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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沛苓“……”
董沛苓手下“……”
多方通话那头的众人“……”
张潮“……”
张潮恨不得拿根针回到两分钟前把自己嘴缝上。
文件接收完毕，齐楚琛一眼看到一个名为：password的文档。他果断打开，看见里面第一排列着的是一组密码，应该是另外个U盘的密码，然后后面又一组登录路径，又是一组账号密码，接着又是操作步骤，一共五套。
宋焕章再次接到电话，对方联系他了，
“收到了什么？最好实话实说，你的坦诚和你儿子的存活率成正比。”
“一个带密码的U盘和一封信，密码解不开，信里写的是里面是账目。”
“密码有提示吗？”
“有，提示是……宋曦知道答案。”
“有趣，既然这样麻烦你亲自送过来让宋曦……哦，不，严暮解答吧。”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意思就是，宋先生旅居国外太久了，是时候回来亲眼看看故土的飞速发展了，还有接你儿子回家。”
“你是要我去凤栖？”
“等我通知吧，好好保存东西，我不想反复提醒你儿子的生命很脆弱，现在可没当年那么巧的有替身了哟。”
宋焕章挂掉电话立刻联络齐楚琛，将电话内容原原本本告诉了齐楚琛。
齐楚琛叮嘱宋焕章等对方安排，然后U盘里有另一个U盘的解锁方法，里面应该有程序可以登陆，但是千万不要去尝试，两个U盘先妥善保管。
齐楚琛挂掉电话，看了一眼电脑，宋焕章发过来的所有文件都已经接收完毕，文件类型除了常见的办公软件类，还有一些照片。齐楚琛打开了几个文件名为账目1,2阿拉伯排开的文件。
时间紧急也不能挨个仔细研究，看了个大概心中明白了七八分，这些账目大部分是雷智斌帮邱北霆洗钱的来往流水，还有小部分涉及DU品交易。
齐楚琛打开几个文本看了下，里面基本都是雷智斌零零散散的记录，有点像日记，又不全是，里面还有一些人名，代号，和邱氏的关系。
这些资料肯定不是邱北霆，邱氏所有违法行为的全部证据，但是如果这里面的属实，邱北霆邱柯肯定是轻则把牢底坐穿，重则……。
齐楚琛在想，雷智斌究竟是因为搞这些东西被发现才招来杀身之祸，还是因为知道自己要死了才搞的这些东西。但是就拿里面这些账本来说，单独哪一个都不是几个月能搞出来的。所以雷智斌从很早前就开始再搞这些资料，他从未停止过想脱离邱北霆，脱离邱氏，当这个希望变得越来越渺茫时候，他选择了另一条支撑自己走下去的路。
董沛苓和张潮一起看完这些东西，三个人商量觉得这事非常重大，决定由董沛苓出面直接向更上级汇报，然后再来安排后续事宜。
掐着董沛苓迅速整理资料汇报的空当，齐楚琛让董沛苓给自己找一个能做U盘文件的技术，再找一个能配合警方，技术全能的化妆师。
“你想替代宋焕章去救严暮？”张潮问。
“对，对方既然已经开了口让宋焕章来，那么我们需要的就是在途中换掉他。”
“你和严暮的关系，对方可能已经知道，你去很危险！”
“所以需要个好的化妆师，宋焕章去更危险。一个U盘文件，没必要让宋焕章亲自送过来，有很多种方式可以摧毁，唯一需要的就是要让宋焕章永久闭嘴。他们应该还是认为宋焕章知道很多内幕，所以必须除掉！这是他们的机会，也是我们的机会！”
张潮知道齐楚琛的思路没错，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劝说，“宋焕章肯定不能去，但是换他的人不一定非得是你，我也可以啊！！”
“了解严暮过去现在的，除了宋焕章只有我。到时候现场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派个不了解情况的去，还没见面就折进去了怎么办？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
宋焕章再次联系齐楚琛，对方要求他带着东西出发去万文，说到了万文自然会有人跟他联系。
“万文？又是万文？看来对方是准备在云凤边境搞事情，得找李彬他们了。”
张潮话音未落，董沛苓带着李彬，国际刑警负责人，另外两个领导走了进来。
“看来跟我们的推断没错，我们研究也预估邱柯会从云凤边境出逃。他应该早就去云凤了，在警方派人监视他以前。”李彬接过话头。
“宋叔叔，我是齐楚琛，你准备自己回来还是找人陪同？我建议你找人陪同。”
“肖念安准备陪我回来，我可能还会带上一直跟着我的管家助理老周。”
