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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刺(近代现代)——林湖

时间:2020-05-13 09:09:41  作者:林湖
  如果再不用相见就好了,让一切归于平静。林琰略疲惫地闭上眼,似要抹去一段记忆。
 
 
第28章 牵连
  迟骁披着最后的星光离开时,林琰还睡着。
  安稳入睡的脸上再无纠结的神色,高热的体温也随着荒淫无度的索取逐渐消褪。
  迟骁始终没有睡,他甚至一直留在林琰温暖的身体里,不舍得退出来。林琰实在太累了,推了推他不动,便放弃了,任由他抱着自己继续轻缓地磨蹭进出,倒是慢慢生出一种别样的舒服,于是就这么着疲累地睡着了。
  迟骁待他睡着,怕弄醒他,才恋恋不舍地停了下身的动作,阴茎硬着从穴口拔出来时还发出啵的一声,带出些堵在里面许久的白浊精液,隐秘色情。迟骁忍了又忍,才克制住再狠狠插进去的想法。
  迟骁凑近去看林琰湿漉的睫毛,细数他绵长的呼吸,边用目光勾勒着,边发自内心,像小孩子得了心心念念的宝贝一样得意,这是我的了。
  来自精神的满足远远超过肉体上的,这个平常小鹿样清澈,醉酒时李子般酸涩的青年,沾上情欲后竟现出小狐狸样的媚态,勾得他情动不已,险些失控。而他奇妙的身体更是激发了迟骁无尽的探索欲,脑子里直回想挺身操弄时那销魂的滋味。
  当后半夜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时,迟骁刚刚替睡着的林琰将下身擦洗干净。
  季栾带着信任的近卫在门口,告诉他,前半夜出了事,李魏没处理好,现在场面闹大了,需要迟骁出马。
  迟骁听着近卫汇报,简直满肚子生气无处发泄。
  原是西凉区来的难民队伍,悄无声息地日益扩大起来,白日里常三两聚集在街头巷尾,游手好闲。因着赵旭州的态度模棱两可,所以城防也并没严查这批不断涌入的西凉难民。
  可这天底下,人多的地方就会有争执,有猜忌,有歧视。
  最初,只是几个难民与北辰普通百姓起了些口角,后来人群里不知是谁开头嘲讽难民,双方吵红了眼,接着便动了手。人堆里早就有人看不惯难民进城,分这分那,便趁着混乱加入了战斗,以致于双方人越来越多。
  等城防队长李魏赶到时,场面已经失控了。将人分开后,已经有人受了重伤,再清点一下,重伤的有七八个,轻伤的则有二十来个。
  李魏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围观的群众一个个全都不乐意,将警司局来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喊着要把这些要饭的难民全都赶出去,给北辰人一个交待,大有不当场下令就不散开的势头。
  李魏哪里做得了主,他急得满头大汗,好不容易将主要犯事的几个人带回警司局,可警司局大门口又被赶来的群众围了起来。他直觉事情不太妙,实在迫不得已,派人去请示迟骁。
  迟骁回屋穿上衣服,留恋地望了一眼熟睡的林琰,低头在他的额上印了一个轻吻,掖好被角。临走前又折到窗边,将窗户敞开了些。
  出门后,迟骁边系着袖扣边下楼梯,他突然站定回头,看着跟在他身后几步的人,“季栾,你留下,早上等他起来送他回去。”停了停,又补充,“帮我留意下他的情况,有问题就直接去叫程景焕过来。”
  这么多年来被当作柄利剑使用的季栾,如今竟活得像个迟骁的私人管家。不仅要照管迟骁的床上人,还要帮迟骁接赵旭州塞的烫手山芋。
  季栾站在门边候着林琰起床的时候,脑子里一团乱。
  他并不是多讨厌现在这种差事,只是这让他很不习惯。因为这种事总是让他忍不住想起家里藏着的明秀少年。
  那个初时害怕一切陌生事物的少年,最近不知怎的,常用期盼的眼光待着他回家,还学着做饭煲汤讨好他。季栾心里怪怪的,刚将他带回来时同少年讲过他当前的处境,季栾只是暂时收容他,二人就像井水与河水,凑巧搭伙在一个屋檐下。
  少年起初还谨慎遵循着季栾,可住得久了些,他便发现季栾虽然人冰冰的,但对他从没有过分举动,顶多只是忽视他的存在,而且自己偶尔有什么需求时,季栾便会皱着眉头听他小声讲完,样子极不耐烦,可第二天回来时,不管多晚,总会带着他要的东西。
  少年被藏在季栾隐蔽的住处,门也出不得,每天最期待的事,就是等着季栾回来。慢慢地,被压抑许久的少年心性就透了出来。他第一次鼓起勇气当面叫他阿栾时,季栾还是那副极嫌弃他的样子,可并没说什么。
  于是少年就愈发大胆。
  他颠沛流离的短暂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光是在赵旭州手中,被折磨得毫无尊严,只留副皮囊苟延残喘。而最幸福的时光,除却父母尚在时,便是现在了。
  冷冰冰的阿栾从不会要求他什么,也不会强按着他做那种事,还让他拥有了专属于自己的小房间,这一切都让少年幸福得直冒泡。
  而季栾至今还莫名其妙,他总归是不习惯家里有人。但每次回到住处,知道开门后有一盏灯为他亮着,有一双眼睛里满都是他,还是会感到一种难言的情愫回荡胸间。
  季栾直觉不能深究,于是把这归为搭伙互利的情谊。
  林琰出门时,他瞧着并没什么异样,便遵照迟骁的话将人老老实实地送了回去。林琰一路上都没再说话,看起来很落寞。
  季栾回去复命时也老老实实地这么描述了:人还行,没说话,其他就没有了。
  迟骁在警司局里刚刚训斥完李魏,又听着季栾干巴巴没内容的回复,又气又急,还有放不下的担忧。
  可事务当前,容不得他多想。
  他开始着手迅速处理民众聚集的问题,先是派警务去门口安抚民心,强调三日之内必给全城百姓一个交待,继而进行强力疏散。有顽拒不从者一率以扰乱警务秩序为由当场抓捕,其余抵抗不服仍聚众者,皆查明户籍,日后清算。先是抓了几个明显带头闹事不明事理的,余下的人自作鸟兽状散了。
  参与这场集聚的人,散回到街头巷尾。有好事的人来问,怎去的时候声势浩大,回来个个夹着尾巴?
