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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师尊洗白了吗[穿书]——一罐普洱

时间:2020-05-11 09:51:12  作者:一罐普洱
  “嘤?”奶橘听见自己的名字,从椅子底下发出细小的叫声。
  路听琴叹气,蹲下来,从高背椅子底下捞出奶橘,将她放到膝盖上。冰凉的手指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后背,想把她哄睡着,远离大人的谈话。
  奶橘湿呼呼的鼻子蹭了蹭路听琴的手,无忧无虑地翻身,肚皮朝天,秒睡,不一会响起有节奏的小呼噜。
  “对,所以老四去了。”叶忘归看着路听琴对待奶橘的模样,不禁露出轻笑,“一是为了赶紧叫师父回来,二是顺便去看下寿西镇有没有遭灾。”
  “但是两天了,他没回来……甚至没消息,对吗?”路听琴问道。
  叶忘归嘴巴抿起,点了点头。
  “我们最后一次通话,是在寿西镇上,之后就找不到人了。别担心,他们的魂灯亮着,性命无碍,应当是遇见迷阵被困住了。”
  放置魂灯的单殿,在太初峰最隐蔽的地方,层层设防。一般非异常情况,不会有人去看。
  路听琴摸着奶橘,沉默地注视着叶忘归。
  叶忘归心思简单,脸上藏不住东西。路听琴看着看着,心里沉甸甸的。
  “师兄。”路听琴指出道,“你也想去。”
  叶忘归眼神四下乱飘,“不是我要逃课,我找老三代了。”
  他当然想去。
  玄清门内,战力最强的就是他和嵇鹤。路听琴轻功无双,但大病初愈、身有旧疾。副首座陶晚莺虽然也能打,但从远方赶来,恐来不及。
  路听琴高热昏睡后,厉三说的判断,无时无刻萦绕在他们几个做师兄的脑中。
  要是师父晚回来一步,来不及给玉牌续灵呢?要是就算压制了,最后也净化不了魔气呢?
  叶忘归想起这个可能性,手都在颤。
  问道台上,他的灵绳捆绑路听琴,差点以为路听琴是自愿堕魔,准备为一方百姓除魔挡灾,清理门户。
  要是……现在的路听琴,支撑不住,再次被迫堕魔呢?
  他修道多年,鸣旋剑混了个天下闻名,最后,竟是要刺进师弟的胸膛吗?
  叶忘归蹲下来,挡住自己的脸。他胸口起伏,眼睛微红,不愿被发现,显得分外可怜。
  路听琴不知叶忘归想了这么远,自我拷问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只当大师兄又闹起脾气。
  他找了张手帕垫到桌面上,搭出一个临时被窝,将玩累后睡得昏天地暗的奶橘塞进去裹好。起身,望向殿门口。
  一个身影出现在那里,挡住光线。
  厉三穿着黑紫相间便于活动装束,背着包袱,手拿一个镂空的银盘,匆匆向殿里走来。撞见路听琴,一愣。
  路听琴板着脸,从厉三的包袱,研究到厉三的表情,语气冰冷,沉声道:
  “不用解释了,历师兄。你也想去无量山。”
  厉三不知前因后果,被劈头盖脸一问,无辜地顿在原地,不敢动弹。
  “……听琴,你生气了?”叶忘归小心翼翼地抬头。
  “如果我今天没来呢?”
  路听琴走到叶忘归和厉三中间,低头看着地砖。
  “如果我永远都不来,师兄们,是不是永远不会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他想到嵇鹤的眼,在密室里带着笑意,清亮又温柔。带着满腹心事来,一句话不说,只是看看他是否过的好,然后转身就走。
  他是喜欢一个人窝着,不愿意和陌生人打交道。但不意味着这种情况,还能心安理得待下去。他得做好该做的事。
  路听琴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血色。
  “……类似这种事,首座师兄应当叫我。”
  路听琴艰难道,自觉与叶忘归、厉三不够熟,主动提出要求,有些难为情。
  “但你病刚好……”叶忘归下意识就要驳回,见到路听琴的神色,凭直觉闭了嘴。
  “我没那么弱。”路听琴闷声道。“需要我现在,拿外面的弟子们练一遍吗?”
