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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常他谁都不爱(玄幻灵异)——阿喵星阑

时间:2020-05-17 09:40:56  作者:阿喵星阑
  “这是我平日祭祀的地方。”凡音解释道,引着吴子愉往山洞里走,洛玉欢紧跟其后,还顺便把吴子愉丢在车上的汤婆子塞回他手里。一路进去能看见很多书架,中间还有放着一个平面的石块,四周放着四把椅子,均铺着毛皮。
  洛玉欢开口道:“祭司大人今日要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凡音示意二人坐下。洛玉欢把椅子往吴子愉那边拖了拖才一屁股坐下,另外两个人都没有理他。
  “当然是商议怎么出这深渊之境了。”凡音说,“不在村里商议的原因是因为村民们都是这幻境的一份子,若让他们听到势必会大乱。”
  吴子愉赞同地点点头。
  “你们进这幻境是为什么?”
  “找一条手链。”吴子愉答道。
  “可知道什么样子?”
  吴子愉摇摇头,就是连问也没问清楚,才会如此迷茫。凡音没有去问吴子愉找这手链是为何,想来大部分原因是为了自己。他抬眼看向洛玉欢,神色变幻莫测。
  “若是特地来找一条手链,想来也不是寻常姑娘家戴着的那种。我虽居于这雪山谷里,也曾听说过这雪山峰的另一头住着一只妖兽,传言他就是一只宝物化成。这宝物,会不会就是那条手链呢?”凡音推测道。
  吴子愉和凡音不愧是知己,凡音一说推断,吴子愉就猜出了他接下来想要表达的意思:“可是凭借我们三个人,又毫无法力,该如何降服住那妖兽?”
  凡音凝眉半天:“办法倒是有的。”
  “如何?”洛玉欢好奇道。
  “这妖兽喜赌,会许一个条件给对手,他用对手的记忆编织一个梦境来困住对手,若对手能够从梦里走出,它便实现条件;若走不出,则留在梦里给它当养料。”
  吴子愉摇头:“听着像很容易捡大便宜,但是妖兽肯定会编织凶险无比的梦境来。”吴子愉和凡音都是小心谨慎的人。若是吴子愉有法力傍身,他或许能与之一搏,可现在进入人身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去找那妖兽简直自寻死路。
  偏偏洛玉欢跃跃欲试:“我们都已经进来了,搏一搏又何妨?总是一个希望。”
  吴子愉却从头至尾都觉得不对劲。哈迪斯要他们进来找手链,为的是要找凡音的碎魂。可是他们居然在深渊之境遇到了凡音!按照吴子愉先前的信息,凡音真正的魂身应该是在外界,那说明这里头的凡音应当就是凡音受伤丢失的碎魂。
  碎魂都找到了,那还找什么手链?
  可是找到碎魂,哈迪斯也没来接我们回去啊?难道这个凡音也是幻境的产物?不对,凡音他太熟悉了。那也只能说明,出这个幻境,也要手链。说不定那个手链就是带凡音碎魂回去的载体。
  “你怎么看?”凡音问吴子愉。
  吴子愉的手指摩挲下巴半天,点头同意了。拖不得,亘城还在边战,自己出来找凡音已是违例,时间还是得抓紧。
  “试试吧。”
  之后三个人凑在一起讨论了细节一直到下午。凡音将吴子愉和洛玉欢送上牛车,目送着他们消失,右手才缓缓地从脖子里拉出一条红玉挂坠来。
  若仔细看,可发现这挂坠其实是在手链的基础上再进行衔接成项链的。
  “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啊。”凡音清冷的眼眸里划过一丝悲哀,叹气道。
  牛车上。
  “你干什么?”吴子愉低头看着无耻地将脑袋放到自己腿上的洛玉欢。
  洛玉欢委屈道:“我困死了,大早上起来为了做面条,觉都没睡好。”为了防止吴子愉一巴掌把他的头扇下去,两只手还紧紧地握住了吴子愉的衣袍。
  “好哥哥,让我睡一觉吧。”
  吴子愉冷漠:“按照年龄来说,你应该叫我祖爷爷的。”
  洛玉欢严肃:“这个不行。”严肃也只维持了一秒。
  吴子愉轻轻哼了一声,抱起胳膊闭上眼睛靠在车厢上,出奇没有反对洛玉欢枕着他的大腿睡觉。洛玉欢侧着脸笑得像个成功偷到腥的猫,又假装自己在调整舒服的姿势蹭了两把吴子愉大腿的豆腐。心情一激动,连呼吸也热了起来。
  闭眼小憩的吴子愉只觉得自己身下某个不知名的部位正在被吹一股暖风。
  “洛玉欢,你能把头转个方向吗?”
