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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和尚当媳妇(古代架空)——婵玥

时间:2020-05-09 12:07:35  作者:婵玥
  司琴德胜看一眼司琴娉婷:“娉婷,长胜哥哥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向安徒柳青走去,留下一脸失望的司琴娉婷。走到安徒柳青面前问:“你请了戏班?在哪?”
  “正在偏厅那边搭戏台,听说这次的戏班来了好多帅哥,戏也唱得特好,什么穆桂英、樊梨花、佘太君、嫦娥奔月、双龙戏珠的戏都有。”
  司琴德胜看一眼殿内,此时圣王已进屋跏趺入坐,于是跟着安徒柳青转去出偏殿。
  偏殿的戏台已搭得七七八八了,戏班的道具服饰也准备得差不多,陆陆续续地来了不少皇亲贵胄。
  这时戏台后面急急走来一个肤白貌美、身穿戏服的女子,来到一个正在摆放道具的小厮面前,轻声问:“可有见到庞宏?戏快开场了。”
  小厮轻轻摇摇头表示不知,继续做自己的事。
  “他去哪了?也不说一声,这如何是好?”貌美女子神态看起来似乎很焦虑,但眉宇间透露着英气,给人一种风姿绰约之感。
  “你是谁?演谁的戏?”安徒柳青向前问穿戏服的女子。
  “在下叫江夏,演樊梨花的戏。”江夏稍一欠身,低低行了一礼回答。
  “请各位贵宾稍等,很快就要开戏了。”他说。
  安徒柳青见她眉目闪烁,料想有难言之隐,抬起她的下颔逗趣着:“姑娘是找不到小生吧,樊梨花对薛丁山,薛大哥不见了,戏怎么唱下去?”
  “这……”江夏给说中心事,哑口无言。
  “我看还是这样吧,你看我相貌堂堂,品行端方,就做一回你的薛大哥,代唱武生薛丁山一角如何?”安徒柳青坏笑着。
  只见司琴德胜一个秒杀的眼神向他扫射而来,恼他又闹事。
  “这……”江夏抬头看安徒柳青,眼前这位贵公子英姿飒爽、俊郎洒逸,一袭轻身白袍衣冠胜雪,实乃不可多得的小生之角。
  “可以是可以,只是委屈了公子。”江夏有点犹豫。
  “这有什么委屈的?”安徒柳青笑的有点贼,难得有这么好玩的一出,不玩白不玩。把一旁的司琴德胜气得一脸无语。
  说干就干,安徒柳青快速进了后台,三两下换了薛丁山的武生戏服,转眼,一个威风凛凛、貌若潘安的武生出现在戏台上。
  顿时台下一阵轰动,安徒柳青化了妆穿上戏服也真是太帅了,举手投足间惹人惊叹。直把司琴德胜气得心血翻涌,心头一股沉闷之气憋在胸口久久不散。
  司琴德胜和表弟安徒柳青两人虽然自小一块长大,性格却是天差地别,一个沉稳冷漠,一个跳脱开郎爱玩闹。虽说是个王爷,却从来没个正形。
  说到正形不由想起小圣王,小圣王绝对是个品行端方、娴雅高贵之人。
  想到这,目光又向德胜殿那边看去,只见圣王还在端坐入定,一幅佛菩萨相,完全不被这边的热闹喧嚣影响。
  “当当当……”
  一阵锣鼓声打断了司琴德胜的注意,回过神,安徒柳青和江夏已有模有样地唱起戏。
  司琴德胜对这些一直不大感兴趣,台上虽美女如云,帅哥成堆,却也吸引不了他。
  他本身就极为自负,英俊潇洒是他的代名词,一般的帅哥美女入不了他的眼。若非身体的病痛折磨,自己绝对是天下第一美男。
  想起第一美男,眼睛不由又向圣王那边看去,如今看来,这天下第一美男的称号已是他的了。
  起身向后走去,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待一待。
  “王爷要去哪?”身后传来花千依的声音。
  花千依是他的首席大将,忠心耿耿,对他的保护寸步不离,一直隐在王爷身后无人发现的地方。
  “花将军陪本王到后面去喝一杯酒如何?”司琴德胜邀请他。
  “王爷,你的身子不适合饮酒。我们还是去殿里听圣王他们焚唱吧,末将听那边传来的声音觉得很震撼呢。”花千依劝说着。
  “不了,那边闷,回去吧,我累了。”司琴德胜有些气乏。
  作者有话要说:  司琴德胜:本王这么在乎你,你却去看别的美女?
