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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权谋(古代架空)——叶悠悠

时间:2020-05-11 09:46:14  作者:叶悠悠
  周璩承现年二十,正是大好年华。是如今那位圣德上皇的长子,也是嫡子,身份极其尊贵。难得的是他容貌俊朗,才华兼备,在军事天赋上也卓有成效。此番虽被圣德上皇调为副将出征,却也立下赫赫战功。
  对大顺而言,这是一个极其出色的继承人。
  但对此刻的赵澜而言,他是一个沾满了南赵鲜血的穷凶极恶之人。
  当时大顺军队渡过难栈道之后,南赵再无屏障,根本无法抵抗大顺军队,直到最后王都被围。
  大顺兵锋之利,让王都众人胆寒。
  是他的老师明德一力主张守城抗敌,如此坚持两月有余。但当时王都已经是一座孤城,城外水源又被大顺军队截断。赵斐书生意气过重,不忍见王都百姓饿死,最终自取君王称号,下旨开城门投降。
  可因被困两月有余,大顺军队因难栈道难过,粮草运送困难,也就有些不足,入城之后竟然放任士兵烧杀劫掠,死伤无数。
  赵澜也记得那日一身盔甲的周璩承领兵杀入南赵王宫,盔甲之上尽数血污。他又见了明德等人已经自刎而亡,便砍下他们的头颅,让人用石灰包裹,而后叫人快马送出。明德等人尸首挂在城门之外,一日之后,恶臭自生,叫蚊虫鼠蚁啃食,以此来震慑那些别有用心之人。
  此番种种,自然叫赵澜对周璩承恨之入骨。
  周璩承见赵澜面色有异,眼中分明是憎恨模样倒是也不如何。只后退几步,自然有几个士兵过来将赵澜拉起,而后那送衣奴仆快速将赵澜身上的衣服整理妥当,这才退出。
  周璩承站于一旁,倒是对赵澜有几分印象。
  倒也不是旁的,这些年随着各诸侯一个个消亡,他也见了不少诸侯公子,王公贵女,自是有各色形色之人。
  这赵澜运气到好,他那君父后宫之中并无其他子嗣,如此到让他半生顺遂,未见腌臜之色,也就纯净些。
  不像是他,皇父气势巍峨如山岳,正是雄踞天下如烈日之时,其下子嗣又众多,往日之间多是小心翼翼。唯恐一步踏错,万劫不复。
  到底也是有几分艳羡,这才留心几分。只是可惜,当时匆匆一见,赵澜眼中还有几分纯净,现如今到只剩下惧色跟仇恨了。
  想罢,周璩承心中有几分意兴阑珊,只面上不显也就出去了。
  见周璩承带人离开,赵澜才发现自己浑身已经汗如雨下,到底对方那日如杀神一般的手段跟神色叫他仍旧恐惧。
  很快,便有人领了赵澜出门。待到了门外,赵澜总算见到了几日不见的赵斐三人。约是同他一般,这些时日吃睡不安,赵斐同君王后面色疲倦难言,就是赵玉也是面色不安。
  这会儿四人见了,这才齐齐松了口气。
  今日是献礼之日,赵澜四人被人驱赶入队伍。这浩荡一队伍之人,原先都是王公贵族,此刻却都穿了白色华服,被人押解前行。
  大顺之民自然欢喜异常,两边虽有士兵守护,却任然有百姓指指点点瞧过来。可周围越是热闹,赵澜心中就愈发悲愤。
  可随着时间流逝,这悲愤也无以为继。
  赵澜只在早上吃了些水米,现如今已走了一个时辰有余,又是艳阳之下曝晒,哪里还有悲愤的气力。
  “阿澜。”
  不知何时,赵玉悄悄扶住了赵澜,忧心忡忡道:“阿澜,坚持一下,千万别放弃。你同爹娘是我的全部了。若你出了事,我便也坚持不下去了。”