“宋叔叔，您去万文的航班路径由我们这边给您安排，你把证件名字提供给我们，然后把你和同行人的照片立刻拍一张给我们。身高体重数据也告诉我。另外从现在开始，如果你们要去室外活动，必须全副武装，帽子眼镜围巾口罩全部带上。我这边先给你安排线路，晚点联系你。”
齐楚琛挂掉电话的同时，他要的东西宋焕章就全部发过来了，想必肖念安一直跟他一块在帮他一起处理这事。几人商量后最终给宋焕章定了一班五个小时后起飞，经龙东飞万文的航班，几个小时足够国际刑警安排人暗中护送。
齐楚琛看了下宋焕章的身高体重，宋焕章身高1米78，和自己倒是差不多，唯一就是可能比自己体重轻一些，不过照片上看着倒是还好。
齐楚琛看了下肖念安的身高，抬头发现张潮正看着自己：“那？要不你上？咱两刚好一起？”
“行。”张潮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他实在不放心让齐楚琛再次单独涉险，虽然最后一道关口十之八九可能还是需要齐楚琛单独去跨越，但是前面的路，两个人可以一起部署。
齐楚琛给宋焕章电话，告知了行程，然后叮嘱了他着装要求，到了龙东后，下机前会告诉他去向，飞机上一直会有人保护他，不用担心。
宋焕章那头安排妥当，一帮人开始紧锣密鼓的制定行动计划。几部多方通话设备全部启动，电话终端的各方，临时指挥中心里的人，各涉案地的领导也全部赶到了办公室，加一块里里外外几十号。大家分析后一致认为跟宋焕章联系的就算不是邱柯本人，也是邱柯授意，邱柯最后很可能不会和宋焕章正面接触。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就是宋焕章移民多年，如今的样子没有人能够认得真切，邱柯如果不正面接触，齐楚琛他们假扮不容易穿帮。坏事就是，邱柯可能更难抓了。
第103章 启程
“邱柯一定会毁掉那个账目吗？”一个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董沛苓听出了这是之前负责安排跟盯邱柯的恭江的人，心想这还真是执迷不悟，正准备开口，齐楚琛抢先发言了：“会！如果邱柯没有牵扯其中，他们干的事没有涉及境外，那么他逃了便是，不用大费周章的弄死雷智斌，抓走宋焕章儿子，引宋焕章回来。他应该已经察觉到国际刑警盯上他爸了，他爸邱北霆如果我没猜错，很可能已经死了，不管死没死，权利现在他应该全盘接手了。如果不毁掉证据，证人，他跑到哪里都会被抓，只有毁了证据，他才能够有机会东山再起！”
“邱氏的所有高层，我们已经以查税的名义全部控制了。”电话那端再次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董沛苓在张潮耳边小声的说了句“这是恭江公安局长。”
齐楚琛也听到了，“如意的女儿现在什么情况？”
“小姑娘现在在学校住校，一切正常，我们已经派人暗中保护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宋焕章一行三人顺利登上了飞机，第一站：龙东。李彬收到消息，一个符合邱柯外貌特征的年轻人一周前在莫喀出现过。
众人商量后，决定一部分人和李彬一起先回云凤往莫喀出发，另一部分人去往万文待命。齐楚琛和张潮开始着手准备换装。
清晨飞机稳稳的停在了龙东机场，宋焕章一行三人迈着疲惫的双腿走下飞机。几人拎着简单的行李走进了最近的卫生间，准备好好收拾洗漱一番再去转机飞往万文，距离下一趟飞机起飞还有两个小时。
一起下机的人匆匆的离开，赶早班机的人不多，四个带着工作牌，帽子的机场工作人员跟着宋焕章几人走进了卫生间，走在最后的高个子顺手拿起旁边的黄色维修提示牌放在了门口，然后反锁了卫生间门。
宋焕章此刻正趴在洗手池边，用水泼着脸，肩膀被人拍了下，他抽了张纸脸上糊弄了下，抬起头看到镜子里一个和自己身高相仿的男子脱下了帽子，
“宋叔叔，我是齐楚琛。”
宋焕章赶紧转身，想拥抱又想伸手，一时有点手足无措。
“宋先生，我是张潮。”站在旁边的一个男子伸出了手。
肖念安听到外面的声音从隔间里走了出来。
“宋先生，肖先生，现在时间太紧张，这是我的两个同事，晚点他们会安排你们。现在把你们的行李还有外套，证件拿给我们，我和齐楚琛会代替你们去万文。”
两人闻声迅速的脱外套，把钱包证件全部交了出来。宋焕章对另一个人说：“老周，你跟着他们走，有的事情你也比较了解，也能帮点忙。”
