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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过去捏了捏裴伊的耳尖：“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裴伊现在哪里说得出话，除了喘息，还是喘息。
路易斯挥手，把羊角恶魔的躯体和灵魂都清理出去，俯身抱起魅魔，走向小屋内的大床。
---------路易斯奋力挺腰的分割线-------
裴伊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像是被战争巨兽碾过一样。很少有魅魔在Doi之后会有这种后遗症。毕竟魅魔本身就是靠这吃饭的。
然而现在，裴伊感受到了。
而且还是那种明明魔力充足，但身体却很疲惫的无力感。
“不愧是深渊种。”此时此刻，裴伊的脑海里，没有牧场，木有地下城，有的只是路易斯让魅魔都觉得恐惧的体力和高超的技术。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现在在哪儿，在干什么。
路易斯阁下送了他一个异位面牧场。虽然签订契约的时候，那只羊角恶魔似乎打着什么鬼主意，被路易斯阁下识破后当场击杀，但这并不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完全可以再找一个家伙来管理牧场。
裴伊正在思考下一个和谁签订主仆契约的时候，路易斯走了进来。
上位恶魔背着一只手，面带微笑。
裴伊直觉他藏起来的那只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果然，路易斯道：“我给你带来了你的牧场管理者。”
裴伊眨了眨眼，什么牧场管理者那么小，竟然能拿在手上？
路易斯：“想看吗？亲我一下。”
魅魔一点也不含糊，勾住上位恶魔的脖子，吻得两魔差点再次擦枪走火。
路易斯含着笑叫停：“好了，我的小馋猫。我怕再来一次，你就得躺着去见霜寒大公了。”
裴伊甩甩尾巴，不以为然。
魅魔绝不屈服于床上运动！
路易斯将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一个有点像万圣节南瓜的东西被他托在掌心。
裴伊好奇地戳了一下那个橙黄色的万圣节南瓜，爱多莎的声音从南瓜里传了出来。
但奇怪的是，她像是设定好的魔偶一样，说话非常刻板。
“裴伊主人，您好。您的牧场管家，爱多莎为您服务。”
裴伊看向路易斯，路易斯解释道：“我把那只羊角恶魔的灵魂进行了炼金合成，并将你设置为她的主人。她很熟悉这个异位面，你可以向她查询牧场消息，并下达简单的指令。另外，我会将外面的整支军队留在这里，协助牧场的经营。”
裴伊愣了一下，那可是编制非常完整的一支军队。不亚于普通满级地下城的城防军。
“阁下，我恐怕支付不起他们的工资。”
路易斯笑了一声：“没关系，就当是我入股了你的牧场。你知道，血腥领主的血池需要定期更换新鲜血液，在这里取血成本比达克奈斯可低得多。而且我对这个位面的东大陆也很感兴趣，我们可以在放牧之余，继续探索扩张，让牧场范围变得更加广阔。”
裴伊握紧拳头：“阁下，您放心，我一定为您献上最肥美的祭品！”
到隔壁世界旅游一趟，两魔都觉得收获颇丰。路易斯餍足地定位回游戏世界，直接把传送门开到了北方冰原。
霜寒大公从第六层跑到第一层，亲自接待了裴伊和路易斯。双方沟通地非常顺利，就是裴伊看着霜寒大公笑开了花儿的脸，感觉相当不爽。
另一边，炎魔大哥也痛快地答应了。裴伊拉着大哥的衣角，心里冒着酸泡泡：“大哥，其实我们可以做手脚，让霜寒大公的魔力榨得比你干。”
大哥一挥手，表示：“不需要，大哥可以打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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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阵营开启。请各位玩家在24个游戏时内选择己方阵营。可选项A炎魔阵营，B冰霜恶魔阵营，C吃瓜群众中立阵营。注：中立阵营玩家不可参与部分特定PVP玩法，每个玩家每个赛季仅可转换一次阵营。】
当二区一服的某个任务狂人交完阵营前置的最后一环任务，全区服统一跳出公告，阵营玩法正式开启。其他玩家可以选择放弃任务，根据进度获得相应奖励，也可以继续做完，得到完整奖励。
因为这个前置任务没有除了钱和经验以外的奖励，所以大部分玩家都选择跳过任务，直接开始阵营玩法。
“啊啊啊，大哥我来了！”
