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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也并不意味着她就是善意的。
高阶的散仙和低阶的散仙是两回事。
像是妖界裂缝那附近的低阶散仙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存在，毕竟单身一人是打不过有后台的，但这个情况到了炼虚期以上以后会彻底反转。
炼虚期的大佬打起来，一般门派就帮不上什么忙了，相反的，因为有门派拖累，身为长老掌门难免要考虑自己的徒子徒孙，缩手缩脚，完全没有高阶的散仙来得自在。
而高阶散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而地位超然起来。
他们虽然不参合，但也有心看看正道盟和白鹿山的热闹。
甚至有人盼望两边打起来的，还从中捡便宜。
霜降不仅没有阻止，还推波助澜。
她也想要试探试探那位“南宫仙人”到底有多厉害，但却没有想到这种地步了还没有将南宫沁引出来，来得还是这个小小的筑基期，而且诡异的是，这筑基期竟然完全不在乎高阶修士的存在，一点都不给面子。
霜降干笑道：“这怎么能叫做沿街叫卖呢？在座的都是各大门派的精英，他们也是对空中渡口有兴趣才在这里的！不过，如果您很介意的话，下次我们会记得避免邀请对方。”
然后下次没能来的都成了白鹿山的仇人。
瑧言似笑非笑的看了霜降一眼。
“那我倒是要谢谢各位大人的捧场了？”
“您客气了……”
“现在，我有点后悔将空中渡口放到东海拍卖了呢！”瑧言笑道，“现在我收回权限，请各位有兴趣购买的直接和梅社联系如何。”
瑧言拍手道，他无视了霜降难看的脸色。
“至于惊蛰阁下的试射，他是要退款也好，还是要继续也好，可以另外联系我，今天就算了！”
瑧言这么说着，转身就想要往外面走去。
管理处的众人当然不可能让他那么离开。
瑧言没走几步，就看见一具肉山拦在了自己的面前。
瑧言觉得，即使是城管也有仪容选择吧？而对方那凶恶的面容和庞大的身躯，怎么看都不像是做买卖的。
说出来的话就更是如此了：“这里也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的！”
“等等，大寒，不可以失礼！”霜降貌似焦急的说道，但没有阻止。
“你们确实挺失礼的。”
瑧言脚步没有停顿的向外走去。
“不是让你站住吗？”对方伸出了酒瓮大小的拳头。
拳头砸到了瑧言面前一尺处，被青色雷电所形成的防护罩给拦住了。
“言公子。”文仙夫人紧张的叫道。
“没关系，没准备我怎么会来这种地方。”瑧言微笑着说道，他这么说着，却保持着袖手旁观的姿势，任由那巨大拳头抵在了自己面前的雷电之盾上。
壮汉一击没有成功，却也没有退开。
他这一拳显然不是纯物理攻击，阵阵寒气从他的拳头中冒出来，和那青色的护盾冲撞在一起，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
但也就是这个时候，众人的上方传来了机械的声响。
“接收到求救信号……正在能量扫描……查询敌对能量来源……反击准备开始……”
在这个机械轰鸣声中，众人眼睁睁的看着一直静静悬浮在半空中空中渡口散发出了明亮的光芒，而诸位修士们可以感觉到那股可怕的灵压正在聚集当中。
“不行，大寒，回来！”霜降终于脸色苍白的叫道。
那壮汉终于停止了攻击。
瑧言这边可没有停止，青色的雷电没有了抵抗的力量，直接向着壮汉攻击了过去，直接将他砸出去五六米远，而且还伴随着烤肉的味道。
不过这似乎在霜降的预料当中。
既然攻击者已经受到了惩罚，理论上瑧言也没有必要计较下去了。
霜降楚楚可怜的看向了瑧言：“言公子，这是个误会，请住手——”
“轰——”
轨道炮的轰鸣声打断了霜降的话语。
这一次的炮火没有上一次捅破天的那么强烈，但光就特效而言，并不输给上一次。
人们惊恐的看着青色的电磁炮直接击穿了这座倒立城市的顶端，使得大片的建筑向着海里堕落，在海水中溅起了巨大的浪花，并且形成了宛若海眼一般的巨大窟窿。
而这一切就在人们的身边，在人们的脚下，其灾难效果比捅破天还更加夸张。
“你这是什么意思？”东海管理处的众人瞪向了瑧言。
