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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菜鸟和别扭老刑警的破案日常(推理悬疑)——雲端明哲

时间:2020-05-09 11:57:21  作者:雲端明哲
  “你想让我屈居你的淫威之下?免谈,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现在这个节骨眼,别太逞能,要是破不了,就痛快承认,放手让别人做。别到最后犯人没抓到把自己搭进去,你搭进去事小,给局长添了堵事大。”
  “那我还要谢谢你这么关心我。放心,添堵的事从来都不是我们三组。”
  “那就好。不说了,我去交结案报告了。”
  丁成旗抖着手里的一叠报告转身走向楼梯口,好像他只是顺道路过搭个话的。
  袁彻已经习惯了丁成旗这样的说话方式,早已经做到心平气和了。
  有时候袁彻还挺感激这个学长的,在他的磨练下,自己嘴皮子功夫增进了不少,脸皮也变厚了。
  “他是谁?”一个清澈洪亮的声音在身后突然冒出来,袁彻再次准备推门,这声音突然冒出来让袁彻吓了一跳。
  不是袁彻胆小,而是丁成旗走的时候袁彻确定走廊里是空空的,本应该一个人都没有的地方现在突然出了这么一声,袁彻一点防备都没有。
  袁彻回头看过去,原来是站在楼梯口的柯然。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一条腿站直一条腿松垮地点着地,脑袋歪向一边,印象里一直挺直的后背此刻也略显得弯曲了一些,他的头发像是被谁揉搓过,不再妥帖。早上看上去整齐的衬衫现在变得有些褶皱起来,前襟一块水渍,应该是清洗过,也难怪,抱着吕益柔的时候身上一定蹭上了血渍。
  眼前的柯然和这两天印象里一尘不染的柯然反差太大,最让袁彻迷惑的是柯然的眼神:不是那种闪烁不定的小绵羊的眼神,而是一只盯着猎物的老虎,带着点戏虐,和一丝桀骜不驯。
  袁彻皱眉看着柯然。
  早上见识过柯然变脸的功夫,这一连串的突发事件他差点忘了这么回事了。
  只是为什么柯然现在不装了?是装累了?还是玩够了?
  柯然走过来,走一步晃一晃,像是全身上下的关节都没有固定好,随时都会散架似的。
  这个快散架的柯然有惊无险地走到袁彻身前,突然身体向前凑了过来:
  “问你话呢,刚才那个人是谁?”
 
 
第26章 一个来访的女人
  柯然见袁彻看着自己目不转睛的样子,嘴角微微扬起,甚至有点轻蔑的味道瞥了他一眼,回头跟身后的女人说:
  “你要找的人叫郭荣是吗?”
  袁彻这才注意到,刚才空空的柯然身后现在多出来一个穿着褐色碎花裙子的女人。她看上去二十□□岁的样子,一脸素颜,一条马尾辫整齐地把头发拢在脑后,标准的瓜子脸白白净净的,可以称得上清秀。
  女人听柯然问起点点头:
  “他说他叫郭荣。”
  袁彻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示意他们两个进来,指了指在门口的长椅,让她坐在那儿,回身拿纸杯倒了一杯水递给女人:
  “你贵姓?”
  “我姓于。”
  “找郭荣,有什么事吗?”
  女人从进来看见空空的办公室,就难掩失望的神情:
  “他说有什么情况可以找他。我刚才联系他了,他说让我到这儿来。他不在吗?”
  “估计一会儿就到了。我是他的上级,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我还是等他来了再说吧。”女人听他这么说,低头看着自己的水杯,不再多看袁彻一眼,明显已经结束了话题。
  袁彻忍者照镜子的冲动,什么时候他的颜值连老郭都比不上了,看这女人的样子,自己明显是被嫌弃了。
  幸好只是一时冲动,冷静了五秒,袁彻也就放弃了攀比的心。
  见她不肯说,袁彻也不勉强。他把注意力放在那个到处游走,东看西瞧的柯然身上。
  那逛大街一样带着审视目光打量眼睛扫到的一切事物的男人,怎么好像是第一次进这个房间似的。
  袁彻走到柯然身边,看他正拿着自己放在办公桌上的一个镇纸,伸手夺了过来放回原处,低声问道:
  “老郭没和你一起回来?”
  “没有。他,有事忙着走不开。”柯然又拿起了挂在办公桌前面的一个台历,上面有一个日期被圈了起来。
  “那个女人怎么样了?”袁彻再次把东西从他手里夺过来,捎带不耐烦地着瞪了他一眼,挡在办公桌前面,阻止他伸手的拿下一个东西的动作。
  “哪个女人?”柯然不以为意,把手插在口袋里,再次摆出了歪歪斜斜的丁字步。
  袁彻皱着眉看着柯然一脸认真的样子,声调不由得提高了:“吕益柔,你不在医院看着她吗?她现在怎么样了?”
