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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和我结婚吧!(近代现代)——桃白百

时间:2020-05-23 13:59:26  作者:桃白百
  “别跟他说这些。”虞惟笙说。
  岑月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突然笑了:“为什么?”
  “既然不见得是真的,何必自寻烦恼,”虞惟笙说,“再过几个月就要高考了,他现在不适合分心。”
  “你就那么希望他出人头地啊?”岑月说。
  虞惟笙想了想,也跟着笑了:“倒也不是。”
  如果岑星真的考得一塌糊涂,上不了任何大学,到时候虞惟笙更烦恼的一定是该如何安慰他的小朋友,好让他相信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虞惟笙而言,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初会逼着岑星去上课,一来只把他当一个普通的小弟弟,盼着他能有更光明的未来。二来是希望小朋友能有点儿事忙活,好别把心思全堆在他身上。
  现在不一样。他希望他好,却并不要求他一定要好。比起变得优秀,他更在乎岑星是不是发自内心感到快乐。岑星这半年里花了那么多时间,付出太多努力,他希望最终能有让岑星感到欣慰的回报。
  这样他就能告诉岑星,你真的很聪明,特别棒。这孩子一直有点自卑,他是知道的。
  “就算是真的,也不是他现在需要烦恼的事,”他对岑月说,“何必提前难过呢。”
  “那你呢,”岑月问,“你无所谓吗?”
  “……你这是在逼着我也自寻烦恼呀?”虞惟笙说。
  “假设嘛,”岑月摊了下手,“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遇上了就是百分之百。我觉得你有必要提前考虑一下。”
  虞惟笙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你好像对我有点不满意。”
  岑月摇头。
  然后,她在虞惟笙开口以前说道:“可能不是错觉。”
  虞惟笙没料到她会如此直白,一时失语,过了几秒后才答道:“可是你的弟弟很喜欢我。”
  “你看,就是这种地方让人很不舒服。”岑月摊手。
  “……我也很喜欢他。”虞惟笙说。
  这句话,岑星本人还没听过,他却已经对着不同的人说了两次。
  “你这个年纪还相信爱情啊?”岑月完全不给面子,“不如先考虑一下现实问题,比如星星要是真的不能生育,你会怎么办。”
  “你倒是提醒我了,”虞惟笙说,“等过完年我会带他去做个检查。如果有问题,也好提前治疗。”
  “治不好呢?”
  “你就不能盼着你弟弟好?”虞惟笙无奈。
  “万一呢,无论如何治不好,怎么办?”岑月特别坚持要问他。
  虞惟笙想了想,问道:“他以前和你聊过这些吗?有没有提到过很盼望能……呃,他喜欢小孩吗?”
  岑月皱眉:“他自己就是个小孩。”
  虞惟笙心想,我也这么觉得。
  “如果是真的,只能盼望他不喜欢更小的小孩子了。”虞惟笙说。
  “那你呢?”岑月不给他任何回避的机会。
  “我啊,”虞惟笙沉默了一会儿,摇头,“我不知道。现在凭空假设再多,和真的遇上还是不一样的。”
  岑月有点不爽:“漂亮话都不知道说几句。”
  “我觉得我应该不介意,”虞惟笙说,“如果我毫不犹豫地这样告诉你,你会觉得我很可靠吗?”
  “……也是。”岑月耸了耸肩。
  虞惟笙冲她笑了笑,又轻轻地舒了口气。
  “虽然我到了这把年纪,但……星星那么可爱,我真的喜欢他。”
  岑月看着他,微微挑了一下眉。
  “还有啊,你也没比我小几岁。”虞惟笙又说。
  岑月在与岑星面对面的时候,满脸都是嫌弃。
  岑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见着他俩,立刻蹦跶过来。他紧紧挨着虞惟笙,还伸手拉虞惟笙的袖子。见虞惟笙低头看向他,立刻仰起脸来露出笑容。
  岑月很受不了,提醒他不要荡漾过度又污染空气。她正在减肥,太甜了闻着胖。
  面对这样的欲加之罪,岑星委屈,但没反驳,还老老实实点了头。
  虞惟笙发现了,这可怜孩子,在亲姐面前没什么地位,属于被欺压阶级。
  他倒也无意对姐弟俩的相处模式提出异议。相较之下,还是更想赶紧再与岑星单独相处一会儿。
  老岑夫妇俩又去准备晚餐了。岑月虽然对他还有疑虑,但也没有刻意阻碍,说了几句话便回了房,还关上了门。
  客厅里便只剩下虞惟笙和岑星两个人。
  他们一同坐在沙发上,岑星坐下时紧紧挨在他身边,两人的手臂和腿侧全贴在一块儿。这孩子,似乎是尤为中意这样能传递彼此体温的距离。
  虞惟笙也挺喜欢。岑星不能开口,他便主动说些话逗他。
  “星星还不记得原来答应过我的事,”他说,“不会到现在一点点进展都没有吧?”
