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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权谋(古代架空)——叶悠悠

时间:2020-05-11 09:46:14  作者:叶悠悠
  神都历来热闹,旁人见周显极有气度,又见他同赵澜二人尽数衣着华贵,自甚少有人敢惊扰了这两位贵人。
  说来这闲走了小半日,赵澜也就觉出几分无趣了。他也是贵胄出生,往日吃的用的尽数是最好的。外头黔首之物,到底粗糙了,瞧些稀奇也就罢了,当真叫赵小君子流连忘返却是不能。
  周显随在赵澜身侧,见他兴致缺缺了,便笑道:“今日天色也晚了,不若小君子随我回去吧。外头到底乱些,怕也惊扰了小君子。”
  赵澜挨在周显身侧稍稍点了下头,算是应下了。
  见此,寇连进暗暗松了口气。这小君子总算是缺了兴致,再如此下去,他这儿一颗七上八下的心便要受不住了。
  只三人才走几步路,方才路过之地徒然热闹了起来。
  周显见人有些攒动,不由皱眉将赵澜拉入怀中后退几步到人稍少之地。
  “今日老神仙出摊了。”
  骤然间,赵澜听到攒动的人群中有人喊了声,语气颇为兴奋。
 
 
第65章 今夜难眠
  赵澜本也是喜爱热闹的年纪, 此时见人头攒动难免起了几分兴致, 不由抬头张望了几分。
  “小君子若是有些兴致,不若瞧上一瞧。”周显自无不可,总归出来了, 那必然要尽兴而归才好。
  因着人多, 寇连进见两位祖宗不顾旁的只随着人群走,神色立时不好了, 只得暗中连连做了几个手势。
  不过片刻,便有十来人也从各处混入人群中, 挨挨挤挤护持在周显二人身侧。若是赵小君子仔细些便能发现,这会儿看似人多, 他同圣皇二人却仍旧走的顺畅,自有人稍稍挤开了一些不知情的旁人,给着他二人让出了几分空间。
  待到了前头,赵澜便瞧见了那所谓老神仙,不过摆了一张简陋案桌, 案桌之上放了些笔墨同竹简, 一侧用竹竿挑了一块黄色麻布支棱着, 其上写‘此处神卦,一日三问’。
  赵澜立时笑了。
  周显不过虚虚打了眼那老神仙,七八分神色只尽数落在赵澜身上。见他此刻笑了,虽是笑那老神仙口气颇大,可终究散了方才的几分惫懒倦怠之色,如此也倒是叫周显满意。
  这功夫, 赵澜听着人群杂乱之声到也明白了四五分。原来这老神仙到了神都已有大半年时光,这些时日,他一月中摆摊十来日,一日只叫人问三卦。原先只当他是故弄玄虚,看谁知他之所言件件成真,也就得了名气。
  往日间,甚至有些许仆从特意叫主家打发来此处等候。只等老神仙出摊了,便能抢占了那每日三卦。
  这功夫,早已有人坐于案桌前求卦。这人一身老妇仆从打扮,想来是替主家问的。
  那老神仙瞧着容貌有些年岁了,一身浅黄色道袍,其外又着白色外袍,瞧着倒是十分精神。
  “老神仙有礼了,我替我家主人问一卦。”说话间,那老妇便从怀中小心拿出一块绸布递于那老神仙。
  老神仙接过,见绸布之上写了一‘烟’字,字迹娟秀雅致,想来是位深闺女眷。
  “所问何事?”
  这老妇能叫人派遣来,也有几分见识,这会儿便道:“我家主人一年前叫家中长辈做主,已定婚约。原今年来娶,可那君子半年前随家中父辈外出经商,如今迟迟未归。
  我家主人忧其安然,神色难免忧虑,问先生神机妙算,便着老妇来问上一问,那君子何时可归家?”