  赵澜脑袋昏昏沉沉,厚重的华服压的他寸步难行,衣衫之下全是汗水,呼吸之间具是灼热的空气,烧的他浑身燥热。
  “姊姊。”
  姐弟二人互为依托,倒是还能勉力行走。
  队伍之中,赵澜也见有人晕倒不能行走。刹那,便有士兵上前将人拖走。一盆凉水浇下,若还不能走,便挥舞几下鞭子。若还是不能,则被人捂住口鼻带走,怕是没有好下场。
  这般,他们走了许久,总算叫站定了。
  才刚站好,赵澜只听山呼海啸一般的‘大顺,完胜’之音汹涌而来,又听到整齐凶猛的刀出鞘之声。
  白色的利刃之光不时闪烁到人脸之上,赵澜猛然一惊。一下竟记起几分梦境之事来,二者相叠,赵澜心如鼓噪,竟然一下站立不稳,跌倒在地。
  幸好被这完胜之音同兵刃惊吓的不止他,好些亡国贵族还要不堪,以为大顺要拿他们祭刀,惊吓昏倒有之,更甚者小腹难控,顿时难以见人。
 
 
第4章 一见起心
  “阿澜。”赵玉见此心中焦急,立时去扶他。
  赵澜浑浑噩噩被赵玉扶起,神色之间尽数是茫然畏惧之色,梦中记忆起的几分事迹实在让他心神不安。
  赵玉在一旁也是担忧无比,她分明觉察到赵澜的手臂在略微的轻颤。
  在大顺兵锋睥睨辉煌之时,赵澜又听到各处士兵甲胄摩擦之声,各处人群尽数跪伏下去。赵澜叫赵玉拉了下,重新双膝着地跪于地上。
  啪嗒。
  豆大的汗珠砸落到干燥灼热的地面,很快又被蒸发干净。
  “上皇万岁!万岁!万岁!!”
  忽的,耳畔传来巨大的咆哮之音,如滚滚浪潮汹涌奔腾。赵澜勉强找回一丝理智,心中却是苦涩无比。
  天下纷乱二百载,如今大顺一统天下,天下确实少了战乱之灾。他能感受到大顺士兵的气势恢弘,对待那个天下之主也是敬畏如天人,更能听到大顺之民语气之中的喜悦与自豪。
  可于他而言,这些所有的一切都在向他诉说着当时南赵亡国的惨烈之景象。
  一股怒气猛然涌上赵澜心头,但下一刻他又徒然松了心神。
  是啊,可那又如何。
  如今,他不过是一个‘囚徒’罢了。赵澜自问,他也不是什么心有大志,胸有才华之人。少时不知愁,便是跟随老师学习,他也多有顽劣,老师气急之时便常言,可惜赵姬为女子之身。
  赵澜到也不在意,反倒见老师喜欢他姊姊。自己犯了错,便让他姊姊去替他求情,往往十有九灵。
  如今想来,当真是大大的不该。
  跪伏在地不知过了多久,便听到有人叫一众人起身。赵澜同赵玉二人,这才敢随着队伍直起腰。
  明晃晃的太阳叫赵澜晃了眼,骤然起身,让他眼前阵阵发黑。好容易能瞧清了人影,便只见那高大城门之上,一道众星捧月的身影刚好转身离去。赵澜也未看清这位天下之主的模样,到见他身材高大,行走之间自有风度。
  又不知过了多久,一小官模样的人进了赵澜所在队伍之中,却是将赵澜四人单独叫出。
  赵斐年岁大了,今日一番折腾,人早已昏昏沉沉,全凭几分意志强撑罢了。此番被人叫出,赵斐唯恐有失家眷,这才费力睁开双目,卑微做小道:“这位大人,我等四人不知犯了何事,叫我等出列。还请大人稍作提点,我必当日夜感念大人恩德。”
  那小官心中自然畅快,毕竟这些个人,之前个可都是高高在上的贵人。如今…那娇房宫中可都是原先各国的王公贵女,素雅君子,现如今也不过就是为大顺上皇取乐的乐人罢了。
  不过这会儿,小官面色也不显,只道:“你们是南赵之人,上皇见你南赵君王颇有自明之心,早先便自降了君王称号,便想见你们一见。也是你们的福气,能得见天颜,随我来吧。”
