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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结婚现场[快穿]——少说废话

时间:2020-05-12 15:06:39  作者:少说废话
  不在不在。
  闭眼憋气装死,红衣青年安静地沉在水中一动不动。
  “强行闭气伤身,”对眼下的情景早有预料,霍景玄神色淡然地自言自语,“还有娘子的腿,药效过去后可会感到酸麻?”
  或许是心理暗示作祟,男人话音刚落,池回就感到小腿在微微抽筋。
  五分钟、十分钟……
  迟迟等不到对方离开,濒临极限的红衣青年哗啦一声破水而出:“呼。”
  随意束起的青丝凌乱散落,伴着水面的波纹沉沉浮浮,温热晶莹的水珠顺着对方线条流畅的侧脸滑落,还有几滴被青年小扇子般卷翘的睫毛留住,大红的里衣被不可避免地彻底浸透,却又因为浓烈的颜色而显得与暴露无缘。
  “终于肯出来了?”眸色暗沉,男人好整以暇地坐在池边,顺手捞起对方飘至自己附近的乌黑发尾。
  仗着自己不会走光,红衣青年大大方方地靠住玉台:“你怎么醒的?”
  “秘密,”轻轻抬手将食指抵在唇间,霍景玄似笑非笑地眨眼,“像上次那种让娘子孤身赴险的事,为夫保证再也不会发生。”
  猛然从对方的表情里意识到什么,池回倏地提高音量:“所以你都看到了?”
  “是啊,这红衣从空中飘落的模样可真美,”利落地丢掉外衫步入水中,男人低头望向对方,“看在为夫识趣没有打扰的份儿上,娘子可否亲自给些奖励?”
  满头黑线的池回:……您这也叫没有打扰?
  “谁叫娘子迟迟不归,为夫这还不是担心娘子的腿,”最会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霍公子故作恍然地挑眉,“难得伤处暂时无碍,娘子就不想试试新……”
  对啊,自己现在可是好腿!
  直接忽略对方的后半句调戏,红衣青年蓦地发现先前夭折的反攻计划还能抢救,用力拽住男人工整的衣领,他借着亲吻的动作将对方压入水中:“奖励可以……”
  “但这次要我来。”
  周遭是清澈微热且源源不断的活水,霍景玄再也无法像先前那样靠着吻技换气取胜,独属于雄性的征服欲被狠狠满足,池回学着男人往日的恶劣,仅仅在对方快要窒息时才渡过一口气去。
  “喜欢吗?”用力将对方的脊背抵在池边,居高临下的青年故意在男人耳边吐气如兰,“……夫君?”
  狭长的凤眸中陡然有烈火燃烧,可霍景玄给出的反应仍旧不急不缓,任由自己落入青年稍显生涩的掌控,呼吸凌乱的男人堪称顺从地仰头配合着对方,余光则是状似无意地扫过那盏放在汤池边的巡夜灯笼。
  “唔。”
  微不可察的香味被水汽遮掩,兴头上的池回刚想顺势咬住男人的喉结,就发现自己的手脚没了力气,及时捞住对方瘫软的腰肢,霍公子笑得一脸无害:“脉象虚浮、四肢乏力,这刚才还好端端地,娘子可是旧伤复发?”
  旧伤复发个鬼!
  被迫攀住男人的肩膀防止自己滑落,红衣青年咬牙切齿:“烛芯……”
  “娘子真聪明,”早早服过对应的解药,瞬间反客为主的霍景玄低头去吻对方的唇瓣,“左右只是些无伤大雅的软筋散,要不了几个时辰就会退去。”
  听听听听,这说的还叫人话吗?
  几个时辰?几个时辰以后天都亮了!
  池内水花四溅,红衣青年努力偏头去看那盏仍在发光的灯笼,凶狠的目光仿佛能直接把它盯出个洞来。
  不满于对方的走神,霍景玄凤眸微眯,灵活地解开那湿透的腰带:“说来也巧,为夫近来又寻了些与水有关的风月话本,时不我待,不如为夫今夜就邀娘子一同品鉴?”
  ……
  白雾氤氲,月光旖旎,露天小院内隐隐有猫叫般的响动传出,早就得到吩咐的护卫们却不敢贸然闯入。
  赔了夫人又折兵,计划再度失败的池回,到底是被某人按着叫了一整晚的夫君。
  昏昏沉沉地睡到隔日晌午,红衣青年耳边传来0527小声地呼唤:【宿主?】
  【有事?】蹭地一下从床上坐起,转瞬清醒的池回五官扭曲,立刻回手扶住自己操劳过度的腰。
  没想到对方在事后状态下还能如此警觉,0527结结巴巴:【……你的肚子在叫。】
  饭菜的香气越来越近,红衣青年本能地转头,果然看到了端着托盘上楼的霍景玄。
  “娘子醒了?”
