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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坑男配时我在想什么[穿书]——卷卷猫

时间:2020-05-23 13:57:17  作者:卷卷猫
  因为火器营的特种兵相当稀缺。
  光是训练操纵火器准头,每年就要消耗大量军费,这数千人的军队一旦损失,要想再练一批能上战场的士兵,至少得五年。
  燕王认为这种情况下,不能意气用事,思虑再三,还是紧急加固防御工事,居守不出。
  然而,以多敌少,却避而不战,很快招致敌军的嘲笑辱骂。
  敌军愈发张狂的在城门下出言羞辱,燕王却始终不肯出城交战,这让手下的将士感到屈辱至极,军中起了不少怨言。
  燕王毕竟没有太多作战经验,也不知自己这样的决定是否太过怯懦,两日过后,便有些动摇了。
  *
  第一份紧急军报传回京城:燕王遭遇伏击,被围困在玉承关中,并没有具体查清敌方底细,也不清楚情况有多危急。
  消息震动朝野。
  朝中怨声四起。
  燕王上次带兵出征,凭白牺牲四千精锐无功而返,这次又主动请战,带走了大量火器营士兵,如果遭遇伏击伤亡惨重,代价就比上次大太多了。
  比起朝中的抱怨,后宫里却是一片哭声。
  主要是哭给皇后看的。
  皇后娘娘得知军报,当场吓晕了过去,醒来后便泣不成声,妃嫔皇子公主们轮番登门安慰,都被她赶走了。
  她彻底卸下了八面玲珑的铠甲,沉静在一个母亲的绝望悲痛之中,终日在佛堂长跪,为自己的长子祈福。
  让韩皎意外的是,谢夺居然对这场意外伏击表现出从未有过的惶恐。
  当初鞑靼突袭京城,都没让谢夺露出半分惧色,燕王被围困却让他慌了手脚,还因为驰援方式跟大臣们起了争执。
  因为不知道伏击燕王的敌军情况,情急之下,谢夺想派遣大量禁军驰援。
  可朝臣们担心京城守备空虚,鞑靼趁虚而入的危机重演,所以拼死反对调拨大量京中守军,纷纷请求太子调遣驻兵驰援。
  这么一来,耽搁得就太久了,燕王那头安危难测。
  下了朝,韩皎立即去西苑求见。
  谢夺对他的到来表现得十分不安,甚至不敢正眼看他。
  韩皎思索片刻,终于明白过来,谢夺可能是在担心燕王若是遭遇不测,自己罪责难逃。
  “去外地调兵驰援,至少多耗一倍时日。”谢夺无措地抱怨:“西北与京城守备充足,根本没有危险,那些臣子不过是顾及自身安危罢了,特别是那群燕王党,竟然无一人站出来替六哥安危着想,这群狼心狗肺的鼠辈!”
  韩皎上前道:“殿下稍安勿躁,虽然还不清楚敌军底细,可回京的急报称这场伏击伤亡百余人,可见敌军并没有太大威胁,连我都能想明白,您这位战神倒是慌了。”
  谢夺回头看他:“那你说应该如何驰援?”
  韩皎无奈道:“问我?殿下知道我不善军事。”
  谢夺疑惑地看着他:“你从前舍不得我动六哥的党羽,如今六哥有危险,你却如此镇定。”
  “……”韩皎老实回答:“从前我不希望你与燕王失和,主要是担心你惹上麻烦,可你总以为我心里偏着你哥,如今燕王遭遇险境,谁更在意你六哥,你总该心中有数了吧?”
  这话仿佛一记响雷,惊醒了谢夺。
  心中的恐惧与无措,被一阵劲风彻底吹散了,惊慌的思绪也恢复清晰。
  谢夺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立即低声嘱咐韩皎:“我明白了,韩皎,你在此地等我,一会儿回来详谈。”
  韩皎还没来得及多问,便见他急匆匆出了西苑。
  *
  佛堂之中,皇后忽然听见院子里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似乎是在阻止外人闯入。
  皇后抬起一只手,身旁的姑姑赶忙伸手搀扶。
  因为跪得太久,皇后的腿麻了,接连三五个宫女上前,才把她小心翼翼搀扶起来,缓缓转过身。
  她红肿的双眼无法适应门外的光线,一时竟没法分辨冲进来的人是谁。
  直到那人唤了声“母后”。
  “阿夺?”皇后虚弱地迎上前,哑声问道:“援军出发了没有?”
 
 
第138章 
  “调集驻军的加急军令, 已经出京了。”
  皇后焦急道:“他们多久才能赶到?”
  “第一批轻骑兵,十五日内可以抵达战场。”
  “这么久!”皇后急切地望着谢夺:“你哥能守得住吗?粮食够吃吗?”
