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温玄狐疑地看了眼身后的江越,江越陪笑道:“误会!都是误会!”
“小皇叔!”
接着,江季白也跑了过来,顾不上喘气,二话不说抽出江越腰间的扇子,一扇子拍到了江越的头上,气愤道:“你也太不是东西了!她们都是军中家属,你怎么能这样?你想大家怎么说我们!”
江越愣住了,大侄子什么意思?
温玄却是听明白了,刚刚那大婶儿说江越是什么无赖,敢情是江越在勾搭人家有夫之妇!
江越也反应过来了,立刻抓狂了:“我去大侄子!你别乱说,她们都是有夫之妇,我不要脸的吗!”
“不是有夫之妇就行了吗?”温玄冷声问道。
江越清楚温玄这是又生气了,急忙解释道:“不行,当然也不行,你听我说,都是误会…”
中年妇女恶狠狠地告状道:“温大人,江世子,是这位公子出言不逊的。”
“是。”江越态度良好地承认道:“是有些口角之争…”
“你真的没调戏人家?”江季白不放心地询问。
江越看温玄脸色更黑了,冲江季白毫不客气道:“你可闭嘴吧,大侄子!”
江季白看他的确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对那群女眷道了个歉就把人遣散了。
江越继续对温玄温言温语道:“你听我解释哈…”
“温大人。”江季白叫道。
江越彻底没脾气了,对江季白没好气道:“没完没了了你是吧?”
“谁理你啊。”江季白对江越翻了个白眼,继续问温玄道:“温白呢?他在府上吧?我过会儿去找他。”
温玄慢条斯理道:“东瀛忍者的主人到了,温白在招待。”
江季白微微蹙眉:“都到了四五天了吧,都是温白陪着?”
“人家指名道姓地要小白君。”温玄唯恐天下不乱道:“哦,对了,来人叫酒井川野,是温白义兄的儿子,算起来得管温白叫声干爹,同你们也差不多大。”
江季白眉头皱的更深了:“…乱来。”
☆、王爷为爱弃山头
“还有,”温玄好心提醒道:“我瞧着那人模样也周正。”
江季白清楚这是温玄在调侃他,粲然一笑道:“可入得了温大人的眼?”
“自然入得了。”温玄顺口道。
“哦。”江季白意味深长地看了江越一眼:“入得了啊,那自然好,省得温大人在一棵树上吊死。”
江越心中警觉,扯过温玄质问道:“不是,你…你看上那东瀛小子了?”
“……”温玄才反应过来,被江季白耍了,想找江季白算账,江季白已经走老远了。
“说啊!”江越一副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急道:“你是不是喜欢他!你们家这破辈分还不够乱吗?你真喜欢小白的干儿子?”
温玄被吵的头疼,沉声道:“我不喜欢!”
江越松了口气,这才拍了拍胸脯,道:“可把我给累坏了…”
温玄看向他,这穿的人模人样的,也不像是来干活的,问道:“你来这儿干什么?”
“帮忙。”江越回答道。
“呵!”温玄冷笑了一声,往前走去:“添乱吧你!”
江越去拉他,不服气道:“温玄,你能不能对你的救命恩人语气好一点?怎么说我也是因为你被人关了那么久好不好?”
温玄停住脚步,道:“也是我们家温白请人救你出来的。”
江越一想,还真是,无奈道:“…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温玄轻笑一声,迈开步子,江越摸了摸鼻子,跟了上去,温玄一边看着沿途情况,一遍问他:“你还有事?”
“温玄。”江越加快了两步,与温玄并肩,看着他道:“我以后不会再拈花惹草了。”
温玄敷衍地看了他一眼:“哦。”
“你那什么眼神儿?你不信我?本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好不好?”江越忿忿道。
温玄乜斜了他一眼道:“不是你自己说的,不可能为了一只鸟放弃整片林子吗?”
江越蹙眉,停下了脚步,温玄还有事,没工夫同他掰扯,继续走,还没有迈出一步,就被江越拽住了手腕,然后往一旁的巷子里闪去。
温玄刚刚站稳,江越就凑了过来,按住了温玄的肩膀,目光灼灼地盯着温玄道:“为了大名鼎鼎的温玄世子,别说整片林子了,放弃整座山头都行!”