  嗐!别乱说,迟校尉好像亲自下的令,可不敢再闹了啊。
  于是迟骁心狠手辣的威名,时隔多年,又悄悄地更迭了版本。以前是对叛乱逆党狠辣,如今是对平头百姓下手。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不敢和迟骁唱反调,灰溜溜回来又憋气,只好背后编排着迟骁的手段。
  迟骁平了眼下这一桩,又重把李魏拎出来,详细过问了近个把月以来城内增加的西凉难民人数,生存情况。
  李魏哆嗦着述完,赶紧苦着脸给自己摘锅,“校尉,不是我办事不力啊,上头没下来命令,我也不好做…”
  他没明说是司令的意思。迟骁自然是明白的,李魏虽说管着城防秩序,却没什么实权,只是个听令办事的小角色。
  赵旭州不发话,对难民一事睁只眼闭只眼,是因为与陆司令有约,脸面上帮他疏散点压力,又有谁敢明言为了北辰百姓私自拦下难民?
  迟骁心烦得很,他现在与赵旭州之间,明面上是义父义子,关系和睦。私底下,赵处处提防,塞人不说,还派人监视他,更是赌了一手好棋,把清白的林琰送上了他的床。
  迟骁从林琰身上得了欢愉,可心里始终落不下。赵旭州既已开始用这种手段,那之后呢?
  自己一个人本是不怕的,唯独怕的是牵连母亲和林琰两人。
  母亲一生心地善良,却先后经历了次子夭折,丈夫离去。如今岁月流逝的她,再也经不起长子迟骁有个什么。好在现在赵旭州还会尊称母亲一声兄姊,没有动她的意思。若不然,迟骁一定会和赵旭州拼个鱼死网破。
  而林琰…他的琰琰。
  被无辜推上了牌桌,赵旭州把他当作试一试的筹码,却不知,对赌徒迟骁来说,这是最值钱的一枚。
  他要定了林琰,便也要给他镀上属于自己的气味,好让赵旭州和所有人知道,琰琰是他一个人的。
  如果林琰因为他陷于危险,迟骁眯起眼睛,冷烈的目光透出真正的自私与暴戾。
  他只会百倍奉还。
  作者有话说:
  解释一下迟大猪蹄子为何睡完就跑的渣男行为~深情人设不能倒hhh顺带讲讲最近小栾和小七的感情现状(555我为何已经迫不及待想写他俩了,捂嘴发出猪叫
 
 
第29章 顾曲
  司令府,季春时节,满园子的锦簇繁华。
  府内一草一木排布皆因循有道,府园是专门叫人去溪州请大师前来量身打造的,在北国这片炎凉之地,平地起了座江南意象的宅邸。于外观看,乃至进了大门,都无甚新奇,只有进了二门,才知里面曲径悠然,溪石假山,绿荫朱亭。
  春赏百花秋赏月,夏有凉风冬有雪。享受一事,赵旭州可谓是做到了极致。
  迟骁去府上见赵旭州的时候,他正优哉游哉地在二院子里听阮祁唱戏。
  听到下人通报迟骁来了,阮祁惴惴停了唱腔,犹疑地看着赵旭州。赵旭州摆了摆手,让他继续。
  迟骁来找他为什么事,赵旭州心知肚明,他不急。天下最难的就是求人办事,而赵旭州,永远做的是被求的那个。他乐于看人只为了求他一句话便如同热锅蚂蚁。
  迟骁进了二院,直直地向赵旭州来。
  赵旭州闭眼听着阮祁清亮的嗓子,轻轻飘出句“小骁来了?”,便等着迟骁意中的开口。
  “义父。”迟骁低沉压抑的声音穿过阮祁的,在耳中绽开。
  赵旭州睁了眼,“你可是好久没来义父院子了,今天一大早过来,急事?”说着,他好整以暇地端起小方桌上的大红袍,眼并不看迟骁。
  “义父,”迟骁没什么情绪地开口,“有两件事。”
  “一是难民安置问题。昨夜里出的那件事义父应该也听过了。这些难民来源不一,短时间大量涌入,城中人心不稳。时间紧迫,我希望义父能直接下令,禁止再放难民入城,余下的我可以来安置。”迟骁一夜没睡又东奔西走,等到天亮就赶来赵旭州这里,眼底布了些红血丝,面容却是依旧严肃不苟。
  赵旭州喝了口茶,“好,我会考虑的。”
  “昨夜的事可大可小,长远考虑,难民绝不能再收了。”迟骁紧逼,“若陆司令有难,我可以替义父出面。”
  赵旭州不动声色,和陆瞒天过海的协约,且不能因些小事露出马脚。这些难民确是微不足道的,何况迟骁把话说到这份上,便是认真的。于是他沉吟了一会儿,掂量着利弊,答应了迟骁的意思。
  “第二件事呢?”赵旭州眯起了眼睛,这会子阳光正照过来,恰透过了假山树荫,晃得他眼晕。
