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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权谋(古代架空)——叶悠悠

时间:2020-05-11 09:46:14  作者:叶悠悠
  信中先是劝慰于他,叫他不必忧心,又说会帮忙周转,最后又苦心劝解赵澜这些时日还需小心些,否则难免叫有心之人拿捏把柄。
  除信件之外,信封之中又附带周璩承誊抄曲谱一张。此曲乃是著名的岁寒三曲之一的《雪梅娘》,曲谱失传已久。
  这是这些时日他搜寻而来,不过这《雪梅娘》是否真迹也不可知了,而且曲谱下半阙也已遗失。周璩承见此,自然十分可惜。是以也询问赵澜是否得空,若是在家无事,可同他一起将曲谱补全。
  瞧了信件,赵澜思来想去,最终将周璩承劝慰他的信件在房中烧了个干净。至于那半首《雪梅娘》,赵澜到底留下了。只想着过些时日稍稍填写一些,回头再叫人转回给周璩承也就罢了。
  他虽心中对周璩承有怨恨之意,可也知晓若是同周璩承撕破面皮委实不妥。
  到底,周璩承名分皆全,加之素有威望,实在是太子人选。周璩承如此占据天时地利人和,赵澜又不由对赵玉所谋划之事心中担忧起来。如今他只能期望那位堂妹腹中婴儿,当真是圣皇子嗣。
  如此,即使未得太子之位,将来也有转圜余地。否则有朝一日事情败露,赵澜实不敢想象他同赵玉二人会落得个如何境遇。
  ……
  夜,驷车长府邸。
  娥女低头悄悄绕过廊檐,随后便往偏僻之处而去。只到了府邸一处小偏门,娥女小心开了门,一身着浅色衣衫面上又覆了纱巾的女子立时从一旁走出。
  “姊姊。”
  娥女一摆手,“小姐不必如此唤我,您毕竟是夫人的亲眷。快些进来,夫人等你许久了。”
  那女子立时去了纱巾,装作府中仆从模样低头小心跟于娥女身后。
  半盏茶后。
  娥女领着那女子就步入到了赵玉房中,原先四周的仆从尽数被赵玉调开了。这一点倒是不错,许典当真将府中之事全权交托与她,从不过问。是以,府邸之中仆从一应都不敢违逆了赵玉。
  待见了赵玉,那女子立刻上前几步拜伏而礼,“黛君见过姊姊。”
  赵玉同娥女使了眼色,娥女立时恭敬退出门外。如此,屋中便只剩下了赵玉同赵黛君二人。
  这功夫,赵玉便笑着牵起了赵黛君手腕,引着她落座。
  “你我皆是一脉同源,黛君何必同我如此客气。”
  赵黛君容貌生的柔美,神色更是灵动,算是难得一见的佳丽。即使在娇房宫内院,那也是出挑的。加之她有颇为精通乐曲诗文,另外更是十分懂得熏香、制香一道,如此才有幸能被玉清贵嫔选中。
  闻言,赵黛君自是乖顺点头,眼中对赵玉愈发亲近。
  不过内心中,赵黛君对赵玉实则是有几分惧意的。原本她来找寻赵玉,确实是打听到因缘巧合之下,得知赵玉赵澜二人也留在了大顺之中。
  二人如今际遇甚好,赵玉成了驷车主妇,赵澜更是被封为了侯爷。她也听闻玉清贵嫔时常口出羡慕之意,说是赵澜很是得圣皇看重。
  如此,她才冒险求见赵玉,只想叫她想法子带她离宫,再为她在外头寻一处地方,好叫她有落脚之地。否则她若是私逃,加之又无谋生之能,赵黛君实在不知如何能活下去。
  只是实在不曾想到,赵玉初见她有几分冷漠,对她父亲口中也多有嘲讽之意,赵黛君也只得唯唯应是。
  后知晓她腹中已有胎儿,这才想快些离宫,赵玉当时只有些发怔,后头也应了她。只是过些时日她再来询问赵玉何时救她离宫,赵玉竟有了另外一番说辞。
  赵黛君从未有过如此之想,当时便吓的冷汗涔涔。
  只是赵玉抓了她手腕告诉她,若她不答应,那便叫她自己在宫中等死。再叫她想想大顺的律法,秽乱宫闱者,男子按律去势后再刑杖脊之刑法,最后于日光之下暴晒而死。女子则受幽闭之刑,活活折辱至死。
  赵黛君当时便惊恐的满目涕泪,只惶恐下跪求赵玉放她一回。
  随后赵玉反倒又拉她起身,细细安慰起了她。如此,赵黛君再无退路,只得一应听从赵玉吩咐。
  此时见四下无人,加之赵玉瞧她也是亲近模样,赵黛君不由放松几分,便略微有些担忧道:“姊姊,自古君王者,尤为看重子嗣血脉,我腹中胎儿并非……”
  啪!
