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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无情道后我怀崽了(玄幻灵异)——星月酿酒

时间:2020-05-15 16:55:30  作者:星月酿酒
  “哥……”方阮泣不成声,原本艳丽整洁的衣袍已沾满血迹,她几番尝试着唤醒面前闭着眼的人,可惜得不到丝毫回应。
  一道沉稳的脚步声停在她身后,她猛地想起什么,抬头看去。
  面前男子身形修长利落,将日光切割成明暗两面,狭长锋利的眉眼淡淡地俯视下来,让人无端生出种畏惧之感。
  方阮大脑空白一瞬,下意识想求他救救掌门,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面前这个人,正是将他哥一剑穿透的人。
  她张了张口,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恨吗?
  房门打开时,里面的情形一览无遗,若是再迟一点,现在躺在地上的必定是离寒君了。
  无论哪种情形,都不是她所期望的。
  她不明白方华掌门为何要取离寒君性命,一个是她唯一的哥哥,一个是她从小喜欢的人。她也不明白怎么就变成如今的局面,分明上一秒还是其乐融融的景象,下一秒便支离破碎。
  顾行渊余光瞥她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额心的三瓣金色纹路微微泛着光,衬得面色愈发冷冽。
  他指尖亮起一抹金色的灵光,在虚空中勾画完一个符咒,打向方华掌门。四周灵力涌动,从方华掌门的额间,逐渐被拉扯出一团透明的灵光。
  那团灵光本能地挣扎着,竭力想摆脱周身的束缚,形状用力而疯狂,在路过方阮身侧时,却像是感应到什么,突然平静下来。
  方阮注视着这团灵光,白净的脸上两道泪瞬间滚落。
  “哥……”她哽咽道。
  这是方华掌门的魂魄。
  她颤抖着抬起手,指尖想要触碰它,可是下一秒,那团灵光便被拉到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中。
  她抬头望向那只手的主人,一双浅金色的眸子无波无澜,只一眼便感到超脱此界的凌厉威压,让人不由自主想要臣服。
  她从那冰冷无情的目光中,隐隐明白了这团魂魄的结局,顿时瞳孔一缩,不顾一切地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别……”
  她嘴唇剧烈抖动着,声音颤得不成样子:“能不能、能不能让我替他!我——”
  “你替不了他。”顾行渊冷冷道。
  方阮眼中浮起绝望。
  顾行渊垂眸看她两秒,伸出手,修长的指节在她头顶敲了一下,顿时某种清脆的龟裂声响起,好像有什么晶莹而脆弱的东西碎掉了。
  “你不记得了吗?”顾行渊轻声道,语气中似有一分怜悯,“四十九年前,在你被送入岛上养病的第二年,你就已经死了啊。”
  方阮僵在原地,过了几秒,缓缓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上面竟已布满裂痕,源源不断的灵气从裂痕中散出。
  失去灵力温养的躯体逐渐化为原本的样子,细小的碎片掉落在地上,莹润而冰冷。
  她的整副躯体,竟都是由锁魂玉制成的。
  方阮浑身克制不住地颤抖,她感到面前的人蹲了下来,沉默片刻后对她说道:“你应该还不知道,他为了构成你这副躯体做了什么。”
  “一年前仙门开放了前山的禁制,诱使山下很多平民进入里面,以性命为代价挖取锁魂玉。一旦有人成功挖取,他便暗中派人将玉夺走。”
  “你这副躯体下,”顾行渊捡起地上的一块玉石碎片,放在指间看了看,“埋了百来条人命吧。”
  方阮将头深深埋了下去,手指用力收紧,更多的指节断裂掉,碎成一块一块散落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她哽咽着,不停地道歉。
  “同门相残,手中无辜的性命百条,这些罪行按律当处以魂飞魄散,不得往生。”顾行渊顿了顿,“不过……”
  他转头望向榻上的方向,无波无澜的眼中涌起几分柔和,表情温柔至极。
  “我怕他知道了会伤心,算了。”
  方阮怔忡一瞬,随即朝着床榻的方向深深磕了一个头:“谢谢离寒君……对不起……”
  赤色的烈焰从指尖燃起,那团透明的魂魄在燃烧中变得澄澈了几分 。顾行渊淡淡道:“我洗去了他这一世所有的印记,他可以和你一起重新入往生盘了。”
  四周顿时狂风大作,指尖的那抹烈焰迅速扩散开,将地上的两人连同那团魂魄包裹进去。
  门口一只浅色的花灯随风吹入火焰中,方阮缓缓抓起它,闭上眼将它抱入怀中,将侧脸贴在上面,再也没有说话。
