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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屿(近代现代)——轲西

时间:2020-05-24 10:18:21  作者:轲西
  崔少言还是没说话,甚至连姿势都没换,付靳给伤口做了简单的消毒,开始进行包扎止血。
  “被什么弄伤的?”付靳低头问。
  其实看到他这被剃得乱糟糟的头,不用问也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付靳真正在意的是过分沉默的崔少言,跟刚才爆发着挣扎的完全是两个人。
  “刀片刮伤很危险,要打破伤风。”付靳看着他,“诊所就能打,我们等雨小一点儿。”
  崔少言盯着地上瓷砖之间的缝隙,也没发表意见,付靳这才有功夫脱去湿透的外套,内里衬衫也湿了大半,显露出健壮身躯的轮廓。
  “我能…出去打吗?”崔少言忽然开口,嗓子有些儿干哑。
  “出岛?”付靳有点儿意外。
  “你不用管我。”崔少言看着他,“我自己…”
  “我带你去吧。”付靳截断他的话道,“你太不听医生话了,老实说,我不是很相信你。”
  崔少言:“……”
  -
  倾盆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出一个小时天便彻底放晴。
  崔少言手插在兜里,脑袋上顶着绷带纱布,远远地看着付靳买船票。
  时隔将近两周了,他终于要从这座岛上出去了,但可能是刚经历过太多波折,崔少言现在脑子还有点儿空。
  工作日搭船的人不多,两人随便找了位置坐下,门闸关闭,船轰鸣着发动。
  “我也不是很相信你。”崔少言突然说。
  付靳看了他一眼,没接话,在窗外鼓鼓吹来的海风里等衬衫被吹干。
  “你自己说了要来学校,结果没来。”崔少言目光看着别处。
  冷静分析,如果那天付靳来给他治腿了,说不定他腿早不疼了,不疼了今天就不会…
  操,真他妈气死了。
  付靳反应了会儿,随后说:“你也没说你腿还疼啊。”
  “我怎么可能不疼!”崔少言转过脸来,“你们中医看病人不是望闻问切吗,我腿都肿成俩气球了。”
  “现在呢?”付靳看他这样,稍微松了口气。
  “不疼了,治晚了,患者自己康复了。”崔少言不爽地手臂一抱。
  “根据我观察,你下楼的时候显然还在疼。”付靳说,“对医生说谎不是好习惯,希望你能改掉。”
  “……”崔少言发觉自己拿中年人没办法,顾自大爷似的翘起了腿。
  他人还在气头上,但这种生气跟被人强制剃头的愤怒不同,可能是因为正在离岛的船上,崔少言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船今天开得稍慢,到对岸花了将近半个小时。
  门闸一开,崔少言就沿着港口跑了出去。这么跑大腿仿佛快要散架,但他有种终于从监狱里逃出来的感觉,那头是荒岛这头是繁华都市,简直就像做梦似的。
  刚才那种压得他喘不过气的憋闷感受,也在临近正午的太阳晒到身上时渐渐舒缓。
  “崔少言!”付靳见状赶紧跑起来追,觉得像自己院里的精神病人跑了。
  崔少言一路顺畅通过了出港通道,最后在地铁站口被老当益壮的付靳给擒住了。
  “操,我又不是要逃。”崔少言转过头的时候竟然笑,“我就是高兴,我他妈好几个月没这么高兴过!”
  付靳拽着他的胳膊,懵了能有十秒,随后一脸遗憾地下诊断:“你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这几天有点忙,可能会相对短小一点,但会保持日更。
我发现崔崽就是小野猫,生气和高兴都很炸qaq
 
