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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刺(近代现代)——林湖

时间:2020-05-13 09:09:41  作者:林湖
  林琰便借机要去老宅子看夫人,迟骁不准,他就搬出程景焕的话压他,还气鼓鼓地睡到另一边不让迟骁碰。
  迟骁头大,只好妥协,叮嘱了又叮嘱,“出门前一定要叫上我给你的卫兵,让他跟你一起去。早去早回,我回家后第一眼一定要看到你。”
  林琰应下来,第二天出门时遵守约定叫上了卫兵,却不让人近身,只让他远远地跟着,也不让他告诉迟骁。
  这样出了几次门,夫人那边也去过,花店和王叔也回去看过,两边都妥当着。
  林琰只想趁着月份不大,穿上宽松的衣服还能遮一些,出门也方便,等再过几个月,自己这幅样子却是给几个人跟着也不敢出去了。
  晚上入睡前,林琰照例滚到迟骁怀里,黏着求他,“明天还想去夫人那里,夫人叫我明儿去吃脆枣…”
  迟骁搂着他,装作生气的样子,拍了一下林琰的屁股,“天天往那边跑,你倒比我更像做儿子的。”
  林琰扭了下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他怀里,“你这个没孝心的,我去替你,你还不乐意了?”
  “我看你是馋枣儿吃。”迟骁翻身压上来,还小心避开了他的肚子,“外面这么危险,还天天出门,让我也不松快。”
  林琰小声抗议,“我每次都带上卫兵了,再危险还能怎么样?”
  迟骁看着林琰不服气顶嘴的样子,心里闷闷地,“那我今晚辛苦些,多出些力,你明天腿软得站不起来,就不用再想出门的事了。”说着就要亲下去。
  林琰挣扎着闪躲,“不行!我明天肯定要去的,都和夫人约好了!”又义正辞严地表示,“而且你刚刚都做过一次了!我腰酸,不成…”
  迟骁无奈地低下头,看着满脸拒绝的林琰,只在额头上落了一个吻,“小祖宗,我还有什么是不依着你的。”
  可第二日,是个雨天。
  夏雨急且大,将闷热一扫而空。
  迟骁早上特意晚了些出门,观察着雨势,二人起早在阳台上默默伫立。
  两人同床共枕,这会儿却各怀鬼胎。一个期待着雨赶紧停,一个期待着雨再大些,不要停。
  半晌,迟骁侧身,“我得走了。”
  林琰赶紧,“嗯!路上小心。”
  迟骁扬起眉毛,抱起双臂,一语拆穿林琰的小心思,“今天下雨,不许出门,我会和卫兵交待的。”
  林琰试图扳回一成,“那雨停了就可以出去吧?”
  迟骁看着执着的林琰,想笑却又憋住了,“你就那么想出门?”
  被他这么一问,林琰觉得自己像个小孩子,脸有些红,但是想起自己是有证据的人,又理直气壮起来,“没有…但是昨天晚上你明明答应了的,当时根本没说天气的事。”
  迟骁正色道,“特殊情况就要特殊对待。我现在说了,下雨的天气,不许去。”
  “你怎么这样出尔反尔!夫人肯定会等着我…”林琰有些生气。他自然不是气迟骁为他的安全考量才禁止他出门,只是单纯觉得他言而无信,反悔比变脸还快,把自己当个三岁小孩子一样耍弄。
  “母亲那里,我会叫人过去说明的,你不用担心。”迟骁将手掌贴上了林琰的肚子,轻笑着说,“你也不是小孩了,这种天气想要我放你出门,万一出了事,后果你能承担吗?”
  “不为这来之不易的孩子想想?”
  “前几次也就算了,我还是觉得总是出门不妥。以后,你想要什么,我叫人买来就是了,何必自己跑来跑去的。”
  林琰咬着牙后退一步。
  他好讨厌迟骁现在这幅上位者的样子,与他讲话时,也流露出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的傲气与不屑。仿佛世界上,忤逆他的人,都会遭到他意料中的后果。
  自己现在只是因为怀了他的孩子,就要被强制服从,迟骁嘴里说着是为他好,可是却从没顾及过他的想法。
  在床上,总是被他折腾得一丝力气也没有,每次从头到尾都是由着他的喜好来。在床下,又被半禁足在这屋子中,不许他做这做那,好不容易有了出门的机会,却只要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可以随意夺去。
  自始至终,自己只是他的附庸。
  想想,当初搬过来时,不也是他破门而入,强行将自己带过来的吗。这种看来似是强盗的行径,他在自己身上竟是做了不少。而自己直到现在,才因为这点小事看出端倪。
  是了,他一向如此,是自己将他太过美化,迷了自己的眼。
  想到这里,林琰迫使自己扯出个笑,定了定身子,“好,我听你的。”
  迟骁收回自己刚刚还贴在林琰肚子上的手,满意地笑了笑,“乖,等我晚上回来。”
  林琰微微笑着仰起头,“嗯。”
  迟骁出门后,雨势更大了,屋檐上成串地流下细细的水柱,沿着墨绿的芭蕉叶注入花盆,无声无息地淌进最终的归宿。
 
 
第37章 交易
  赵旭州慢慢倒了一杯酒,推到迟骁面前。
  “义父的珍藏,尝尝。”赵旭州和气地笑,眼神却紧紧盯着迟骁,见迟骁半天不动,又出声道,“怕什么?义父还会下毒害你不成?”
