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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理师(近代现代)——寒夜飘零

时间:2020-05-12 15:09:57  作者:寒夜飘零
  樊东方是个极为守时的人,在手表的时针和分针拉成一条直线的时候,他施施然出现在了楼宇门口。西部复古式的衬衫搭上一套修身剪裁的蓝色西装,显得他肩宽腿长。这个男人无时无刻都是贵气优雅的,只要他站在那里就能像聚光灯一样吸引旁人的目光。
  我坐在车里极其隐晦地欣赏了他五秒钟,便下车迎了过去,顺手接过了他手中的公文包:“樊老师,要不要先去吃个晚饭?”
  樊东方盯了我一眼,轻笑:“好啊。”
  坐到车里后,我等了两秒,见他没有开口说餐厅的名字,便开着车往乐城电视台走,走到淮海路的时候,在我常去的港式茶餐厅门口停了车。
  我点了两人份的餐点,他只吃了两个虾饺喝了小半碗粥就放下了筷子,坐在我对面和人聊微信,听他言语间的意思,应该是在为他的助手解答疑问,我突然意识到他可能已经吃过饭了。
  侧耳听着他低沉悦耳的声音,我情不自禁放慢了夹菜的速度,樊东方突然抬眼看了我一眼:“好好吃饭。”
  我难得感到了一丝羞赧,紧扒了两口饭便放下了筷子:“我吃好了。”
  樊东方没有多言,迈着大长腿当先往外走,我跟在他身后,一边欣赏着樊先生的大长腿,一边想着资深心理师无言的温柔体贴真是致命,好在我有高级防火墙。
  路上有点儿堵车,樊东方没有催我,我便慢悠悠地开,到乐城电视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十分了。
  樊东方是乐城卫视心理访谈节目《与心对话》的特约心理嘉宾,每周一都要过来录制一次节目。
  这档节目已经播出快一年了,因其独特的切入角度和专业剖析颇受欢迎,当然,樊东方的颜值也为这个节目吸了一波颜狗粉。这不是樊东方第一次来录制节目,然而,我跟着樊东方到化妆间的时候竟然发现节目组的总导演和制片人一起坐在里面等着他。
  樊东方与刘导和左制片握了握手,指尖猝不及防地戳了下我的嘴角,歉意道:“抱歉,出了点小意外,来晚了。”
  左制片眼光极其暧昧的在我脸上绕了一圈,打哈哈:“不晚不晚,才十分钟而已,现在开始准备,上节目时间刚刚好,咱们的事情等播完了这期节目再谈也来得及。”
  此时我才知道,樊东方是跟他们约好了要在录制节目之前谈事情的,然而却因为我的一顿晚餐迟到了十分钟,直播的节目耽误不得,谈话便只能如左制片所言推迟到了节目录制之后。
  这本应该是值得我念他一点好处的事情,然而,在他言辞模糊地拿我做迟到的托词之后,刘导和左制片时不时落在我身上的粘腻目光,和他们之间肆无忌惮、毫无避讳的玩笑话都让我恨不能手撕了场中那个书卷气息浓厚的温柔款樊东方。
  然而现实往往都和梦想背道而驰,我低头看着被樊东方强行禁锢在掌心里的手,有些想不明白事情的发展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个恶劣的男人在强行把我暗示成了他的情人之后竟然还能在和刘导左制片谈事情的时候泰然自若地牵住了我的手,而我,竟然也能压制住火气没有当场爆炸,甚至还有心思旁听他们谈论的内容,也是奇了怪了。
  当初乐城卫视《与心对话》节目组只与樊东方签了一年的约,今天这次节目已经是倒数第二期了,合约下周就到期了,刘导和左制片急着和樊东方续约,而樊东方显然还是没有和他们续约的打算:“抱歉,真的不行,你们也知道我一直想筹办自己的心理咨询中心,上午我才刚在新绿广场买了一层的写字楼,接下来肯定是要把重心放到这个上面,实在没有精力继续录制节目了。”
  刘导皱着眉劝道:“樊老师,您再考虑一下,其实做《与心对话》的特约专家对于您的心理咨询中心也不是毫无益处,毕竟增加曝光率才能迅速打响知名度。”
  樊东方抬了下我们牵在一起的手,无奈笑道:“刘导,体谅一下,毕竟我现在这种情况并不适合继续行走在公众视线里,不瞒你们,郾都卫视那边我也没有续约,我推荐他们找了东方晟,如果你们找不到适合的接档专家的话,我也可以介绍你们去和东方晟谈谈。”
  见樊东方主意已定,刘导和左制片没有再继续纠缠,我想这和樊东方承诺把东方晟介绍给他们不无关系,樊东方谢绝了刘导和左制片的夜生活邀请,离开乐城电视台的时候也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
  车在缀满灯光的夜路上行驶,车里流淌着轻柔的音乐,我和樊东方之间却尴尬地沉默着,更准确的说是我一个人在悄悄的尴尬着,总觉得右手上还残留着樊东方掌心的余温,总想搓搓指尖。而樊东方这个罪魁祸首却若无其事地拨通了业界内传闻与他水火不容的东方晟老师的电话。
  “帮你介绍了一单好生意。”
  “对,乐城卫视《与心对话》。”
  “不用谢我,助人为乐是我与生俱来的美德。”
  “什么叫烂摊子?我这是在帮你打知名度,可别不识好人心。”
  “嗯,打算和徐远东一起,你要不要来?”