  这‘烟’字,想来那女子的闺中之名,自是不便叫人瞧去了,难怪那老妇方才小心遮掩了绸布。
  老神仙不过稍稍一看就将绸布递还于老妇,而后笑道:“因火而见烟,南方火,想来那位君子同家人去了南方。火又为丙火,性刚烈灼热,故又称为阳火,应时为夏。
  叫你家主人不必忧心,君子夏时便归来,且此番外出颇为顺遂,路遇贵人,自有机遇,同你家主人是上好的良配。”
  老妇听了,立时面露喜色。当下只拿出三四块金饼搁置了,又连连道谢才离去。
  这老妇才走,立时又有一人坐下。
  “好生有道理。”赵澜倒是不曾见过此番阵仗,不由道。
  周显却笑道:“不过寻常拆字罢了,再熟读写杂学典论,也就能虎着人了。小君子若是信这些,今日不若随我回岐阳殿中,我来为小君子测字便是。”
  前些话赵澜到还听得,后几句分明有狎昵之态,叫赵澜实在耳尖泛红,只得扭了头不去瞧对方。
  二人说话间,那第二位问卦之人也已经搁下钱财离去了。这第三人立时抢过来落座,谁知那老神仙却是摆了摆手,道:“今日最后一卦已有得主,这位君子还请下回赶早。”
  这老神仙如此灵验,神都之中大多贵人,想来他这些破规矩自有人不愿遵守。不过如今老神仙仍旧安然无恙,自也有几分本事。是以这第三人也不敢违逆了老神仙,虽有不甘却也讪讪起身。
  赵澜不过是瞧个稀罕的,谁知晓这会儿他分明觉察到那老神仙将目光投注他身上,示意他坐到那案桌之前去。
  “我?”
  老神仙摸了摸短须点头。
  赵澜神色飞扬的瞧了周显一眼,眼中有些顽笑之意。不过片刻,赵澜就到那老神仙跟前坐好。
  周显同寇连进二人自也一同跟上。
  “瞧面相,两位都是贵人。”
  赵澜露出似笑非笑之色,他同圣皇不说那一身衣物、配饰,便是一身气度也都是不俗的。谁瞧见了,都知晓他二人不是寻常人。想来这老神仙果然也是徒有虚表之人,见他同圣皇衣着不凡,特意叫了来蒙骗罢了。
  “我与这位君子有缘,这第三卦特意送予君子,不知君子可要测什么?”
  赵澜眼中闪过促狭之意,便玩笑道:“但凡求卦之人皆是心中有所不得,因而有所求。你见我富贵,我身旁这位更是极为尊贵之人,那便知晓我有何所求自是都能实现的。既无不得,有何须再问老神仙你呢。”
  老神仙到也不恼,“我于此处摆摊已有七月有余,乃为了一桩尘缘而来。今日小君子所言有理,我自也不强求。日后小君子有心求问,来此处寻我便可。”
  “那就多谢了。”赵澜也不放心上,却仍旧拿出了二三金饼随意放置于案桌之上。这老神仙虽是坑蒙拐骗之辈,只赵澜也不缺几分钱财,如此也就罢了。
  片刻,见赵澜等人离去,原先围着老神仙瞧热闹的黔首也陆续散去。三卦已了,老神仙有时会坐于此处瞧会儿竹简,有时也就离去了,总归是毫无热闹可瞧,旁人也就各忙各个的去了。
  今日老神仙没有瞧书的心思,一会儿功夫就扯下了竹竿上的麻布,而后将案桌上竹简、笔墨等放置于麻布上,用麻布打包了,这才抬头瞧瞧了天色。只见天色蓝白,极上极上飘忽了几分淡入烟雾的白云,分明是个好天气。
  这老神仙却呢喃了几句要天色有变,要落大雨之言,很快也就离去了。
  是夜。
  赵澜同周显在岐阳殿相拥而眠,前些时日赵澜心思不大好,为着叫赵澜彻底散了心绪,周显甚至着人送来了杜微,晚间在岐阳殿二人一同饮用了好几杯。
  如此,自然闹的厉害。
  实在疲惫了,二人才匆匆洗漱了,而后便倒头就睡,睡的十分安稳深沉。
