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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常他谁都不爱(玄幻灵异)——阿喵星阑

时间:2020-05-17 09:40:56  作者:阿喵星阑
  忽然暴起一阵喝彩,地下空地旁的山洞里走出来一群鬼,领头鬼满脸横肉,身披一张虎皮,掐着一只魂魄的喉咙大摇大摆地往祭坛上走。
  那群跳舞的鬼纷纷伏地跪拜。
  “那便是西山毛鬼。”吴子愉指着身着虎皮的鬼道,与此同时他还注意到,被西山毛鬼掐着的魂魄正是千祥寺的住持!
  只见那西山毛鬼走到了祭坛中央,将他手中的魂魄挂到了祭坛上原本空着的木桩上。
  “将夫人抬上来!”他朝手下喊。
  中间的木桩挂上魂魄,阵眼一补齐,吴子愉立马就动了。他扭头对洛玉欢道:“你且在这里呆着,等我下去,当他们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的时候,你将所有魂魄放出来。”
  洛玉欢没有去系统学过阵法,此情此景他整只鬼都是懵的,但是也大概猜得出来这里在进行什么危险的仪式。事权从急,他不问这究竟是何,点点头让吴子愉放心去。
  “不要乱来。”吴子愉叮嘱道。
  “放心,我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洛玉欢咧开嘴,又迅速闭上恢复黑无常凶巴巴的表情。
  西山毛鬼的手下抬上来一把椅子,椅子上昏睡着一个骨瘦如柴老妇人,脸上、手上都长满了黑褐色的斑点。
  “快,快把夫人放在祭坛的正前方。”西山毛鬼吩咐道,豆大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大事将成的喜悦和兴奋。
  借寿,终于可以开始了!
  正当全部鬼准备到位时,不速之客吴子愉飘然而至,落在了祭坛上。
  “是,是白无常!”黑白无常行走世间,无一人无一鬼不识。白衣白帽,笑颜常开;黑衣黑帽,面如凶煞。
  无常亲至,万鬼难移。
  吴子愉看着犹如被束缚在原地的西山毛鬼,笑道:“这是做何呀?”
  西山毛鬼起先慌乱了一阵,但是后来想起自己游荡的时间还未到阳寿尽时,便挺起了腰板,道:“八爷,老子还未到时间去地府,你不去收魂反而来我这,居心为何?难不成想违反规矩,强行收我入地府不成?”
  说话间,背在身后的手向其他鬼打个手势,示意他们把那些魂魄先藏起来。就算白无常看到了现场,也无法找到那些魂魄,无法立罪。
  “瞧你说的,哪有那么严重。”吴子愉语气皆是笑意,仿佛只是来走街串巷的一样,“不过是见这里魂魄实在是多了些,恐生异变,特地过来瞧瞧。”
  “八爷,我可没听说地府还管我们这些游荡的鬼交往。”这西山毛鬼满身的肉还没有白长,还有脑子和吴子愉一句一句打太极。
  “毛鬼,明鬼不说暗话。我方才在上面瞧着你这里的魂魄,大多数都是我名单上的失踪人口啊,你可得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这么多失踪的魂魄在你这里!是想要借这些魂魄剩下的阳寿延长你在阳间的时日不成!”
  西山毛鬼强行杀死四十九人,皆是横死,阳寿未尽。古往今来,不少想留在阳间的鬼都会用借寿这一法子延长自己剩下阳寿时间。但是借寿的前提是只能用刚死之人的魂魄。
  前面提到,阳寿未尽的鬼是无法进入地府的。就好比原本你的寿命为八十岁,却在五十岁时意外死亡,阳寿剩下三十年,那么就得在阳间游荡三十年方可被黑白无常接引入地府。
  小僧无静的阳寿已尽,即使不是丑瘦高僧人杀他,他也会因别的而死,故而他可以被无常引入地府。这也算是一种阴错阳差。
  “哼,就算是你识破了我要借寿,那又如何?你没有黑无常,能从我们这么多鬼中拿到证据去地府吗?八爷,别乱插手,安安心心去做你的引渡便好!”
  吴子愉道:“谁说我没有黑无常?”
