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后面,沈溪知道这事一时半会还搞不定,就说慢慢谈,便想走了。
可那男子哪会同意,还说沈溪要是走了,就是不给盛方面子,这生意还怎么谈。
沈溪知道他在借故为难自己,放在以前,他早撂瓶子走人了。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是要从良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硬着头皮陪那男子喝了几轮。
结果那男子挺着个巨大的啤酒肚,酒量却不咋地。
才喝了一瓶白的,就不省人事倒在桌子上了。
沈溪叫了人把这男子送走,正准备起身走人的时候,胃却似火般烧了起来。
他刚刚喝的时候,就觉得胃有点不舒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 空腹喝酒真的很伤胃,日常求收藏~日收破3就加更~
☆、暧昧
以前玩得疯,总是空腹就喝个大醉,如今倒好像是遭了报复般,只要一再空腹喝酒,胃那儿就会钻心的疼。
但沈溪没有在陌生人面前暴露自己弱点的习惯,更何况他总觉得自己要是向旁边这冰块求助,只会收到一记白眼。
于是,死死咬着后槽牙,才没有让自己痛得弯下腰去。
“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
沈溪自己觉得掩饰得还不错,但付之南却盯着他看了半天。
胃那儿传来的痛感一股强过一股,他脑海有些发白,甚至连视线都有些模糊。
但仍然倔强地盯着付之南所在的位置。
“你脸很白。”
平淡地叙述着事实,付之南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让沈溪越发确定自己的想法,“恩,有些头晕,我叫人过来,你走吧。”
连着赶了两次,可付之南却没向门口挪动半分。
反而凑近到了他身边,先前觉得好看的手覆在了他胃的位置上,有一丝丝暖意,但效果不大。
“这里疼?”
骤然拉近的距离,让沈溪有些被人冒犯的怒意。
但胃部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让他没办法再找付之南算账,见付之南看穿了,也就懒得演戏了。
胃部一阵痉挛,疼得他立即弓了身子,却忘了付之南的手还在他的腰腹那儿,这么被他一压,倒抽不出来了。
付之南见沈溪额头上都渗出了丝丝密汗,知道他的确是痛得厉害。
叫来了服务员,要了杯蜂蜜水。
在等水的时候,被压着的手轻轻揉着按压着的腹部,直到搓出一点点暖意。
不知道是痉挛过去了,还是被按压着让同意减轻了些,沈溪没再弓着身子,却也没让付之南把手移开。
等那股疼彻底过去之后,沈溪的脑袋才渐渐清明了一些,才发现付之南一直单膝跪地给他揉着腹部。
“谢了。”
他没多想,只当是这人收了高额佣金后附赠的服务,心安理得收下了。
付之南站起身,一点点扯直西装上的褶子,将歪了的金丝眼镜摆正,态度冰冷而疏远。
“我已经放出消息给泰和,那边应该会有动作。”
沈溪给了付之南一个赞赏的眼神,对他似乎也没那么反感,要是别成天板着脸就最好。但两人不过是主雇关系,他没想管那么多。
出了酒楼,沈溪没打算去开车,他怕等下又胃痉挛,再加上喝了酒,所以叫了车,就在路边等着。
付之南开着车经过酒楼的时候,就看见了那个身姿挺拔的男人,站在路边抽着烟,双眼微微眯起,显得散漫又迷人。
鬼使神差地就停在了那男人面前,“送你?”
男人不客气,拉开了车门就坐了进来,尼古丁的味道也一齐袭来,让付之南皱起了眉头。
“抱歉。”
男人好像想起自己刚刚在包间要吸烟,收到付之南眼神警告的事情,一把把烟头扔出车外。
“去哪?”
借着问题偏了下头,就见到男人歪着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出神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付之南想做些什么,但都按捺住了。
男人报了个地名,是付之南第一次见他的地方。
到了地方后,男人没有寒暄,径直下了车。
走了几步后,又走了回来,“谢了。”
这是男人今晚第三次对他说这句话,每次都带着些漫不经心的随意,眉眼松散着,如同猫咪般高贵而慵懒,撩人得很。
察觉到腹下的冲动,掩盖在金丝框眼镜下的神情变得有些捉摸不透。
回了家,沈溪把外套一解,便歪七扭八地趴在了沙发上,长舒了一口气。
胃那儿好像似火般烧了起来,烧得他脑子有点不太清醒。
难道是醉了?沈溪混乱地想着,觉得身上有些热,迷糊着便把身上的衣物脱了下来。
“这么晚才回来?”