  “啧!这是你自己不乐意的,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想着你。”
  “您还是操心您自己吧!我的事我心里有数,用不着你操心。”
  这通电话很好的转移了我的注意力,就冲这位跟东方晟讲电话时熟稔的语气,我敢打包票,全业界的人恐怕都被这两位大师级演技给蒙骗了。
  真是见鬼的不合,分明就差有一腿了,等等,樊东方这个渣该不会真的和东方晟有一腿吧?
  哎呦我去,这可比樊东方痴情徐远东的消息还要爆炸一百倍!
  才三天就发现笔直笔直的樊东方跟两个男人暧昧不清了,真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现什么劲爆的秘闻,想想就觉得格外期待。
  我脑补得过于欢快,便有些溢于言表,樊东方敲敲工作台:“专心开车,我可不想和你一样脸上挂彩。”
  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唇角,突然就想起了他指尖戳到我嘴角上的触感,在心里自我厌弃地唾了节操尽碎的自己一口:“樊老师,您请放心,我车技绝对有保证。”
  “哦。”樊东方显然并未信了我的鬼话,“那你的嘴是怎么回事?不是急刹车撞的难道是谁啃的?”
  我:“……”八车道都没您管的宽!
  樊东方似乎真是对我这青肿的嘴角感了兴趣:“小妲己,老师问你话呢。”
  换了一个人这么不依不饶的八卦我,哪怕对面是凌宇,我大概都会调戏上一句:“要不我啃你一口,咱俩嘴贴嘴比比伤口,看看我这伤到底是不是让谁偷着啃了。”
  但是,对方是樊东方,我莫名就怂了,也不知道我的潜意识到底在惧怕着什么。
  不敢调戏,也不想家丑外扬,我只好沉默以对。
  樊东方含笑看着我:“还是说昨天让你值大夜害得你惹了你家里那位不高兴了,家暴你了?”
  我心中无奈,扯着嘴角似笑非笑:“樊老师对助手的私人生活一向这么感兴趣吗?”
  樊东方仿佛并未听出我的言外之意,从容不迫地道:“不是感兴趣,是想提醒你,如果有男女朋友的话记得及时报备,我也好给你留出谈恋爱的时间。”说着,樊东方点着自己的嘴角似是忍俊不禁,“免得你再次被家暴。”
  我是真的非常无语,这个男人我得罪不得,所以不能爆粗骂人,这个男人我不敢调戏,所以最终也只是憋出了一句:“我单身,不是家暴。”
  然后问题又回到了起点,樊东方极为自然地问我:“那是怎么弄的?被强吻的时候牙磕了嘴?”
  我实在没忍住,怼了一句:“樊老师,咱们能别低俗了吗?”
  樊东方泰然自若:“怎么就低俗了?你不会连弗洛伊德说过的性是本能都不知道吧?那我可要重新估量你的价值了。”
  我翻了个白眼:“难道您是一个被本我支配的人?”