  闻言,知晓不是太大的恶事,赵澜四人倒是暗中松了口气。
  随他小官离去,其后赵澜四人先被人清洗了一番,又重新换了青色华服。毕竟原先衣物尽数是汗渍,总不能叫他们这般去见上皇,仪容不整冲撞了。
  整理完毕,有人送来了一些吃的,叫赵澜四人吃了六七分饱。随后,又有人来教了他们几分大顺的觐见之礼。
  一个时辰后,赵澜四人叫人带入了大顺宫中。
  一路之上,赵澜四人谨记教导之言,只低头而行,旁的一眼不敢多看。而他四人两侧,也各有两队士兵‘护送’而行。
  走了好些时间,领着赵澜等人忽的站定,转身道:“尔等在此静候,我去禀告上皇。”
  “是。”赵澜四人不敢怠慢,虽知晓说话之人不过一残缺阉人,却仍旧行礼以等。
  赵澜不敢抬头四望,只低头瞧着脚下的白色阶梯。偶尔的,他鼻尖轻轻触动,嗅闻着一旁的几分花香。
  这些时日,赵澜心情压抑。此刻几分花香,到叫他舒缓几分心绪。
  这一等,便是半个时辰。
  赵斐同君王后年岁大了,身子眼看摇摇欲坠,实在站立不住。幸好此时来了人,是一个身材粗壮却身着深棕色服饰之上描绘谛听之头颅之人。
  在大顺,宫闱之中阉人尽数着深棕色服饰。若有品级,便在衣服胸口描绘谛听之耳、之爪以及谛听双目。而跟随在上皇身侧,身受信赖之人则可描绘谛听之头颅。
  此人身后,跟着的赫然是刚才赵澜四人的领路人。
  “你们就是南赵的亡国之奴?”身材粗壮之人打量一番,忽的开口。
  他的声音不想寻常阉人过于尖细,反而仍旧有几分浑厚之意。到是不是旁的,他叫寇连进,原先是个将军。五年前在外征讨之时,叫人伤了根本。
  上皇体恤,特意叫他入宫伺候,寇连进自然万分感恩。如此,寇连进这才声音浑厚些,毕竟他不是寻常阉人,幼时就早早断了根。
  亡国奴听着刺耳,可赵澜四人哪里敢得罪寇连进,自然又赶紧应下。
  寇连进目光在赵玉身上停留了两分,倒是个容貌不错的。前些时日,上皇批复大皇子战报之时,不知里头写了什么,倒是念叨了句‘好一个赵姬’。
  寇连进做了内臣之后,自然于往日不同,也就稍微打听了下赵姬。这也就知晓原来这个赵姬是南赵的唯一公主,颇有才干。南赵王都被围困之时,这赵姬竟然还敢亲自上城门激发南赵士兵士气。
  也因这一句,寇连进这才多看赵姬几眼。
  这人的因缘际遇之事,难于说清。说不得日后,他还得仰仗这赵姬。
  是以,寇连进也不予再多说些什么,只道:“上皇有些事,此时见不了你四人了。只上皇对尔等多有体恤,特意叫我来让你四人且随我去歇一歇。”
  闻言,赵澜四人自然再次拜谢。
  寇连进将他们带到一旁一小花园凉亭稍作,此刻是下午未时,天气仍旧灼热。这凉亭稍高,到有几分夏风吹拂,叫赵澜有些舒坦。
  “四周尽数都是守卫,尔等莫要乱走,待我传召便是。”言罢,寇连进便带人离去了。
  赵澜四人各自坐下,凉亭之上放了些糕点净水,四人也不敢随意食用。
  这一坐,便又是许久。
  见赵斐实在疲惫,赵澜不由伸手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君…爹,您喝些水,未动了糕点,想必也觉察不出。”
  赵斐又将杯子递给君王后,“莞尔,你喝了罢,我见你面色惨白,怕是不妥。”
  君王后闺名穆莞尔,年少时同赵斐认识,之后也是伉俪情深。多年以来,更是相濡以沫,夫妻恩爱。
