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江月白不得不打断他,“你胡说什么呢?谁自堕封号谁夫夫俩谁离了!?”
他那眼珠子都快急得瞪出来,我江某人虽说刚刚弯了但好歹也是一良家妇男啊,你这人咋张口闭口就乱讲话?我以后讨不到可爱的小受君你负责吗?
哼,随便污人清白可还行?(所谓多数不安分的受君都以为自己会是只攻这个梗,唉~此处唯有长叹赠他,并说,你怕不是在想peach……
但是并不知道自己今后遭遇的江某人还在跟对方为自己的名誉据理力争。
可是分明听了他那句连标点符号都不舍得加的句子以后,那胖家伙就给误会了,以为江月白在反驳他说不存在吵架离婚这种事,所以当下他就松了口气。
一面让卫兵给那位叫鹤雪的少年给拉起来,一面从怀中掏出了个手帕,万幸一般给自己擦了擦汗,然后,他这才跟江月白说:“到底是百多年的夫夫情份了,就是不一般。”
“你说什么?”江月白始终没办法跟对方的频道对上号,但是这并不妨碍对方接下来的每一个举动。
他跟那个叫鹤雪的,一左一右的擓着江月白就往大殿那边走,边走还边跟江月白小声道:“老臣就知道殿下您最大度了,不跟他计较。”
江月白心说这事是解释不清楚了,得,先听听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吧。
对方续道:“其实昨儿夜里陛下就从战场上回来了,还受了挺重的伤……”
“那不对啊,受伤这种事不找医生找我干嘛?”江月白故意怼他。
那大胖胖急了,“老臣也这么想啊!奈何陛下说不见您就不治伤,不见您就不吃饭,不见您就、就……”
“就什么?”江月白稀奇。
“不见您就不踏出这个殿门!”鹤雪随后机智补上,这时候,几个人总算是上了台阶重新又走回来了。
“不是吧他这么幼稚?”江月白很是嫌弃的说,就这样的也能当了堂堂陛下?玩呢?
俩臣子表示那我们就不知道了,再者说,那不是您俩夫夫间的特殊情趣嘛,咱怎么好往白了说。
“总之,为长远计、为社稷忧、为夫夫情谊,于情于理,您都该进去看看陛下。”
“嗯嗯!”鹤雪小鸡啄米似的忙不迭的点头附和,“豹总管说得对!”
“诶不是,你们别推我啊……”江月白正被那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眼晕,谁知道耳边忽然就响起阵“嘎吱——”“哐啷!”的殿门开合的声音,背后有那么一股力道推了推,等再一抬眼,这眼前的景象就彻底的改变了。
忽悠我呢??
已经被那道紧闭的大门关了后路的江月白,狠狠的在心里唾弃了一番他们!
但是他心底里虽这么骂着,眼巴前的景象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呢,倏忽半空中砸过来一只小小的酒坛子,啪叽,脆响过后,碎裂在江月白的脚边,炸开了一捧酒花。
“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江月白懵懵的抬起头,只听那道喝骂的声音沉沉闷闷的,微醺,带着浓重的醉意。
假使今天江月白要是就那么站在门外的话,听了对方这话保准识趣的离开,好家伙,您没听那话里的怒意得有多盛啊?别说醉酒的人不敢惹,那醉了酒还发脾气拿东西砸人的家伙就更不能惹了啊!
然而,谁教他恰恰好就在现场呢?
所以这刚抬头顺着那声源找过去,这才发现了,彼时方对着江月白强势的吼出了那么一句话的人,他脸上的表情此时得有多委屈多气弱。
江月白看着顿时就明白过来味了——这只陛下他,绝对怕老婆。
第七十三章 醉了,上头了
这凰王殿里头已经安静的过分了,偷偷摸摸守在门外的两只差点没忍住在这厚重的殿门之上钻出一个洞洞来。
他们就想知道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已经想的浑身骨头都跟着痒痒了。您说他们二位总不会打起来吧?
但是在那大殿之内的情景真的是如他们所想象的那般是个修罗战场吗?
哦,那咱就得接着往下看了。
……
……
眼神平平淡淡的扫过了地上的那滩碎酒坛子,江月白面上喜怒难辨,正当下什么话也没说的缓缓踏出了步子。
他打量着这座装饰奢华的宫殿,同时也在打量着那位正懒懒坐卧于上首王座之上的男人。
原本,他对他的初印象,是星眸璨璨,姿容秀美,而且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年轻人特有的风发意气。一笑起来,眉眼弯弯,正是招人的很。
江月白有时候都忍不住偷偷的怄气,他恼自己偏是碰着了对方这样喜爱玩闹的年纪,因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半信半疑,他做出的每一个举动,也都让人在忍不住沉沦的瞬间又蓦然惊醒。
他太会骗人了,江月白想。
从那一双只看着他才会情意深沉的眼眸,到那张会说出好话哄人开心的嘴,都是骗子。
所以自从那天这家伙逃跑了以后,江月白就一直在暗戳戳的想着怎么把人再抓回来,等抓回来了就随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处置。
最好是让这不负责任的家伙知道他的厉害,看他以后还敢出去见了什么人都招惹!