“……”温玄狐疑地看着他。
江越整个人都贴到了温玄身上,耍流氓地轻捏住了温玄的下巴。
“本王觊觎世子良久,不知世子可否纡尊降贵,与本王共度一生啊?”
温玄不发一语,江越就神差鬼使地把脸凑了过去,还没有碰到温玄,就被温玄推开了,温玄批评他道:“光天化日的。”
江越正在兴头上,被推开了有些不高兴:“那你给个准话啊。”
温玄原都打算出去了,闻言就停下了脚步,回身扶住江越的肩膀,侧脸朝江越的唇上迅速地轻吻了一下,就迅速离开了,回过身整理了下衣服,慢条斯理地对江越道:“准了!”然后就走了出去。
江越久久没回过神来,直到看温玄快走远了,才匆匆出了巷子,跟了上去:“哎,你去哪儿?我、我跟你一起去。”
江季白从鹊老那里拿了药出门时,就看见了温白从大门口走来,两人对视一笑,江季白打趣道:“呦!可算见到了,大忙人。”
温白两三步跨了过来:“嗨~咱俩到底谁更忙啊。”
江季白将温白翻着的领子翻出来,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温白的耳垂,浅笑道:“大雁关刚刚拿下,军中事务繁多。”
温白一把搂住江季白,笑道:“你尽管忙,毕竟不能因色误事。”
江季白怼了温白一胳膊肘:“你才因色误事!”
温白佯做痛状,笑道:“好了,不闹你了。”
温白看见江季白手里拿的药,立刻关切道:“你生病了吗?给我看看…”说着,就去检查江季白的身上。
江季白好笑地制止了他的动作,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有…”
“小白君!”
从门外走来了一个年轻男子,面相偏柔和,走的不疾不徐的,语气捎带些抱怨:“你走的太快了。”
江季白的话被打断了,温白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带个人,于是拉着江季白走到年轻男子跟前,介绍道:“季白,这是我义兄的儿子,酒井川野,你叫他川野就好。”
江季白客气道:“久仰!”
酒井川野也客气地笑了:“季白君吧,经常听小白君提起你,我还以为是年纪稍长的…没想到季白君如此年轻有为,请多关照!”
“川野兄太客气了。”江季白道。
温白拉住江季白的手,继续问道:“刚刚你说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江季白笑了笑,摇了摇手中的药:“无事,这药是安神的。”
“你又整宿不睡是不是?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温白刚要数落,江季白连忙打断他:“温白,你来这儿干什么?”
“是我。”酒井川野主动道:“是我水土不服,身体有些不舒服,让小白君陪我来看看。”
自己没腿吗?还让人陪着!江季白腹诽,道:“那是得好好看看…对了,在下还有事,不打扰了。”
“哎,季白…”温白没拉住江季白,冲他叫道:“你别不听,记着休息!”
“知道了——”江季白拉长声调,边走边道。
庆功宴开在晚上,宴会上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多日的疲惫似乎都烟消云散了,江季白让手下去放松了,自己端着酒杯坐在位子上注视着宴会上的一切。
酒井川野给温玄献了几个东瀛美人,江越如临大敌,好在温玄给婉拒了。
酒井川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让那几个美人退下了,又跟温玄寒暄了几句,就径直朝江季白走了过来,江季白只好地站了起来。
酒井川野举起酒杯笑道:“季白君,我敬你一杯。”
江季白端起了酒杯,道:“哪里的话,是我敬川野公子才是,中午走的匆忙,还未曾向公子道谢,这次家叔化险为夷,多亏公子暗中相助。”说完,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酒井川野豪爽道:“欸!季白君不必客气,我听小白君说了你们的关系,都是自己人。”
江季白一愣:“他告诉你了?”