  谢夺面无表情看着她, 沉默片刻, 坦言道:“六哥的兵马只携带了足够抵达罗州的粮草,如今已经耗费十日的军粮,就算全军将士忍饥挨饿,最多也只能再撑七日, 否则体力不足以御敌。”
  听闻噩耗, 皇后眼前天旋地转,身体斜斜软倒下去,被谢夺伸手捞住,扶到一旁坐在圈椅里。
  谢夺低头安慰道:“母后不必太过担忧, 这支叛军抢占地形优势发动伏击, 而我军死伤不过百余人,可见叛军存在兵力劣势, 并无太大威胁,即使真有危险,我军精锐骑兵也足以掩护六哥紧急撤离。”
  皇后痛苦地摇摇头:“阿广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将士们没有安全撤离,他肯自己一个人撤退吗!”
  谢夺没回答。
  皇后虚弱地摆摆手, 嘱咐儿子道:“快去给菩萨磕头,求菩萨保佑你哥哥挺过这一劫!”
  谢夺没有动。
  “快去啊!”
  “母后。”谢夺沉声开口:“求神拜佛又有何用?这种时候,您该想想谁还值得您信赖。”
  皇后惊慌地口中喃喃着给菩萨道歉,而后厉声呵斥儿子:“不许胡言乱语!”
  “儿臣错了么?”谢夺面无表情望着她:“父皇修玄半辈子,大难临头时, 也没有神仙出手相救,是儿臣替他扛起了重担,对付那些居心叵测的奸党。如今,六哥出了事,我在朝会上要求调用京师守备,火速驰援,徐阁老一派竟无一人出列响应,这群人可信么?可靠么?”
  皇后麻木地冷哼一声,哑声开口:“那姓徐的早指望不上了,他本以为你会舍弃储君之位,主动让给你六哥,不料你代政之后,竟然第一个拿他开刀,他如今求自保还来不及,怎会关心你六哥的死活?”
  谢夺眸光微敛,沉声开口:“是,此人根本靠不住,母后与六哥如今能依靠的人,只有我。”
  皇后期待地看向儿子:“你有计策救你哥性命?”
  谢夺目光坚定地看着她:“只需五千轻骑兵随我出京,四日内,必能击退乃至全歼叛军,救回六哥。”
  皇后满面错愕:“五千?你哥领兵万余都被围困了,五千人如何能救?”
  “儿臣能做到。”
  “不成!太冒险了,要去,至少带兵两万,让其他将军领兵,你哥不在,你不能冒险。”皇后毫不犹豫地否决。
  谢夺低声解释:“我只能调用这么多人马,再多,就会惊动朝臣,继而惊动父皇,必然出不了京城。”
  “胡闹!”皇后含泪道:“你哥如今生死难料,你还想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带着五千人去送死吗!”
  闻言,谢夺平静的神色起了丝波澜,疑惑地看着皇后。
  他本意是想提醒母后只有自己值得依靠,以免母后企图趁他不再京中联合燕王党再掀风浪,却没想到母后竟然不让他出京救援六哥。
  “你哪儿也不许去,给我乖乖在宫里待着!”皇后撑着扶手,吃力地站起身,难得对小儿子露出威严的神色:“你父皇无力约束你,可还有本宫在!别说你如今还是太子,就算将来御极,本宫也管的了你!”
  见儿子神色惊愕,似是吓傻一般,皇后深吸一口气,略微缓和情绪,温声道:“你六哥深陷重围,大楚的江山只靠你一人担着,你七哥是个不晓事理的,万事都听从李阁老命令,你若是贸然犯险,有个三长两短,你要本宫怎么活!”
  母子二人沉默相对。
  谢夺低声道:“看来在母后眼里,儿臣至少比七哥可靠。”
  皇后蹙眉道:“那是自然,你七哥有脑疾,你又不是不清楚,他和母后都指着你和你六哥。”
  谢夺注视着她,再次提醒:“这是唯一能够确保六哥安全的办法,若是不让我出京,六哥必然会与将士共存亡,生死难测。”
  “你这唯一的办法,要赌上我两个儿子的性命!”皇后绝望地呵斥:“母后只剩下你了,你胆敢涉险,母后立即吊死在你殿外!”
  这声悲戚地嘶吼,回荡在佛堂与廊庑之间,不断撞击着谢夺的耳膜,流入心脏。
  如同春日的和风,盘旋在心底的积雪之上。
  数月以来,凝聚在谢夺目光深处的寒冰一丝一丝碎裂开来,积攒着重重防备的阴郁目光逐渐融化,露出许久没有得见天光的稚气神态。
  “儿臣的性命,可以与六哥并重么?”
  皇后蹙眉仰头盯着他:“你这叫什么话?你兄弟俩在母后眼里当然一样重要!”