但他们却不敢有任何攻击行为了。
不仅如此，瑧言确实感觉到这些人的目光是落到自己身上——是愤怒也好，是恐惧也好，而不是一开始那种不以为意。
所以说，好好说话总没人听，只有动了拳头，还会乖乖听话。
“一半的威力！”瑧言叹了口气，微笑道。
他的笑意中没有意思热度：“放心好了，我最近考察了东海仙集的环境，调整了炮台的角度，应该没伤到人！但给我记住！老子是来做买卖的，不是来跟你们玩的！再给我做这种小动作，我直接对着你们东海仙集的核心开炮！”
这一次就没人反驳他了。
相反的，东海仙集的管理层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在招惹多么可怕的对象。
虽然他们前面几次开会的时候，也吵吵嚷嚷的说不能对南宫沁出手，但本质上，面对只有筑基期的瑧言，甚至代表白鹿山的梅社的时候，仙集并没有给出对待大门派首脑的待遇。
比如上次的袭击事件，仙集到现在都没给出解释。
说到底，人类根本就是侥幸的生物，没有足够的压力就无法足够的重视，只有危害到他们自身的时候，他们才会明白谨慎两个字怎么写。
瑧言这次也是“借题发挥”。
他这些天计算了轨道炮的力量，也在估算什么等级的力量，可以让这些蚊子停止嗡嗡嗡。
这一炮的效果是很明显的。
当天瑧言回到客栈的时候，客栈范围内的防御法阵都得到了修复，加强了巡逻，仙集管理处还特地送来了赔罪的礼物，并且从当天晚上就开始了“严打”，处理仙集的黑势力。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做给谁看的。
另外，瑧言的甜点也被告知可以进入上行拍卖会了。
瑧言对此不以为然，他决定继续扩大广告效果，按照计划推出新甜点，继续拍卖。
而相对管理处的前倨后恭，真正让瑧言满意的是，他受到了一些拜帖。
这些拜帖是在场的各个门派人员那里来的，在这样的事情后还愿意上门拜访，瑧言觉得其中有一部分是有意愿购买空中渡口的。
瑧言在拜帖中捡了捡，又问了梅社女修这些拜帖的来历，从中选出了比较诚意的人，却也没有一个个招待的意思，而是在客栈开了一次茶会。
“对了，给仙踪派一份帖子好了。”瑧言像是突然想起一般的说道。
“可是他们并没有拜帖？”
“他们是单独请的，”瑧言笑道，“是特殊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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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O(∩_∩)O
第一七六章
墨白收到请帖的时候有些懵懂。
他还是前几天被霜降叫去了仙集管理处的时候, 才知道自己所中意的（未来的）徒弟的“小先生”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空中渡口的所有者。
那么，当日在藏书楼感受到的威压，就是传说中的南宫沁了吧？
果然名不虚传！
墨白略有些佩服的想道。
墨白对于南宫沁没什么看法, 但对正道盟不以为然。
作为一个飘忽于世外, 并不参与修仙界纷争的门派而言, 独自占有建木, 以修仙界的领导者自居的正道盟就像是凡人世界的官府一般，是个很无聊的存在。
尤其是正道盟屡次探查仙踪派地址，试图将仙踪派也纳入管辖范围的行为，让历代的仙踪派掌门非常火大。
毕竟仙踪派还有自己的秘密（血狱）存在，并不想要和那种动不动就可以竖起大旗进行讨伐的领导者有过多的交涉。
所以仙踪派更同情被正道盟占据了白鹿城进行监视的南宫沁。
再说，那一记轨道炮也证明了南宫沁的实力。
但, 也仅此而已。
仙踪派是不可能选边的。
他们凭着独特的位置独善其身, 就是不想要掺和到修仙界的纷争里去, 自然不可能和任何一个势力联盟。
何况，和仙踪派的联盟也没有好处。
仙踪派位于贫瘠而且廖无人烟的大荒之中, 人数也少, 作为同盟无法提供任何帮助，所以并不会有门派想要和仙踪派结盟。
那么为什么白鹿山会送来请帖呢？
“要拒绝吗？”仙踪派的大弟子墨凡问道。
以他的经验来看, 他家师傅当然会拒绝的，从没有例外。
“不, 去看看吧？”墨白却出乎意料的答道。