  ☆、第 23 章
 
  23
  崔少言被捕一次就不跑了,但上地铁前硬是要绕到商场看帽子。
  他不想顶着他那个很奇葩的脑袋到人多的地方去,即便他认为自己长得够帅,缠绷带看上去就像种行为艺术。
  “闷着伤口不透气。”付靳抱着外套站在后面看,“款式还丑。”
  崔少言根本没听进去,拎着帽子就往收银台走。
  “您好,二百五。”店员微笑着拆掉防盗扣。
  付靳没忍住笑出来,崔少言回头瞪他一眼,付了款出店戴上帽子,快到地铁口了付靳还在笑。
  “你他妈笑点也忒歪了。”崔少言说,“我怎么没觉得好笑呢?”
  “因为我发现你真挺二的。”付靳说,“买的帽子还带蕾丝。”
  “这是你不懂时尚,叔叔。”崔少言刷码过了闸。
  两人并肩站着等地铁,付靳伸手调整了一下崔少言的帽子。
  “哎说了别碰我!”崔少言炸着将帽子压回去。
  “透点儿气。”付靳还是坚持给他拉了拉,好让伤口那块儿不被闷着。
  “现在是在我头上养鱼苗呢。”崔少言烦得很。
  “嗯,养好了回去喂橘子,所以你听话点儿。”付靳说。
  “你讲的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崔少言走进车厢,最后还是忍着没去碰了。
  付靳掀起袖子看了眼表,这个点带崔少言到最近的区中医,不知道来不来得及赶在午饭前扎他个一针。
  地铁一共要坐九个站,这段时间里崔少言就靠在门边上玩飞车。
  两边门换着开,付靳几次眼看着他要往后摔死被夹死,都觉得特别糟心。
  所以他特讨厌小孩儿,三天两头出情况不盯着不行,管他他还嫌你烦。
  就剩仨站时,付靳终于忍无可忍,拉过崔少言将他放到了柱子边上靠着。所幸这次崔少言玩得很投入,没多大反应。
  到地儿果然误了点,他们在医院附近找了家餐厅坐下,付靳专心吃饭,崔少言吃一半就捧着手机打王者。
  “我很久都没见过信号这么好的地方!”崔少言手指高频率点击,赞叹道。
  “饭冷了。”付靳默默喝一口汤。
  “等会儿,就快了…”崔少言越点越快,最后整个人站了起来,一蹦:“我他妈赢了!!!赢了!!!赢!!!了!!!”
  付靳:“……”
  崔少言这声喊顺利吸引了店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客人,纷纷朝这边看过来。
  其中一位颇为震惊,扔下筷子就冲了过来,付靳一看清楚对方的脸就懵了,好半天想起对方叫什么:“庄游?”
  庄游是他大学室友,这一晃都快十年了对方竟然还认得他。
  到底是年过三十了,庄游脸上浮了层油,发际线看着也后移了不少。
  “哎我的妈,付神!”庄游猛拍了他一巴掌,“这是多久没见你了?你小子一点儿没变啊!”
  崔少言这会儿终于放下了手机,安安静静继续吃饭。
  “你这是跑哪儿去了?毕业以后回回同学聚会都不见你,我们都估摸着你是到山里当神医去了。”庄游格外激动道。
  付靳心想那你们真是猜了个□□不离,随口问:“你在对面工作?”
  “没付神厉害,当个小小的外科副主任医师。”庄游笑道,随后注意到了旁边的崔少言:“这是你…”
  付靳心里一下不好,他们寝几个都知道他弯,这会儿要误会崔少言是“小男朋友”就尴尬了。
  但他也不大想提及自己目前在岛上工作的事儿。
  “表侄。”付靳认真道,“我是他叔叔。”
  崔少言一秒抬了头:“???”
  -
  庄游是个客套人,硬是要在上班时间前亲自给崔少言看伤。
  “嗐小问题,要不了多少时间。”庄游让护士带崔少言做皮试。
  付靳在外边等候,中医院的走廊被装修得古色古香,没有刺鼻消毒药水的气味儿,还能隐约闻到楼下中药房的药材香。
  就这么闭目养神了好一阵子,注射室里传出来闹腾的声音。
  “你不能走!针还没打呢!”护士焦急追出来,“我会很轻的,就像蚊子叮一样!”
  崔少言捏着根棉签走了出来,看模样皮试已经做过了,但整个人就是特别不高兴的模样。
  “怎么了?”庄游闻讯出现。
  “庄主任。”护士看见他像见了救星,小声道:“他不肯配合注射。”
  崔少言显然是听见了,开口问庄游:“就不能不打臀?”
  庄游一听就笑:“哎打臀不好吗,臀上肌肉多打着才不疼呢。”
  “对呀,你皮试都做好了,皮试比这疼多了。”护士耐心劝道。
  “我知道了。”庄游看了看崔少言和护士,“对着女生不好意思吧,那干脆让你叔叔来吧。”
  “什么叔...”崔少言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结果回头看见了抱着手臂等的付靳,“他是个屁的我叔!”
  付靳一脸茫然,突然明白了什么叫把自己绕进去。
  “来吧付神。”庄游招手,“我信得过你,你家的小孩儿你来给他打。”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今天我是学术废物,改论文改吐了的我急需看崽号啕大哭来解闷
感谢,
宋寄祠,灌溉营养液x4,投掷地雷x1
迟睡呀、,投掷地雷x2
感谢留评的追文的你们
爱你们w
 