可是,直到此刻两个人再次见面,江月白这心里又忽然生出了点儿别的念头。
是什么念头呢?
这东西竟含含糊糊的,又扰得江月白这心里闪过片刻的躁动与烦乱。
他看着他,离得那么近。原来在不知不觉的回想之间,江月白都已经走到了那王座的近跟前了。
同他对视的某人有些微的赌气,所以当他看着江月白闷不做声的走过来后,竟然还敢冷着脸色的微微侧开了眼神。
江月白私心里轻哼了一声,怎么说呢,既然你小子演戏这么好,不如咱俩就玩玩,正好一报他当日所受的窝囊气。
这么想着,他脚尖微微踢开了那五六个在他脚下碍事的空酒坛子。江月白扯过单衣的下摆,微倾身子,视线追着对方躲闪的眼神故意的逗弄他。
后者忍不住就瞪了他一眼,干脆扭了扭腰,直接在那王座上翻了个身转向了另一侧。
他手里还抱着那么一坛未开封的酒,抱的紧巴巴的,好像怕江月白抢了它去。
“听鹤雪他们说,你受伤了?”江月白将后腰倚靠在了王座上,大半边的身子都顺着那微弯的弧度懒懒的侧躺下来,他一手撑着脑袋,眼眸微垂,看着被自己的阴影盖去了大半个身子的某人,心情有点微妙。
这样的姿势,竟让他这心里微微产生了一种好像能够占有了对方一般的错觉。
但到底是错觉了,等他这一回神,眼巴前就还是那么个连一丁点儿想要搭理他的趋势都没有的男人,江月白心说这家伙还挺耐得住性子的,又是装病又是耍小脾气摆脸色的,难不成还想趁着这个机会重振夫纲?
嘁,他倒是想的挺美。
江月白要是知道在对方给的设定里,两个人究竟是因为什么吵架的话,肯定会趁机捉了漏洞直接把这家伙给驯服了。
可惜他并不知道,所以现在的他还不能轻举妄动,只能先行试探一下这人的底线。
如此想了,江月白硬是压住了自己的心头火。
你给我等着吧,哼,当我江某人这么些年的耽美小说是白看的?正好今儿个就来实践操作一番,验验火候!
“怎么,你是觉得我还没有那坛子酒重要?”
轻撩在人耳畔的低语带了点些微的醋意,等到下一秒耳尖上一热,对方竟然就那么就着点气闷小小的咬了他一口。
“啊……”到底是没忍住轻哼了一声,他半阖的眼睫微颤,就连沁在眼尾的粉也跟着沾了点泪花。
“疼?”江月白没什么良心的问他,一面又假好心的伸出了一截手指头,就那么轻轻抚摸过那处刚刚才被他吻咬过的耳廓。
看着那人红着脸缩了下脖子,他还好心情的勾了勾唇角。
哼,你就装吧,私心里还指不定怎么享受呢,否则还不早就要起来反抗了吧?
当然了,既好不容易逮着这男人这么配合的时候,江月白也不介意做的更过分一点。
这么想着,江月白干脆趁着他脸红走神的这会儿,手掌一捞,就轻巧的把那家伙紧巴巴的护在怀里的酒坛子给拿走了。
“还我!”这人终是忍不住了,也终于肯转过正脸来看他了。虽是神情之间怒意未消,但是配着他那双泛红的眼眶,一点儿威慑力都没有,反倒让江月白觉得这家伙怕不是借着酒劲儿欲拒还迎,故意的勾.引他?
还真是会打蛇随棍上啊,江月白心里看的通透,但是你以为我还会再上当吗?
不接受套路的江月白决定反将一军!
所以,他便顺势将那坛子酒藏在了身后,同时手指用力,一把扯过对方的衣领子把人给拽到他近跟前来,近到无论是他两方这时候谁要是想耍诈偷香,便都能得逞的危险距离。
这下两个人都再是避无可避了,四目相对之际,只有那各自怦怦的心跳声还都是可堪堪隐藏的,但是装着心脏的胸腔压力被这么放大了,竟会让人产生了一种几乎窒息的错觉,会痛起来。
一如他发狠的感情,在发狠的疼。
想不到两个人不过咫尺之隔,他却终究没能认出他来,高冶想。
然而,游戏还得继续……
“那么,今儿你是要这酒呢,还是要我?”
