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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怀上了竹马的崽(穿越重生)——胡不归w

时间:2020-05-17 09:54:47  作者:胡不归w
  伍绾纭冲上去抢自己的手机,洛禹泽就是希望有人跟他玩,登时人来疯起来,爬上外面的凳子,在廊柱之间躲来躲去的,伍绾纭抓了几次没有抓到,又气又急,撑不住哭出来了,边哭边骂道:“你是个什么狼心狗肺的东西!那里面躺着的是你大哥,你大哥去了你知不知道你还在这玩,你还笑!你没有心吗!”
  洛禹泽跑得直喘,呼哧呼哧地说:“死了就死了呗,我妈说了,他死了以后我爸的钱都是我的,我想买什么买什么!”
  伍绾纭被惊得说不出话,她扭头看向灵堂里的杨然,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她能对一个八岁的孩子说这样的话!
  她这一扭头的功夫,洛禹泽便拽住了她早上匆忙间草草扎起的马尾狠狠一拉,伍绾纭往后踉跄着险些摔倒,却突然被从侧面伸来的一只手有力地扶了一把,险险地站稳了。
  她扭头一看,见旁边是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一排三粒扣子扣了两颗,穿得十分庄重。他个头很高,接近一米九,站在伍绾纭身边有着很强的压迫感。男人上前半步,直接握住洛禹泽的手臂用力一拧一压,洛禹泽顿时嚎了一声松开手,男人便将伍绾纭的手机取回来递给她。
  伍绾纭抹掉眼泪才看清他的脸,看起来很年轻,但是气势很足,面容也十分端正俊朗,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里有着很真实的悲伤。
  伍绾纭顿时对他产生了一些亲切感,即使这人在外形上看起来完全不能让人有亲近的想法,她握着自己的手机低声道了谢。
  杨然一直关注着外面,见儿子受了欺负立刻便出来,洛禹泽立刻便跑到她身边去,杨然一看自己儿子粗粗的手腕上压出了一道红痕,立刻便不干了:“你一个大男人欺负小孩儿是想干什么!小泽啊,你手有没有事啊?”
  洛禹泽哼哼着说疼,杨然更不依不饶:“你谁啊,我们家没请你来吧?就算你认识洛禹涵,他还在里头躺着呢你就把他弟弟打了,你像话吗?”
  齐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道:“我不像话吗?”
  那眼神让人瘆得慌,杨然不知怎么的莫名的气势就有些弱。
  齐凛冷笑了一下:“他还在里面躺着,他弟弟就在灵堂耍横,他后妈就在灵堂撒泼,你们比我像话多了。“
  说罢他绕过母子二人就要往前走,洛禹泽突然嚎道:“妈我胳膊折了!”
  杨然立刻急了:“你别走,咱们这就去医院检查,出了问题你得赔钱!”
  齐凛转头看着她:“那就去医院,他手臂要是没断,我就给他打断,你多少钱我赔多少,怎么样?”
  杨然被他冷冰冰的眼神一吓,顿时有些胆颤,闹腾咋呼了几句便悻悻作罢,嘀嘀咕咕地走了。
  齐凛径自走过去,向棺木鞠了一躬,然后便上前看了看棺木中被入殓师收拾得安详温柔的面容,洛禹涵的容貌十分柔和,细眉长眼,看起来斯文儒雅,和他同在一处时看着他微微浅笑,多烦躁的心绪都能平和下来,他小时候闹脾气发火儿,连他爸妈都哄不住,只有洛禹涵能给他顺好毛。
  此时的他除了有些苍白外,就如同睡着了一般,谁都看不出来这是之前被撞得血肉模糊的人。
  这是他们最后一面,接下来,他的禹涵哥哥便会被送入火化场,被烧做一抔飞灰,很快,这幅他无比熟悉的、小时每天见到长大后日日思念的面容就会消失在这人世间,只留下不会说话不会笑不会动的影像,和留存在他记忆里的残影。
  他还没有和长大后的洛禹涵讲过哪怕是一句话。
  齐凛伸手覆上冰棺,隔着透明的玻璃抚摸洛禹涵的面颊。小时候不懂事,只知道粘着洛禹涵霸占禹涵哥哥,长大了洛禹涵离开了,才似有所觉,他一直躲着避着不敢去面对也不敢去深究,直到如今,他还没有弄清楚洛禹涵之于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存在。
  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去验证了。
  如今洛禹涵离去,不管是怎样的感情,也注定得不到回应,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往往会愈发深刻,洛禹涵此人,终究是要让他铭记一辈子了。
  他轻声喊了句“哥哥”。
  齐凛小时候家境又好,父母又宠爱,傲气的不得了,从来没有叫过比他大三岁的洛禹涵一声哥哥,总是颐指气使地喊他名字,叫他做这做那,洛禹涵脾气好,笑眯眯的也不生气,还总是喜欢抱着他逗他,然后被嫌弃地推开。
  齐凛垂下眼眸,轻轻眨了眨,将水汽敛起来,转身走了。
  他面色很平静,身材也依旧挺拔,只是如果仔细看他的眼睛,能在形状优美的扇形眼睫下看到极为浓重的悲切和对于某一段时光深切的缅怀。在场的人都纷纷向他看过来,但谁也不认识也不敢接近,因此只是看着他独自离开,只有站在一边穿着一身淡粉色连衣裙的杨曼曼踌躇一番,还是没有接近。
  齐凛走出殡仪馆,外面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纤弱的几乎看不清楚,但打在身上却是实打实的湿意,他走了几步突然站定,看见了院子里一个撑着黑伞站立的人。细雨斜织,朦胧如烟雾,那人飘飘渺渺几乎要羽化了一般,齐凛个子高,那把黑伞挡住了人的脸,就在他要绕过去的时候,突然间那人轻轻一抬伞,就与齐凛视线对上。
  有那么片刻,齐凛是以为洛禹涵回来了。
 
 
第3章 
  齐凛险些冲过去,却及时刹住了脚。