  ☆、第 24 章
 
  庄游和小护士一走,注射室内就剩了付靳和崔少言。
  “进去趴着吧,很快就打完了。”付靳开始摆弄推车上的药品,“早点儿打完早点儿回,能赶上最后一趟船。”
  崔少言黑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地掀开帘子,趴上带着点儿药水味儿的床。
  从小到大他都特讨厌打这个,一打就肿,从来没有过好的体验。
  “你…会用针吗?”崔少言感觉很怀疑。
  “诊所里的注射一直都是我在做。”付靳推着车掀开帘子进来,看见崔少言一动不动趴在那里,愣了愣道:“裤子。”
  “搞、搞快点儿,别磨磨蹭蹭的。”崔少言只好伸手将裤腰往下拉了拉。
  太阳没晒过的果然要比其他部分的皮肤白皙,付靳冷不防看见猫咪头的花样,笑了:“你好幼稚啊。”
  “到底打不打?”崔少言半挺着腰僵在那里,“我这都快能结层霜了…”
  话音刚落,染了酒精的棉签擦拭的冰凉触感从背后传来,崔少言瞬间掉进了不好的回忆里,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别紧张。”付靳持稳针管,“你这样会很疼的。”
  “快!”崔少言觉得自己想哭了,事实这个字喊出来的时候他声音都要变形了。
  凭什么啊操,今天他受的折磨还不够多吗。
  “放松。”付靳实在哭笑不得,最后尽可能放轻语气:“我会很轻的,保证不会疼,你别绷这么紧。”
  他都不知道打过多少回了,还是头一回见像崔少言这样,紧张得要发抖的。
  “每个打我的都是这么说的。”崔少言转过头看他,眼睛真红了。
  昨天一晚上没睡,他现在在极端疲惫里有点儿闹情绪,身体里有种要扑腾要踢几脚床的冲动。
  “崔少言,”付靳安静了会儿忽然说;“你还想吃红烧肉吗?”
  “什么…”崔少言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昨天晚上老付烧了一锅,给橘子掀翻了。”付靳左手轻轻按着崔少言干净的肌肤,“今天重新烧一锅,你来吗?”
  付靳褐色的双眼注视着他,崔少言不知怎的,忽然就有点儿恍神,可能是真的太困太累了。
  “看情况吧,我困了。”崔少言脑袋转回去,整个人趴在床上,觉得身体有点儿软。
  “那就回去睡觉。”付靳垂下眼,想了想道:“今晚住我房子里吧,给你留碗肉醒了吃。”
  背后这时传来轻微针刺的感觉,崔少言都没反应过来,药水已经被稳当地推了进去。
  “靠,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崔少言喊。
  他都没机会受惊,付靳已经用干净的棉签抵住了针口,问:“疼吗?”
  一点儿都不疼,蚊子叮似的,崔少言就从来没挨过这么轻松的针。
  就是挨完了还是莫名其妙的想哭,眼睛发烫得厉害,烫得他都不敢回头看付靳。
  “疼爆了。”崔少言接过棉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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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区中医回岛已经是黄昏时间,崔少言其实挺想就这么在外头玩几天的,但困倦感让他觉得谁都不想见,只想赶紧找个地方睡一觉。
  既然付靳开了口,反正回学校是绝对不可能的了,他就干脆这么住下。
  掐算了一下日子,崔少言给付靳一次性转了一千房租,没等到付靳收,崔少言就把自己扒了个精光,钻进被窝里睡。
  这种累到极致的感觉像喝断片儿,闭上眼就天昏地暗没有知觉。
  但是做梦,乱七八糟的梦,有的很真实有的很虚幻。
  崔少言是被手机铃声吵起来的,神志混沌里摸了好半天,最后摸到一个毛绒绒的东西。
  “!”崔少言给下一激灵,猛翻了起来。
  橘子蹲在他面前,歪着脑袋好奇地观察着他,脖子上系着个漂亮的蝴蝶结。
  这么说付靳已经给他送过饭了,现在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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