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谨望着天空上其他玩家骑着飞行器飞来飞去的场面,着实艳羡不已。
“不行不行, 我就不信打不下他们!”
秦谨抬起枪口,对准天空,子弹如雨般泄出……
沉宴搜完东西走出研究所,看见自己徒弟对着飞行器一顿输出,“你要把他打下来?”
秦谨颇有夸父逐日的精神, 飞行物都渐飞渐远,快要消失在视野里了, 秦谨却还是不放弃。
沉宴抬枪,调设密位后,速点鼠标,子弹从龙驹枪膛中射出, 径直射-向远方。
第一枪未中, 但第二课子弹紧接着射出。
沉宴不瞄人,瞄准镜所对的正是飞行器油箱位置。
如穿云射日一般,霎时间,远处天际一团火光陨落, 坠如流星。
秦谨直接转头, 望着尤是一脸平静望着屏幕的沉宴,敬佩赞叹之语就不说了,
秦谨摸了摸下巴,“小师父,你确定你没开东西?”
沉宴笑了笑,“开了,交够学费就把u盘给你。”
秦谨盘腿坐在椅子上,带着耳机摇来晃去,十分不正经。但他开口时声音清亮雅正,甚至有些痛心疾首的意味在里面,“小师父你怎么能这样。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你这样不会羞愧吗?”
沉宴看,就一直看,看秦谨要怎么演完这出戏。
秦谨咳了咳,再开口时声色已变,不再是吊儿郎当的浪子模样,“反正对面肯定是举报你了。这也太准了吧,话说我拜师这么久,不知道今年能不能纵横末日之城,成为新一代的神……”
沉宴思考了一会,“我觉得地球公转变慢的可能性比较高,如果一年变十年,持之以恒夜以继日的训练,这倒是有可能的。”
秦谨眨眼,“就这么打击我啊,其实我各方面的天赋都是顶级的,主要是需要开发,我不成器,那绝对是你的教育方法出了问题。”
“哦,那要不要手把手教你?”沉宴望着秦谨缓缓说道。
“这也是极好的。”
秦谨话音刚落,沉宴便坐了过来。
秦谨望着沉宴的手,得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可以当手模了……”
沉宴正在看着屏幕,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时秦谨手翻转,手心朝上,和沉宴掌心相触。
秦谨思绪飘忽不定十分活跃,怔住的沉宴猜不到秦谨此刻正在比手指的长度。
明明是严寒冬日,秦谨掌心依旧炽热如铁,手指修长。秦谨忽然握住了沉宴的手,认真而严肃地说道。
“你命数已定。无名指比食指长,长而优美且直不偏斜,可见你眼光独到,性情理智果决,可惜你指节温软,一生命犯桃花,注定情劫无数……”
秦谨声音清和坚定,缓缓说来时,轻而易举便让人沉溺在他话语之中。
结果下一秒,秦谨轻点沉宴掌心,笑容灿烂如夏日烈阳,“我算命的技能也点满了,说不定我前世也可能是算命师傅。古代大侠花钱如水,没钱了就劫富济贫,暴力手段有风险,我可以改良一下,没钱我就摆摊算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个可行性更高,安全无公害。”
沉宴手支着额头,“笔给你,你来写。”
秦谨侧头,笑意盎然,这时候他挺有自知之明了。
“我就是提个小小的建议……来来来,还是继续学枪法,我压枪总是不行……”
“我去,我心脏病又犯了!”这正是拐角遇见“爱”。秦谨推开门,结果门口大惊喜,竟然藏着两人,两秒不到,就连打带补。
“他们就搁这阴着,阴一辈子吧!”秦谨放下鼠标,又实在气不过,“沉宴他们就在门后面,不要放过他们!”
沉宴出手很迅速,先是智取再世猛攻。
一个**扔过去,大火直接烧烂了大门,然后火势一直蔓延,燃烧入屋中。结果对面躲在里面还是不出,沉宴一颗地雷砸进去,逼迫敌人走位的同时又炸残了敌人,然后持枪硬闯,枪口腾转,电光火石间,便结束了战斗!