“为什么？”墨凡惊讶的问道，他突然反应了过来，“难道因为那个小女孩, 师父，你就那么想要一个女弟子吗？”
听他这么问，在场的其他门人弟子都用难以言喻的目光看了过来，尤其是红鹤仙姑的视线，像是刀扎一般锐利。
“并不是说想要女弟子，而是觉得不能放着那孩子不管！毕竟是火麒子前辈的血脉！”
“啊，火麒子前辈啊！”红鹤仙姑感叹道。
当年她和墨白一起外出历练，多受那位前辈的关照，现在墨白想要收前辈的后代做徒弟，正好成就了那份因果，自然得到了红鹤的认同。
不过红鹤并不知道，墨白对梓染的执著，不仅仅如此。
仙踪派修得是随缘。
这个“随缘”不是说得过且过，只等着天上掉馅饼，而是说当缘分到了，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抓住这份机缘，尽人事，穷天理。
墨白认为，自己既然是在找寻解决灵基问题的秘籍的时候遇到了梓染的，梓染又正好各个方面都吻合条件，还那么合眼缘，那么梓染就是这份“缘分”的主人，所以为了这份机缘，墨白也认真的想要收梓染为徒，让她继承掌门之位。
当然，这个也要看梓染自己是不是成器。
所以墨白决定为了自己（未来的）徒弟，接收这份请帖。
但他看了看请帖的内容，沉吟再三，对大徒弟说道：“不过，阿凡，你就别去了。”
“唉？”
“因为是梅社的茶会吧？女孩子一定很多，你去有点不方便。”墨白叹息道。
“请别把我说得好像去了就会勾搭女人似的好吧！”墨凡吐槽道。
“对啊，阿凡才不是这种人！”红鹤仙姑帮腔道，但转头就背叛了立场，“不过，东海最近治安不太好，门内没人坐镇可不行，所以阿凡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
说到底，你也不相信我吧？
墨凡挑起了眉毛。
老实说，为了乾坤镜和江山社稷图，他真的挺想要去的，可是如果师父和师姑都统一了立场的话，他作为小辈无法违抗命令。
墨凡不甘道：“门内怎么会无人坐镇呢？师姑你不是在吗？”
“哎呀，我当然要去看看掌门大人的下一个徒弟是什么样啊？”红鹤理所当然道。
墨凡看了看他家师父，就看师父的老脸像是吃了酸梅似的。
“我还不如带阿凡去呢！”墨白嘀咕道。
*
仙踪派虽然在人选问题上有着微妙的分歧，但仙踪派的掌门墨白和护法长老红鹤仙姑还是如约来到了梅社茶楼，甚至比约定的时间还早一些。
让他们惊讶的是，这次茶会的人并不怎么多，却有白鹿仙集的惊蛰在这里。
“我从一开始就不赞成他们的举动！”惊蛰如此解释道，“你们可以将‘试射’当作我的私人聘请，即使不在拍卖会上拍卖也无所谓。”
瑧言笑而不语。
当日惊蛰没在现场的行为说明他可能确实不赞成其他人的“试探”，可是要说他完全不知道，那是谁也不相信的。
不过看在惊蛰竟然亲自上门道歉的份上，瑧言还是接待了他。
瑧言毕竟也不想要和仙集完全闹翻。
如果可以给空中渡口做更多的广告，他还是很欢迎的。
更别说惊蛰表现得似乎很想要亲自来买空中渡口。
惊蛰看瑧言这样，也有些头痛。
他当然是想买的，但这样下去，买卖搞不好会做不成。
所以惊蛰很责怪仙集其他人“多事”，一方面又不太想要对瑧言这样的“小辈”低头。
可是，真正让南宫沁出来，惊蛰大概逃得比谁都快。
东海龙族对南宫沁是患有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的。
墨白并不知道两位的复杂心思。
他一脸傻笑的看着在煮奶茶的梓染，觉得还是（未来的）女徒弟贴心啊！看见（未来的）师父过来就在煮茶，不像是他那个大徒弟，收了那么久的看见师父连杯热水都懒得倒。
（梓染：想多了，谁来都轮到我今天值班煮茶。）
还是红鹤仙姑觉得自家掌门太丢脸了，用细针扎了一下墨白的臀部。
墨白身体猛然一颤，这才回过神来。
他左看看右看看，这才领悟到现场略沉默的气氛，但他不明白气氛为什么那么尴尬，于是他回想了一下刚刚听了一鳞半甲的对话，自认为在打圆场的问道：
“既然那门法器还要试用，那么还要我护法吗？”
“护法？”瑧言奇怪的看了一眼墨白。
“啊，跟我们攻击的目标有关。”惊蛰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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