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乔忍着对齐卫东的迁怒给他解释,解释完又道了一次歉,然后期期艾艾地看着他,样子颇有些可怜。
见她脸上和所有人如出一辙的黑眼圈,苏凡瑜实在生不起责怪的意思,“本来也不该是你的职责,你又不是专做活动的,只不过这次情况特殊必须让自己人来控场,你来就算是帮忙了。”
“照计划走呗,人不多的话,我应付一下就好。”站在一旁的齐卫东勾着苏凡瑜的脖子,没骨头般靠在他身上,颇为光棍道。
平心而论,虽然不喜欢,但他其实并不很在乎碰到几个粉丝。以前,忻阁常把他的行程甚至宾馆房间号偷偷透露出去,所以在各种地方和粉丝“偶遇”可以说是他很长一段时间里的日常生活了。
“不行。”
“不行。”
王檀和苏凡瑜异口同声道。
“只要有人知道你的行踪,就大概率会碰到追车的事。”王檀死死抓着自己的手串,力道打得几乎要将它扯断,“何况你才砸下这么大一个重磅炸弹,粉丝缓不过来想找你要个说法也极有可能,你这样大咧咧出去,一旦被人堵死在路上,是会上社会新闻的,影响太不好了。”
“不仅如此,”苏凡瑜补充道,“就算有保镖护着,走VIP通道总是要近距离接触人的,未必安全。权宜之计……小钊,你手机在震,没发现么?”
他突兀地停了说到一半的话,声音有些变调,脸颊上也泛起了些微不太自然的红晕。
齐卫东站直,这才发现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机从刚才起便一直死死贴着他的腰。
这阵子需要花精力的地方实在太多,他们的关系又一直不上不下的,便没人主动提起这一茬,因而这会儿掰掰手指算,距离他们上一次做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但不提不代表不想。齐卫东这几天光是看着苏凡瑜端正穿着居家服的样子就硬得厉害,再被这阴差阳错地刺激了一下,便更有些控制不住了。
“星星。”他坏笑着挑了挑眉,低低地叫道,还试图伸手在苏凡瑜敏感的腰上再摸一把。
“快接电话。”苏凡瑜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把他的咸鸡爪拍开——齐卫东禁欲多久,他就禁欲了多久,齐卫东憋不住了,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再这么下去,怕是要在那么多人面前出洋相了。
但见齐卫东撇撇嘴,毫不掩饰自己的委屈,他又起了些歪心思,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其他的回家再说。”
齐卫东曾经笑称自己仅靠耳朵都能高潮,虽说其中有夸张的成分,但他的耳朵极度敏感是不争的事实。被苏凡瑜这样吹气撩拨,他几乎整个人都跳了起来,看着苏凡瑜一脸“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无辜表情,恨不得就地和他大干一场。
深吸一口气,他转过身面向墙壁,尽量不让人发现他裤裆的异样。
接起电话,“喂?”
“听说你那儿挺大动静啊?你们现在有办法走么?”电话那头是齐锦台老神在在的声音。
接起电话前,齐卫东只当他是有关于盛寅或者家里的事要和他说,却没想到他消息如此灵通不说,还如此“热心肠”,一时生出点狐疑来,“你最近对千金的关心也太多了吧?”
——他们明争暗斗了二十年,井水不犯河水了几年,就算最近关系有了显著的提升,这一下子要上升到兄友弟恭的程度,实在有些夸张了。
对于他的疑神疑鬼,齐锦台倒也不恼,只是笑着啐了他一口,道,“快叫声哥来听听,哥给你派架直升机来接你。”
好歹是在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多年,对齐锦台无利不早起的性子,齐卫东还是了解。听他这么说,他很快回过味儿来,了然道,“你这是认识哪家做直升机租赁的老板,想趁机用我做免费推广?”
联想起齐锦台之前为了接送盛寅治病,给他包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专机,他觉得自己的猜测十分合情合理。
“当然不是,我买了个直升机租赁公司。”齐锦台爽快解释道。虽说想利用齐卫东的名气是真的,但他倒也不至于为了什么认识的老板卖便宜弟弟做人情。毕竟,他这个便宜弟弟还是很值钱的。
只是他原以为自己的开诚布公能够就此打消齐卫东的疑虑,没想到这话他不说可能还好,说了,齐卫东戒心更重几分。
“……你不会是也想收购千金吧?我告诉你,你可趁早死了这条心。”
齐锦台摸了摸鼻子。事实上,因为盛寅喜欢,他还真考虑过收购千金。只不过……
“千金那群妖魔鬼怪,也就苏凡瑜能降服得住,我买来给自己添堵么?”想起他差人花重金好言好语磨了几个月也没能撬动千金一个核心团队,他颇有些郁闷道。
齐卫东没想到他是实践出真知,听他否认了,便松一口气,只当这是单纯的夸奖,自封千金的妖魔鬼怪之一,愉快地把他的郁闷照单全收,“知道就好,直升机什么时候到?”