  禹涵与洛禹涵有七分相似,却比他年轻了整整七岁,面孔犹带着稚气,隔着雨幕远看还好,细看就不像了。
  禹涵在医院休养了一周,从开始的怀疑到崩溃再到接受事实,终于无奈地承认了,洛禹涵死了,他现在,是禹涵。
  一个与他同名且长相七分像的男孩。
  不得不说这也是另一种幸运,上苍惩罚了他的鲁莽,却为他提供了另一条回来的路。禹涵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开始旁敲侧击地了解这具身体的情况,他可以肯定这个“禹涵”也绝不是生活轨迹正常的普通人——他住着几万一天的VIP病房,但是却从未见过亲人前来照料,只有几个护工照料他的生活,按常理来说,男性怀孕一定是和恋人感情非常融洽才对,但是这人的丈夫却从不见踪影,只有一个自称阿姨的中年女人来探望过,嘱咐他好好养身体,并对他说这次情况危急,他福大命大,除了商量好的尾款之外多给三十万。
  这让禹涵判断,他的工作或许是代孕。
  但这非常奇怪,男性生子技术有着很多的局限,其中之一就是不能做试管,如果他的雇主是异性恋,因为种种原因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那应该去找代孕妈妈,如果是同性的话,那也应该去做植入手术才对,为什么要他来?
  这些事他还没有搞清楚,就到了洛禹涵的葬礼。
  虽然做完手术只过了十天,伤口表面已经愈合,但还没有完全长好,医生是绝对不允许他出院的,禹涵无法,只能忍着刀口的疼痛偷偷跑了出来,好在医院离殡仪馆并不远,否则一路颠簸,他真的挺怕自己刀口出什么问题。
  他当时只是一心想着自己的葬礼自己当然是一定要到场的,但到了灵堂,却无端地生出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滋味,无论如何也迈不开步伐走进去,与那个“洛禹涵”告别。
  他无法面对死去的自己。
  “你怎么在这儿?”齐凛率先发话。
  坦白来说,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他并不希望禹涵出现。洛禹涵和禹涵实在是太像了,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同意他妈妈徐梅的请求,自从他爸查出来绝症,徐梅就一直催着他结婚生子,说是要让老爷子走之前能看一眼儿媳和孙辈,齐凛对此毫无反应,直到偶然在徐梅拿来的一沓子资料里看见禹涵的照片。
  他动摇了。
  彼时洛禹涵已经和吴宏在一起了整整七年,齐凛自知这段感情无望,也不愿意再去打扰洛禹涵的生活,但是看见禹涵的时候,他想,或许有一个眉目肖似洛禹涵的孩子,也不是一件坏事。
  事到如今他也不敢确定自己这个做法到底是对是错,但是齐凛但凡做出的决策就从来没有过后悔,生意场上如此,对待私事同样如此。
  但是在今天,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个与他故去的禹涵哥哥长相如此相似,却又怀着他的孩子的人,加上心情着实恶劣,语气便不甚好。
  禹涵撑着伞在外面站了挺久,身体有些撑不住了,本打算就下定决心进去看上一眼便离开,没有想到突然有个人上前与他搭话,听这语气,似乎是与他认识的。
  禹涵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个认识“禹涵”的人前来参加“洛禹涵”的葬礼,反正眼前这个人在他还是洛禹涵的时候的的确确是不认识的,谨慎起见,他没有答话。
  齐凛与十四年前的面容天差地别,周身的气势更是完全不同,禹涵认不得他并不奇怪,齐凛也是因为每隔一段时间就暗地关注一番洛禹涵才能知道他的近况。
  见禹涵没有说话,又注意到他握着伞柄的苍白的手,齐凛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道:“是那晚的事?先上车吧。“
  禹涵迟疑了一下,跟着他过去了,原因无他,实在是站得太久,刀口又开始疼,手脚也开始发软,再不坐下,他怕是要直接昏过去了。
  齐凛在前面走,他步伐大,虽然不急,但走得很快,禹涵但凡步子稍大一些就觉得伤口快要扯裂开一般,只得小步慢慢往前挪,齐凛快要走出院子的时候才发现对方没跟上来,想起他好像是刚刚动过大手术,便转身回来,扶住他的手臂,禹涵被他扶住后转移了大半身体的重量,轻轻松了口气,才看见他没有伞,西装外套已经湿掉。
  这个人即使淋着雨,也没有露出半分狼狈。
  禹涵将伞往他手中递去,他还不到一米八,如果给两个人撑伞就要将伞举起来,他现在根本不能有那么大的动作。
  齐凛接过伞,左手打伞,右手扶着禹涵,在愈发细密的雨幕中走向殡仪馆外面。
  禹涵终究是没有进去,只是在转弯的时候默默回头,再看了一眼灵堂。
  齐凛的车就放在地下停车场,是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他拉开车门安置好禹涵,自己绕过车门坐进驾驶席。
  看着禹涵苍白的脸色,齐凛平静道:“要是为了那天晚上的事,你不必再担心,我已经做过公证,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医院会给我打电话。“
  禹涵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他说的大概是12号晚上他被送去抢救的事情,那天的事他也打听明白了,对于那女人更是感官极差——虽然若不是她的所作所为他也不能重生,但是这样草菅人命,将一个未出世的孩子看得比一条人命还重的行为,实在令人恶心。
  那么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为什么要把签字权握在他手里?