  “义父的酒,肯定是好的。”迟骁毫不畏惧地看过来,“但是有了前车之鉴,确实不敢轻易尝试。”
  赵旭州一愣,没想到迟骁回得如此迅速,显然有所准备,且几乎是明着将他之前做的事摆在脸上。
  赵旭州脸上的不虞一闪而过,“呵呵,小骁要挑义父的错,那义父自然没话讲。这样,我自罚一杯,小骁就把这事儿翻篇了吧。”说完自斟了一杯下肚。
  迟骁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隐隐不安。
  终于逼得赵旭州要向他摊牌了,这一天来得虽快,却也在掌握之中,自己早已做好万全的准备,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按计划推进着。
  只是,为什么总感觉有一些事压在心头,压得自己像溺水之人,喘不过气。
  “小骁,你坐在这个位子,也有七年了吧?”赵旭州喝完酒,与他话起。
  迟骁不动声色地回,“是。”
  外面雷电忽闪,偶尔一道闪电劈下,夜色便瞬时如同白昼。
  狂风吹得窗子咯楞咯楞地响,迟骁不免分神去看了一眼,心跳不已…又宽慰着自己,林琰现在应该好好待在家里吧,这么大的风雨,就算早上他想怄气,这会子气也该散了,现在应该正坐在沙发上乖巧等他回去。
  赵旭州看出他的分神,一句话将他拉回来,“这个位子坐久了,有没有什么更高的想法?”
  他话说得直白,迟骁却皱起眉头,“义父的意思我不懂。”
  赵旭州暗中咬牙,左手在桌下狠狠捻着佛珠,笑着回,“义父的意思,小骁一向清楚得很,这会儿还和义父演什么戏?”
  “下个月的军演,义父手中紧张,小骁的人马可否借给义父用一用?”赵旭州又是那幅老神在在的样子,“总领的生辰,四区司令面前,总不能叫义父丢了老脸。”
  迟骁心中的不安扩散开来,他的心跳得从没有这么快。面对着赵旭州无赖的脸皮,他沉着说出早就想好的台词,“我手头军队不少,义父拿去若是不还怎么办?”
  “小骁啊,你我亲如父子,如今竟这么小气吗?”赵旭州绝口不答迟骁的问题,只是一味地用商量的语气打量周旋。
  再没必要装下去了。
  迟骁盯着赵旭州可憎的脸,他越过桌子,慢慢探过半身,凑到赵旭州面前,用极轻的口吻嘲讽地开口,“义父…”
  “最上面的位子不会是你的。”
  赵旭州面色当即沉了下来,他一把揪住迟骁的领口,阴沉地低声问,“你知道了?”
  迟骁轻笑着看他,眼中露出赵旭州从没见过的狠绝与不屈。
  “义父刚刚说过,你的意思,我一向清楚得很。”迟骁手上用了点力,扯开赵旭州揪住他不放的手,又掸了掸被扯皱的衣领,“更何况是这种大事。”
  “倒是义父见外,想要我手里的军权,却到现在还想瞒着我。”
  赵旭州跌坐在紫檀木的椅子上,脸色难看。他坐直身子,维持着一贯的体面,“你,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他努力保持着在迟骁面前的威仪,努力像往常一样居高临下地与他对话。
  “从一开始。”
  可他已经输了。
  还没开始的战争,被他养大的野狼发觉,然后在发起前扑过来反咬他一口。
  赵旭州让自己平静地注视迟骁的眼,却害怕地发现,自己看不懂里面隐藏了多少东西。他在自己手下,无声无息地吸食着自己的血肉,长出尖利的犬牙,只为了有朝一日有猎杀饲主的绝对力量。
  “你…”赵旭州颤抖着双唇,却说不出话。他脸色灰白,几十年来的顺利统治,让他丧失了对人心的把握。
  他以为只要拥有足够的权力,就可以拢惑人心。可他没体会过,被迫屈服于他的人,总有一天也会生出异心。更何况迟骁的心,一天也没有臣服过。
  “义父,你一开始就错了。”迟骁轻舔了一下干涩的唇角,“威胁是最低等的办法,但是我不介意用这种方法来对你。”
  “总领和陆司令,一个答应得轻快,一个拖沓着推延。你没想过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吗?”迟骁悠悠地坐回去,已经胜券在握,可心还是在狂跳不止。
  迟骁按了按心口,继续说着,“总领虽然老了,但还是明白的。义父,你害人的时候,应该想想自己是不是也会有这么一天。”
  “现在,你坐在这里与我闲话,司令府里应该已经被封了,相信这也会是总领的意思。”
  窗外的风吼得激烈,似乎还刮起了小石子打在窗框上。
  赵旭州颓唐地坐在椅子上,他好像什么都没了。
  他的权,他的天,他的一切,他半生的荣华富贵,毁在他一念之间。
  不!赵旭州挣扎起来,他还不能输。
  迟骁是个什么东西,是他看着可怜,养来玩的狗而已,怎么可能被他翻了身做了主人!