  原南赵后宫两位女子,也是她怀孕之时,主动替赵斐挑选的,便是想着她身子多有不便,怕对赵斐照顾不周。
  穆莞尔喝了一小口,又将杯子递给赵斐。
  这些时日虽苦,也过的心惊胆战。可若说是后悔当初嫁于赵斐,穆莞尔是从未有过的。有夫如此,她又有何求呢。
  一杯水叫他们喝完,却不敢再倒。
  赵澜也干渴了,只得分散注意力。这会儿见太阳下落,余热仍旧灼人,但凉亭不远处尽数是花丛,到引来不少蜻蜓低飞。
  “怕是要落夏雨了。”赵澜轻声道。
  他瞧着那些蜻蜓,到真有一只晃晃悠悠飞了过来,最后竟然停在了赵斐的头发之上。只赵斐几人心中忧虑,每时每刻都是忐忑不安,哪里有空觉察到旁的。
  赵澜盯着赵斐头上的蜻蜓,脑中思虑了好些个捉住它的想法。小心翼翼靠近赵斐,又假装抚耳边鬓发抬了手。
  无人有疑。
  但忽的,赵澜抬手从赵斐头上擦过。
  赵斐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仰差些摔倒在地。
  “澜儿!”穆莞尔不悦道。
  赵玉又一把拉住赵澜,瞪了他一眼。
  “安生些,好容易歇息一会儿,不要顽劣。”赵斐气道。
  赵澜小时身子大好后,便是爱胡闹。那会儿赵斐也是疼爱他,原先见他终日药不离口,自然也没什么精力玩闹,心中心疼。好容易好了,必然纵容。
  可如今又是什么时候?大顺皇宫之中,岂容胡闹。
  赵澜这会儿也早就坐回位置上,神色间露出几分愧疚之色。他刚才被蜻蜓吸引了注意,倒是抛却了几分烦恼。
  这会儿思绪重回忧虑,也便手一松,将那捉住的蜻蜓放了。
  ……
  “当真少年不识愁啊。”
  寇连进闻言,悄悄看了眼身旁的男子一眼。想说些什么,又闭了嘴。只是他又瞧了远处亭子中的南赵四人,这回却是多看了那少年。
  因着刚才他分明听出了身旁男子的几分笑意,想来心情不错。
  “那便是南赵的君王?”此刻,男子已没了笑意,语气反而透出几分随意。
  “是,那便是赵斐。”寇连进恭敬道。
  “他不像是个君王,到像是个书生。我听闻这赵斐书法极好,还创作了‘金印文体’,时人多有模仿?”他看似夸耀,语气分明戏谑嘲讽。
  “大顺一统天下,原先各国优越之处多有取舍。这‘金印文体’确实有可取之处,行文如行云流水,颇具美感。只上皇所言甚是,君王钻研书法一道必然荒废了国事,非明君所为。”
  寇连进身旁男子,赫然便是结束了天下两百载纷乱的雄主,也是如今这苍茫天下的共主周显。
  周显不答寇连进之话语,只又看向那少年,“那便是赵斐的一儿一女?”
  寇连进立时应道:“是的,二人便是赵斐之儿女。”稍作停顿,寇连进又小心翼翼道:“上皇…不若臣下将他二人编入娇房宫?”
 
 
第5章 帝王心术
  娇房宫中多颜色,昔日的王公贵女尽数被投入其中充当乐人,为周显排练歌舞。若是一朝运气好,说不得还能进大顺后宫之中。
  只是寇连进知晓周显的雄心壮志,他是个出色的天下之主,对待美色一事并不沉溺。现下虽待赵氏子女有些另眼向看,却也不会随意纳入后宫之中打破如今的后宫平衡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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