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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悯罪人(近代现代)——小箐岚

时间:2020-05-10 17:23:57  作者:小箐岚
  苏怀安没听他的,夹着烟又深深地抽了几口,直到林北砚第二次叫他才把那剩下的小半根烟掐灭,裹进纸巾里揉成团,然后装作抱歉地问林总是不是不习惯。
  林北砚被他一口一个林总噎得慌,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等烟味都散尽了才勉强压下怒火,问苏怀安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苏怀安笑笑说:“就你走的那年啊。”
  可惜学会没多久就抽不了了,到后来上大学才又开始抽的。
  林北砚沉默片刻,岔开话题道:“你爸妈怎么样了?”
  “爸妈啊,我也不知道。”苏怀安转头望向窗外,“出柜以后很久没联系过了。”
  “……什么时候出柜的?”
  “大学时交过几个男朋友,瞒来瞒去挺累的,后来被发现就干脆坦白了。”苏怀安说,“他俩觉得我这是病,得改,否则就要把我的生活费停了,让我以后也别回家。”
  后面的事苏怀安不说林北砚也能猜到,无非就是跟他一样,亲手斩断了与过去的所有联系,独立开始新的生活。
  “不后悔?”林北砚问。
  “后悔什么。”苏怀安轻笑一声,转过头来看他,“我就是喜欢男人啊,林总不是最清楚了吗?”
  林北砚哑口无言。
  其实他根本就没资格问苏怀安后不后悔。
  明明自己才是那个最后悔的人。
  害怕失去,害怕变故。
  不敢相信自己会被爱,也不敢相信爱能长久。
  所以当了感情上的逃兵,狠心离开,让一切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候。
  ……是他活该。
  可即便能重来一次,他还是会作出一样的选择。
  因为苏怀安太小,而他也太年轻,没有足以与父亲抗衡的资本,更没有能力把苏怀安带离那个家。
  成长的过程需要抽筋剥骨,亲身经历过才知道有多疼。
  他不奢求苏怀安能立刻原谅他,只希望现在还不算太晚,曾被丢下的也都还来得及挽回。
  苏怀安租住的地方是个老旧小区,楼房不高,但物管设施都比较齐全,下楼一出门就有个露天停车场,林北砚开过了楼下也不停车,直接转进停车场找位置停。
  苏怀安没戳穿他,就支着下巴在那儿看,等车子停好才哎了一声,似笑非笑道:“林总这么折腾,是还想上我家坐坐?”
  林北砚立马说好,熄火下车,动作比苏怀安都快。
  苏怀安有些好笑,心道这人看起来没多大变化,脸皮倒是厚了不少,下车后带着人往楼里走。
  他住在六楼,进电梯前把裹着半截烟的纸团丢进垃圾桶,顺道把肩上披的衣服也还给林北砚,再堵他一句谢谢林总。
  林北砚顿时哑了火,只能回说不客气,冷着脸直视前方。
  电梯门的镜面映着两人并排而立的身影。
  林北砚还跟当年离开时差不多高,一米八五的个子,肩宽腿长,走到哪儿都是惹眼的衣架子。
  苏怀安倒长高不少,但到底是底子差些,比林北砚矮了一个头,身板也偏瘦,扎进西裤的衬衣勾勒出细窄的腰线,让林北砚不禁想起曾经单手把住它的感觉。
  “到了。”苏怀安在镜子里对上林北砚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他所想一样,勾着唇轻笑,“走吧,林总。”
   林北砚收回视线,跟着他一路进了屋。
   室内整洁干净,面积不大但很温馨,有许多挂饰和小摆件,生活气息十分浓厚,看得出主人是有用心布置过的。
  “家里没茶叶了,就烧点儿水。”苏怀安给林北砚递了杯水,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林总别嫌弃。”
  林北砚喝了半杯就拿在手里,看看四周,问苏怀安一个人住习惯吗。
  “还好。”苏怀安自己也捧了个马克杯,不过里面泡的是解酒茶,一小口一小口地吹着喝,“毕业后就搬了出来,这么多年早习惯了。”
  他脸上的红已经快消下去了,但因为肤色白还是有些明显,说完话就默默捧着茶低头喝,看起来特别乖,像极了林北砚高考前那段时间的晚上,抱着膝盖缩在床头等他复习完一起睡的模样。
  林北砚看得心头发软,不自觉就顺着苏怀安的话道:“没找男朋友么?”
  “……林总。”
  苏怀安抬头看他,还是那副乖巧的表情,问的话却一点儿也不好听。
  “你问这话,是以哥哥的身份管教弟弟呢,还是以追求者的身份来刺探军情啊?”