江月白开始故意使坏,故意的把声音放的那么轻、轻痒痒的勾人,又故意把话说的那么暧昧、暧昧的引人浮想联翩。
并且在敏锐的察觉到对方的眼神里闪过刹那间的沉迷后,他就更是毫不犹豫的加重了手段。
江月白轻笑了下,就连那俊朗的眉庭也跟着沾染上了些星星点点的碎光似的,真是柔和好看的过分了。
他许是在笑高冶看过来的眼神太过炽热了,然又用手指将耳畔的鬓发绕去耳后,并不回避。这动作就像是下意识才能做出来的,但也能轻轻松松的就让人呼吸加重。
高冶真是爱惨了他现在的样子,分明说着最暧昧的话,做着最过分的事,却还能对着他露出这么无害温暖的笑容,仿佛在那些光里,可以轻轻松松的就接纳了他所有的黑暗。
但是还不够,他此时还不能就这样简单的上钩,因为他的目的是想要引对方自己过来寻食,而高冶在他面前从来都没有什么资本,此时可断不能就这样妥协在这里了。
所以他唇角轻启,盯着对方的眸子,一字一顿近乎挑衅的说:“我、要、酒。”
说着他就两手伸到对方的腰后去,作势要夺那被藏起来的酒坛子。可实则这动作更像个拥抱,无可抑制的拥抱。
江月白不上他当,直接伸长了手臂把酒坛子举在了高处,高冶再没有理由将注意力流连在那人的劲瘦的腰腹了,眼神硬生生的偏过去,也伸出手来趁势追讨。
但是这种胶着的战况江月白也并没有让它维持多久,因为他直接挑了下眉毛,就在对方走神的这会儿工夫,手指一松,只听“砰!”的一声,那引得两个人在这王座之上纠缠了已久的酒坛子终于算是完成了自己最后的使命,劈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而坛肚儿里的酒液算是一下子全部都洒出来了,不只是地板上,还有王座上,两人的衣服上也都无能幸免。
总之,高冶沾染的酒液是最多的,到底是江月白出手,这样的结果也是可以想见。
你就是故意的!被酒液弄湿了一身的人很有些气闷的瞪过来。
对,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样?江月白给了他一个眼神叫他自行体会。
但高冶到底心虚,眼神躲闪了一下,就着湿哒哒的衣袖擦了擦脸颊,然而那浓厚的酒味实在太烈了,竟熏得他还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下,正当下,这眼前忽然就有些晕晕的模糊起来。
坏了,这是醉了,上头了。
本是故意装着喝醉了酒可以肆意借着酒劲儿做一些大胆的事来着,谁知道从未接触过酒类的自己居然是个一杯倒。
不、不对,好像连一杯都没有……
江月白心里正得意,但仍是强自忍着,等到后来一想到对方那个被酒液洒了一身的狼狈模样还是忍不住想笑,便也只低了头去,肩膀微微耸动着偷笑了一会儿,根本都没发现对方那边的动静如何。
等到他再次抬起眼睛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了那人已然醉醺醺的歪靠在了王座的靠背上。
有旖旎的粉红从他颈上的肌肤一下子爬上了脸颊,那本就韵满了深情的眼神里此时更是水波荡漾,好笑的是,这人还微微迟钝着的想要脱离了椅背重新坐起来,就像是要硬撑着在告诉别人我还没醉。
只可惜努力了好久,他忽然就忘了自己要干嘛来着,整个人傻呆了一会儿,蒙圈了。
“这也太逗了吧。”江月白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月白、哥哥……”
“什么?你刚说什么?”江月白笑得眼泪都差点没出来,他看到对方唇角微启,似乎是醉了说什么胡话呢。
第七十四章 不是没给你反攻的机会
一开,一合。
诱人的唇瓣就那么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不加设防。
我就这么让你放松警惕吗?江月白。
那烈酒开始烧的他心里头产生了一团火,一团很不甘心的、无论怎样都没办法扑灭的火。
他这么想着,忽而嘴角扬起了稍许兴味的弧度。酒红上脸,微醺,最终已彻底掩去那双眸子里的清亮、沉静。他便顺势眷懒的半靠在了炫丽高贵的王座上,半阖着眼眸静静的观赏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但彼时的江月白还在嘲笑着他那副搞笑的醉态,这半晌都没办法从自己胜利拿下了对方的战果中脱离出来,也就没能第一时间发现那身边人的异样,到后来,他甚至还敢得意的伸过手指去戳戳他的肩膀。
就像是想仅靠着这区区一个手指头的力度,把软绵绵的半靠在那儿的人推倒。
但可想而知,他当然没办法成功了,而且这妄想作乱的手指头才刚刚伸出去,就被对方给一手捉住了。
嗯?
江月白一怔,有点没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52/69 首页 上一页 50 51 52 53 54 5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