  谢夺眯眼笑起来:“有母后这句话,儿臣没有白来世间走一遭。”
  皇后茫然注视着谢夺,忽然眸光一闪,终于听出了话中深意,刹那间脸色泛白,满眼惊愕,这些时日,儿子的疏离冷漠,都有了解释。
  沉默许久。
  皇后抬手让侍从全部退出佛堂。
  大门关上,昏暗的烛火映照在皇后惨白的脸上,她退后一步,踉跄地坐进圈椅,哑声开口:“你几时知道的?”
  谢夺立在原地:“父皇中毒当日。”
  皇后一惊,仰脸看他:“陛下中毒了?”
  “母后不知情?”谢夺已经确定父皇与李阁老联手欺骗了自己,却没想到连下毒的人,都不是母后,
  “陛下不让我探望,我去哪知情?”皇后急道:“严重吗?”
  谢夺反问:“父皇禁止探视,母后从未起疑?”
  “宫里那位道长说储君之外的人瞧不得,你父皇向来信奉那些半仙,我又怎会起疑?”
  谢夺看着她:“母后又是几时知道的?”
  皇后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约莫五六年前。”
  谢夺略显惊讶,这比他猜想的晚了许多。
  “你小时候长得敦实,脸上肉嘟嘟的,我当你这脸盘子随我,眉眼随了你父皇。”皇后痛苦的深吸一口气,回忆道:“可到了十一二岁上头,你身量窜得极快,眼见着脸盘瘦下去,出落得一日比一日更像那个女人,又想到你父皇在你出生后换掉了我殿里所有侍从,我就起了疑心。”
  “母后恨我么?”
  皇后一惊,睁眼看向谢夺:“恨你?为何要恨你?”
  “母后亲生的孩子被我顶替了。”
  皇后蹙眉闭上眼,哽了许久才哑声道:“真相我得知太晚,你是我捧在掌心里疼了十多年的孩子,更何况我把当初愧对老七的心意也全都灌注在你身上,你要我如何狠的下心恨你?我只把过错怪罪在你父皇一人身上,可我万万没想到,你父皇……你父皇竟然把这件事告诉了你!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父皇说,毒是母后下的,母后想趁乱逼我让出储位,好让六哥把持大局。”
  皇后猛然站起身,惊愕地看向儿子,半晌,陡然冲上前揪住谢夺前襟,厉声质问:“这是陛下说的?这是陛下告诉你的!”
  “是。”
  皇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哽住呼吸,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
  谢夺抬手扶她坐回椅子里。
  皇后一口气喘不上来,用力捶两下胸口,终于顺过气来,绝望至极:“陛下!你好狠的心!你与旁人的孩子我视如己出毫无怨言,你却想让我的儿子杀了我!”
  谢夺立即单膝跪下,抓住母后右手,铿锵有力地开口:“儿臣永远不会伤害母后,亦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母后。”
  皇后鼻子一酸,俯身一把搂住儿子,嚎啕不止。
  *
  转眼四日过去,京城尚未传回军令,粮草却已经快要吃空。
  那群叛军的后援供给似乎没有断过,再耗下去,楚军只会彻底陷入劣势。
  燕王坐于军帐之中,愈发忐忑不安。
  罗州那群叛民如今就在城外叫嚣喝骂,他究竟为何避而不战?
  怕了么?如此怯懦,又何必再一次请战出征?
  四千大楚将士的血仇,还要不要报?
  为何面对不足三千的叛民,他都毫无底气?
  燕王紧咬牙关。
  那些叛民并非剽悍的鞑靼铁骑,罗州之所以难以攻克,凭借的是地利而非武力,燕王手下一万兵力,没理由如此谨慎。
  如果是九弟在此,别说是一万对三千,哪怕三千对一万,都不会让他丝毫退却。
  燕王越想越是羞愧。
  如果是九弟在这里……
  如果是九弟,他会怎么做?
  燕王仔细回忆出征前,谢夺对着沙盘滔滔不绝的判断分析——
  “我军有兵力优势,开战之前,要不断派遣小部队骚扰敌方各处防御关口,观察各处守将性格作风。”
  “谨慎的守将可以作为佯攻目标,尽可能对他虚张声势、围而不攻,等他向其他防御点发出求援军报,再令伏兵直接进攻被调走守备的关口。”
  “但凡能改造的地形,决不能浪费时机,六哥,将士们该吃苦的时候,千万别来仁德那一套,这时候的仁慈是在害他们。”
  “撤退前佯装准备出击,进攻前佯装避战撤离。”
  “只要这三处关口连起来,我军就可以全面出击,你只需记住一点——攻其必救。这里、这里、还有这条山道,肯定有一条是他们的粮道,我们以游击为主,地形条件不好打,就不要硬打,只要尽可能地打乱他们的步调,引诱他们兜圈子,就肯定能抓到破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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