 
 
第34章 
  林北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或者说苏怀安也并非真想要他的答案,只不过是试探,在他犹豫着开口前就别开脸笑了起来,说自己喝多了,怎么问林总这种问题呢,随即又若无其事地岔开了话题。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聊工作、聊圈子,聊行业的发展前景,谁都没再谈及关于分开那几年的事,就像是多年未见的普通朋友一样。
  但也仅止于此。
  离开前林北砚状似随意地问下次还有没有机会再上来,苏怀安也半真半假地回了他一句,说那要看林总什么时候再有机会送我回来了。
  林北砚将这句话记得死牢,回去就开始琢磨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找什么借口约人单独出来见面吃个饭。
  然而实际情况是他给苏怀安发的微信全都石沉大海,一条回复都没收到,几天后开会再见也没能找到空隙聊两句,一散会苏怀安就立马被助理接走了,连他让Jonny以公司的名义请吃饭都没赏脸,理由是无功不受禄,赶着回家修改设计图。
  林北砚活了二十七年,头一回追人还屡屡碰壁,只好向身边最熟的两位朋友请教。
  Jonny跟林北砚一样长相吃香,性格又好,从小到大基本没追过人,给不出建议就算了还八卦得要死,拼命发微信问林北砚看上谁了年龄职业有没有照片之类,被林北砚拉黑了三天才勉强打消念头。
  齐思远倒是比Jonny靠谱得多,毕竟自己跟媳妇儿从高中谈到大学最后结婚,中间也分分合合过好几次,对于怎么追人以及分手求和的经验都十分丰富,给林北砚出了不少主意,唯一的交换条件就是要林北砚告诉他追的人是谁。
  林北砚没想隐瞒,只说追到之后再告诉他。
  齐思远说好啊,动作麻溜点儿,争取明年春节一起来咱们家拜年,我让我媳妇儿给你们做顿厉害的。
  改建开工仪式当天苏怀安作为总设计师也受邀出席了,晚上连同几位领导一起吃饭,都是有头有面的大人物,林北砚没法拒绝,就喝了两杯,离开时直接叫了个代驾,把喝得半醉的苏怀安先送回家去。
  苏怀安一路上都挺听话的,不吵不闹也没吐,就是不愿意好好走路,下车后还勾着林北砚的脖子要哥哥抱。
  林北砚拿他没辙,听一声哥哥就耳根子都软了,俯身把人抱起来,乘电梯上到六楼,哄着苏怀安拿钥匙出来开门。
  苏怀安不肯动手,软绵绵地靠在林北砚肩上,说钥匙在裤兜里,让他自己拿。
  林北砚无奈,说我两手都用来抱你了,哪有手拿钥匙。
  苏怀安唔了好长一声,像是撒娇又像在苦恼,问哥哥那怎么办呀。
  林北砚哄他下来自己站好不好,苏怀安起先摇头,后来也想不到别的办法,就磨蹭着下来了,手臂还挂在林北砚脖子上,人也黏乎乎地贴着他,跟讲梦话似的低声呢喃,说哥哥不许走,不要再丢下我了。
  林北砚心头酸涩,上下轻抚着苏怀安的后背,又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顶,说好,哥哥不走了。
  等人情绪平复些,林北砚才从裤兜里摸到钥匙打开门,刚搂着苏怀安进屋就被他反按在门板上,仰头吻住了自己。
  屋里没开灯,很黑,苏怀安吻得也很急,牙齿磕到林北砚的唇上,混着腥甜的酒气充斥在两人交缠的唇舌间,动作激烈得仿佛要将对方吞食入腹一样。
  “哥哥,唔……”
  苏怀安一边攀着林北砚的肩跟他接吻,一边贴着林北砚的下身缓缓挺腰抬臀,很快就把林北砚蹭出反应了,硬邦邦地顶起裤裆,与他腿间那根同样硬热的东西隔着几层布料相互磨蹭。
  林北砚伸手托住他的臀,苏怀安就顺势抬腿环上林北砚的腰,任他抱着自己走到沙发边,然后俯身压了下来。
  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没脱,苏怀安衣襟大开着,裤子褪到腿弯,露出白皙光滑的胸腹和圆润挺翘的臀,一处被人埋头吮弄着,另一处被人用力揉捏,将手指顶入尤有些干涩的穴口浅浅戳刺,帮他做扩张。
  “哥哥,不行……好疼。”
  苏怀安皱着眉推他,含含糊糊地说浴室里有润滑剂,让他去拿。
  等林北砚再回来的时候,苏怀安已经把下半身脱干净了,双手分别抱着两条细白的腿摆成M字形,肉粉色的小穴在臀缝间微微张合著,乖顺地吃下了林北砚涂满润滑液的长指。
  一根,两根,三根。
  最后换成了另一根更热更粗的东西,抵开穴口,狠狠撞进湿热紧致的甬道,一次又一次填满这张饥渴的小嘴。
  苏怀安抱着林北砚的背,双眼迷蒙地望向天花板,像是醉了,又像是醒着,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个短暂而美好的夏天。
  他声音软糯地叫着哥哥,让哥哥再用力一点,再深一点,好把这些年挨下来的苦和痛全部抹去,只剩下今夜紧紧相依的记忆。