  话音刚落,洛玉欢从他身后闪出。
  “黑无常?!”西山毛鬼见状环视四周,却发现他的所有魂魄都被放了出来,此时正被锁魂链圈在了一处角落,而他的派去藏魂魄的鬼个个都被揍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
  “嗯。”洛玉欢冷淡地应了一声,抱起双臂犹如一尊大神立在吴子愉身边。忽觉得这种深藏不露的大侠角色还挺带感的。
  “黑白无常向来形影不离,你又不是不知道。”吴子愉笑眯眯地看着大惊失色的西山毛鬼,“如今你做了这种事情,地府虽然不能把你关进来,但是只要向那边知会一声,自然有人来处理你们。”
  一听到“那边”,西山毛鬼险些跪下了。
  “啊呀,何必行此大礼呢?反正你再潇洒个几年,落入地府手里受尽刑罚再死,倒不如让那边的人让你一了百了。”吴子愉“好心”劝道。
  若是西山毛鬼是个活人,定能见到他的脸色迅速灰白下去,仿佛丧失生气。
  “我原是个没有什么本事的人。”他道,“想不到做了鬼还是没有什么本事。”
  西山毛鬼将目光落在祭坛前方椅子上的老妇身上:“我做这个借寿仪式,不是我想延长自己在阳间的时间胡作非为,而是想给我娘子续命。”
  吴子愉转身看去,那老妇已经是病入膏肓,估算死亡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
  “我还有十年才能去地府,而娘子一旦死了,就会直接被你们接走……我怕她到了地府见不到我,我答应过我会在地府等她的!答应过我们一起去投胎的!”
  西山毛鬼原名毛贵,阳寿本为六十,三十死于山贼之手,在阳间已游荡二十年。
  “你做这些,就没有想到这些事会被发现?不该续的命强行续了,不止你这个施者,受者也会被罚。”
  “我的计划明明是天衣无缝的!我原是可以瞒下来的!”西山毛鬼大喊。可谁知他指使的僧人杀的无静恰好阳寿刚尽。若无静阳寿未尽便横死,黑白无常便不会到来,更不会发现住持的魂魄丢失!
  魂魄不在自己眼前丢失,吴子愉也不会去注意其他地方魂魄丢失的异常情况。因为刚死的魂魄没等及无常引渡,自己迷路的也是有的。
  吴子愉道:“你太小看地府的监察机制了。”地府管的事情多,难免有遗漏,但是身为地府的公职鬼,吴子愉还是得为地府说句好话的——不然人鬼都知道地府有漏洞可钻那不得忙死他!
  “让她在地府等你不好吗?”
  “我已经让她等了二十年……”西山毛鬼望向老妇的眼睛里全是深情。
  “等一等又何妨?至少你没做借寿之事,你们可以一起去投胎,但是现在你做借寿之事,下了地府便一定会受罚,那岂不是让你夫人等的时间更多?”洛玉欢心有触动,忍不住道。
  “已经错了。”
  “已经错了……”
  吴子愉和西山毛鬼异口同声道。
  西山毛鬼爬到老妇面前失声痛哭。
  “我们要不要把老妇送回去?”洛玉欢趁机小声问吴子愉。
  吴子愉掏出勾魂名册翻开,在名册中搜寻到一个名字后道:“不用了,再等等就好了。”
  “?”洛玉欢也凑过去看名册,恍然大悟,“这老妇快咽气了?那我们就可以顺便把她带走了。”
  吴子愉默不作声地拨开洛玉欢凑到自己胸前的头。
  “七爷、八爷,事已至此,我无颜再见娘子。”西山毛鬼也听到了两只鬼的对话,插嘴道,“还请两位爷帮个小忙,将我的娘子带回西山脚下的小屋里,别让她知道这件事,不然娘子死后发现我在这肯定又要问很久了。”
  吴子愉开口便是拒绝,却被洛玉欢截了话过去:“可以。”
  吴子愉瞪向洛玉欢,熊孩子胡乱答应什么?!
  “我知道请二位帮忙不易……我偶得一宝,还望两位笑纳。”西山毛鬼变出一把古琴,简单朴素,没有任何装饰,却仿佛历经了千年沧桑。
  吴子愉眼睛亮了,古琴似是触动了他记忆的某个点驱使着他迈前一步。
  “小事一桩,怎么会……”要你的东西呢。洛玉欢话还没说完,吴子愉却已经接过了那把古琴。他见吴子愉像是真的喜欢这把古琴,便闭了嘴。
  吴子愉翻转琴身,在琴弦和琴身的交接处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凡音”二字。
  是他,是他的!