  不等赵黛君说完,赵玉立时起身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刹那,赵黛君便跌坐在一侧,面颊之上浮现出鲜明痕迹。
  “黛君,你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赵黛君一双美目登时微红,眼泪滚滚而下。她却努力起身,强忍了惊恐再次朝赵玉拜伏而礼,“姊姊,我是说我腹中皇子,姊姊可想好了如何安排?姊姊尽管安排便是,黛君一切都听姊姊的。”
  “黛君,你记好了,我若是再听到你方才所言,我就杀了你。因为若你还是如此,迟早会害死我们所有人。”
  赵黛君抬手狠狠擦净了眼泪,也不顾面容凄惨模样,“黛君记住了,玉清贵嫔调香以诱圣皇,黛君不甘人下便有了一时之欢,如此也就有了腹中胎儿。”
  赵玉笑了起来,又温柔拉了赵黛君落座。
  “黛君,你也不要怪我。你想想,你确实同圣皇有了一时之欢,这一点无可否认,玉清贵嫔也是知晓的。所以这孩儿便一定是他的,是不是?”
  “是。”赵黛君立时十分坚定道。
  “那就好,咱们南赵王室的人原就不多。我本以为只剩下了我同阿澜二人,没想到你还活着。你也是我妹妹,你在我心中同阿澜一样,我如何会害你。
  你想想,你便是出了宫,你往后如何办?难道真的嫁一个杀猪卖履之辈?你愿意?此事你瞧着是害怕了些,可是过去了,咱们就是滔天的富贵。你说不得…以后会是皇后,太后…想想,再仔细想想,这难道不是你要的?”
  赵黛君惧意稍退,娇丽的面容之上付出几分挣扎之色。
  她若是得以出宫,又能嫁予谁?杀猪卖履之辈当真是她要的?若是不愿,难道孤苦一生?
  “黛君。”赵玉轻轻唤了她。
  赵黛君立时回神,“姊姊,你说的对,我信你,也尽数听你的。”
  赵玉这才笑的真心实意,又去拿了药膏来,仔细认真的替赵黛君轻轻擦拭面容伤处,而后又同她说了一些之后安排。
 
 
第40章 许典之邀
  那日见过了赵玉之后, 赵澜便安心待在弘昌馆七八日。不过生辰之后, 周显也到底收敛几分,未曾亲自来见过赵澜。
  只是周显又担心赵澜多心,虽未亲至, 隔一两日却让寇连进时常来张望一番。不是赏赐饭食便是赐予一些玩赏之物, 如此反倒比圣皇亲自来见他仍旧要瞩目。
  不少人时常盯着弘昌馆,心中自是感叹, 这赵小侯爷实在是深得圣心了。
  如此七八日,赵澜便有些坐不住了。
  到不是旁的, 他是怕赵黛君那儿等不住。她如今仍旧在玉清贵嫔宫中侍奉,如今还能遮掩几分, 可越是拖延了时间,她愈发危险。若一旦叫玉清贵嫔先发现,怕是他同赵玉的谋划还未展开,赵黛君先叫那玉清贵嫔给料理了。
  这一日,赵澜特意早起收拾了一番, 不过午时, 果是等着了寇连进。
  寇连进一如既往同赵澜说了些圣皇特意关切他的话语, 赵澜不同以往,也顺了寇连进话语露出几分好些时候未见圣皇之意。