  赤色的烈焰燃烧了片刻,待它熄灭时,原地空空荡荡,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顾行渊轻轻吐出一口气,门外等待多时的光点迫不及待冲到他面前,不待他作出反应,便哗啦一声幻化成半截苍老的虚影。
  “哎呦君上大人啊!”那虚影哀叫连连,“您不是答应过不解封印了吗?您怎么又开了哎哟喂!您这是让我们——”
  啪叽一声轻响。
  顾行渊面无表情地松开手,指间被捏碎的光点簌簌地落下,空气顿时安静了。
  他起身抖了抖衣袍,转身朝床榻走去。
  榻上的人睡得并不安稳,锦被被胡乱退至腰侧,领口微敞着,冷玉般的皮肤上泛着一层薄红。
  顾行渊皱了皱眉,对方双眸紧闭,似乎在喃喃说着什么。他安抚性地握住对方的手,低头凑近了几分,终于听清对方在说什么。
  “……师兄……为什么……”林见雪断断续续地说着,眉心紧蹙着,睡着了的面容上也显露出几分难过,好像连睡梦中也摆脱不了影响。
  顾行渊下颌绷紧几分,轻叹一声,情不自禁将人揽入自己怀中,低头吻了吻对方柔软的发间。
  “师尊……”他垂下眼帘,浅金色的眸中满是怜惜,额间三瓣金色的纹路隐隐发光。
  “师尊,对不起 。”他闭了闭眼,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我只是不想你那么难过。”
  话音落,他将手指放在林见雪额间,指尖灵力涌动,片刻后,一缕泛着白光的丝线小心地从额间抽出。
  林见雪面色有一刹的不适,又很快缓和下去。
  顾行渊将那缕丝线收入掌中,略微松了口气。他低头在对方薄薄的眼皮上吻了吻,轻声道:“这段记忆我先替你保管了,以后……以后找机会再还给你吧。”
  周身的灵光散尽,顾行渊眼眸微阖,额间的三瓣金色纹路逐渐消失不见。
  他指腹轻轻顺着对方眉眼的弧度划过,林见雪果然睡得安稳许多,面上不再有难过的神色,可体温依旧烫得吓人。
  顾行渊伸手扣住他手腕,刚想用灵力试探他体内的状况,却猝然停住了。
  这个情形……
  似是想到什么,顾行渊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狭长的眸子压低几分,眸光晦涩不清。
  “师尊体内的这个毒真是……”顾行渊叹息一声,指腹磨蹭了下手中那截细白的腕子,又顺着腕骨滑到了掌心,五指深深地扣进了对方指间。
  林见雪双眸紧闭,扇子似的眼睫落下一层浅浅的阴影。他昏昏沉沉中,只觉得像有一股陌生而无法抵抗的热意,在体内胡乱窜动。
  他难耐地轻哼一声,尾音略微上扬,像一把小钩子若有似无地撩拨着人的神经。
  顾行渊眸色沉沉地看了几秒,低头抵在了对方额间,两股温热的吐息交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师尊……”他喃喃着,声音微哑而急促。
  林见雪毫无所觉,迷迷糊糊中,只觉得有一股温凉的体温靠了过来,他本能地抓住对方,想从对方身上感知到更多。
  ……
  极度混乱中,林见雪几乎快被这种感觉逼得失去理智。那股陌生而难以压制的感觉并未像上次一样退去,反倒愈演愈烈。
  朦朦胧胧中,他感到有人理了理他鬓间湿润的头发,声音低哑,仿佛在竭力压抑什么:
  “……半月发作一次,这次隔了一个月……师尊,看来这次没那么容易解决了……”
 
 
第23章 
  林见雪从未有过如此混乱的时候。
  好像所有的渴望都聚集在一起,找不到出口。浮浮沉沉中,某一刹那,他蓦地睁开眼,纤长湿润的睫羽巨颤,雪白的脖颈向后拉出一段脆弱的弧线。
  他半阖着眼,摇晃的视线中一个人影渐渐清晰。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方才似乎叫出了声,随即咬紧了下唇。
  神经末梢仿佛被某种剧烈的热意碾压而过,勉强聚集起的理智脆弱得不堪一击。朦朦胧胧中,一双深不见底的金眸映入眼帘,只一眼便像要将人魂魄也吞噬进去。
  林见雪颤抖着闭上眼,眼角一片湿润,也不知是泪水还是其他。
  “行渊……”断断续续的声音里,掺杂着一丝哀求的意味,林见雪头脑一片混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什么。
  他忽然想起此前的那个梦境,或许是幻境片段,他站在天墟峰上自己的房间里,看着榻上雪色的纱帐晃动,一条雪白的长臂从帐中探出,朝他伸出手,似是邀请,又似是求救。耳边是持续不断地声音,扰得人思考不能。
  林见雪某一瞬间,突然分不清那些片段和现实的边界,好像身在现实,又好像身在幻境。
  那时他不理解所见到的景象,甚至心生疑惑,为何会有那样的反应,又为何会有那样的声音……
  这些疑问和不解,这些所有的不明白,都在此刻迎刃而解了……