  可到了后半夜,赵澜忽的被一道惊雷所惊醒,一下从床上坐起,胸口心跳还跳的厉害,更是出了一身冷汗。几息后,赵澜只觉后背一暖,却是周显也醒了便从身后拥了他细细安抚着。
  岐阳殿很快燃了灯。
  “可有事?”周显一手顺着赵澜面颊轻轻抚摸,一手又拍着他后背,语气有些忧色。
  这会儿赵澜平复了心悸,便将脑袋轻轻磕在周显肩膀处,而后轻轻摇了摇头。
  周显见赵澜鬓角出了几分冷汗,身后单衣也多了些濡湿,顿时叫他好生在床上坐一会儿,只叫人打来了热水为赵澜擦拭了一番,又脱了他单衣为他换了。
  此番照顾尽数亲力亲为,却不叫旁的宫人沾手。
  寇连进早穿戴也急急来了,此刻只低头垂目立于一侧,只充作木雕刻的。这赵小君子夜宿岐阳殿一事,头一次他还颇为惊异,如今也早习惯了。
  至于圣皇如此温柔小意照料,他虽仍旧时常惊心,却也知晓此事该死死埋在心中,直到入了棺材为止。
  待赵澜衣物换妥帖了,周显见他似有几分发热迹象,面色便露出几分显然的忧色,语气颇为焦急,“速去将叶桂唤来,小君子有些发热。”
  “是。”寇连进见赵澜神色确实有几分恍惚,心中也是一急,立时急匆匆而去了。
  此事还需他亲自去办,不说圣皇夜传太医之事叫人知晓了,难免会做出些忌讳之测。毕竟圣皇再有赫赫之威,再如何说他是神人临世,他终究会老会病。若是再叫人知晓赵小君子夜宿在岐阳殿,那又是另外一番事宜。
  “我甚好,圣皇不必忧心。”赵澜见周显有些忧色,便抓了他手臂依入怀中,言语依恋。
  周显也不叫他躺着,只用被子拢了赵澜后怀住他,以为安抚。
  不消片刻,赵澜半睡半醒间却又听到外头几声惊雷,不时惊扰他,叫他无法安心入眠,实在烦躁。
  可赵澜心绪莫名烦躁之时,在不时雷雨之声中又隐约听到了吵嚷之音。
  周显见赵澜凝皱了眉目,便用手指轻轻抚了下他眉眼,这才起身带了怒意着人去瞧,究竟发生了何事如此吵扰。
  不一会儿便有人来禀告,说是西南方的泰时殿叫雷电劈着了,方才起了火,如此才吵扰了。幸而宫中以防万一走水之事,也是有所防备的,各处尽数打了不少水井。
  各处宫中,也是备下的水缸,关键之时用于灭火之用。不过今夜还有大雨,虽雷电劈了,起了火。不过到不曾有多少牵连,如今火也尽数灭了。
  “值守泰时殿宫人看守不利,充入贱籍。方才喧闹吵扰之人仗责二十,一并充入。”
  周显自是知晓泰时殿起火有些天时之因,原也不必这般重罚。只见赵小君子方才神情颇为不爽利模样,他心中便十分忧心,难免有所迁怒。
  待叶桂终于叫寇连进领着小心翼翼入了岐阳殿,叶桂一见赵小君子面色泛了病态红晕般窝在圣皇怀中,叶桂只觉一阵天旋地晕,恨不得立时昏过去。
  原先他甚至为圣皇都瞧过男风之伤,可此时是头一次亲眼所见赵小君子当真夜宿岐阳殿,竟然同圣皇…这于叶桂而言,刺激委实大了。当下他就有些颤抖,双腿软的厉害,后背出了一层热汗。
 
 
第66章 圣皇有疾
  叶桂躬身前行, 短短距离于他而言仿若行走在山间险路一般, 叫他寸步难行,可终究叶桂还是给赵澜搭了脉。
  圣皇只着了单衣,这会儿手心不时探寻赵澜额头几番。见赵澜神色恹恹, 颇有些亲近又似撒娇般半合了眼在他肩膀处蹭动。
  圣皇一面为赵澜如此依恋他而心中欢喜, 可一面也知晓这是因着赵小君子这会儿有些病了,难免想寻个相近之人以为依靠。过了会儿, 叶桂还未说出什么话,赵澜便拿鼻尖轻轻拱着圣皇脖颈, 又迷糊说了些什么。
  圣皇一时未听清,便手碰了赵小君子面颊温声道:“小君子说些什么?可是哪里不舒服?”