  “啊,那个割腕的女人。她挺好的,就是不说话,我在那儿也什么都做不了,就先回来了。”
  袁彻再次惊讶了!那个割腕的女人?中午看到柯然照顾吕益柔的神情,和看到她割腕的紧张慌乱,看上去很关注吕益柔。他一度以为柯然对吕益柔自杀未遂带着内疚的。就算不是,就算只是同情弱者,退一万步说吕益柔怎么说也是个美女,总之不管怎样,他都不是会用那个女人来称呼吕益柔。看柯然的这两天和他们相处的方式,他甚至可以笃定,柯然不会用这样的称呼称呼任何女人。
  他有种感觉,柯然应该是那种快要绝种了的传说中的绅士。可现在站在眼前的柯然却颠覆了他的印象,和中午分开前那个柯然差别太大了。
  他再次打量了一下柯然的衣服,确实是早上的那套,衣服上的污渍确实是染上血的位置,肩膀上面还有一处隐隐可见的口红的痕迹,正是吕益柔自杀时擦的口红的颜色。
  关键这张脸也确实是柯然的没错。
  袁彻心底狐疑着,没有注意到自己正盯着柯然的脸,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了。
  “怎么了?我就那么英俊吗?让你不忍移开视线?”
  这话让袁彻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这个人绝对不是柯然。可他偏偏又真的就是。
  生平头一次这么主动盯着一个男人看,还被人当众戳破,袁彻感觉到什么是尴尬了。
  好在这时候门被推开了,顾华宇走了进来:
  “头,那个清洁工带来了,在会客室。”
  袁彻忙重整自己的表情,用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终于知道影视剧里面为什么动不动就咳嗽了。真要到用的时候,咳嗽是最简洁最直接最有效的。就像他现在。
  希望这种脸发烧的感觉不至于让人发现。
  可事与愿违,还是被忙着喝水的顾华宇发现了:
  “头,你怎么了?脸这么红?生病了?”
  袁彻假咳嗽变成了真咳嗽,被顾华宇气的,他怎么专捡不开的那壶拎。平时没见他怎么长心眼儿。
  强压着被自己口水呛的咳嗽,指了指在椅子上的女人说道:“我去问问他。这位是来找老郭的,你先招待一下,老郭一会儿就回来了。”
  袁彻感觉自己是仓皇地离开办公室的,身后似乎还听到了一阵轻笑,还有顾华宇好死不死地追问:“头怎么了?火烧屁股了?”。
  这位,看来太久没有教育了。
  看着袁彻急匆匆像落荒而逃的样子,问柯然后者只是笑得莫名其妙。没有人解答,他只能自己想。顾华宇回头看了看那个女人,难道,那个女人是起因?头这是在害羞吗?
  想到这儿,顾华宇顿时觉得这个答案就是唯一正确的,忍不住偷笑起来,铁金刚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然后,推开门,一路小跑追上袁彻:
  “头,我提醒你,这个清洁工的话特多,而且嗓门大,你要先运好气再进去。”
  袁彻好不容易平息了咳嗽,脸也不那么烫了,又被好心提醒了一番,正好给他一个题目让他可以充分发挥一下。
  “我不是让你招呼那个女人吗?你跟来做什么?”
  “我当然是一起听听了,说不定还有需要出去跑腿的,办公室有柯然在,你还怕招待不周吗?”
  袁彻没理会顾华宇的戏言,故意忽视他打量自己的眼神,闷头往会客室走。
  还没等到会议室门口,袁彻手机响了起来,是郭图荣的电话。他示意顾华宇先进去,自己走到窗边借着树荫下吹来的风让自己的脸退退烧,还没等他开口,郭图荣语气带着焦急地先开了口:
  “袁彻,柯然回去了没有?刚才护士说他神色看上去很吓人,匆匆跑出去,还撞倒了一个护士,踢翻了一个垃圾桶,像是被追赶的逃犯,这是护士的原话。我怎么打他电话都不接,我又走不开,他是局长让特别照顾的人,要是出点什么事来可怎么收场……”
  “停,停,至于吗老郭,一个大活人丢不了,他回来了!”
  “哦,他回去了?”
  “回来了,还带来一个女人说是找郭荣,是找你吧?”
  “对,我让她去的,是那个酒吧的莉莉,和曲静关系很好。她电话里只说有事,没说什么事。你看到柯然了?他没事?”
  袁彻想了想柯然判若两人的样子,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有事,为了不让郭图荣担心,那种反常他选择忽略:
  “没事,胳膊腿都挺全。你告诉那女人来这儿,你又不能回来,干什么?留给我?”
