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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金主扫地出门之后(近代现代)——白鹿

时间:2020-05-17 09:25:36  作者:白鹿
  思及根源,不过是袁楚川有钱有权在手,而你许书铭就如地上的烂泥,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践踏得你的尊严,践踏你的生活,践踏你所看重的一切!
  可恨他之前想法如此天真愚蠢!还以为靠着自己的双手,就能立足在这世上,却不知道,这种立足是何等的脆弱,禁不起任何风雨的打击。
  ——一个没权没势的不管走到哪儿,都是任人宰割的命运!
  就像他之前面对李副总,不过是一家公司小小的副总经理,他却一点应对的办法都没有。
  要是不是钟闻天,他如今说不定已经早就被人设计得再无半分退路!
  生活对他这样的人,有时候真是残酷又残忍,你以为你已经够倒霉的了,但是后面还有更倒霉的事等着你。
  不过是,他没有钱,他没有权,更没有半分依仗。
  谁都可以看低他,谁都可以做弄他,如地上的蚂蚁一般卑微弱小。
  谁会在意一只蚂蚁的反抗?
  许书铭想到自己母亲的惨死和父亲全无知觉的现状,胸口像是有一把锋利凛冽的刀锋狠狠刮着,一刀又一刀,几欲要在他的心上刺出一口子出来,所有的怨恨和悲痛齐齐从心头迸上喉头,让他哭得不能自己。
  他看着手中母亲的照片,默念道,对不起,妈妈,我不能立刻答应你回家。我还有事没做,请你等着我,等着我了却所有的事,再和你和爸爸一家团圆。
  照片里,母亲的音容笑貌犹在,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一如往昔。他看了许久,才止住泪,将照片放回钱包。
  钟太太已经先回了首都,他订了今晚的机票,随后便要启程去机场。
  父亲也交给专业医护,另坐专机前往首都的医院。
  钟太太许诺他,会给父亲最好的治疗,如果首都的医院都没有办法,便再去美国试试。
  因为时间紧迫,钟太太对他直言,他们没有时间沉溺于悲伤之中。
  现在她已经有家归不得,女儿都没办法轻易一见,情况着实狼狈不堪。
  如果,情况再坏一点,她将无法再承担许父的医疗费用。
  他们已经走在悬崖边上,稍有差池,便会摔下悬崖,落得个粉身碎骨的可悲下场。
  许书铭知道她希望自己能与她一同回首都,但是许书铭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
  “没有必要,钟太太,你过来看我的消息,我想关注你行踪的人知道的,应该都知道了,我跟不跟你一起回去,并不是必要的事。”
  钟太太却还是十分踌躇,她的眉心紧锁,忍不住道:“可是——”
  “钟太太先回去按我说的做吧,如果事情不成功,我们再想别的办法也不迟。”
  钟太太也是心思敏捷之人,心里清楚许书铭这一招是铤而走险,赌的不过是两个字——人心。
  人心多么复杂难辨,她在钟闻天身边那么多年,也没有准确猜透过他的心思。
  许书铭可以吗?
  这才是钟太太心底最深的担心。许书铭看她的神色,只是淡然一笑:“试试不就知道了。”
  钟太太一想,也是,成与不成,事情已经到了这等地步,不差这一步。
  她思量完毕,便爽快的起身就离开。
  许书铭准时到达机场,坐上飞机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他买的是经济舱,位子极为窄小,人坐进去,腿都伸不直。座位与座位之间的间隙更别提,几乎是紧密相连在一起,胳膊垂下来,就能贴到隔壁座位人的胳膊。
  因是晚上的飞机,旁边的乘客一会儿便睡了过去,发出响亮的呼噜声。
  这样逼仄的环境,怕是钟太太一辈子都没有尝试过吧。许书铭心想,她的危机在他看来是那么苍白,即使与钟闻天离婚又如何,她还是不会沦落到坐经济舱的处境。
  但是他转念一想,站在钟太太的角度看,或许失去了原来她拥有的东西才是最让她无法忍受的吧。
  这可能比杀了她更难受。
  她已经离不开贵太太的交际圈,她没有这个圈子之外的朋友,她早已把自己变成成为了“钟太太”这一符号,如果让她骤然恢复原来的蔡倩妍,她可能才无所适从。
  蔡倩妍有什么?