 
 
第7章 初遇凡音
  “这古琴我不知有何作用,只当是前朝遗物,虽然对鬼没有什么收藏价值,但是我听闻八爷喜琴,才斗胆将这琴拿出来……”旁边的西山毛鬼还在絮絮叨叨,吴子愉却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了。
  ————————————————
  天才蒙蒙亮,仆人们已经开始洒水扫地了。
  不同于其他院的安静祥和,留馨院的仆人皆踮手踮脚,连呼吸也被控制得很轻,唯恐吵醒了屋里睡着的怪物。
  门忽然被朝里拉开,立着一身着黑衣的少年,眉目间的阴郁像是亘古化不开的冰。所有的仆人都被吓了一哆嗦,各个抓紧打扫工具避到一旁。
  “怕什么?”少年挑起嘴角,见没人敢与他对视,啧了一声跨门槛而出往院门走去。所到之处,总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腥风。
  仆人们探头探脑见到少年远去的背影才齐齐舒一口气。
  “二少爷真是太可怕了!我甚至都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一拿着笤帚的仆人向旁边的人描述道,那惊恐的表情立马引起了众多人的点头。
  “我听说二少爷在俘虏营的时候,杀了很多人。好家伙,据说那血流到外面的阴沟里都要流三天三夜!”他讲得就像亲眼见过似的。
  “你这么说,我好像都能闻到那种散不开的血腥味了……”另一个拿着水桶的人皱眉道,表情有惊,有嫌。
  “好像是有点……”拿笤帚的人点头,正准备扫地,一低头却发现一把锋利的刀横在了自己面前。
  僵硬着转头,发现刚才他们对话里的主角,正歪着头看他:“继续说呀。”
  “二,二二少爷……”笤帚仆人双腿开始哆嗦,抖得跟筛米似的。突然两眼一翻,往后倒去。
  嘁,没意思。少年转了一下刀收入腰间,直接转身走人。
  这少年名叫吴子愉,是旦城守备将军的次子。旦城位于边境,常被蛮族侵扰。五年前发生的一场小规模战役中,才十一岁的他被蛮子带走进入俘虏营,本国提出要回俘虏,可因交涉过程不力拖了五年他才得以真正回国。
  而在俘虏营里五年,这早年间以聪明伶俐著称的吴家二公子变成了现在城中人口中的怪物。
  这怪物一词的由来,竟是吴子愉不喜吃熟肉,喜吃生肉,尤其是新鲜的、带血的最为好。
  这习惯虽愁怀了上上下下一家子,吴子愉却不以为然。他们叫他怪物,那便当咯。
  吴子愉每当出门,人人唯恐避之不及,在这城中便也没了什么意思。他径直朝着城外走去,想着该如何过了这一天。
  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久了,一朝有幸不再被人拘禁,便喜欢天天晃出去。更何况,出了府也省得面对那群战战兢兢的人,眼不见为净。
  出城后他专挑了条小路走,而在边境城走这种小路的后果就是极大概率碰上来打劫的匪徒。
  吴子愉饶有兴趣地看着围住自己的一群匪徒,自己回府这么久天天被人见了绕道走,难得有人将他当成香饽饽一般围上来,眼神里还都是热切。
  “把值钱的东西都给我交出来!”这群劫匪是才凑到一起准备干这个行当的,第一次打劫,气势要足。
  匪徒见吴子愉充耳不闻,拿着刀又向前逼了一步,说出了经典台词:“交出钱,我留你一条性命!”
  吴子愉别在腰间的小刀悄然出鞘,还没开始动作,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住手!”
  匪徒们还以为来了官兵,结果转身一看顿时哄然大笑——竟是一位身形清癯、面若玉冠,身上还背着一把琴的青衣男子!
  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竟然敢手无寸铁地出来叫嚣?
  “放过他。”
  匪徒才不干,一打打一个,一劫劫一双,岂不是银钱更多?一小部分人慢慢围住青衣男子。
  “站住!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不给你们钱了!”那青衣退后一步,“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把那人给我,钱你拿走!”
  匪徒们都被青衣男子的话给整懵了,明明是个打劫为什么有一种绑匪交换人质的感觉?
  那青衣不等匪徒脑子转弯,又继续道:“你们是不是要钱!”
  “是。”来打劫确实是为了钱财,这么说是没错。
  青衣紧接着道:“那我把钱给你们,你们的目的达到了就可以走了,是不是这个理?”
  “是。”
  “拿钱走人,别让我看不起你!”青衣掏出几张银票晃了晃。
  “笑话,我王老三最讲究的是信用!”那青衣的话语如炮弹一般接踵而至,匪徒被他说得完全忘了自己应该先打劫吴子愉再打劫青衣。
  然后双方就干脆利落地一手交钱一手换人。直到匪徒走远,青衣才松了一口气,扭头对吴子愉说道:“你没事吧?没伤到哪吧?”
  吴子愉全程目睹了这个戏剧性的变化,一时间不知道该骂匪徒傻逼还是这个男人傻逼。匪徒明明遇到两个人,却被绕得只拿了一个人的钱;被打劫的明明只是自己,这男人跳出来用自己的钱让匪徒分毫力气不花地走了。
  这世道……居然会有这种古道心肠的人?而且自己看起来像是对付不过那群劫匪的样子?
  “你是谁家的孩子?敢来这条劫匪频发的路走?要不是我发现得早,恐怕你也像那些人一样被劫杀了。”青衣指了指不远处山坡草丛里,隐隐约约躺着的死尸。
  孩子?吴子愉已经十六,在这时候都该娶妻生子了。他低头看看自己,确实,因为自己在俘虏营呆久了,没有营养跟上发育,他比同龄人要瘦小一些。浑身上下都是因长年累月挨打厮杀练出的肌肉,没有一丝多余的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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