 
 
第5章 扑朔迷离美男子  南王带罪征车前
  安徒柳青陪着江夏一番玩闹,戏虽唱得不好,却兴致勃勃。如此折腾一夜,早已四肢乏力,疲惫不堪。趁大伙卸妆他一头倒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人群早已散去,四周悄悄:“王爷他们呢?”睁开朦胧的双眼,抓住一个小厮问。
  “什么王爷,我不认识。”小厮一脸懵懂。
  “就是那个成天板着脸,不拘言笑的公子。”安徒柳青形容着。
  “没见过。”小厮喏喏地回答。
  “和我一起唱戏的美女江夏呢,她在哪?”安徒柳青继续问。
  “后台。”小厮回答。
  踉跄地转到后台,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在整理衣物道具,看着有点眼熟,一把抓住他问:“江夏呢,有没见到他,他去哪了?”
  看着他着急的神情语气,小伙子瞪大双眼,一脸的疑惑:“你找我?”
  “不是,我找江夏,你见到他了吗?”安徒柳青重复着。
  “我就是江夏。”小伙子脸上堆起了笑容:“和你一起唱戏的那个江夏。”
  “你是江夏?”安徒柳青一脸不信地看着他:“你不是,她分明是个漂亮的姑娘。”
  江夏无声地笑了,戏班里缺少女花旦,为了不影响唱戏,他一直在戏班里演反串,他长得明眸善睐、英俊如玉,穿起女装毫无违和感,大概这样造成误会。
  “我就是江夏,你看到那个穿戏服的姑娘就是我。”江夏重申一遍。
  “你就是江夏???”安徒柳青脸上红一块青一块,狠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没事成天穿着女戏服干啥?”安徒柳青一脸懊恼、甩袖而去。
  剩下一脸无辜的江夏,我穿女装惹你啦?
  江夏来自南疆,祖辈皆是以唱戏为生,半年之前南疆大旱,颗粒无收,到处哀鸿遍野、民不聊生,唱戏难以维持生计,无奈只好带着戏班一群人边唱边流浪,最后到了神都。
  好不容易在神都站稳脚跟,靠着自己的唱腔和努力闯出一番名堂,被玉都神宫的人请去唱戏,说是宫中王爷寿辰,不敢怠慢,亲自上台出演樊梨花训夫。哪料在临出场的时候,搭档小生的庞宏居然不见了,这才引出安徒柳青的一番胡闹。
  不过,这安徒王真是位美男子,英姿飒爽有英雄气势。江夏想起他出现的那一幕,无声笑了。
  转而又想起父亲,父亲在两年前就逝去了,继母掌管了家中钱财,在他十五岁生日的时候,继母笑盈盈地给他几个包装精美的箱子,说可以拿它们走。
  心里一阵欢喜,十几年继母对他都没有好脸色,这次难得送生辰礼物。
  开心的拆了箱子,发现里面全是空的,一脸狐疑地看着继母:“二娘,这些箱子怎么是空的?”
  “是啊,你已长大十五岁了,去把你的东西收拾好,滚出这个家门。”继母毫不客气地把他逐出门庭。
  身无分文的江夏无家可归,幸好父亲留下一个戏班,从小在戏班长大,戏班的老人都舍不得他,由于戏班缺少花旦,他挑起父亲的担子,一直男扮女装演戏。
  “想谁呢,这么出神。”身后传来一个男声,是搭档庞宏。一见到庞宏,江夏心中气愤不由一处来,举手就要打他。
  “还好说,演出时间到了,你跑哪了?临时之间我上哪去找武生,不是存心给我难堪?”
  “停停停……”庞宏长得高大英俊欣长挺拔,一边躲闪一边喊。
  “这不刚才拉肚子,肚痛难忍,跑茅房了,谁知道出来时你们都唱完了。”他嘟囔着:“把我的戏份唱得这么差劲,身价都掉好几两银子。”
  “还好意思怨别人,若不是安徒王临时起意闹这一场,引开别人的注意,我都不知如何收场,辛苦积攒的名声就被你毁于一旦。”江夏没好声地。
  “好好好……是我不对,我这就把这该死的肚子丢掉,在关键时候坏我们大事的也不是好东西,不要也罢。”
  庞宏说完就在桌子上找了把小刀往自己腹中刺去。
  “你若是真下得了手,我就跟你姓庞。”江夏冷漠地看着他,以他对庞宏的了解,最多就是做做样子,解解气。
  “又给看破了,没劲。”庞宏扔掉小刀倒在长椅上就想睡。
  “起来收拾东西。”江夏不依不饶。
  ……
  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
  长胜王府,气势恢宏的高墙大内院里,微风习习,竹影闪烁,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庭院深深处,一间精致的屋里,人影闪现。
  司琴德胜正躺在小轩窗内的长榻上休息,此番的法事焚唱活动,吸入不少香烟,本来就哮喘的他喘得更厉害了。
  安徒柳青不停在他耳边嘀咕着什么,无心细听,不过当他说到江夏时,一下睁大双眼:“什么?你调戏的姑娘竟是位男子?”