  蔡倩妍一文不值。
  下了飞机,正好快要到零点。机场仍然非常热闹,一切与他两年前离开时的没有区别。他走出机场,招来一辆出租车,直接报了酒店的位置。
  酒店是来时便预定好的,行程不过几个小时,但是精神却异常疲惫。
  到了酒店,随便洗了个澡迷迷糊糊睡了一觉。早上天刚刚蒙蒙亮,他便起床洗漱,换了一身衣服就直接去看父亲。
  钟太太为他找的医院,医疗条件已是国内顶级。这样的医院,病床一向是很难排到的。
  但是钟太太在首都扎根多年,这样的小事,对她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许书铭在医院陪了父亲一整天,但是许父仍然处于昏迷状态,对他的喜怒哀乐,一丝反应也无。
  他不知道,那些被医生宣告植物人的病人家属,是怎么熬过漫长等待的岁月的。才短短一个多月,他就已经感觉到深深的绝望。
  他害怕父亲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撒手离去。
  他已经没有和母亲好好道别,如果父亲也这样离去,他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渡过。
  这种等待仿佛是这世间最严苛的一种酷刑,凌迟一般让他尝到锥心刺血的苦楚。
  他在医院陪了父亲五天,钟太太才迟迟地发来消息:“成功了。”
  许书铭看到她的这条短信,才从无尽的绝望中回过神。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钟太太的意思。
  是了,他叫钟太太做了一件事。
  才五天,袁楚川就坐不住了吗?
  许书铭面无表情地看着这条短信,眼神十分幽深,没有人能猜到他这时候想到了什么,他看完短信,抬头看看父亲沉睡地面容,确认他没有事,才从位子上慢慢站起来。
  他一直到走到门外,合上病房的大门,才解开锁屏,拨通钟太太的电话道:
  “喂?钟太太吗?”
  “是,我亲自去。”
  “不用,我应付得来。”
  如果,连袁楚川手下养的一条看门狗都应付不了,许书铭挂了电话,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到医院门外的灿烂阳光中,心中发狠地想,——那他还不如趁早收拾收拾东西,滚回香岛。一辈子做人脚下随意践踏的一滩烂泥,省得在这儿丢人现眼的好!
 
 
第20章 也得他见得成才行。
  袁楚川确实坐不住了,这一点许书铭猜得倒也没错。他坐在自己家中的沙发上,猛地抄起桌子上一沓标红了的剧本,直直甩到桌子对面垂头站着的人脸上。
  “我让你去把姓许的赶出过国内,你就是这么给我这么办的?”他怒喝道,漂亮的眼睛狠狠瞪着对面的王家其,像是要即刻要冒出火来,“——非但没有赶出去,反而把人给我赶到眼前了!怎么,嫌我的日子过得太好了?要给我再找个对手是吧?”
  那被骂得灰头土脸的王家其把头垂得更低,即使被砸的满脸是纸,也不敢移动一分。
  他听到袁楚川的指责,不敢认下,马上解释道:“老师,那许书铭怎么配与您相提并论,我不明白您为什么那么看重他……”
  “闭嘴!”袁楚川不等他说完,霍然从位子上站起来,看着他冷声道:“我倒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资格瞧不起许书铭!”
  王家其见袁楚川气得不轻,不敢怠慢,立刻道歉道:“老师,您别生气,是我说错话了,我——”
  袁楚川摇头,指着他的鼻子,道:“不,你的眼里没有歉意,你根本不觉得我说的话是对的,是不是?”
  那王家其赶忙弓起背,缩头缩脑,有点委屈道:“老师,我真没有那么觉得,但是那许书铭你上次也亲自看到了,我怎么看都不是一个有出息的。”
  袁楚川被他气得频频冷笑,也不指着他的鼻子骂了,实在是一块朽木,“他有没有出息,我不知道,但你没出息,我是看到了!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快滚!”
  王家其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骂,但是袁楚川赶人,他也不敢不从,正要离开房间,不碍袁楚川的眼的时候,见剧本洒了一地,他眼珠一转,默不作声地弯下腰,把四散的纸张一张一张捡起来,按照序号排列好,再去拿订书机订好了,重新摆放到袁楚川面前:
  “老师,你有气随便对我发,别气坏自己的身体。你现在忙得不可开交,一天就睡四五个小时,丁哥都交代我好几回了,要我好好照顾你,我是真不知道那许书铭你那么看重,不然我肯定亲自去办的。”
  袁楚川回头看他,目光探究,把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略点点头,语气缓和不少:“许书铭我看重他做什么?不过是个小角色,当年我能赶走他,现在我更不会怕他。只是——”他语气顿了顿,目光严厉地看着王家其,道:
  “我平日教你待人接物,要见人三分礼,你非但没听进去,背后还拿着我的身份姿态骄矜,瞧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不知道替我得罪多少人!哪怕那许书铭,原本并不恨我,但是你这次做得事,足以让他恨毒了我!”