  “…嗯…叫叶大人不要给我开药, 我不想吃。”
  圣皇一时哭笑不得,“你有些病着了,药自是要吃的。”
  赵澜不甘愿的将空着的另一手从被子中探寻出来,却又向着身旁圣皇的腰际抱去,“求您了…这药委实太苦了。我睡上几天, 自是会好的, 不必用药, 求您了……”
  圣皇几乎心软,差些便要应下。话到临口,这才堪堪收住,只得无奈又包容一般在赵小君子眼敛或嘴角处落下一个个安抚的亲吻。
  叶桂极力不去瞧旁的,只专注盯着赵澜一截手腕,却仍旧听到几分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的旖旎之音, 只叫他心头因恐惧而跳的厉害。
  半晌,叶桂才后退好几步,只双膝跪于地而颤声道:“这些时日天气多变,小侯爷想来有些不大适应大顺气候,现下发热乃是风寒外邪所致。臣下这就开了药方叫人熬制,想来几日间也就好转了。”
  “那还不去开药方。”圣皇语气催促。
  叶桂犹豫了会儿,到底鼓了几分勇气道:“小侯爷有发热之症,此乃传染之疾,圣皇乃身系万民之躯,还是有所避讳的好。”
  一旁寇连进听了,眉心一跳。不由暗暗瞧向圣皇,露出几分劝慰之色。
  “圣皇,叶大人所言有理。圣皇一人事关天下,还是避一避。此处由臣下亲自照看,小侯爷又得天庇佑,想来不会有事。”
  寇连进知晓圣皇说不得会大怒,可这话他却不得不说。若是圣皇一病不起,那就真要出大事了。
  果如寇连进所预料般,圣皇本就有些深刻的眉眼愈发凝皱,神情分明是发怒之兆,只顾及怀中赵小君子,当下只得压抑了神情道:“此事不得外传,叶桂先下去配药。”
  叶桂再不敢说,转身前只惶恐无措瞧了寇连进一眼。他只是个大夫,医术精通却也算不得有多少傲骨,叫他做出以死纳谏之事,叶桂一把年纪了,却也万万做不出来的。
  如此,他也只得寄希望于寇连进。
  寇连进也无法,当下急的心慌。
  这会让倒是赵小君子把方才问诊的手臂缩回了软被之中,这气候原不会这般冷了,可赵澜这会儿因着发了点热,反倒觉得身体一阵阵冷意。
  “圣皇。”
  周显听赵澜唤了声,赶紧敛了方才的肃然,只温和的神色去瞧他。
  赵澜抬头看了看他,然后拿额头轻轻在周显怀中磕触。不过一会儿,他却挪着后退了几步,“我一人留在岐阳殿即可,叶大夫同寇大人说的有道理。圣皇你一人事关天下,不能留在此处。我不过寻常风寒外邪罢了,一两日的功夫就好了,你不必忧心。”
  见周显凝眉要说话,赵澜又道:“若是不走,我可不吃药,除非你硬是灌我喝下去,想来圣皇心疼我,怕是不愿意的。”
  “赵澜!”周显有些气恼的唤了他一声,转头又不得不泄了怒气,小心哄劝,“澜儿听话,朕身子向来好,若走了,朕哪里能放心你。叫朕留在此处陪你,可好?”
  赵澜这会儿其实也不曾太过难受,因着为难了周显,见他无可奈何却又得忍了圣皇威严好生哄他模样,赵澜心中有些酸涩却也觉得有些欢喜,不由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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