十分有礼貌地敲了敲虚掩的门,吸引两人的注意后道:“简教授,不好意思,我有事找王小帅,可以进来吗?”
  “请进。”简博翰放开王小帅,相当有分寸地退后一米半,与王小帅保持一个相对安全的社交距离。
  “时医生你来得正好,”简博翰道,“我正打算去探望小淮,就见这位小朋友因压力过大产生过呼吸的症状,他需要人照顾,又不太信任我。你似乎与他很熟悉,由你来照顾最好不过,我可以去找小淮了。”
  “时医生……”王小帅扭头看向时长风,眼泪还挂在脸上。
  简博翰从头到尾没有伤害王小帅的意思,他走向时长风,与他擦肩而过时,小声地说了一句:“选一个吧。”
  时长风心中一凛。
  简博翰声称要去探望简淮,等于他会再次对简淮进行精神暗示;如果时长风想阻止简博翰伤害简淮,那么这位简教授必然留在办公室内,对王小帅进一步洗脑。
  通过刚才的情况,时长风能够看出王小帅此刻精神很脆弱,他是个普通人,连续两天的超常现象让王小帅到了极限,简博翰趁虚而入,同王小帅建立了初步的信任关系。继续让他洗脑,王小帅的精神承受不住。
  留下来照顾王小帅,就是放任简博翰伤害简淮;跟去病房,就是放弃王小帅。
  简博翰侧身,对时长风笑笑,他的眼神像是在说,这一次你还能从我手中抢人?
  “小帅,我知道你不太相信我,不过没关系,时医生来了,他会照顾你的。”简博翰道。
  王小帅果然露出了安心的表情,时长风就是这样一个能够给人安全感的人。
  简博翰如此一说,时长风更不可能放下王小帅不管。
  简博翰正要离开办公室,时长风忽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这位新来的医生再一次阻止简教授的脚步,他说:“简教授,实在不好意思,我学艺不精,这个症状对我来说有些棘手,不如简教授留下来指导我如何?”
  时长风的手掌力量很大,简博翰根本挣脱不开。
  简教授的笑容渐渐消失,他盯着时长风道:“时医生真是个好人啊。”
  “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好人,不过是力气比其他人大一点罢了。”时长风加重握力,他的力量较之常人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好。”简博翰挑眉,“如你所愿。”
  办公室内的情形变得诡异起来,简博翰开始就王小帅的病情和心理状态对时长风展开一场针对性教学,告诉他王小帅没有那么坚强,可能会用微笑和比较咋呼的表现方式来掩盖内心的焦虑,但不能因为王小帅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就忽略他发出的求救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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