  岑星睁圆了眼睛,又眨了几下。
  他知道虞惟笙的意思,说的是要他开口叫他。可是,就在半天以前,他才说过奖励换了呀。
  “星星跟我约好的考试及格的奖励,我可是千里迢迢特地送过来了。”虞惟笙又说。
  岑星觉得哪里不对劲,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苦着脸想了半天,最后低下头,选择道歉。
  他抬手比划,对不起。
  接着又补充,我很努力了,效果不太好。
  “是星星太不自信了,”虞惟笙说,“你真的能发出声音。我听到过好多次了,很好听的。”
  岑星眉头纠结,嘴唇抿得紧紧的。
  “试试看嘛,”虞惟笙说,“也可以先从最简单的开始,比如……”
  他说着,突然卡壳。前几天无所事事时,他特意去看了一些相关的文章。有一篇科普里说,世界上许多不同语言对于父母的称呼方式都极为接近,因为“baba”和“mama”是婴儿在尝试开口时最容易发出的声音。
  虞惟笙原本想说,可以试着从最简单的“爸爸”开始练习。可让岑星对着自己练习怎么叫“爸爸”,未免过于古怪了。
  岑星微微侧着头,一脸好奇地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虞惟笙咳嗽了一声,毫无征兆地强行转换了话题。
  “算了,慢慢来吧,”他说,“唉,其实和你约好的事情我也食言了,也给你再宽限一阵好了。”
  岑星闻言十分不解。
  他认真思索,完全想不起虞惟笙有什么答应过他却没能做到的事。虞惟笙从来都很讲信用。
  “我说好要等你回家的,没做到,”虞惟笙笑着看他,“太想你了,等不下去。”
  岑星愣了愣,接着小脸红红抬手比划,告诉他,没关系,还告诉他,我很开心。
  “这样啊,”虞惟笙点头,“可是有一件事,我不太开心。”
  岑星又把眼睛睁圆了。
  “你跟霍行之说,我不是你的男朋友,是不是?”虞惟笙说。
  他故意让表情显得有些严肃,果然把岑星镇住了。
  岑星看着他,双手僵在半空,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以他俩一直以来的相处方式,实在很难定义为恋爱关系。可虞惟笙如今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他心里在委屈之余,又有了几分欣喜。
  他为虞惟笙的这点不满意而感到期待。
  今天以前,他们不像是一对恋人。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亲他了,亲了很多很多次。那是恋人之间才会有的亲吻。
  “再给你一次机会做修正,”虞惟笙说,“我到底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岑星很想点头,脖子梗着,不敢。
  虞惟笙见状,伸出双手,捏住了他两边柔软的面颊,又问了一次:“是不是?”
  岑星的脸被他一阵揉捏,脑子也跟着晕乎乎。他用力闭上眼,吸了一口气再睁开,鼓足了勇气,小幅度地点了两下头。
  可能是觉得还不够,他还抬起一只手,食指和中指交叠着在空气里点动了一下。
  你是。
  虞惟笙笑着松开手,也点了点头,靠过去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乖。”
  岑星又害羞了,跟着他一起笑,刚咧开嘴,眼眶又湿了,鼻子也变得酸酸的。还不等虞惟笙做出反应,大颗大颗的泪水已经沿着面颊往下滚落。
  虞惟笙比他预料中更慌张。
  “别别别,你爸待会儿看到了又要误会……”
  他话音未落,不远处又传来了老岑的声音。
  “来你们先吃这……星星?星星你怎么啦?”