  神色自然地放下软糯鲜香的肉糜粥,满身满脸写着餍足的男人勾唇而笑:“今日阳光明媚,咱们可还要去山间打猎?”
  直不起腰的池回:……
  打猎?
  他现在只想打人。
 
 
第58章 
  乐极生悲,由于昨夜“品鉴话本”时把人折腾得太狠, 霍公子到底没能邀请到自家娘子一同打猎, 幸亏他在来山庄前便寻到野外烧烤的秘诀, 这才靠着香喷喷的兔肉避过分房而睡的下场。
  悠闲却又短暂的假期很快结束,伤势痊愈的霍景玄重回官场, 亲自领旨去抄了贺昭荣的王府,一朝天子一朝臣, 如今的宸国,早已没有谁再敢为平王说话。
  “原来是你。”新帝做事向来谨慎, 此次更是没有在正式下旨前走漏任何风声, 眼神迷离地倒在一众清秀伶人与貌美婢女当中, 贺昭荣努力分辨着来人的相貌,而后醉醺醺地打了个酒嗝。
  子孙根被废,他只能天天借着幻想来麻痹自己, 抬腿踢开脚边两个厮磨在一处的婢女,贺昭荣目露凶光,踉踉跄跄地坐直身体:“凤萧呢?把那残废给本王叫来!”
  ——生来最看重脸面与美色, 青年那随手一刀,可谓是毁了他的全部。
  “王爷!王爷!”没成想对方事到如今还敢挑衅, 新上任的管家慌忙提醒,“霍、霍大人是来宣圣旨的……”
  似是终于想起自己曾经做过什么, 贺昭荣拎着酒壶笑道:“圣旨?什么圣旨?”
  “哦, 对了……整整六名死士, 霍景玄, 你还真是好命。”
  大抵是知道今日自己难得善终,贺昭荣此时的行事便格外癫狂,怎么也没料到平常色厉内荏的主子会突然爆发,王府管家冷汗直冒,当即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没有心情去和一个疯子掰扯,霍景玄微微颔首,挥袖示意身后的士兵可以行动,现下禁卫军正眼巴巴地盼着戴罪立功,哪怕贺昭荣曾经是皇族也没能让他们手软。
  打砸喝骂的声音不断从远处传来,房间里的莺莺燕燕们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被这些供自己取乐的玩意儿哭得心烦,贺昭荣盯着那道圣旨起身:“怎么?贺昭明那个弑父小人是要让你来赐本王一杯鸩酒吗?”
  “可惜啊可惜,本王讨厌被你们这些个俗物伺候,只想让那凤萧用小嘴来……”
  “唰!”
  势若风雷地抽出身旁护卫的长剑,从自家娘子那里习得一招半式的霍景玄不言不语,只是将剑尖停在了对方看似正常的两腿之间。
  “不要!别过来!”深埋心底的噩梦再度苏醒,彻底将濒死的疯狂击溃,目光惊恐,贺昭荣连滚带爬地后退,哪里还有方才的半分嚣张。
  腥臊难闻的气味在房内弥漫,贺昭荣身下也跟着出现一滩可疑的水痕,各式各样的打量如同尖刀般扎在自己的身上,无法忍受如此奇耻大辱,他五官扭曲地冲男人嚷道:“鸩酒呢?给本王鸩酒!”
  “鸩酒?”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霍景玄遥遥冲皇宫的方向拱手,“陛下仁慈,又怎会忍心手足相残?”
  “平王殿下只需按例交出贪墨的银两,而后规矩地待在府中便好。”
  听出男人话中隐藏的含义,贺昭荣睚眦欲裂:“他这是要关我一辈子!”
  “非也非也,陛下只是想让平王殿下静思己过罢了,”余光扫过那些衣衫凌乱跪倒满地的男男女女,霍公子人畜无害地勾唇而笑,“还有这些要被驱逐的妾室美人,定然会让殿下今日的表现传扬出去。”
  “霍景玄!”
  对那气急败坏的嘶吼充耳不闻,男人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吧。”
  有关皇室的恩怨彻底了结,等一会儿交差回家,他定要向娘子好好讨个奖励才行。
  *
  同年三月,于京都接受各国朝拜的新帝有感征战之苦,正式更改年号为“永和”。
  永和二年初,曾令宸朝小儿止哭的凤萧腿伤痊愈,再次奉旨接手锦衣卫指挥使的重任,与此同时,宸朝最年轻的吏部尚书霍景玄高调请奏,张口闭口都是要冲陛下讨个婚嫁。
  “陛下竟没有生气?”