  客厅的灯一直没开,两人摸黑做了一场,苏怀安嫌沙发里太挤舒展不开手脚,没尽兴,缠着林北砚让他抱自己回房间再做一次。
  林北砚说好,禁欲这么久自然也不是轻易就能打发的,边吻着苏怀安边抱着他走。
  进房前林北砚本来想开灯,被苏怀安拉了一下,说白炽灯太亮了,刺眼,等会儿把床头边那盏小灯打开就好。
  林北砚也随他。
  等一碰到床苏怀安就翻过身,在林北砚找到床头灯前换成了跪趴的姿势,反手掰开臀肉求哥哥从后面进来。
  林北砚哪受得了这个,掐着苏怀安那把细瘦的腰大力往里肏弄,撞得臀肉啪啪作响。
  粗长的性器将穴口撑开到极致,不停擦过甬道内的那点,顶到最深,过多的润滑剂被打成白沫挤出来,发出咕滋咕滋的水声,不久又被苏怀安捂在枕头里的呻吟盖了过去。
  “心脏疼吗?”林北砚俯身去吻苏怀安的侧脸,右手滑下去捞起他的腰,让他上身悬空着,免得压到胸口的位置,“难受就换个姿势。”
  苏怀安摇摇头,说就这样,这样做得舒服,双手却把枕头和床单都抓皱了,眼尾湿漉漉地发着红,又转过头来舔哥哥的唇,像小猫一样讨要哥哥的亲吻。
  林北砚都给了。
  有求必应,一个不落。
  用热吻和爱意温柔填满了苏怀安的心。
  结束后林北砚抱着人去洗澡,完了一起躺在床上,也才看清苏怀安胸口正中间那道竖直的长疤,问他怎么回事。
  “心脏手术留下的。”苏怀安说。
  “……”林北砚搂着他的手臂一紧,“什么时候做的?”
  “很久之前,记不清了。”苏怀安闭着眼往他怀里躲,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我好困,快点睡觉吧,哥哥晚安。”
  “……好。”林北砚拉高被子裹着他,声音很低地说,“晚安,怀安。”
  苏怀安微不可觉地动了一下,然后把掌心印在林北砚的心口上,感觉着沉稳有力的跳动,慢慢睡了过去。
 
 
第35章 
  林北砚听苏怀安叫了一晚上哥哥,心里想得挺美,以为苏怀安这是同意跟他重新开始的意思了,隔天就开始往苏怀安家里寄东西,又是送花又是送礼物的,害苏怀安一连几天大清早就被门卫打电话来吵醒,忍不住给林北砚发了条微信,说那晚就是酒后乱性打了个炮,林总还真当自己在谈恋爱呢。
  林北砚顿时人都傻了,被打击得闷在公司里加了好几晚的班,最后终于想开了,凌晨两三点给苏怀安发信息,说不是在谈恋爱,那我重新追你行吗。
  苏怀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躺在床上给林北砚回了三个字,说随便你。
  起床前想想又补了一句,说以后早于12点的快递和外卖都不收,林总留着自己用吧。
  林北砚回复说好。
  之后就保持着隔天一送的频率,有时是中午一两点到,有时是下午五六点到。送的东西也几乎从不重复,有送过各种各样的花,送过吃的喝的,送过日用品,还送过一些类似于扫地机器人这种能提高生活品质的小家电,总体而言都比较实用,礼物的价格也没贵得让人收不下手,感觉确实是有花心思去想的。
  苏怀安在家赶设计懒得出门,通常会让门卫先帮忙签收,等晚上下楼买菜或吃饭再顺道拿回来。
  他原本以为送东西的是快递员或外卖小哥,直到有一次来得晚让他回家撞上了,才知道其实每次都是林北砚亲自送的,就想着哪次能碰巧跟他见个面也好。
  苏怀安心里骂林北砚使苦肉计,不过还是请人上楼坐了会儿,得知他加完班过来连饭都没顾得上吃,又顺手给他下了碗面。
  没放肉没加蛋,面也有点儿生,清汤寡水的飘着几粒葱花,勉强能下口。
  但林北砚吃得很快,吃完苏怀安问他味道怎么样,他也面不改色地说好吃。
  苏怀安站在桌边,垂着眼看了林北砚一会儿,难得真心实意地笑起来,说这次我请你吃了面,下次轮到你请我吃饭了。
  林北砚立刻说好,临走前又回过头问苏怀安,是一定要自己下厨吗。
  苏怀安看他那脸艰难的表情,憋着笑故作冷淡道:“谁说要去你家了,你见过哪个追人的还没追到就让人上家里做客的,找家贵点儿的饭馆请一顿行了。”
  林北砚点头,过几天请吃饭时特地买了一大捧玫瑰当面送给苏怀安——幸好是在包厢里送的,不然能把苏怀安尴尬得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太土了。
  一看就是齐思远想出来的招儿。
  “……以后别送花了,林总。”苏怀安说,“家里没地方放,我也懒得养,还不如送抽纸呢。”
  于是隔天他就收到了林总送来的一箱抽纸,附带两张据说是买抽纸送的电影兑换券,问他最近有没有想看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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