“再来一局,这局我完全没有游戏体验。”秦谨信心满满,决定一雪前耻,结果天不遂人愿。
走在大马路上,秦谨被远方飘来的子弹先打后补,自己连子弹都没看过一发,背包里三百发子弹毫无用武之地。
“再来一局。”秦谨手支着头,他不信邪了,事不过三,这次他一定能行。
“额……对面胆小鬼,连对枪都不敢,就硬补你。”这次秦谨活了下来,顺利度过游戏前期,但他还是不开心。
这次是沉宴不小心踏进敌人包围圈,他反杀了一人,还是被击倒在地,秦谨就在他不远处,迅速赶来救援,架住了敌人。结果对面冒着他的枪线都要硬补沉宴。
惨烈的战斗结束,可以说是无人生还。辐射来了,秦谨没甲没药,沉宴又被淘汰了,秦谨决定告别这局游戏,任辐射线没过他的身体。
“下次我们开始一起走,一起走比较保险。”连着翻车三局,秦谨得出了缜密可靠的结论。
“好,一起行动,单兵作战是没有好结果的。”
“这哪里来的雷啊!”秦谨声如雷鸣,千言万语都在这句话之中。
这次他和沉宴同进同出,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结果不知道哪里抛过来一颗雷。
瞬间灰飞烟灭,两人一起回到了等待大厅。
“再来一局,这次我们一定能行。”秦谨越挫越勇,虽然解锁了各种花式死法,但这磨灭不了秦谨的斗志。
“这局我们稳扎稳打,不去中心点,跟着圈动。”秦谨制定了严密计划,然后……
“我去,这圈也和我们作对,这么远?”秦谨望着新刷新的圈,怀疑今天日历上肯定写着不宜游戏四个大字。
“上来,我们坐这个。”沉宴笑着说道。
秦谨望着沉宴身旁的飞行机甲,惊奇不已地说到:“这哪里来的?”
“刚刚捡的。”沉宴启动机甲,示意秦谨快上来。
装戴机甲,非一般的感觉。
子弹射来,完全击穿不了机甲外壳,他们操纵着机甲大摇大摆地飞过末日之城上空。
“终于赢了!” 凭借机甲,秦谨和沉宴降落到圈内。两人一路推进,决赛圈里,有人躲在草丛里还想要阴秦谨,这次秦谨火眼金睛,发现后迅速淘汰,也为胜利作出了贡献,喊的也是十分激情。
毕竟胜利来之不易。
玩着玩着,末日之城服务器维护了,这才十二点,秦谨不愿意休息,他摘下耳机,对沉宴说道,“我们要不玩手游吧。”
“上号,还是那个号吗?”
沉宴登上后,下拉好友界面。
“对啊,不过一直没玩。”秦谨火速上号,“这段位掉的……”
他点开赛季结算界面,太多个赛季没玩,都掉到了铂金段位去了。记得当初和沉宴双排时一路连胜上到了王者,十分顺利,秦谨当时截图发到朋友圈,还被一众损友嘲笑这才王者,他们嘲笑完后又想约秦谨出来玩,结果被秦谨无情拒绝。
“没关系,上分很快的。”沉宴淡定说道,更改了自己常用英雄,把三个射手改成辅助。
“这么自信?”听到沉宴这话,秦谨挑眉。
改完常用英雄又,沉宴笑了笑,“拉你了”
秦谨接受了沉宴的邀请,他有些惊讶,“我们怎么还有这个标志啊?”
秦谨看着他和沉宴两人号上的情侣标志依旧亮闪闪的,“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掉亲密度,不可思议……”
“排进去了。”沉宴快速说道。
因为沉宴段位较高,进入游戏后,是征召模式。
秦谨和沉宴在最后两楼,队友选完英雄后,就剩下了射手和辅助两个位置。
“那你玩什么?”沉宴问道。
秦谨看了一眼自己那寥寥无几的英雄,“要不我玩辅助,你玩ADC,我辅助你。”
“我记得你当初不是不玩辅助,只玩c位吗?”
“这不有你在,我玩辅助一直跟着你才能偷师成功。”秦谨莞尔一笑。
“那不能卖我。”沉宴选了孙尚香,他没有买皮肤,还是原皮。
“那当然不卖你啦!我是那种苟且偷生独自逃命的人吗!”秦谨视线瞥到了沉宴的游戏界面,“怎么没有皮肤,这局玩了买几个,有皮肤手感好,暴击率说不定要高点……”秦谨是坚定的氪金党,为游戏公司创收做出巨大贡献。
秦谨说到做到,绝不逃命。一进入游戏,他便一路跟着沉宴。秦谨唯一会玩的辅助——大乔又被ban了,他本身会的辅助又不多,列表里就剩下孙膑。
秦谨晃动着小翅膀,尽管外表是个守护天使的模样,内里却充满了战斗欲望,不断给对面丢技能,甚至看见沉宴打残了对面射手后,他都想越塔了。
“你去跟中单吧……没事,下路我一个人就行。”
“ok。”既然沉宴都说了,秦谨便去了中路。
秦谨正专心致志地帮助中路清线时,游戏提示响起,沉宴拿下了第一滴血!
秦谨不太熟练地拖动镜头,游戏提示又响起!