  “老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谁知道他父母会遇到车祸!”王家其听到袁楚川这么说,事关一条人命,这里面的罪名他可不敢担待,立刻就反驳。
  说完顿了顿,见袁楚川还盯着他,马上转移话题道,“老师,说来也有点奇怪,他父母为什么会那么气愤——”
  袁楚川知道他的意思,但是这件事确实太不凑巧了,偏偏赶到一起了,就是袁楚川自己心里都觉得许书铭晦气,不愿多说,只狠狠瞪一眼王家其。
  开口打断他的话道:“他父母不气才奇怪,许书铭本人身上的气质,也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他父母要是对包养一事,都听之任之,许书铭当年哪会儿那么轻易就自己离开闻天,说来说去,不过是自尊心作祟。”
  “是。”王家其赶紧附和,待要继续奉承几句,口袋里的手机铃声突然放声大作,他拿出来一看,是手下的小李的,他抬头看一眼袁楚川,袁楚川已经低头开始看起剧本,手指放在标红段落,一句一句慢慢背诵。
  纵然袁楚川红起来,背后有钟闻天的缘故,但是要是本人不够勤奋努力,再捧也拿钱打水漂,一丁点的水花也看不到。
  这也是王家其最敬佩袁楚川的地方。
  王家其看他已经开始心无旁骛地开始工作,不敢再打扰袁楚川,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后,才接起电话:“什么事?”
  那小李在电话里道:“王哥,你不知道交代我好好盯着人吗?他刚刚出院了。”
  “出院就出院,他是个大活人,又长了两条腿,还能在医院待在死不成?”王家其道。
  他在袁楚川那边虽然到了歉,但是这整件事还是因为许书铭而起,心里仍然积了火,语气自然不好。
  小李骤然被波及,心中惊疑,连忙点头道:“是是是,王哥,是这样的,钟太太邀请许书铭去喝茶,选得地点……”他的语气刻意拖长。
  王家其也来了点精神,说:“什么地方?”
  “易安居。”小李道。
  王家其回忆易安居的地点,不由皱起眉:“钟太太倒是抬举他。”
  小李只是个盯人的,不负责具体事务,只嘿嘿笑两声,道:“王哥,那我在这边等着接你。”
  王家其嗯了一声,他挂完电话,刚想回去房间交代一下许书铭的事,但是手刚刚放到门把上,突然犹疑了一下。
  因为许书铭的事,袁楚川刚刚教训了他一顿,要是再拿许书铭的事去打搅袁楚川,说不定以后,这事袁楚川就交给别人手上了。
  王家其的脑子里立刻冒出几张随时等着接他位子的脸,放到门把上的手慢慢松开。
  老师现在在气头上,又在忙于工作,现在告诉他不就是打扰他?不如等他解决了此事,将功折罪,到时候再告诉老师,老师也就不会再怪我了。
  王家其在心里计划好,立时转身离去。
  他到达的时候,小李果然就在路边等他。王家其刚刚打开车门,一只脚踩到地面,那小李急忙忙地拉住他的胳膊,急切道:“王哥,你怎么来那么晚,再晚,许书铭都要和钟先生一起吃一顿饭了!”
  “什么?”王家其吃了一惊,他也不怪小李手忙脚乱了,跟他一起快步走上台阶。
  小李满头是汗,捡重点地说:“全是钟太太安排的,钟先生今天就在这儿和人喝茶谈生意,这会儿钟先生应该就要出来去吃饭了。”
  王家其嘴角紧紧抿起,他望向前方的视线霎时变得极为锋利,冷冷哼了一声道:
  “也得他见得成才行。”
 
 
第21章 我和你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你不去见闻天!”钟太太一听许书铭的话,蓦地从位子上站起来。
  她睁圆眼睛,满脸惊疑地看着坐在面前的许书铭,实在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废了几天时间,才等来一个机会,却不去见钟闻天,反而还在这里安坐在座位上,一口一口抿着茶水。
  许书铭瞧着她的脸色笑了笑,放下杯子,请她重新坐下。
  “我并没有打算见钟先生,今天来也不是为了见钟先生。”
  钟太太不住地打量他的脸色,手指紧紧绞着自己的手袋,忍不住道:“那你要见谁?”
  许书铭抬起腕表,看好时间,说:“想要见我的人。”
  钟太太还是很不安,错过这次机会太可惜,她不愿如此轻易的放弃这次机会。
  “书铭,你真的……”
  许书铭摇摇头,嘴角噙了一抹笑意,他看时间差不多,起身对钟太太道:“我不见他,但你要去见他。快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我?”钟太太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下子愣在位子上没动。
  许书铭含笑望她:“为什么不是你,你今天衣服穿得也不错,妆也画得好看,见他正好。”
  钟太太连忙摆手,不断摇头道:“我不行的,你没见过闻天对我的态度,他现在看到我只会生气,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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