  “……”
  本来只想占便宜的洛玉欢,听着寂静的雪山道上牛车有节律的哒哒声,渐渐地睡了过去。
  在三个人的计划里,是在村里准备上一天,第三天再向雪山谷的另一头出发。毕竟三个人没有法力傍身,还是需要准备一些器具的。所幸的是,这里的村民依山而居,手里也有不少攀山越岭的好东西。凡音一求借,村民也都竞相把好东西往家里送。
  第三天。
  这几天阳光明媚,路上的积雪融化了不少,正是外出的好日子。吴子愉和洛玉欢正在村口等着凡音。见远处凡音快步走近,却发现他今日不再穿那件鲜艳的红衣,反而换了一身白衣。
  相比起红衣的入世,白衣更显凡音清冷缥缈。
  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不知怎么的,洛玉欢脑子里就蹦出了前人的诗句。他本以为,吴子愉穿白衣已然很好看,想不到凡音更胜一筹。
  吴子愉穿白衣,不过是因为白无常的身份,实际上他更喜欢色调偏暗的衣服。但是,作为一只时时刻刻都得在路上勾魂的鬼,吴子愉也没有去置办其他衣服,再者,一只鬼,要换那么多衣服作甚?所以他的衣服,都是地府同一批发下放的。穿着穿着也就习惯了。
  洛玉欢突然附到吴子愉耳边说:“我还是觉得你穿白衣好看。”
  声音不大,吴子愉却尴尬了。他没理洛玉欢突如其来的马屁,打趣道:“先前总见你爱穿青衣,想不到在这幻境里,你多了不一样的喜好。”
  “别埋汰我,红衣太明显,万一被那妖兽一眼看见,我岂不是死翘翘了?”凡音笑道,从背包里抽出一卷羊皮纸,摊开是一个简单的地图,“雪山谷很长,我们村只是占据了其中一小块地方。我们先顺着谷底道走,再沿路往另一头的山绕。”
  雪山谷的村民避世,往外的道路被石林挡住,能从石林出去的人很少,吴子愉和洛玉欢那天碰到的瞎子老头算一个。而又因传说雪山峰的另一头有妖兽,村民们的活动范围也就非常局限了。好在雪山平原疏林,平日供给也能够生活。
  另外有一个原因便是,这雪山村民是在幻境里,受幻境主人的操控,偏安一隅不喜冒险。所以地图简略,对于雪山另一侧更是一笔带过。吴子愉他们要去的地方皆是未知:是否真的有妖兽?妖兽是否就是哈迪斯要找的那个手链?
  当凡音和吴子愉凑在一起看地图时,洛玉欢不爽地发现,他们俩穿了同样的白衣,而只有自己是黑衣!知己,知己有什么了不起吗?黑白无常配对才是官配!
  洛玉欢大手一挥,从中间劈开了肩靠肩的两个人,手一带将吴子愉揽过来往前走,明明是吃醋两个人挨得近,洛玉欢面上却若无其事甚至爽朗道:“既然商定好我们就走吧!抓紧时间了!”