  叶忘归和厉三同时激烈摇头。
  开玩笑。
  路听琴从不和人一对一近战,趁手的武器是一个寒光四射的长鞭。一鞭飞出,山地震荡。太初峰这一干弟子们,不够他热身。
  “但你不能用灵力,万一情况危急呢?出点什么事,老四还不得杀了我。”
  叶忘归努力劝解道,他听出了路听琴的意思,不论如何都不愿意让五师弟出门。
  “听琴,跟老三好好呆着。”
  路听琴面若寒霜,几次试图开口,组织语言。
  “师兄,你是首座,你留在玄清门,弟子才能安心。厉师兄掌管后勤,应该坐镇后方,用灵兽支援。你们在,玄清门就不会出问题。”
  他顿了顿,低下声音。
  “我身有魔气,但一周期限已过,不是变成了一个废物,只能躲在后山被师兄们照顾。”
  每一次,师兄们的善待压在他身上,都像新增的稻草,提醒他异世孤魂,何德何能。
  他试图回馈过去,待他们好,但力量微薄,能做的事几乎没有。
  他像迷茫的叶片卷入这个世界,来不及、也不敢去想自己的意愿。只希望先替坠月仙尊完成未完的事,护好他爱过的山峰。
  《玄清春和》不会是一张孤画,剩下的夏秋冬雪,他想尽力完成。
  叶忘归张了张嘴,一双桃花眼,傻傻地看着路听琴。
  这是他第一次听见路听琴,强烈而主动地要参与某事。他眼睛发酸,想畅快地大笑,想马上让在外的师父、二师妹、四师弟都知道。
  但看见路听琴的脸色,叶忘归的心又紧缩不安,问厉三道,“行吗?”
  厉三抬起一只手。
  路听琴气势顿弱,像被浇了一头冷水的猫,耷拉着耳朵提起衣袖,伸出一截皓白的腕子,让厉三搭上指尖触诊。
  天大地大,不能惹医修。
  厉三仔细诊了半晌,染着草药颜色的指尖搭完左腕,又换右腕。
  叶忘归和路听琴双双盯着他的表情。
  一旦厉三的眉头皱起一点弧度,叶忘归都会压抑地抽气。路听琴不太忧心自己的身体,但会紧张叶忘归的反应,怕他担心过头。
  最终,厉三给了肯定的眼神。
  叶忘归和路听琴同时放松。路听琴眼角眉梢似破开的寒冰,露出清淡的笑意,
  “无碍。”厉三补了句,“但最好不用灵力,寻见师父立即让他,给玉牌续灵。”
  “不用灵力怎么能出去!”叶忘归一下子变了脸色。
  “是最好不用。我配置丸药,定期服用,适当可用一些。”厉三和路听琴站在一侧,对叶忘归沉稳说道,“师父、师弟,应当是被困住,五师弟精通阵法,比你我强百倍。”
  “嗯……”叶忘归纠结万分。
  “万一有阵,你去,有用吗?”厉三诛心之问。
  叶忘归哑口无言。
  符文阵法考验算力。叶忘归什么都行,到了符文只能当甩手掌柜,恳求嵇鹤给弟子讲。嵇鹤会到是会,耐性不足,就看了两眼,学到教人的水平。具体的东西,用的时候才会研究。
  只有路听琴,每日钻在书册里,目力强悍。千变万化于他眼中,恍若囊中取物。
  厉三替路听琴拢好衣袖,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他记得路听琴躲在药师谷榕树树冠上的样子,像只格格不入、不信任何人的兽,只待在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
  一旦下定决心,要迈出第一步……
  藏在树冠里的日子,就要过去了。
  “做你想做的。”厉三平静道。翠色的双眸凝视路听琴,像静谧而柔和的海。
  路听琴的嘴角轻翘,对厉三点头。忽然,若有所觉,绕开厉三,走向大殿门口。
  天青色的少年衣袖挽起,鬓角额头,带着尚未干透的汗水,挺拔地站在大殿的数层台阶下,一动不动,像棵扎根的小青松。
  见到路听琴走出,重霜双手抱拳,姿态恭敬地行礼,掩去眼中克制的情绪。
  “师尊。”他语气如路听琴所期望,公事公办,无恨无喜。
  仿佛是个普通弟子,不知路听琴身份,与他初次相见。
  “方才首座师伯安排的任务,已全部完成。弟子代同门师兄师弟,前来汇报。”
 
 
第27章 
  路听琴被重霜的态度取悦了。
  他本想出来看一眼就回,见重霜安分守己, 不再是前些日子情绪激荡的模样, 耐心多说了一句。
  “再等一会。我与你首座师伯、厉师伯在商讨。”
  “是。”重霜规矩应道。“弟子先行告退, 在台上等。”
  “可。”路听琴转身,衣摆扬起,回到大殿。
  重霜心中有些奇异。
  路听琴素来冷漠, 说话多厉声训斥,很少和他说些平和的日常话。这样对话, 好像默认他们真是一对关系疏远的师徒,切分了往日, 可以重新开始似的。
  他的心怦怦直跳, 怕路听琴不听, 极快速地说道:
  “师尊!你上次说什么时候明白了什么时候来找你,这句话还作数吗?”