 
 
第64章 谁都会有害羞的时候
  所谓乐极生悲。
  久违地见到了自己日夜挂念的小朋友,并且顺利确认了关系,虞惟笙在无比幸福的状态下遭遇了人生中的滑铁卢。
  短短一天时间,他在未来岳父心中的好感度无限滑坡。
  岑星泪腺发达,动不动就爱掉眼泪,这一点他的家人再清楚不过。可就算这样,他今天哭得频率也未免太高了一点。只要方他俩单独相处,岑星不是泪水涟涟就是一副刚被临时标记过的困倦模样。
  老岑没法不多想。
  虞惟笙想解释,找不到机会。因为老岑并没有开口,只是时不时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他看。
  倒是岑月,晚饭时特地提了一句,让他不可以仗着岑星乖巧就故意欺负。
  虞惟笙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不会。岑星也配合着不停点头。
  说的时候一脸坦然,可他心里多少是有点虚的。毕竟,岑星今天这两次勉强也可以算是被他给欺负哭的。
  “你点什么头,”岑月一点面子都不给岑星,“就你这脑子,被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虞惟笙其实很想反驳。他觉得岑星现在之所以那么好欺负,极有可能是从小被岑月蹂躏惯了,逆来顺受。岑月才是罪魁祸首。
  只可惜,他还有人质握在对方手里,无法畅所欲言予以还击。
  当天晚上,他到了酒店,第一时间给岑星发消息,问他他的父母有没有说些什么。
  岑星过了很久才回复。
  ——对不起,他们刚才找我说话,才看到消息。
  虞惟笙心里咯噔一下。算算时间,聊得还挺久。
  ——他们跟你说了些什么?
  这一次,岑星回的很快,内容过于简洁,愈发引人不安。
  ——说您。
  虞惟笙正襟危坐。
  ——怎么说的?
  ——说了很多,我打字需要一点时间,您等一等。
  虞惟笙看着这行字,缓缓地叹了口气,心依旧没放下,却又想笑了。
  很奇怪,在一些莫名其妙的时候,会突然觉得岑星可爱。一板一眼的,傻乎乎的,特别认真的。他几乎能想象出岑星捧着手机斟词酌句写小作文的模样。
  要是岑星现在就在他身旁多好。他想把他抱到腿上,搂着他的腰,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输入,随时可以侧过头亲他的面颊。
  虞惟笙给岑星回复。
  ——好。
  片刻后,还没等到回应,又补了一句。
  ——我想你了。
  岑星很快回了。
  ——我也想您!非常想!
  岑星特地把刚才写到一半的文字剪切下来,腾空输入框,发完这句话以后再黏贴回去,继续写。
  刚才他跟父母在客厅里聊了很久。有很多话,老岑以往从来没对他提过。
  老岑和岑月不止外形相似,性格中也有一些相通的部分。他们从来不会像岑星那样,直白地把喜欢、关心、在乎或者想念摆在嘴上。岑太太一度感慨,说不明白岑星的性格到底是随了谁。
  岑星以前也不明白,长大以后胡乱猜测,认为或许他性格中许多或好或坏的地方,都是源自于家人的溺爱。
  总是习惯直白地表达,是因为永远可以得到期待中的反馈。
  孩提时,喜欢上什么奇怪的小玩具,只要告诉岑月,岑月取笑过他以后,都会翻出攒下的零用钱给他买,接着陪他一起玩。
  他抱着岑月说喜欢姐姐,岑月就会非常高兴,会对他笑,揉他的脑袋,捏他的面颊,还会带他去吃的。只要她高兴,岑星就跟着一起高兴。
  姐姐这样,父母也这样。他的一些小缺陷,让他的家人对他尤为呵护疼爱。
  这让他变得坦率,也变得有些任性。非要不可的东西若是被拒绝,就没完没了。
  当初他想要去见虞惟笙,也是在这样反复折腾下才被应允的。
  老岑最初答应他时对他说,算了算了随便你吧。后来想要过来陪他时,说的是,总麻烦别人像什么话。前些天他刚到家,老岑又对他说,怎么样,还是自己家里最舒服吧。
  直到刚才,他第一次问岑星,虞惟笙对你好不好,和他生活在一起,到底开不开心。
  岑星当然点头。老岑见状,安静地想了一会儿,又说,那总会有不那么顺心的时候吧。要是发生了什么事心里觉得难受了,一定要告诉家人。
  岑星想了很久。
  记忆中,确实有过一些伤心难过。可如今回想起来,那些都变得模模糊糊了,全然不真切。与虞惟笙有关的所有记忆,那些求而不得的酸涩,不知如何是好的困窘,明明距离现在并不遥远,可他却已经找不到任何真实感。他现在所能想到的,全是一些会让他打从心底里高兴的事。
  他告诉老岑,我今天哭,不是因为难过。太开心的时候,我也会掉眼泪的。因为他说了我想听的话,实现了我的梦想,让我觉得很幸福,所以我才哭了。
  他向老岑强调,虞惟笙特别好,虞惟笙是最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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