  凡音错愕地看着洛玉欢将手搭在了吴子愉的肩上,吴子愉却没有如凡音预料中将洛玉欢的手拍开。他不是……向来不喜欢人碰的吗?
  看来过了近五百年,吴子愉变得温柔了许多。
  一抹笑意浮现在凡音脸上,他也紧步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吴子愉和凡音,真的是纯友谊;吴子愉和洛玉欢,真的不纯洁。
  至于凡音为什么出现频率这么高,是因为吴子愉只有这么一位知己,他很重视这位知己。而凡音的死时和吴子愉有关的,吴子愉对他愧疚颇多。
  凡音是吴子愉的前半生,洛玉欢是吴子愉的后半生。
 
 
第22章 梦回
  要从雪山谷的一头走到另一侧并不难,难的是,吴子愉和洛玉欢、凡音走散了。原先,三个人沿着谷道走到尽头,碰见了一块岩石,不高,但是需要人托着上去。
  洛玉欢先是把吴子愉托了上去,可正当吴子愉伏在地上想转身拉洛玉欢一把时,却发现身后的景象变成了茫然无际的平原,白雪纷飞,冰冻三尺。
  “这?!”吴子愉骇然退了一步,右脚的软靴却踩到了一块松软的草地,像是Chun天雨后初晴刚被雨水滋养过散发着泥土芬芳的草地。他侧身扭头,被眼前的事物震撼到说不出话来:桃树满林,落英缤纷,像是冬日里的鹅毛大雪。
  此时的吴子愉,左脚踩白雪,右肩落桃花……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能让两个截然不同的季节同时并存在同一片平原上?!
  他活了几百年也没见过这等景象!不过当务之急应该是找到洛玉欢和凡音。假如他们也来到了这里,他们会往哪边走?
  若是按照洛玉欢的性子,必定是会走右边吧?
  吴子愉想了想,往右边走去。连日住在冰天雪地的地方,看到Chun光明媚的风光难免吴子愉心生恍惚,又有点喜爱。桃花漫天,吴子愉在其中穿梭着。奇异的是,纵使桃花堆满地,有一条小径却干净无比。
  若吴子愉是来旅游的,那这美不胜收的风景着实是会让人流连忘返,然而吴子愉可不是来旅游的,这风景越美对吴子愉找到其他人就越不利。事出反常必有妖。吴子愉没有立马踏上那条小径,而是沿着它在旁边的桃花堆里走着。
  吴子愉一边走着,一边警惕地观察四周,直到他走到一座山丘前。山丘极小,在密密麻麻的桃花树后难见其全貌。山丘前横亘着一块巨大的青石,吴子愉绕着它走了半圈,发现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吴子愉猛地一惊,向桃花林看去。
  忽逢桃花林,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山有小口,初极狭,才通人①。
  这与前人书籍里的桃花源何其相似?!难道……自己误打误撞来到了世人向往的世外桃源?吴子愉深呼一口气,压下自己跳动不已的心,微微颤抖的手扶着山壁入了山洞。
  前方山口愈来愈开阔,吴子愉的脚步也愈来愈快。
  可是,山口后出现的不是传说中阡陌纵横屋舍俨然,是血雨腥风血肉横飞的战场!而自己,正站在一处城墙上,远眺着前方震天动地的厮杀。这般激烈的场面,自己在五百年前见到过。他看不清那交战双方的服饰,只不过能认出来是一红一紫。红色是己方,紫色是敌方。
  “吴参将!您怎么未穿甲衣就出来了?!”一个士兵跑上前来,向他行礼道。
  吴参将?
  “我不是……”吴子愉下意识地就想否认。
  “吴参将!您的伤未愈,将军勒令您在后方休息的!你可不能跑到这来!”
  那小兵恳恳切切的劝导逗笑了吴子愉,他哪里有什么伤?转头向小兵看去,那一抹笑意却凝在了脸上——这是曙国的士兵服饰!他何等熟悉!