下路1v2,沉宴拿下双杀!
“这么厉害。”秦谨瞬间就像抛弃掉中单,回到沉宴身边去了。
“他们见我一个人,压得太前,被我二技能挂到后,减了物抗,然后就被我拿下了。”
沉宴说起来云淡风轻。
三分钟不到,沉宴又拿下了对面射手的人头。
“他们要来抓你了。”秦谨在地图上看不见对面打野动向,便提醒沉宴。
“他们打野是韩信,蓝刚刷了他一定去拿蓝了,我压完这塔就走。”
杀人推塔,一气呵成。
沉宴行云流水地打通下路后,便来中路推塔。
一局打完,结算页面上,沉宴一人打出了百分之五十二的输出。
秦谨望着界面,实在是叹为观止,然后说道,“下局我来打射手,学了这么多,要尽快实践巩固才行,鉴于我刚刚上手,目标也不用太高,我打个四十输出就行。”
沉宴准备开始排位,秦谨却退了出来,将商城一扫而空,各种皮肤都买了赠给沉宴,两人的亲密度飞速增长。
秦谨看的眼花缭乱,这几天出的皮肤那时数不胜数,可他还是不太满意:“为什么限定不能购买,可恶!”
都说氪金有助于胜利,但这一局打得却不太容易,但最后还是拿下了胜利。
Victory的声音十分好听,秦谨望着mvp的展示动画。
沉宴这局助攻多抗伤多,拿mvp理所当然,但数据可以证明刚刚那一局秦谨也是居功至伟的。
只是看到结算页面后,秦谨咳了咳,这和预定目标相差的有些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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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却穿不透厚重的窗帘。
睡到自然醒,秦谨缓缓睁开眼又闭上了眼,下一秒他迅速清醒,从床上一跃而起,迟到了迟到了!
穿上拖鞋,急匆匆地要冲出卧室时,秦谨忽然清醒过来。
他的学生时代早结束了。
拉开窗帘,眺望了一会远处风景后,下一刻秦谨优哉游哉地推开门。
他衣冠不整头发凌乱,一边走一边狂打哈欠。
昨晚睡得太晚,和沉宴一直玩到凌晨三点。
现在他**在走路,灵魂还在床上起不来。
要是这一幕被录下来发到网上,众人的滤镜估计会碎一地。
然而这幕只被同样刚刚起床的沉宴望见了。
同样是深夜方休息,第二天起来秦谨患有严重后遗症,可沉宴整个人清爽且清醒。他正要和秦谨说话时,玄关出传来了开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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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挑高,视野极宽,可以顺着落地窗望见庭院皑皑白雪覆盖着的森森草木。
厅内,茶香四溢,气氛悠闲。
秦父英俊斯文,秦母雍容华贵,秦谨则双眼无神哈欠连连。
相同的是,三个人都在望着沉宴。
秦父秦母都十分随和,正在和沉宴聊天。尤其是秦以沫,从当年的文大聊到当今文坛,又对沉宴出的书十分感兴趣,两人相谈甚欢
言笑晏晏间,柳妍望着抱着抱枕又在打哈欠的秦谨,“昨晚没休息好吗?”
秦谨眨了眨眼,“没事,我喝茶提神……”
说着,秦谨伸手,一口饮尽,如鲸吸百川。
秦父摇了摇头,“喝茶要细细品味,你这般就是糟蹋了好茶……”
秦谨点头,“嗯。”
又聊了一会,话题又拐到了一个秦谨不甚喜欢的方向。
但柳妍挂念许久,自然还是要好好问清楚的。
“我电话里听到你带朋友回来,还以为你带女朋友回来了,所以才拉着以沫着急赶回来。”
柳妍声若空谷黄鹂,握着秦谨的手温柔说来,“你有林先生这样的朋友,妈妈当然为你高兴,但你终身大事什么时候才能解决……Andy有个朋友,从国外刚毕业回来,谈吐相貌学时都是一等一的,趁着这个假期,你要不见一下……”
听到这话,秦谨头疼症又犯了。
读书之时,秦父秦母也十分挂心秦谨的感情问题,那时候是担心秦谨早恋,过早开展一段不成熟的恋情,影响学习。
出道那年,他们担忧秦谨会迷失在这纸醉金迷的娱乐圈。
后来,秦谨出国,他们每次去西米西亚看望秦谨时,都会聊到这个问题,而态度和从前是迥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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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下了一日一夜,踏足雪地,连小腿都没入其间,悠悠闲闲的饭后散步都快成了一步一次拔萝卜。
出来时身上又穿得多,厚厚一件羽绒服遮风挡雪,耐寒保温密不透风,不多时秦谨便微微发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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