带着些怒意的话语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响起,脑袋有些混沌的沈溪费力地睁开眼,见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个人。
“恩。”
被酒精支配的身体让他没去多想,今天这酒好像比平日里要上头。
撑着沙发想坐起来,可手却不听使唤,最后只能放弃地重新趴了回去,嘴里有些不耐烦地轻哼了一声。
身体热的厉害,形状姣好的唇瓣自然而然地分开,浅浅呼着热气。
好似连大厅里都染上了酒味。
沈溪虽然脑子不清醒,但四肢的感觉还在,他感觉自己好想被人扶着坐了起来,那人身体好凉,正好解了他体内的燥热。
于是他一把抓住那人的手,往自己身上一带。
那人便到了他怀里,有些重量但也不是不能承受,沈溪享受着那股凉意。
好像有人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但他听不清。
只顾着把头也蹭到那人脸上,冰凉的触感让他舒服地“唔”了一声,两只手便抱得更紧了。
······
一抹阳光循着半开窗帘的一角,悄悄地爬进来,嬉戏般在偌大的客厅里追逐玩闹着,最后被沙发上的人所吸引。
爬上了那人的眉眼,最后停留在微微颤动的眼睑上。
“唔。”
好刺眼,沈溪皱着眉头微微睁开了一条缝。
眼前的景象却逼得他立马清醒了,就在他的怀里,躺着他的弟弟,沈辰逸!
两人近的连张纸大概也塞不下,感受到喷洒在自己唇瓣上的热气,沈溪觉得自己也许是在做梦。
可身上慢慢泛起的冷意,让他往下一瞥,顿时便浑身一僵,变成了活化石。
他竟然......
一件衣服也没穿。
作者有话要说: 沈老大也有慌张时刻hhhhhhhhh求收~
☆、监视器
但好歹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沈溪不过惊愕了片刻,就冷静了下来,蹙着英挺的眉毛,想着等会儿要怎么解释。
“哥?”
正在思索的沈溪,被这么一叫,立马抬头,对上了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睛。
这下,沈溪连装睡的可能都没有了。
他还没开口,沈辰逸就好像知道了他心里所想,
“你昨晚喝醉了。”
“然后很热。”
“抱着我睡了一晚。”
好似没什么大不了的,沈辰逸微微弯了眼眸,眼睛里也有星星点点的笑意。
这是大概的实情。
至于隐瞒了什么,他自然不能告诉沈溪,昨天半夜,沈溪突然动身要扒他的衣服,好似把他当做了小姐。
嘴里不停嘟囔着,“怎么身子骨这么硬?”“你是哪家的?”“这怎么是平的?”
让他又羞又恼,想推开沈溪,但沈溪好似察觉到他要跑,比他健壮得多的手臂紧紧禁锢着他。
甚至没给他反应的机会,沈溪便凑了上来,吻住了他。
绵长、湿热,让他大脑在那片刻完完全全处于了放空的状态,嘴里只有着沈溪传递来的热气,还有着快要将他熏晕的酒气,撩拨得他彻底没了跑走的力气。
心跳有些紊乱,甩开了脑子里的回忆,沈辰逸下了沙发便上楼洗漱了。
沈溪坐起来,手撑着还有隐隐有些作痛的头,想了半天但依旧想不起来他昨天进门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虽然这事实在怪异,但两人都是男的,也没必要扭扭捏捏放在心上。
又是一阵冷风吹过,沈溪扯过一旁自己脱掉的裤子穿上,也回了房间。
洗完澡后,沈溪难得先把衣服穿好了再下楼。
见沈辰逸已经坐在了桌子旁,吃着佣人买回来的早点。
他今天没什么事,所以只穿了件宽松的大衣和长裤,湿漉漉的头发随意搭着,整个人看着年轻不少。
这让沈辰逸不自觉抬头多看了两眼,但沈溪没乱瞟,专心地吃着早餐,没注意到。
“我一会儿回公司。”
想起来,沈辰逸已经请了一天假,公司那帮老头子还不知道能想出什么招来对付他。
“好,我叫司机送你,咳咳咳。”
刚回完,沈溪便觉得喉间一阵瘙痒,连着咳了几声。
“昨天我想去找被子,但是你抱得我太紧了,动不了。”
沈辰逸解释的话,让沈溪咳得更厉害了,甚至连腰都弯了下去,好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
背上有只手缓缓地拍着他的背,在帮他顺气。
将喉间的异样压下去,沈溪才直起身子来。
不知道是因为咳嗽的缘故,还是别的,沈溪的脸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发烧了?”