  赵旭州猛地端起桌上的酒壶,对着壶嘴灌了几大口,来不及咽下的酒液顺着下巴流到了衣服上,浸湿了胸前一大片,让他显得像个狼狈落魄的赌徒酒鬼。
  他在迟骁的注视下,缓缓放下酒壶,又打了个酒嗝儿。
  然后,阴恻恻又诡异地笑了。
  他斜靠在椅背上,一以贯之地睥睨着迟骁,扯出个极难看的笑容,“你以为我输了?那你就赢了吗?”
  迟骁心跳如擂鼓,眼皮直跳,他直觉赵旭州约他过来前,还做了些什么。
  “林琰…是叫…是叫林琰吧?”赵旭州靠在椅背上,好像平时话家常一样,“你可能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啊,本来以为只是一个床上人,可听人来报,好像肚里还有一个小的?啧啧,这不就有趣些了吗?”赵旭州像是回忆着什么可笑的笑话,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迟骁平静地站起来,走到赵旭州跟前,然后一拳打在赵旭州的脸上,打得赵旭州眼前发黑,头无力地垂下来,咳呛着吐出一颗带血的牙。
  迟骁面色依旧平静,他等着赵旭州重新抬起头来看他,然后又是一拳,接着又是一拳。
  打得他脸上鲜血直流,眼睛迅速肿起来,毫无还手之力。迟骁才将赵旭州的头拧起来,逼他与自己对视。
  “人在哪?”迟骁平静地问。
  赵旭州喘着吐了口血沫,被打得看不清本来的面目,可还是在笑,“迟骁,呵呵,你也怕了吗?”
  他在迟骁的手下挣扎,晃动着嗡嗡作响的头,口齿不清地说着,“你在这里打死我,就只会后悔一辈子。”
  “不如我们来做笔交易,各取所需。只不过你越犹豫,他的下场可能就越惨。”赵旭州眼神依旧奸诈,狐狸即使老了也仍旧本性不改。
  “你替我在总领面前求情,咳咳…保我一命,”赵旭州舔着被打得松动的牙齿,“我就告诉你林琰的下落。”
  “主动权在你手里,咳…我知道小骁向来说话算话,义父的交易条件不算过分吧?咳咳咳…”赵旭州呼吸逐渐沉重,喉咙里像拉了风箱,可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迟骁的表情。
  他吃准了迟骁的软肋,他知道,只要与林琰沾上边,迟骁便一切好说。只可惜,他现在明白得太晚了。
  更没想到,一场大梦,到头来,竟要个无名小卒来做他的免死金牌。
  迟骁紧紧地抓着赵旭州,平静的面容看不出一丝焦急与被胁迫,只是声音颤抖沙哑得不成样子,“好。”
 
 
第38章 拍卖
  狂风席卷细沙走石,压过了雨势,漫夜中只有风的怒吼,如暮鼓低沉地敲打在人心上。
  还来得及的。
  迟骁离开之前,只给赵旭州留下一句话,“如果他有事,我让你后半辈子生不如死。”
  还是自己的错,自己不该冒险的,早上出门前不该惹他生气的。
  今天天气不好,琰琰一向很听话的,他还怀着孕,闹闹小脾气也是应该,接他回来后一定要好好跟他道歉。
  可迟骁又暴怒起来,他为什么还是要出门!如果他好好听自己的,就不会再次被赵旭州利用,已经吃过一次亏了,怎么还是这样不长记性。
  想到他现在身处的地方,迟骁心痛夹杂着愤怒,他在狂风暴雨中开车疾驰,他要不惜一切代价将人完好地带回来,然后锁起来,哪里也不能去。
  他身上所有的风光,只有自己才能欣赏,他所有的要求,只有自己才能一一满足。
  就是因为他不知道外面的险恶,才一次次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迟骁在夜雨中眯起眸子,赵旭州最后一手,真是无耻又卑鄙。不过没关系,这是最后一次了,他会把琰琰好好地带回来,直到孩子出生前,他哪里也去不了。
  最好每天只躺在大床上,鼓着大肚子,向他张开双腿,求着他施予怜爱与疼惜,然后迟骁便会狠狠地占有他,与他做爱,让他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沾满自己的气味,腿软得根本下不了床,三餐都要由迟骁来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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