  “二,”迟骁顿了一下,“就是林琰。”
  “想必义父已把他的情况摸得比我还清楚了,但我实在是想不通义父为何要做这种事。我待他稍亲近,他便因此招致祸患,义父行事真是果断。”迟骁平静地阐述着,像是在陈述公务一样。
  “啧啧,义父的一片好心,竟被当作了驴肝肺…”赵旭州摇头,一副可惜的样子,“小七你要了去又不满意,将人不知道弄去了哪儿,义父看你有心待这…这叫什么林琰的,自是想让你开心。昨夜里兴致过了,今天这便是要来向义父兴师问罪了?”
  迟骁听着赵旭州假意的解释,唱着冤枉还倒打一耙,心中怒意更盛却无法将他当面揭穿,“不敢,只是义父以后不需再操心这等琐事,家母与我自会拿主意。至于林琰,被无故卷进来,义父就对他高抬贵手吧,错止于此。”
  赵旭州确实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林琰,竟值得迟骁专门来向他提话,算是意外之得。
  于是他拿出伤心妥协的表情,“唉,是义父真老了,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小骁还是嫌弃我这老头子了,也罢也罢,总归是小骁喜欢的便好。”心中却另有了主意。
  迟骁说完两件事,心中仍憋闷不快,不愿敷衍寒暄,便以公务为由脱身走了。
  待他走了,一直在不远处唱戏的阮祁才稍松了下心。
  他虽没见过迟骁,但迟骁周身不凡的气度,举手投足间隐隐流露出常年在军政场上执掌杀伐的果断,仅仅往那站着不动,就足以令人望而生畏。这人与司令说话时更是不掺一点感情,活生生像座冰山。
  怎么,这样的人,也会有在意的人?
  阮祁忽然想起,师父给他讲的,世间最难得的,大概就是周郎顾曲。
  曲有误,周郎顾,曲误欲得周郎顾。
  奏者有意拂之,可那人的周郎,知道吗?
  一周后。
  得了许可的迟骁处理安置疏散难民的事时,收到了来自陆司令的秘信。没经过赵,直接派专人交到了他手上。
  陆司令不是个老糊涂,与赵合谋诱惑大,风险更大。若成了,他能身居副位,可若败了,他一把年纪背上逆党的罪名,身后子孙也不得安生。他想来想去,思不能寐,如今看来是想探探迟骁口风。
  迟骁军职不算太大,但是却有实权,且有部分军队是只归迟骁管理的,赵旭州都拿不动。赵旭州将权力架空,几个副司令员基本都是与他连枝,口径一致,且没什么话语权。
  陆司令知道迟骁的底子,又是迟鸿凯的儿子,便想来看看迟骁是不是也同赵旭州穿一条裤子。如果二人一致,那也没什么好说,可若二人意见不合或貌合神离呢?这步棋便要再斟酌一番。
  陆司令信中说得委婉,但早已清楚赵旭州阴谋的迟骁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
  看来陆司令是个谨慎胆小的人啊,迟骁心中有了把握。只要他先不给陆释放信号,陆就暂时不会跟赵旭州行动。迟骁有心压着他,更何况迟骁的心暂且不在这上面呢。
  看完信后,迟骁将长腿搭在办公桌上,向后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摸了摸下巴新冒出来的青胡茬,随口一问,“我看起来沧桑吗?”
  充作镜子的季栾认真端详着他,“还好。”选择性无视了迟骁乱糟糟的头发以及青黑的眼圈。
  迟骁已经连续三天没回家了,难民连上军队的事一股脑堆过来,让他忙活了整整一个星期。
  陆司令来信时,所有事情正好暂时告一段落,他可以休息了。
  也终于可以去见他暗自思念一个星期的琰琰了。
  “林琰那边没什么情况吧?”迟骁想起来问。
  “…应该是没有。不过,派去的人说,花店好像有小一周没开门了。”
 
 
第30章 翻墙
  二楼狭小的房间,隔着昏暗的光,林琰在床上将自己裹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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