  王爷只觉一股闷气直冲心头,呼吸变得细长,喘得极为难受。
  “天晓得竟是位男子扮的角,害我还和他对戏一场,累坏我了。”安徒柳青垂头丧气。
  “活该。”司琴德胜不给他好脸色:“戏班什么时候离开?”
  “不知道,也许还要唱一天吧。”安徒柳青说。
  “让他们马上走,不要唱了。这事也不要到处说,闷在肚子里,说出去丢人现眼。”
  “干嘛要闷着,男子怎么啦,男子就不能喜欢吗?男子也是人,看他玉树临风,比你差还是比我差?”
  安徒柳青一脸痞气,毫不客气地怼怼着他。
  说完这话,整个人都呆住了,喜欢男子?自己喜欢男子,怎么可能?活见鬼了。他一脸震惊,根本不相信这一切。
  “你……”司琴德胜给他气得说不出话:“滚……”下了逐客令。
  “滚就滚,谁怕谁?”安徒柳青无所畏惧,一脸坏笑摔门而去:“我还得去找樊姑娘。”
  ……
  歇了半响,约摸到了半夜,终于理顺了胸中一口闷气。门外,传来手下兵将的声音。
  “报告王爷,前方战事吃紧,南王伯野兵败,皇上急宣各位大臣进宫议事。”
  “南王兵败?”司琴德胜闻言,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开门揪着报兵衣领:“前方战事如何?”
  “具体还不知道,只知道南王那边损兵折将,车前国的七王子攻势凌厉,南王招架不住,已发七道急报,紧急求援。”
  “速备车马,进宫。”他吩咐着,快速穿好衣裳。
  南王伯野出兵之前,他就感觉不对劲,如今真给猜中,南王一旦兵败,后果不堪设想,西北部的十七座城池将不保。
  拖着一身病躯进了皇宫,里面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各位大臣、皇亲贵胄都到齐了,安徒柳青也从门外挤进来,想必也听到风声。
  “各位卿家大臣,深夜招各位至此,实在是事关严重、事关国运。”司琴安然疲惫虚弱地呼招大家静下来。
  “刚接到战报,前方南王伯野战事吃紧,车前国七王子气焰嚣张、来势凶凶,已不是一个南王和十万精兵可以抵挡的,招大家至此,共商对策。大家说说,如何退这狼子之兵保我国安宁?”
  话音刚落,大殿议论纷纷,大臣们七嘴八舌地商讨着。
  “之前一直收到战报都说战事顺利,敌兵节节败退,怎么这么快就来个大反转,招架不住要支援了呢?”其中一个身形微胖的大臣说。
  “据说车前国七王子诡计多端、狡诈无比,先下佯装兵败,引诱我军深入敌军腹部,到了敌军腹部后,七王子的大量兵马才出现,把我军团团围住,烧粮仓、断水源,我军这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说话的是安以生,他是赤乌国的一品文官,年约四十岁的样子,身形挺拔。
  “我赤乌国能行军打仗的,除了南王伯野就是德胜王爷,南王这一败,还真不好找人代替。”又一个大臣说,他叫田加之,是位长须老臣。
  “是啊,我国文官不少,武将却缪缪无几,本来德胜王爷是领兵天才,可惜身子弱,不经折腾。”又一老臣说。
  这时门外又有报兵前来禀报。
  “启奏皇上,前方急报,我方已连失十七坐城池,南王伯野不知所踪,若无援兵,车前国七王子恐怕很快会攻进我国国都。”
  “什么……”
  大殿里一阵恐慌,大臣们乱成一团,司琴安然瘫坐龙椅上。
  “啊……”
  司琴德胜再也忍不住,凌空喷出一口鲜血。
  “王爷……”众人更慌了……
  “王爷……”司琴安和花千依从门外飞疾而来,一把扶住司琴德胜。
  “表哥……”安徒柳青也大惊失色。
  众人围上来问长问短。
  “快传御医!”皇上高喊着。
  半响,御医号脉完毕,摇头叹息着。
  “王爷这是急火攻心,加上身体本来就孱弱,一惊一咋的问题就更严重了。行军打仗的事就不要再理了,回去养好身体再说。”
  “德胜你就先行回府休养,前方战事你不用担心,这不还有皇叔嘛。”司琴安然安慰着他。
  “大不了朕御驾亲征,定会收复失去的十七座城池,我就不信治不了车前国七王子的狂妄。”司琴安然身形虽没有气势,说的话却气势无比。
  “不可皇叔,我朝就是再无人也不能由国君领兵打仗,臣侄没事,吐了一口血而已,习惯了,可以领兵前去。”司琴德胜摆摆手,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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