  樊东方轻笑了一声:“呦,小妲己,我发现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突然发现,对于“小妲己”这个称呼我竟然有些习惯了,我从来不知道我的适应能力竟然可以如此之强,只能归结于这个男人太不简单:“不敢,在您跟前儿我一向就是个小鹌鹑。”
  樊东方指指自己的唇角:“不尽然。”
  我算是明白了,不告诉他我嘴角伤口的由来,这个男人怕是不会放过我,只好坦白:“跟我们凌总打了一架,不小心就挂了点彩。”
  樊东方闻言,“哦”了一声便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樊东方的笑容仿佛消失了一瞬,然而,待我透过后视镜再去仔细看他时,他依然是那个风轻云淡的樊老师。
 
 
第9章 燃斗志
  9、
  早上七点半,我准时出现在了樊东方的楼下,我不得不佩服我的敬业精神,主业办公室已经落了三天灰,副业做个助理却是积极得赛过劳模,简直比主业还像主业。
  之前跟凌宇置气,彻底当了三天甩手掌柜,手底下那帮小崽子们被我怼了几回后也蔫悄地没再来惹我,真不知道等我回去的时候里仁会被凌宇这个祸害领导成什么样。
  难怪凌宇总说我就是个操心的命,才撒手三天就有点不放心了。里仁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难得有这么整段的时间跟在“大师”身边近水楼台,还不如踏实地趁这个机会好好充实下自己,当然,捞着月亮的前提是真的把副业当成主业来做,获得“大师”的认可,才能捞着干货。到时候就算“大师”依旧不乐意屈尊降贵到里仁讲课,我也可以自己上阵。
  我指尖点着方向盘在脑子里规划未来规划得有些认真,便没有留意到下楼出来的樊东方。
  直至樊东方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位上,我才回神,端着恭敬却不谄媚的笑问了声早:“樊老师,早上好。”
  樊东方低头发着微信,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早。”
  我见他没有吩咐,便开着车往乐城市中心医院走。
  樊东方收起手机,拿了把车钥匙给我:“以后开我的车。”
  我扫了一眼钥匙,笑着拒绝:“算了吧,不是自己的车开不惯。”
  樊东方便把钥匙装回了公文包里:“行吧,以后加油的□□拿到财务去报销。”
  这次我没拒绝,就算不差钱,也没有给他搭油钱的道理。
  今天樊东方到了诊室就穿上了白大褂,还顺手给我了一件:“穿上,跟我去查房。”
  我接过白大褂,在后领标签上看见了一个龙飞凤舞的樊字,穿在身上有点宽松。
  樊东方端量了我一眼:“先凑合着穿吧,查完房想着去后勤领两件合适的。”
  我恭谨地应了,又笑着道:“没想到我还能有披上白大褂的一天。”
  樊东方扬了下眉:“挺好看的,变成知性的小妲己了。”
  又一次被叫成妲己,我却是一点火气也生不起来了,但是,总是这么平白被占便宜不是我的风格。歪头看了樊东方一眼,我笑着感叹:“樊老师,还好你越来越接地气了,要是你一直像头两天那样跟朵高岭之花似的,我一准儿得跑。”
  “当着面就编排起我来了。”樊东方斜睨着我,似笑非笑,“小妲己,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嗯?”
  我无语,一放松好像有点儿嘚瑟过头了:“樊老师,咱可以倒带吗?”
  “你有时光机吗?”
  “我可以找哆啦A梦借一个。”
  樊东方隔空指了指我,轻斥:“出了这个门儿,肉皮子给我紧着点。”
  我忙不迭敬了个十分标准的军礼:“遵命。”
  樊东方轻笑了一声:“姿势还挺标准,练过?”
  我顺口道:“主要是凌总教的好。”
  樊东方轻哼了一声,端上了高冷姿态:“查房了。”
  即便我是个半吊子,也从樊东方那浮于肉皮子上的微笑里看出樊东方突然间就龙心不爽了,明明刚才心情挺不错来着,这变脸速度比三岁娃娃的心思还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我小心翼翼地跟在突然圣心违和的樊东方身后出了诊室,被诊室门口走廊里整整齐齐站成两排的十个白大褂镇了下。
  樊东方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接过离他最近那位直发知性美女手中的病历夹,边走边翻看了几眼,回头招呼走在最后的我:“跟上,躲那么远,想偷懒?”
  我维持着微笑,走到樊东方身边:“紧张,没敢往前凑。”
  樊东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对安安静静等着他的一众白衣天使介绍:“我新招的助理,笪溪。”
  我莫名从一众白衣天使眼中洞察到了疑似羡慕的情绪,我当时特别想不明白,我这么一个被樊东方安置在助理最底层的人到底有什么好羡慕的。
  当然,樊东方也没有给我深思的时间,简单介绍了我一句之后,他就带着白衣天使们开始了查房。
  接下来,我跟在樊东方身边首次见识到了如此多的来访者,各种典型的非典型的个案都有,我也首次清晰地意识到我以往引以为豪的各种技能各种证书是多么的可笑,如何的一无是处。
  樊东方仅用一次寻常至极的查房就彻底打散了我骨子里隐藏至深的自负,我陷在自我否定里,有些为之前深藏的傲慢和对樊东方的轻视而感到羞愧,便显得有些没精打采的。
  在那群住院医师面前,樊东方什么都没说,待回到专家诊室后,樊东方洗着手突然对我说:“小妲己,记着,知识并不等于能力,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会把知识变成能力。”
  我受教地点头,却毫无头绪,我想我此时的目光一定是迷茫的。
  樊东方看着我的目光鲜有的柔和,然而,说出的话却一如既往的恶劣:“你就是想破了你那颗被钱锈住的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先去后勤领白大褂吧。”
  真是感动不过三秒钟,我把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来,双手托着还给樊东方:“是,这就去。”
  樊东方并没有接,而是一脸似笑非笑:“不想被扣工资就穿着。”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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