齐卫东发表退圈宣言当日,某五星级酒店客房爆满,更有无数粉丝在酒店外持续蹲守,把酒店围了个水泄不通,而齐卫东本人坐着某品牌直升机从酒店楼顶悄然离开,成功脱围。
这一事件,在该品牌把持直升机租赁行业龙头的第n个年头,仍被当作“奠定该品牌行业地位的事件营销案例”拿出来分析,而其中细节也在一次次的口口相传中变得越发离谱。
什么“齐卫东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打热线电话求助”,“接线员冷静自持地给他在最短时间内调配了人手支援”之类的,不止和实际情况相去了十万八千里,也全然不符合齐卫东的性格。不过,这些都还好说,若是让齐卫东知道这些人编排自己“在下了飞机后情绪失控地感谢公司”,怕是会气得冲到齐锦台办公室把他胖揍一顿。
事实上,为了掩人耳目,他和苏凡瑜在僻静郊区下了飞机后,又坐上了齐锦台安排的送他们回家的专车。一路上,他的脑子里除了黄色废料外,什么也没有。
好不容易熬到了家里,他急冲冲关上门,便饿死鬼投胎般吻上了苏凡瑜,把昂贵的球鞋和临登机前王檀的叮嘱一并抛诸脑后——
“后天有《成名在望》的录制,小瑜也要出庭,你们节制一点。”
第82章
超超VIP通道
分别洗完澡出来,站在浴室门口亲到腿都酸了,两人才想起来可以转战沙发。
期间,齐卫东始终紧紧环着苏凡瑜的腰,一刻也不愿意放开。
苏凡瑜家的沙发很大,把靠背和扶手都放下来后,比卧室里的床还要宽上好几寸。
以前,齐卫东特别喜欢在两个人都在沙发上的时候突然把靠背放下来,然后一边往苏凡瑜身上滚,一边装作无辜地对他说,“你看,咱家沙发都看不下去要助攻了。”
这一招在苏凡瑜不得不去上班而齐卫东又不想他去的时候用的尤其多,一度搞得苏凡瑜十分头大。
好在随着苏凡瑜不断地提供安全感,加之他自己的“叶昭”马甲事业也越来越红火,到了后期,齐卫东总算是能坦然面对苏凡瑜不能时时刻刻都在他身边的事实了。
“那个时候,我一直告诉自己,我的小时总是会回来的。”齐卫东整个人都压在苏凡瑜身上,边说边拿翕动的嘴唇去碰他的耳垂,把他刺激得直颤,才觉得报了刚才的“一撩之仇”,“差一点,差一点你就不回来了。”
把人完整地拥在怀里,感受着他的鲜活和温暖,齐卫东一边觉得灵魂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一边又忍不住后怕起来。要是真的错过了苏凡瑜的话,他该怎么办?
苏凡瑜伸手抱住了他毛茸茸的脑袋。为了不让他在牛角尖里多呆,他转移话题道,“男朋友,做吗?”
齐卫东一愣。这话……是问他要不要做他的男朋友,还是在邀请他做爱?