  寇连进人精似得,不过一下就听出了赵澜之意,面色上便十分高兴。
  赵澜几乎未曾主动求见过圣皇,唯有之前他想询问圣皇何时可归南赵时,算得上赌气一般, 日日求见,圣皇也日日寻些理由不见他。
  见赵澜有所转变,寇连进哪里会拒绝,便道:“小侯爷想来也听说了,鲜氐人频频北下隶州劫掠,竟还送去书信给隶州之将,要求同大顺互市。
  如此折辱大顺,圣皇气急而怒,这些时日正在选将以及调拨粮草入隶州,打算同鲜氐人开战了。如此圣皇才抽不开身来见小侯爷,若是小侯爷愿意去见见圣皇,圣皇想来会十分欢喜的。”
  闻言,赵澜自是一番担忧之言。
  寇连进又安慰他,“小侯爷也不必担心,大顺百战之兵,更有赫赫威名的郭复、许典等将领,那鲜氐人不知圣皇神威,这才无知者无畏罢了。”
  赵澜连连应是。
  又交谈几句,寇连进这才回了宫去。
  承德殿居室。
  因天气愈发寒冷,居室之中也已然放置了火盆。只是这其中炭火虽都是上贡之物,原就不曾有多少烟气。但宫中之人仍旧怕烟气熏了圣皇,就又在居室偏处开了窗户。
  寇连进回来之时,便瞧见周显端坐在案台之前,瞧着手中竹简露出几分笑意来。只是这笑意未曾入心,分明有斥讽之意。
  “回来了。”
  闻言,寇连进拜伏上前,轻声道:“小侯爷一切安好,圣皇放心便是。”
  周显稍稍起身,浮现几分疲倦之色揉了揉眉心,“有朕护着,倒是不担心旁人。只是他向来喜欢逞强,大顺冬日远比南赵要冷些,只怕他不愿多添些衣物。”
  “臣下每日去,都会叮嘱小侯爷的。说起来,小侯爷都被臣下说烦了。”
  周显脑中便不由想到赵澜心中不耐烦,偏偏他仍旧要隐藏几分不愿表露心思,还道外人瞧不出的模样,心中就有些发笑。
  “他烦了,总比他日后满目苦色还将叶桂的药倒在房中花瓶要好。”
  闻言,寇连进不由笑出声来。
  之前弘昌馆一应物件儿尽数换过,寇连进亲自瞧着叫人一样样摆放的。那会儿将赵澜房中装饰用的花瓶搬走,寇连进还道里头是什么东西,反吓了一跳,以为有人想要暗害赵澜。
  谁晓得叫叶桂等医道院的人查过后,才发现那里头尽数是赵澜不愿喝,而后偷偷倒在一处的药罢了。
  不过此事,赵澜如今还不曾知晓叫人发现了。
  待敛了笑意,寇连进又是一番添油加醋,将赵澜关心周显之意仔细告知。如此,寇连进果然见圣皇十分愉悦。
  周显思及确实好些时日未见赵澜,心中也十分惦念,叫旁人去瞧总不如自己见,便叫寇连进宣赵澜入宫来。
  未时,赵澜乘坐车架到了天和门,这才下车而行。
  入宫快到承德殿时,倒是也巧,赵澜又瞧见了领着士兵巡视而来的许典。
  当下,赵澜就脚步一顿,面露几分尴尬之色。
  倒不是旁的,是他同赵玉谋划一事,日后若是平安无事到也罢了。若是一朝败露,必然是要把许典也牵扯进去的。
  赵玉‘谋逆’,圣皇还能信的了许典?