  “行渊……”林见雪无意识地念着,陌生而不可抵挡的感触席卷了他的神志,好像只有念着这个名字,才能缓解一点心底的那种无助感。
  恍惚中,他感到对方低下头来,轻柔地亲吻他的睫毛,又点过他的脸侧,最后落到柔软的唇角,温柔至极,似是无声的安抚。
  下一瞬,便被卷入无边的深渊中。
  ……
  林见雪渐渐回复神志时,四周一片寂静。
  夜凉如水,沉沉的黑暗中,只有窗外一点明亮的月光照进来,似一层轻纱笼罩了这方空间。
  他极为疲倦般半睁着眼,静静地盯着头顶的纱帐好一阵,僵硬空白的思维才重新开始转动。
  周身像被巨物碾压过般,陌生而不可忽视的酸痛一层层涌上来。林见雪缓缓呼出一口气,闭了闭眼,背脊僵硬着,根本不敢转头去看身侧的人。
  黑暗中,轻缓的呼吸声有规律地起伏着。
  可这个呼吸声不是他自己的。
  林见雪闭着眼冷静了很久,好像终于有勇气面对如今的状况,才又睁开眼,他小心翼翼地侧过身,一点一点远离身后那个温暖的怀抱。对方修长有力的手臂还圈在他腰侧,似乎无意识地做出了一副占有眷恋的姿态。
  林见雪轻轻将那只手移开,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事到如今,他终于意识到,曾经那个乖巧听话,睡觉会拉着他衣袍,会亲近他黏他的徒弟,有哪里不一样了。
  他依旧喜欢亲近他,依旧会黏他,依旧爱他敬他,这些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对方已经不再是那个只到他胸口的小孩子了。
  林见雪将对方的手拉开,又等了等,确定身后人没醒后,才撑着手臂从榻上坐起。
  只是这一个很小的动作,也耗尽了他很大的力气。
  林见雪咬了咬下唇,长长的睫羽微微颤动,清冷的面色又白了几分。他眉头紧蹙着,似乎在忍受什么难以言语的痛楚。
  他在榻上坐了片刻,才继续动身走下来。
  身上的衣袍已不是今早穿的那件了,林见雪竭力控制自己不去想造成这样的原因。他环视四周,意料之中原来的衣袍果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新的衣袍,正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墙边的长案上。
  这个房中并不是他自己的那间,所以他能穿的衣袍也只有这么一套。
  林见雪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缓缓走上前,拿起那套衣袍。
  若是能选择……他可能不会穿这套。毕竟,这是那个人精心替他准备的,他穿上这套衣袍,就会不可避免地想到今晚发生的事。
  林见雪抿紧嘴唇,轻轻地将衣袍穿上,在系腰带时,手顿了顿。
  又是那种他不擅长的,繁复奇怪的腰带。
  然而这次没有人会来帮他系了。
  林见雪心中不知是什么感觉,只呆呆地怔了片刻,便垂下眸子,顺着记忆里的样子,尝试将腰带系好。
  可是越回忆,嘴唇便抿得越紧,仿佛眼前有一双白而修长的手,蹭过他腰间,引导着他细心地穿过繁复的搭扣,打上结。
  林见雪动作停了下来,闭了闭眼,随即一鼓作气胡乱将腰带打上结,从忙披上外袍,动作之快,仿佛在竭力躲避着什么。
  他终于将衣袍穿好,想要走出房门时,却停住了。
  今夜的月色很美。
  远处的山峰在云层之后若隐若现。白日的喧嚣过后,仙门又恢复了夜晚的宁静,万物皆在沉睡之中。
  冥冥虚空之中,一股澄澈玄妙的灵力从极远极远的高空中隐隐袭来,在他身侧缭绕不去。
  这种感觉奇妙而充实,修道千年的直觉,仿佛在这一刻终于等到了它所期盼的东西。
  林见雪望着曾经遥远不可及的高空,头一次生出种触手可及的感觉。他在那一刹骤然明白了。
  飞升的时刻到了。
  林见雪静静地站了很久,虚空中玄妙的灵力不断充实他的经脉灵台,从遥远的高空中,渐渐吹来轻微的风。
  他一贯清冷严肃的眼眸中,终于展开一丝柔和。
  他想起了很多,想到这突如其来的飞升,可能来不及跟其他人道别,掌门师兄,阿阮,还有……
  他回头看了看屋内沉睡的人,眸色微动,方才心底纠结不已的情绪,也在这即将飞升的冲击下,逐渐消散了。
  “行渊……”林见雪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犹豫了下,还是重新走进房内,站在榻边。
  榻上的人沉沉睡着,深邃的五官在月光中显出清晰的轮廓,狭长的眼眸闭着,柔和了眉眼的那股锋利意味,显出与平时相仿的乖巧柔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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