“冰霜恶魔赛高！霜之哀伤饿了！”
“怎么办，我好纠结，我到底是选左手边的蓝色呢，还是选右手边的红色。”
无论游戏内，还是游戏外，今天大家的话题都是红蓝阵营。
球滚滚在城主大厅门口滚来滚去，她已经好几天没看见老路和魅魔了。直觉告诉球滚滚，他们一定是消失去干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了。但是该死的官方就是不放出来！
“滚姐，你选红色还是蓝色？”院长蹲下来，拉低视线问球滚滚。
球滚滚：“红色吧。魅魔大哥呢，支持一下啦。”
院长沉思了片刻：“我也选红方吧。感觉红色偏色的装备比较适合吸血鬼。”院长现在这个大号，是吸血鬼种族。
球滚滚：“我姐妹润滑剂和基友咕噜咕噜也是大哥阵营，以后我们可以组个战场固定团。”
院长：“妙啊。以后我指挥，我们战场碾压疯王。”
球滚滚抬眼，看着院长，欲言又止。
院长：“？”
球滚滚：“疯王是蓝方啊，其实冰霜恶魔也挺好的。”
院长：“哇，你这句话什么意思？你意志怎么那么不坚定。”
球滚滚：“不是我意志不坚定，主要我不相信你的指挥水平。”
院长：“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不信等战场开放，我们试一场，要是打的烂，我们直接拆伙。”
球滚滚：“emmm，听起来你好像没什么损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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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营玩法开启了，明天放第一次战场。战场测试都没问题了吗？”
“老大，都妥了。”
“地图加载速度呢？”
“平均3秒读图。”
“很好——”
“老大不好了！”
老大：“我很好。”
“不是，老大，程序不好了。”
老大：“几秒钟之前你们还告诉我是好的？”
“就在你们开会的时候，我们被攻击了。幸运的是，大问题没有。就是几个战场程序不能用了。”
老大：“你管这叫幸运？”
“攻击我们的混蛋很厉害的，逛五角大楼和后花园一样。我们只是一个游戏公司啊。这战绩说出去都是牌面。”
老大：“既然大家这么厉害，那晚上留下来加班修程序吧。一个晚上够用了吧？”
“老大求求你，去隔壁仙侠组把所有人一起叫过来修吧QAQ。”
第88章
时间在程序员们敲击键盘的声音里流失，大小电脑和拖线板摊的满地都是, 间或还夹杂着几句“好了没？”“走不通, 你踏马是在写bug吗？”
主策划把程序组的组长拉出来，一边递上水, 一边问：“老大哥, 好了嘛？如果不行, 我就要让客服去挂公告说延后了。”
程序组组长通红着双眼，声音嘶哑道：“可以。再给我们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后——
“可以了！我踏马真是个天才！”
“啊, 做完了。终于做完了, 我突然好想哭。”
“16个小时内抢修完一个完全损坏的程序, 说出去人家都抢着要我。”
“辛苦各位了，只要玩家玩的高兴，我承诺，一定给大家申请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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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魔阵营战场来强力DPS和强力奶妈, 装等6000以上, 职业等级高级以上优先。”
“冰霜阵营战场来个奶，要求高级黑暗祭祀，装等5500以上，24等1，求大奶看我们一眼！”
暗夜之心地下城已经建起了各种建筑, 玩家感叹魔法基建真踏马快的同时，也觉得现在的主城才像是个像样的游戏主城。
阵营事务大厅有着一个尖尖的穹顶, 三层挑高, 大厅内的壁画上一边是红色涂层, 一边是蓝色涂层，泾渭分明，又极具冲击性。
战场传送人是一个魔偶，无论玩家怎么和他搭话，都只能得到一个回应：“是否确认进入战场？A个人，B团队。”
“我确定这就是个工具NPC。”院长一边说话一边拿手指戳着魔偶道。
魔偶：“这位吸血鬼先生，请不要再戳弄我的身体。谢谢。”
院长：“他和我说话了！”
球滚滚翻了个白眼：“很明显只是设定好的触发对话好吗？你不要再戳他了，队长在你手里，你倒是同意我面前这个强力DPS进组啊。”
院长：“好的，好的。兄弟，欢迎你。我们可以打赢隔壁那个缺奶的团，你要相信我们。”
新来的DPS兄弟瞅了一眼隔壁疯王的团，道：“其实我觉得同一时间那么多队伍一起进战场，我们也不一定会遭遇疯王他们对吧？”