  许典手中可是握着神都之中唯一的城卫所,城卫所个个又都是百战精兵。一旦觉察驷车府有所不妥,怕是许典头一个倒霉。
  见许典临近,赵澜心有愧疚,便立时双手交叠于胸前,而后推出拜伏,朝他长行一礼。
  许典甲胄在身,不便回礼,便略微阖首示意。
  赵澜见他要往此处而过,也不似往日一般就随寇连进离去,而后避开一旁,分明有目送许典之意。
  如此,许典倒是流露几分诧异之色。
  待行至赵澜身侧,许典稍稍停顿了下,“小侯爷别来无恙,之前见小侯爷多习剑术,我见小侯爷多有天赋,言及教导之意,小侯爷说是要回归南赵也就不学了。如今若是有空,也可来驷车府中多多走动。
  赵姬在府邸之中并无它事,在大顺也无多少交好之人,想来也烦闷。你若过来能同她说说话,也是不错的。”
  “自当如此,许大人也是我姊姊的夫婿,本该有来往才对。我同姊姊二人于大顺并无亲眷,也叫许大人对我同姊姊二人多加费心了。”
  “理当。”许典应和一声,因有公务在身,也就不便多留。
  带许典领了士兵离去,寇连进一旁笑道:“许大人向来寡言,如今娶了赵姬之后,倒是多了几分神情。”
  说话间,赵澜同寇连进也就到了承德殿中。
  外头寒冷,一入居室,赵澜便觉几分热气扑面,反叫他打个激灵。
  不等他行礼,周显便起了身体笑道:“小君子不必客套了,过来坐于朕身边。”
  这些时日来,赵澜倒是也习惯了周显的亲近之意。闻言,倒是也颇为自在的行至周显身侧,于案台一侧落座。
  暗中,赵澜也打量了周显。
  因屋中气温高些,周显倒是穿的单薄些,只在身后披了一些大氅,倒是显得有几分随性自在。只是赵澜也注意到周显衣袖之上沾染了些许墨水,想来在案台这儿处理奏折也是许久了。
  坐了片刻,赵澜手一抬,只将周显身边有些散乱的竹简收拾了几分。
  又见一堆竹简不远处,另外有一竹简单独放置。赵澜好奇之下便拿了过来,周显分明不曾有阻拦之意,赵澜便打开瞧了。
  “咦?鲜氐人送来的请求互市之言?”赵澜有些惊异。
  寇连进说过,对鲜氐人的互市之言圣皇很是恼怒,更是在朝仪之上大发雷霆。言大顺地大物博,自不会有产物之缺。那鲜氐人不过荒芜之地蛮夷之辈,又有何资格同大顺互通有无?
  若是如此,按理说这竹简早该被销毁才是,如何会被小心放妥?
  周显见赵澜露出几分兴趣之色,便转头笑道:“小君子觉得朕是否该同意鲜氐人的互市之言?”
  若是未曾瞧见这竹简,赵澜就顺着寇连进告知他的话语,便说不同意了。只是周显又如此问,赵澜故作沉思,道:“应该。”
  “那小君子可知为何?”
  赵澜蔫儿了。
  周显十分喜欢逗趣他,见此也不再故意为难,笑道:“鲜氐人虽是蛮夷之辈,可他们身处之地叫他们擅长放牧之事,更是极善弓马骑射。
  大顺虽地大物博,若是能用布料、食盐、清茶换来上好的马匹,又用马匹来培养弓马骑射之军。布料、清茶会消耗,他们需要年年在大顺这儿购买,可大顺买的马匹却是战资,可用来培养百战之兵。
  他们虽也精明,出售马匹多数阉割,又从不出售上好血脉的配种之马。可是只要互市,钱财足够了,大顺总能得到上好血脉的种马来自行培育。到时不消几年,鲜氐人便只得仰仗大顺了。”
  “那圣皇为何要在朝堂之上?”
  “可以互市,但互市之前必须要同鲜氐人打一仗。若是朕此刻答应互市,鲜氐人便会认为是大顺不堪其扰,服了软。一旦互市,怕是鲜氐人多会桀骜,于大顺隶州之处的黔首不利。唯有一战之后,叫鲜氐人看到大顺兵锋之锐利,此后互市,鲜氐人才会循规蹈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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