不等他反应过来,苏凡瑜的吻已经落了下来。柔软的嘴唇碰到他脸颊的那一刻,什么患得患失、失而复得、得陇望蜀,统统消弭殆尽。
支起身体,双腿跨在苏凡瑜身上,齐卫东捧着他的脸,小心翼翼地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抬头看一眼他似是沉浸其中的表情,又亲一口。
见他始终闭着眼睛,被自己亲一下就抖一下,齐卫东蹭了蹭他的鼻子,“你看看你男朋友嘛。”
在他说完话的一瞬间,苏凡瑜的心跳骤然加快了。
因为两个人实在离得太近了些,哪怕不握着他的手腕,齐卫东也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变化。
“倒也不用那么激动,嗯?”他又亲了他,“虽然我这张脸是还可以吧……”
随着苏凡瑜睁开眼睛,齐卫东不着边际的胡话戛然而止。
“星星,”他有些气息不稳,脸上的血色也节节褪了下去,“你在发抖。”
自己的异样不必齐卫东说苏凡瑜也知道。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能矫情成这个样子,明明也很想要,到了临头竟又没出息起来。可事实就是如此,他控制不住。
——在他的脑海里,那些表情各异的“齐卫东们”正争相和他对话。
他知道那些“齐卫东们”都是假的,但他们代表的不同回忆却是真的。所以他没办法把他们赶出去,只能一遍遍地告诉他们,“你们还小,但终有一天,你们会爱上我的。”
深吸一口气,他尽力控制住喉头的颤动,偏过头避开齐卫东灼灼的视线,也避开那张和在他脑子里嘲讽他的小人如出一辙的脸,“不是你的原因。”
他一直是这样的人。齐卫东想。
也不知道是家教太好的关系,还是当老板太久习惯了承担责任,本职工作之外的事,苏凡瑜不仅从没苛责过谁,还总是会替他们找理由开脱。徐晏乔也好,王檀也好,都是如此,也不怪他们会对苏凡瑜如此死心塌地。
可他不一样。男朋友,该是不一样的。
何况苏凡瑜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完全就是他过去造的孽。
他的心疼得揪起来,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才道,“星星,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一如苏凡瑜知道怎么把他从牛角尖里拔出来,对于怎么安抚苏凡瑜的情绪,他也不是束手无策的。
“有一天,齐锦台给我寄了个包裹,那个包裹特别特别大,放在门口几乎把整个门都给堵住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苏凡瑜的手放进自己的内裤里,试图生动形象地向他阐释什么叫“大”,“你不在家,我就一个人打开了包裹,发现里面是台时光机。”
一开始,对于齐卫东的亲密举动,苏凡瑜还稍有些生理性的抵触,但当听到他讲“时光机”的时候,他立马来了兴趣,“时光机?传送身体还是传送意识?如果穿越之后死亡的话在现实世界里会怎么样?”
“……”故事刚一开头就遭遇了滑铁卢,齐卫东颇有些气闷,“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苏凡瑜“哦”了一声,冷不防被扒了裤子,思绪却还留在故事里,“那齐锦台为什么要给你这个机器呢?这个机器在那个世界里是量产的么?如果时间旅行成为了……啊!”
阴茎被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住,他爽得差点秒射出来。好在齐卫东并不擅长口交,又要兼顾讲故事,生怕伤着他,嘬了几下龟头后便改用更为灵巧的手替他服务,间歇才舔一舔。
“我的故事,就是我想怎么样都可以的。”属于钢琴家的手上下撸动着,力道轻轻重重,好似收缩的甬道。
“嗯……嗯啊……都可以……”命根子被人捏在手里,自然是再说不出什么多余的话的。
齐卫东“哼哼”两声,得了便宜又卖乖道,“原来我的大编剧也可以这么没有原则啊。”
边说,边在他光洁的大腿内侧亲了一下,看着他翕动着的小穴,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可爱,“反正就是有个时光机,齐锦台为了追回盛寅买了个,顺便也送了个给我。”
“打开时光机,我走了进去。”
估摸着苏凡瑜应该有些适应了,他腾出一只手,挖了块软膏,伸进他的穴里,“里面又紧又热。”
苏凡瑜向来有做准备工作的习惯,被齐卫东突然插入,倒也没觉得滞涩,只稍微有些凉,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齐卫东并不知道苏凡瑜只要不看着他的脸,排斥的情绪就会淡很多,以为他仍是难以接受自己,便不敢轻举妄动,停下了轻轻抽插着小穴的手,耐着性子循循善诱道,“睁开眼,我发现我在一间宾馆房间里,床上坐着你,而门口,站着对你的到来毫不知情的小兔崽子。
我对小兔崽子说,如果你不珍惜的话,就不配拥有这个大宝贝。
他骂我神经病,并没有把我的话当真。我笑他无知,然后走到床边……抱住了你。”
话音落下,人也欺身扑了过来。
恍然间,苏凡瑜感觉自己仿佛真成了剧中人,一种说不清是舒爽还是难受的奇异感觉自尾椎向上直冲大脑,让他忍不住呻吟着喷了出来。
眼泪。
“星星,”齐卫东不住地叫他,把他滑落脸颊的泪珠一点一点舔舐干净,“我不会再让那个混蛋欺负你了。我们就让那个混蛋站在一边,咬牙切齿地看着我们做,好不好?”
苏凡瑜迟疑一下,缓缓点头。
齐卫东略松一口气,重新拿手指在他的小穴里深深浅浅地抽插起来,看苏凡瑜被操到有些失神的样子,试探地问道,“你看看,现在操你的人是谁?”
苏凡瑜拿余光偷偷瞄他,“是……嗯……是、齐卫东……啊嗯……”
“是哪个齐卫东呢?”
“是……嗯……啊——!”齐卫东的手指在他的前列腺上不轻不重地勾了一下,像是故意让他在说出答案前再好好想一想。
马眼终于忍不住渗出了丁点儿透明的液体。他咬着牙,阴茎一跳一跳,但总算是没有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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