“嗯。”酒井川野含笑点头:“季白君不必在意其他人眼光,我们国主也爱好娈妾美人,为人君,这没什么。”
“……”江季白蹙眉,酒井川野的话有两层意思,一层就是他日后定为人君,二层就是他把温白当成了以色事主的男宠,江季白语气生硬道:“我并非人君…”
“季白君不必谦虚。”酒井川野挑眉,一脸了然:“我从桑海南下,自然见过小白君效忠的郢国太子,为人是不错,可惜太过优柔寡断,为君,不行。再观北部的拓跋氏一族,虽然势如破竹,锐不可当,可惜残忍嗜杀,所过之处,民不聊生。虞国太子倒是不错,可距离天渊城太远,无天时地利。”
“我这几日观摩过季白君为人处世,可谓滴水不漏,而且季白君麾下二十万大军,再加上季白君美名在外,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季白君,你是不二人选。”
分析的倒是不错,江季白继续道:“此次东瀛前来郢国,就是为了结交御贤军吧。”
“哦?”酒井川野故意道。
“东瀛至郢国,少则一个月,多则一个半月,温白信寄出去不过七日左右,阁下便送了人过来,能不能这样理解,阁下原本就是来结交御贤军的,恰好温白写信求助,你们便顺水推舟,帮了我们一把。”
江季白随意地摇了摇酒壶,给酒井川野又倒了一杯酒,继续道:“再或者,阁下早就察觉了我与温白的关系,今日是故意引温白前去药庐同我见面,想让我看看你与温白关系交好,这样,你与御贤军结交,自然顺当不少。”
酒井川野放声笑了起来,然后一口饮尽杯中酒,赞赏道:“季白君果然聪明!我们国主的确想跟您结交。”
“怎么个结交法?”江季白不动声色道。
酒井川野道:“我们国主愿献上二百位忍者和兵器若干,助季白君夺得皇位,事后,希望季白君全面打开沿海商路,同我们进行更深入的贸易,东瀛对郢国,愿永世交好。”
“呵…”江季白轻笑道:“沿海商路都接往天渊城,自郢□□建立郢国初始,就下令只留下桑海,东海,南海三条商路,其余商路皆封闭,避免其他国家趁虚而入,且不说在下如今对阁下的要求无能为力,就算是日后有能力了,这要求万万是不能应下的,但阁下的好意,季白心领了。”
酒井川野略微有些遗憾道:“无妨,季白君磊落,我很佩服。”
“还有,”江季白认真道:“温白同我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酒井川野疑惑了:“啊?你日后若为人君,不打算将小白君收入后宫?不打算给他一个名分吗?”
江季白一时语塞,解释道:“世事无常,能者有很多,最后谁能得到那个位子,谁也说不准…而且…”江季白想了想,又道:“我没资格给温白名分什么的,与我而言,他不是一个简单的名分,我也不知道如何说他的身份,若非要说的话,他是我想度过一生的人。”
酒井川野挠了挠头,讪笑道:“我才疏学浅,季白君的话,我…不太懂。”
江季白理解地笑了笑:“我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在讲什么,总而言之,还是得多谢川野公子。”
“哦。”酒井川野礼貌笑道:“既然季白君无心与我们合作,那我明日就走了,不过还是希望季白君能好好考虑一下。”
“后会有期!”江季白颔首道。
“……”酒井川野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这么着急赶人走?
宴会已过大半,江季白也没看见温白的人影,也就不在宴会上待了,看看天色还不晚,江季白就拐道去了顾霆岳那里,想把次日的任务跟他说一下,也省的孟将军再来通知他。
江季白来到顾霆岳的院子里,看见顾霆岳的房屋门半开着,以为顾霆岳不在,忘了关门,就想上前把门关紧。
江季白的手刚碰上门环,就听见了屋里有动静,好奇心使然,江季白抬头,接着,就惊呆了,愣在了原地。
屋里,顾霆岳背半靠着墙,衣衫半敞,柳秦筠正扶着他的腰,两个人在接吻,满屋暧昧的气息。
江季白尴尬了,退了一步,手擦过门环,“叮”了一声,江季白更尴尬了,柳秦筠发觉,警惕回头问道:“谁!?”
“啊,我,是我,江季白。”江季白背对着门口,无奈道:“我…没想到你们已经休息了,对不住,打扰了。”
顾延岳慌得推开了柳秦筠,整理了下衣服,嗔怪地看了柳秦筠一眼,低声道:“…你没关门?”
柳秦筠轻笑了声,无辜道:“一时忘了。”
顾延岳对门口道:“世子,…呃…有事吗?”顾延岳说着就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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