  他是禹涵的什么人?
  禹涵低下头,顺着他的话说:“那你会签字吗?“
  齐凛道:“这个孩子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
  禹涵抿了抿唇,试探着说:“你的亲生孩子也不重要吗?“
  齐凛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他明显隆起来的肚子,实际上这也不过是他第二次见到禹涵,当时在医院见过禹涵之后便将准备好的东西给了医生,然后他便直接离开了,对于这个人和这个孩子,他并没有什么实感,自然也谈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
  他说:“还没有重要到让我放弃底线。“
  果然,这个人就是孩子的生父。
  但是似乎他并不喜爱这个孩子,从刚刚到现在,他只随意瞥了一眼禹涵的肚子,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热切和关爱,更不用说来摸一摸听一听了,禹涵基本可以确定,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应当是这人的母亲逼迫他采取代孕的手段生下孩子。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个人比之他母亲,至少还有基本的底线,禹涵真的不愿意将自己的命交付到他母亲手上,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可不能因为个孩子陪送进去。
  这边齐凛见话已经说清楚了,便发动车子,一打方向盘将车驶离车位:“我送你回医院。”
  禹涵不能放过这次机会,他一边拉过安全带——这辈子他坐车都不会忘记安全带了——一边对驾驶席上的人说:“我能联系你吗?”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这个人的联系方式,故而这样问。
  齐凛漠然道:“你联系我做什么?”
  禹涵的动作一顿,他意识到,孩子的生父对于自己和孩子,比他想象的还要漠不关心。
  齐凛看右后视镜的时候瞥见禹涵落寞的样子,突然有些愧疚——虽然是雇佣关系,但是代孕与其他的交易是不一样的,他的孩子还有着禹涵一半的血脉,如此看来,他似乎不应当对禹涵像对待普通人一样冷漠,更何况,禹涵前不久才险些因为自己母亲的恶行而丧命。
  于是他缓和了一下语气,随手从车上抽出一张名片递给禹涵:“有必要的话可以。”
  禹涵道了谢,将名片接过来,打开手机想要把号码输进去,却在看见名片上的名字的时候整个人呆楞住。
  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当年那个小萝卜头笔都不会拿,因为写不出自己的名字而在家里发脾气,还是他握着那双软绵绵的小手,一笔一划地教齐凛写下来的。
  他突然间明白了那股莫名的对于这个人的熟悉感和信任感自何处而来。
  禹涵呆呆地转过头,看着齐凛的侧脸,他变了太多了,原本还没有长开的包子脸此刻棱角分明,侧脸更是英俊锋利,眉宇间都是成熟男人的气度,与当年那个不想他走故意躲在屋里不肯送他的小男孩天差地别。
  但是依稀间,仍旧可以看出当年的影子。这样一来,他出现在葬礼现场也能够说得通了。
  禹涵双手死死拽着那张做工精良的名片,心头万般情绪纷杂如春天柳絮,种种思绪纠葛在一处理不清和头绪,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只能一遍一遍感慨着,造化弄人。
  造化弄人,他相恋七年的男朋友,在他终于做好了准备走入婚姻的殿堂的时候,却发现他出轨了自己继妹;
  造化弄人,他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借由另一具身体重生回来;
  造化弄人,他好不容易与自己阔别多年的童年好友重逢,肚子里却怀上了他的孩子。
  造化弄人,年幼时每天摸着他的头给他拿零食的徐梅阿姨居然成了这么个冷心冷情的女人,生生害死了这具身体的原主人。
  上苍给他的这第二条命,他该怎么过啊!
 
 
第4章 
  车子开上大路,在雨幕笼罩下的公路上平稳行驶,雨刷一遍一遍刮过刷去前挡风玻璃上朦胧的水雾,眼前的视野清晰复又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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