  路听琴半只脚踏进殿门口,闻言顿住。
  “自然作数。”他想了想,补充道,“但如果你是来质问的, 就算了。”
  “弟子不敢。”
  重霜快步登上台阶,候在门侧,眉眼平静。
  “弟子仔细思考了数天, 有想让师尊过目的事情,请问师尊何时有空闲?”
  路听琴静静注视着重霜。数日不见, 重霜像换了个人。
  他喜欢这种疏离感, 想了想, 允许道,“今晚,坠月峰山居。”
  话落,路听琴回过神,留意重霜的表情。
  上次他看完坠月仙尊的笔记,到太初峰找重霜,也是类似这句话开场。重霜听见后,好似打开了某种灰暗回忆的开关,情绪瞬间涌上,难搞得不行。
  出乎路听琴的想象,重霜没有怒、没有恐惧,躬身再拜,退到台阶下,安静等待。
  “是。”
  坠月峰。
  天色已暗,路听琴站在山居院落中央,披白色大氅,沐浴月色中,仿佛一抹随时可消失、不属于此世的幽魂。
  这是他在玄清门的最后一夜。
  无量山在此地西南,轻功急速赶往,大概要半天以上的时间。厉三与他约定,明日清晨,遣一只灵鹿到坠月峰,将他送到寿西古镇。服药休整歇过一晚,再去无量山。
  此去一路,变数未知。他决心在这一夜讨回重霜肋下生出的龙骨,趁着重霜状态还算稳定,尽快研究出方案来。
  咔嚓。枯叶被踩断的声音。
  路听琴的感知范围里,重霜轻功而来,落在据小院一段距离的路上,一步一步,不掩饰自己的声音,与先前的种种暗中隐匿,大相径庭。
  重霜来到门口,见路听琴一如既往已在院中,一丝不苟行礼。
  “劳师尊久等,弟子来了。”
  “进。”路听琴冷漠道。
  “是。”
  重霜踏入小院,心中恍惚。
  上一次,就在此地,路听琴立于中庭,对他说“各不相欠”。这是自那之后,他第一次有机会和路听琴面对面独处。
  他发现一旦自己做出恭敬疏远的表现,路听琴的态度,就好了那么一点。
  师尊……原来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吗?
  那最开始的自己,过于放肆粘人,是逾矩了。
  “你要说什么事,就在这说吧。”路听琴想不到比院子里更合适的地方
  偏房、书房、卧房,甚至院外的桂花树,每一处,都有和重霜不愉快的回忆。
  穿越前,路听琴深居简出,很少与人相交,更不会交恶。现在,就凭一次次吵过的架,重霜已经能登上他心中最不愿打交道的排行榜前列。
  “是。”重霜轻呼吸,吐出一口气,尽可能用自己最平和的语气,对路听琴说道。
  “先前师尊所言,弟子日夜思索。印象有一两处关于自身的异状,但才疏学浅,试图感受,总也感受不出来。弟子知道龙,知道失去理智的半妖,但师尊所言人龙混血,前所未闻,去藏书阁翻阅,也只找到只言片语。”
  “但后来,太初峰练剑时,弟子遇见了异状……”重霜声音有一些不稳。
  “恳请请师尊指点,这是否就是师尊所说,半妖的证明?”
  重霜挽起单臂的衣袖,弟子剑出鞘,干脆利落,在手臂上划了一道。他下手冷静,毫不留情,剑锋划出长而深的伤口,涌出鲜红的血。
  手臂前伸,让路听琴能轻松看清这道伤口。
  路听琴双眸微微睁大。
  从划开到伸手,这数息之间,重霜手臂上血液凝固,伤口翻处竟已有愈合的迹象。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以重霜现在力量的融合情况,他不该有这种愈合速度。
  路听琴拧眉,快步上前,仔细观察重霜割开的伤。这几步时间,伤口愈合的速度加快,凝结的血液呈褐色,转眼结痂。
  “我……不知道。”重霜黝黑的眼瞳望着路听琴,不去看手臂划开的道子。
  他不用看,也知道伤口变成了什么样子。
  几天前,练剑误伤下,他发现了自己异常的愈合速度,躲在太初峰的寒潭旁边,在确定无人的角落,一次次就着月色,划开自己的手臂。
  弟子佩剑的寒光下,他觉得自己变成了怪物。
  看着血液,以人类不该有的速度涌动着愈合,恐惧着,想起路听琴说过的话。
  路听琴弯身,握住重霜的手腕,专注地看起彻底愈合的伤口。
  他的手指轻轻一碰,结痂掉落,手臂上留有一道明显的白色痕迹。但这道痕迹也在迅速浅淡,不出一会,整个手臂,光洁如新。
  “有其他感觉吗?”路听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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