  在俘虏营的日子里,他日日夜夜都盼着这红巾军出现在沙漠的地平线上,势如长虹踏破敌营,带自己回家;在入伍后,他日日夜夜与这红巾军相处,苦练、杀敌;升了品级后,他手下有一大批红巾军跟着他出生入死,破敌千里;亘城破,他和红巾军同袍殉国,死后骨灰同样撒在了亘城外茫茫的沙漠之中。
  红巾军是他刻在骨子里的热血和寂寥。
  死后五百年时间,他如秦广王所愿与人间划清了界限,生前的记忆一切都缥缈而去。然而再次看到这熟悉的景熟悉的人,吴子愉浑身上下的血都叫嚣着,又令他恍惚着。
  自己,怎么来到了五百年前的亘城?
  正说话间,城墙上又上来一位身材高大,面含威严,走路姿势颇为潇洒虎莽的军官。那军官站定后向四周扫视了一圈,看到吴子愉后迈步走来。
  “吴子愉!你竟然违抗本将的命令私自上城墙!”
  吴子愉认出这是参与边境战争的将军之一,也是自己的上头领导胡孬将军。将军待他极好,这话在旁人听来是怪罪,在吴子愉看来却是责备和心疼。
  吴子愉苦笑道:“见过将军。”
  胡孬虎目一瞪:“居然还不穿甲衣!你是找死吗?!”一巴掌高高扬起,却在吴子愉肩上轻轻落下。
  “要不是你小子有伤,我早就把你拖下去军法处置了!”
  这里所说的军法处置,就是让吴子愉静坐抄一百遍兵书而已。吴子愉没什么读书的天赋,生前的生活从来不是安稳,所以他的pi股难以长久地坐在一处。要他静坐抄书一百年,跟去挨军棍差不多。直至到了地府,他才彻底安静下来。
  “可不敢麻烦将军监督我,我赶紧回房!”听到军法处置,吴子愉心里却一阵感动。
  “赶紧走!”
  吴子愉回看了一眼胡孬,下了城墙。片刻后,他换了从雪山谷带来的衣裳,穿上了兵服甲衣。他坐到案前,开始翻看堆在案上的各种文书,试图从这里找出蛛丝马迹对应上记忆里的时间。他一路从城墙上下来,不是没有看到军中的气氛已经非常紧张,胡孬的神色虽正常,眉间却充满疲惫,眼下青黑。
  越翻文书,心中的不详预感越来越重。
  “啪”的一声,吴子愉把文书重重地摔到案上。
  他回到了自己死的前三天。今夜,北蛮军夜袭我方粮草后营;明日凌晨,北蛮大军压境猛攻;明日下午,大军后撤至三十里,自己请命守城拖延时间;后日,城破,殉国。
  亘城一破,曙国被北蛮长驱直入,国亡。
  吴子愉跪坐在案前想着,若是自己现在出去吩咐保护粮草,或许就没有后面的事情发生,大军或许还可以坚守。但是他没有动。
  听说雪山谷另一侧的妖兽擅长取人记忆做梦境,原来他不知不觉早已踏入了圈套里。这亘城的战乱,是取自自己的记忆,也就是说,自己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那个结局,何苦呢?
  他该如何出这梦境?难道是按照历史,自己再死一次?一刹那间,凡音死前的景象从吴子愉脑海里翻涌而出,刺得吴子愉双眼通红。
  他听见那北蛮军头子说:“凡音大师不在我军面前弹琴,怕是觉得屈辱。那本将就让你尝尝更屈辱的一面!来啊!把凡音绑了,送到王帐床榻上!”
  他看见凡音被扇了一巴掌的脸颊高高肿起,嘴角鲜血直流,趴在地上急促地喘着粗气,眼里是一片死寂。
  他听见凡音大笑:“路已绝!吾这一身,不愧天地父母,唯愧于知己。”凡音身为一代古琴大家,自有傲骨。他骤起拔刀抹脖,血溅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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