三人再次登上飞往前往万文的飞机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距离关闭机舱门就只剩几分钟时间。飞行途中，齐楚琛和张潮一直在小声交流，抵达后，对方来找他们的可能方式。最终决定下机后到市中心找个酒店入住下来慢慢等。
中午时分，日头正烈，飞机平稳的降落在万文机场。齐楚琛三人提着简单的行李走出机场，刚走出禁区，看到出口处一个人举着硕大一个牌子在人群中相当扎眼，牌子大的将举牌人的头部和上半身全部遮住。
白色的纸牌上写着：宋焕章。齐楚琛走到人面前，手按下了牌子，对方的脸，脖子漏了出来，络腮胡，带着墨镜，脖子上挂着一条大金链子。举牌人看见牌子被人摁了下来，也不着急，说了句：“证件给我看看？”
齐楚琛掏出护照递给对方，对方打开一看：“这啥玩意？”
“拼音，试试？”
对方把护照一合，拍到齐楚琛胸口，拎着牌子：“跟我走。”
走了一段，可能觉得手里提个大白牌实在有点碍事以及傻逼，找了个垃圾桶塞了进去，拍拍手领着人到了停车场上了一台破破烂烂的黑色越野车，泥点子糊的车牌，车标都看不清。
齐楚琛上车后从衣兜里掏出一小瓶药，管家贴心的递过来一小瓶拧开的矿泉水。
“你有病啊？”络腮胡问。
“刚动完心脏手术。”齐楚琛咽下最后一口水。
“我说你们这些有钱人要钱不要命啊，刚动完手术就飞这么远跑来谈生意啊。”
张潮从后视镜看了眼司机。
“谁安排你来接我们的？之前没人告诉我呢。”齐楚琛装作不经意的问。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开黑车的，到处拉人跑，有人订车，给钱我就来。”
齐楚琛想着刚看到车的脏样，这司机真不讲究。
络腮胡没有问路，直接开着车就往机场外走。
“我们去哪？”张潮坐在后面问。
“送你们去酒店。”
一路上，管家尽职尽责的跟络腮胡攀谈，最后三人心里有了结论：这就是个长得凶狠的二愣子，啥都不知道。一心以为三人是外商来万文投资的，还极力劝三人别轻易给钱，这破地方开发不起来。人穷土地贫瘠，交通不便，除了有点吹出来的所谓旅游资源屁都没有，要开旅行社还行，不行整个租车公司也行，千万别搞什么建厂修房子之类的砸钱项目。
络腮胡将三人送到市中心一家外观看起来不错的酒店，下车的时候，络腮胡还嘀咕：“你们外国人不是都挺有钱的，这市里就一家五星你们不住？你们是不了解情况被这家店忽悠了吧，这就是个PAO房，里面全是钟点房，从白天吵到晚上，你们咋住这？”
他似乎忘记了，是下单人要求他送到这来的。络腮胡陪着三人在前台办好入住手续，然后把钥匙往齐楚琛手里一塞，“我的任务算完成了，你们啥时候要走也可以叫我送。”
“？？”齐楚琛看着手里的钥匙，什么时候黑车业务做得这么大的吗，接机送车？？
“哦，这车不是我的，是下单人让我去开的，说是送到了给你们用。”络腮胡解释了下，又多说了句：“这车是真破，你们外国人是不是都这么抠？”
管家老周适时出声打断了络腮胡无休止表达自我观点的趋势，要了个络腮胡的名片，说回头要司机再联系他，把人打发走了。
三人上到六楼，进了一间三人间，齐楚琛用房卡刷开房门并不着急进去，老周先一步进去了房间。
关上门，齐楚琛和张潮站在门外抽着烟，不时有搂着抱着的男男女女从身边经过，时不时的瞟二人几眼，两人虽然也是大风大浪经历过不少的，被这样打量居然硬生生的生出了久违的：“尴尬”。这种神奇的感觉在一个中年男人搂着一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年轻女性经过时达到了顶峰。
“你们是不是接客最怕遇到这种？穿的人模狗样的，岁数也不小了，结果抠的一逼。几个人开一间房轮着玩也就算了，搞不好就叫了一个，轮着来……你要是遇到这种客人，你怎么收钱？你说里面玩的起劲，外面两个看门的着急不。”
“……不，我不急，一点都不急。”齐楚琛。
“……我不知道，我拒绝。”张潮。
老周打开房门，手上捏着两个东西把两人让进了屋里。
“一个摄像头，一个监听，都拆了，其他的你们再检查下。床头柜有一个手机一张纸条。”
齐楚琛两人在屋里又彻底检查了一番，确认屋内再无其他东西，才走向床头柜拿起纸条看了眼：“用这个联络。”
手机是很老款的手机，摁了开机，屏幕显示满格电，满格信号。齐楚琛从行李箱里拿出仪器扫了下，确认手机里没有额外的定位或者窃听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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