一只手过来,贴在沈溪的额头上,冰冰凉凉的触感让此时面上有些热的沈溪觉得很舒服。
“好像是有些烫。”
说着,沈辰逸竟弯下腰来,两人的额头相碰。
“噔。”
心脏那儿快速地跳动了一下,让沈溪眼睛里的神色慌了一下,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等沈辰逸量完后,沈溪脸上已经看不出什么异常。
“还好,一会儿泡点感冒药吃,以防万一。”
亮晶晶的眸子看着沈溪,有些担心地叮嘱道。
久违的被人照顾的感觉,让沈溪心下一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柔和起来,“好。”
沈溪送了沈辰逸上了自己的车,和司机说了下开慢点,一直目送着车拐角没了踪影。
结果等来了石头。
“老大,等我啊!”
迎来了沈溪的一记蔑视的斜眼。
······
到了书房,石头就把一个文件袋交到了沈溪手上。
“宋承,27岁,是林浩的表弟,手底下有四个场子,什么交易都做,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小子。”
就着石头给这人做的简介,沈溪草草看完了手上的资料。
“还有呢?”
他要知道的不是这些。
“最近投了一笔钱给沈...”
“叫沈少爷。”
石头得令,“给沈少爷,有个游乐场的项目,地在北区,两人就有些往来。”
沈溪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他所做的最坏的可能。
如果只是生意上的往来,两人确实会有些交集。
但偏偏是和北区那边的人,沈溪不自觉捏紧了手上的文件。
“那药呢?”
“是个爱慕宋承的小姐,那小姐看宋承没有那意思,就出了这损招。”
沈溪嗤笑一声,把手里的文件丢到了桌面上,“宋承知道,沈少爷和我的关系么?”
“目前应该是不知道的,不然哪可能给沈少爷投钱啊。”
沈溪只和石头说了他与沈辰逸的关系,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但凡事还是要多留个心眼,“去叫人盯着宋承,要是情况不对,通知我。”
“是。”
没别的事情,石头交代了几句场子的情况,把账本留下后就走了。
沈溪正查看着账本,手机响了两声。
以为是沈辰逸传来的讯息,沈溪一手拿着账本,一手滑开手机。
“嘭!”
沈溪重重地将账本合上,眼里有着克制的怒意。
冷静地站起身,再看了眼手机上的图片,沈溪沉着脸望向自己后上方的一角。
似乎是确定了什么,沈溪拽过一旁的椅子踩了上去。
站上去后,方才闪烁的微弱红点便清楚了许多,似乎是在嘲笑沈溪般,一闪一闪着。
“喀拉。”
红点不再闪烁,变成了几个废铁,躺在了沈溪的手里。
“嗡嗡嗡。”
手机上闪烁着陌生的号码。
隐约猜到了是谁,沈溪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喂。”
“我拍的照片,怎么样?”
低沉的声音包裹着毫不掩盖的笑意。
“挺不错,就是光线不好。”
沈溪锐利地扫视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那张在他手机上的照片,正是他坐在书房里翻看账本。
被人在家里安了监视器,竟然毫无察觉。
说不定,哪天半夜醒来,等着他的就是黑黝黝的枪口。
这是林皓对他的挑衅和嘲笑。
“别找了,我就装了这一个,本来想装你房间的,那里光线好。”
好像知道沈溪在想什么一样,林皓在电话那头都快要笑出声了。
握着电话的手渐渐泛白,细微的“喀拉”声是手机在哀嚎着自己所遭遇到的非人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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