  “当然留给你,出去蒙人,回来再一本正经的问话,我可转换不过来。”
  “人家指名点姓要找你,我的魅力明显不够。”
  “谁让你用魅力了?拿出组长的架势不就行了?”
  “你就是给我找事儿干。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看上去很平静。只是有一点很奇怪,按理说她也算是有身份的人,她受伤,老公又死了,这么大的事估计很快她的亲朋好友就都知道了,可到现在都没有一个看她的。就一个来电还被她挂死了。”
  “确实有点反常,至少她家里人也该来看看她。她家里的情况已经让人去查了,估计很快就能有消息,你先看紧她,别让她再有机会寻死了。”
  “那最好派个女警来,她上厕所也得有人跟着。”
  “我这就派一个去。好了不说了,我再问问那个清洁工。”
  “是头的事?”
  “嗯。挂了!”
  袁彻挂断电话,思索了片刻推门进了会客室的门。
  那个清洁工正喝着茶水敲着二郎腿,嘴里哼哼着什么。见袁彻进来也不站起来,只是放下翘起来的腿,露出有些豁口的门牙:
  “警察同志,这正干着活呢就被叫来了,你说着半天的工算谁的?”
  “我们会和你们单位打招呼,不扣你工钱。”袁彻把本子丢在桌子上,结果顾华宇的记录本,上面只写了姓名年龄这些基本信息。
  他坐在李大头对面,把本子丢给顾华宇说道:
  “那感情好,那咱就多聊聊。”
  “行,聊聊。先说说,你一般早上几点去上班?”
  “我啊,夏天就四点左右起床,五点左右出门,冬天能稍微晚点,不过也差不离儿。”
  “昨天你在看到尸体前都干了什么?看到什么,仔仔细细的说说?”
  “从什么时候?从起床吗?”
  “从你出门开始。”
  “啊,出门啊,我还以为连我拉屎也得说呢。那说起来怪没味儿的。行,让我想想。”李大头手指挠着头,眼睛翻来翻去的,要是掐起指头摇头晃脑,活脱脱一个跳神的。
  他这样搜肠刮肚地想了一会儿才说道:
  “我早上出门往永和桥走,路上就看见一些被树枝砸到的车,那车都是挺好的,估计得花不少钱修。还有满地都是垃圾,塑料袋,水瓶子,玻璃瓦片的,一看我就头疼。我就想这活干起来可够累的。路上看到有几个早起的老太老头赶着去早市,有两个骑自行车的女人,都是在我们那一片住的,平常这个点总能看见她们俩一起。我走到我的片区,看那地上都是树枝,虽然垃圾不是很多,这树枝就够我受的。哦对了,我捡起一根树枝的功夫,差点和一个人撞上,一个男的,给我撞了一个趔趄。我不高兴了,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怎么撞了人都不吱个声。我骂他两句,他也没回头。然后我就继续往前走,河边人行道上都是树枝,行人都没法走路,都上马路上来了,有几个是去打拳的,你说打拳也是运动,不能帮我搬个树枝啥的,不也是运动了?……”
  他装腔作势地想了半天,说出来的话却像是早就练习过的,想必从昨天到现在这一套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都快背下来了。
  袁彻捕捉到他话里又一条讯息忙打断他:
  “等一下,你刚才说那个男人,你看清他的长相了吗?穿什么衣服?”
  “我那时候正低着头,被撞了一下回头就看到他的后背了。他穿了一件黑色的T恤,背上有字母的那种,我也不认识。好像是格子纹的短裤,应该带着帽子,鞋子穿什么就记不住了。”
  “他手里有没有拿着什么东西?”
  “手里没有,不过他是抱着膀子的,我还奇怪,这么热的天怎么看上去像是很冷的样子。”
  “他的T恤是肥大的那种吗?”
  “嗯,那种快过了屁股蛋的那种,肩膀都露出一块来。”
  “除了这些没别的了?比如特别的气味?胳膊上受伤的纹身,或者贴着什么东西?”
  “气味,有股子怪味,像是那种不新鲜的猪蹄子的味道。我昨天早上正想吃猪蹄子来着。其他的没注意。怎么?他是你们要找的凶手?”
  “不是,很可能是一个目击证人。”
  “我不就是目击证人吗?真真的看见的,我到现在想起来心都还跳着呢。”
  袁彻打断了李大头的话接着问道:“之后呢?有没有在遇到什么人?”
  看袁彻这么问,李大头也没再接着渲染自己的惊心动魄:“之后就没有了,直接就到了桥那边了。”
  “就是说你看到他的时候,他离桥不远。那他的鞋子裤子有没有湿漉漉的?”
  “哎,你一说我想起来了,他裤子好像往下滴水了。脚底下呱唧呱唧的声音,应该是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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