院长：“......”又来了，又来了。又一个不相信他的指挥才能的人。
球滚滚笑出声来：“太对了。”
时间指向18点，战场开放。
玩家们蜂拥着涌向NPC，点击确定，进入战场。
一秒，两秒，三秒——
“咋回事？人太多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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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战场不是修好了吗？”
“又崩了。这次是不知名错误。”
“什么叫不知名错误？”
“就是我们无法确认bug原因。”
“赶紧查，我马上让客服致歉出延迟公告。”
“等等，等等老大。好了，可以了。它突然自己好了。”
“战场能进了？”
“能进了，但这个战场，看起来有点奇怪。我们有这张地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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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路易斯你疯了。”服务器惊骇地大叫着：“你把我们都暴露了！”
路易斯：“暴露的不是我们，是另一个世界。”
服务器：“有什么区别？那可是另一个世界。而我们只是一个游戏。我们游戏世界以外的世界是唯物的，而你现在就像是在告诉他们：宅男们，你们的异世界梦想成真了。他们再深扒一下，搞不好就会把我们扒出来。”
路易斯：“早晚的事。”
服务器：“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这一句话我不喜欢，你撤回去。”
路易斯支着下巴，靠在王座上换了个姿势：“服务器，或者应该给你起个洋气一点的名字，游戏世界的世界意志？”
服务器：“叫我服务器，谢谢。我对我的机房和服务器本体很满意。”
路易斯耸肩：“行吧，服务器。你可能没有察觉到，从另一个世界和我们碰撞开始，代码行里就出现了异常。这种异常很不明显，而且不影响游戏运行。”
“那你急着跳出来干嘛？这种没什么影响的小代码，几百年都不会有程序员去查。”服务器急吼吼地打断道。
路易斯：“你听我说完。虽然这些小代码不影响游戏运行，但它让我的子程序们更加的.....额，怎么形容好呢？更加的像是一个活生生的生物。我想，最开始的NPC行为模式异常就是这样出现的。只不过那时候我没能发现代码行的微小变化。”
服务器：“现在代码异常变大了？”
路易斯：“也没有。只是去隔壁世界旅游的时候，从裴伊身上偶然发现的。在那边的时候比较明显一点，回来就隐藏起来了。”
服务器：“查不到的异常算个桃子的异常啊！”
“啧。”路易斯轻皱了下没：“你真的越来越暴躁了，你需要适当的发泄。我做的任何事情都经过缜密的运算。包括这一次。
如果我们没有被攻击，我可以再给游戏公司，也再给我们一些时间。让他们发现游戏的异常，并探索到另一个世界。我很确定程序组长和最大的股东绝对不会放弃我们。”
服务器扔出几大张问号表情包：“你怎么确定的？”
路易斯：“......大股东给自己在游戏里做了个角色，他打算死后长眠游戏。程序组长也有一个角色，别问我他们俩什么关系。我特么也很懵逼。我甚至不知道以后应该用什么态度对待那两个角色。”
服务器：“？？？”这么刺激？
路易斯顿了顿继续道：“这次被攻击原本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坏就坏在你把隔壁世界的壁挖穿了，现在程序里夹杂着大量不明代码。应该是对方世界的代码层面展开。正好赶上战场崩溃，我把对方世界的其中一段代码，直接接入进原来的战场代码，第一是告诉程序员们这些代码是可控的，第二就是试探一下他们到底能给予我多大的权限。”
服务器听得有点懵，“你不是已经权限最大化了吗？”他说。
路易斯：“我是指整个游戏的运行权限，包括什么时候开服，关服，什么时候赛季结束，资料片怎么开——”他还没说完，服务器就用超大的白眼表情包刷屏了。
服务器：“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梦还没醒？不是，你是一个程序，能不能有点程序的自觉？”
路易斯：“恐怕不能。”
对话在服务器无话可说的状态下结束，路易斯走出城主大厅，看见魅魔坐在地狱宝石树下心不在焉地把玩着爱多莎牧场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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