  绣工精巧的喜服搭于屏风,房间内只能看到青年更衣时的朦胧身影。
  “生气又如何,那位还指望着我帮他搞定过继子嗣的大事。”身着同款的殷红婚服,霍景玄大大方方地坐在由过去凤府翻修出的“闺房”内,完全没把所谓的规矩放在心上。
  五月初八,宜嫁娶订盟。
  今天正是霍凤两家重办婚礼的吉日。
  “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如此看来,林青竹倒确是嫁了个良人。”低头按照0527搜来的攻略整理衣饰,池回故作淡定地躲在屏风后感慨。
  不愿听到青年夸赞旁人,霍公子的醋坛顿时翻倒一地:“娘子此言差……”
  话未说完,下意识看向屏风的男人便愣在原地,不耐烦地拿着繁琐的玉冠和发饰走出,红衣青年蹙起眉抱怨:“管家和喜娘呢?快叫他们给我找个会束发的婢女过来。”
  吉时将至,他总不能披头散发地出去见人。
  辅以金丝入绣的喜服华丽非常,更是将青年本就稠丽的容貌衬得艳光四射,身姿挺拔腰线纤细,青年彻底摆脱腿疾后的模样,简直一颦一笑皆可入画。
  “找什么婢女?为夫亲自来帮娘子束发便是,”自然而然地拿出被自己带在身边的桃木梳,霍景玄轻轻将对方按在铜镜前坐好,“单是这点,宫里那位就肯定做不到。”
  幼稚。
  任由男人的手指在自己发间穿梭,池回顺势将那赤色的玉冠递给对方,青丝柔顺,回忆起自己最开始替青年束发时的联想,霍公子忽地愉悦笑开:“一梳梳到发尾,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永谐连理。”
  “慢着……儿孙满地?”懒得在大喜的日子和对方拌嘴,红衣青年低垂的桃花眼轻抬,“霍景玄,事先说好,要生你生。”
  “那种只会与为夫争宠的小鬼有什么好?”完全忘了最先开头的是谁,男人伸手正了正青年的发冠,“此生此世,不、生生世世,娘子都只能爱我一人。”
  生生世世吗?
  定定地望着映在铜镜中的彼此,池回缓缓点头:“好。”
  “……”
  没想到向来易羞易恼的青年会如此认真地应下自己这句情话,霍景玄微微晃神,手中的桃木梳也在无意间向地面跌落。
  为男人难得的错愕哑然失笑,红衣青年及时接住那把可怜的梳子,而后认真地转身望进那双狭长的凤眸:“我答应你。”
  “生生世世。”
  ——以快穿局池回的名义。
  *
  身强体壮又同为男性,池回这次当然不用再乘着花轿扮作新娘,凤家旧案注定无法昭雪、偌大的府邸更是只剩青年一人,贺昭明与林青竹心中有愧,干脆便趁着这次婚礼做了回娘家。
  头一抬箱笼已经进了霍府、最后一抬箱笼却还没出凤家,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当真明白了什么叫做十里红妆——
  瞧这阵仗、瞧这架势,那大名鼎鼎的凤指挥使合该是养在天家的公主才是。
  耳力极佳的池回:……
  什么公主不公主?有本事你们对着绣春刀再说一遍!
  【气大伤身、气大伤身,】耳濡目染地掌握了任务目标最常用的借口,0527摸着并不存在的胡子转移话题,【快看快看!又是那个火盆!】
  “走吧。”
  主动下马与青年同行,霍景玄借着衣袖的遮掩与对方十指相扣:“我们一起。”
  没有刁难、没有嘲讽、更没有那暗中潜伏的杀机,迎着观礼宾客或艳羡或祝福的目光,红衣青年安静跨过熊熊燃烧的橘色火焰,好似将所有苦难与不幸都抛在身后。
  仍旧是用四座牌位代替高堂,可这一次,身着大红喜服的两人却都已放下内心的重担,年迈的管家激动地擦着眼泪,口中不住念叨着否极泰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明明是在前三百次任务中听过无数遍的老套台词,但此时此刻的池回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紧张,傀儡木偶般地一令一动,屈膝与男人对拜的红衣青年垂下眼帘,蓦地觉得自己有些脸热。
  因为先前那场未完婚礼的缘故,在场宾客都自动默认凤萧才是出嫁,于是,等被灌下许多烈酒的新郎官回房,等待他的就是气成河豚的新娘。
  “霍景……你慢点!”
  还没等池回出声控诉对方的出尔反尔,他便被脚步虚浮的男人抱了个满怀,下人们识趣地合拢房门离开,只留下了一室旖旎的酒香。
  甩不掉身上那块痴缠耍赖的牛皮糖,红衣青年只得被对方结结实实地抱在怀中,从未见到男人如此失态的模样,池回无奈叹道:“怎么喝这么多?”
  “高兴,”孩子气地将下巴搁在青年的左肩,霍景玄凑近对方耳边嘀咕,“娘子,我好高兴。”
  好蠢。
  暗中吩咐0527将这一幕拍照留念,红衣青年不自觉地弯起嘴角:“高兴就好。”
  “趁着今日高兴,为夫想求、想求娘子一件事。”
  平日深邃的黑眸因醉意染上一层水光,被对方美色所惑的池回,想都没想便出声回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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