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第22章 ）
布鲁斯从未想过, 自己会因为有一个人对自己说“没事的，有我在”而差点让理智的防线全盘失守。
他仿佛回到了儿时, 父母尚在, 他还能任性的时候；仿佛他已经将克拉克当成了极为重要，可以让对方触及自己内心的存在……
但他是布鲁斯韦恩，也是蝙蝠侠, 就算是面对亲人（阿福和迪克）和喜欢的人（克拉克），内心也不该如此脆弱！
布鲁斯深吸口气，抬起头时，已经恢复了面上的平静。
即使他的内心与之截然相反。
他几乎“费尽全力”才轻轻推开克拉克为了安慰自己而环着他的手臂。
骤然离开对方温暖如同暖阳的躯体，寒冷的空气让他打了个冷战。
心脏更因为留恋这份亲密, 而叫嚣着抗议。
但布鲁斯压抑住了自己的种种渴望。
他微笑着告辞。
现在的他并不清醒，无法做出最理智的决定, 也无法进行最合适的行动。
他需要好好想一想, 想清楚自己究竟该怎么对待克拉克。
他可是一个韦恩！号称目标明确，行动力惊人的韦恩家一员！
他不会再逃避了！
所以，不管是决定追求克拉克，还是追求克拉克, 还是追求……
咳，果然无法冷静思考。
还是……彻底远离……他。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 布鲁斯的心脏又在抗议了）
不管他做出什么决定, 他都需要制定好PLAN ABCD…不是吗？
这才是他的风格！
******
CK新品发布会结束后，托尼回到了纽约，刚下飞机便被人拉去了泳装派对。
没过多久, 在派对上意兴阑珊的托尼早早回了斯塔克大厦。
在上次外星入侵后，复仇者联盟都住在了斯塔克大厦，AKA复仇者大厦。
他自己也从自己的别墅搬了进来。
最近不知为何，他总是对以前热衷的派对和酒吧狂欢提不起劲儿，总是有些精神恍惚，脑子里总是飘出超人的笑容和那些语句“你说我最喜欢的超级英雄”、“你随时可以呼唤我，我一定到”……
真是疯了！
托尼倒了一杯威士忌，看着窗外繁华的纽约夜景，到处灯火通明，一派繁荣。真是美丽地城市啊！
这就是他的城市！
独自喝了几杯酒，托尼有些微醺，眼神也朦胧起来。
不知道现在超人在干什么？
超人……
突然，有人敲了敲玻璃。
托尼寻声望去，只见吧台正对的窗子外面，超人正悬在半空，对坐在吧台的托尼挥手。
托尼愣了愣，后知后觉地发现，刚刚自己好像说出了声！
托尼咽了口口水，故作镇定地开窗放超人进屋。
“你刚刚呼唤我？”超人微笑着问。
托尼尴尬了片刻，立即便恢复了花花公子托尼斯塔克以往的自在从容。
他往吧台上一靠，咧开嘴角笑容肆意：“怎么？我不能呼唤你吗？”
“当然可以。”克拉克又笑了，他自来熟地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托尼看愣了。
“超人也喝酒？”
“超人不能喝酒吗？”
“……好吧，你说得对。”
托尼摇头笑了笑，用自己的杯子和超人的杯子碰了一下。
清脆的玻璃碰撞声格外悦耳，让两个人相视一笑。
“干杯！”
“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超人放下杯子问。
“……”托尼又开始尴尬了，他总不能承认自己是在想着对方时无意识呢喃出对方的名字吧？
“咳，我就是想试一试，你说的随叫随到是不是真的。”
“现在信了？”超人挑眉，双眼含笑，像一股春风一弯流水，没有任何侵略性，包容的让人的心都跟着酥麻起来。
“当然。你既然来了，就多陪我喝一会儿酒，难得月色这么好。”托尼又放松了。
超人真神奇，总给他一种温和而安定的感觉。
似乎只要有超人在，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事在他面前，都会被他的温柔和宽广所容纳。
“好啊。”超人欣然应下。
******
克拉克.超人很高兴。
托尼算是他两个身份，克拉克和超人共同的朋友，即使托尼并不知道自己的两个身份。
克拉克还是很重视朋友的。
来到这个世界后，除了各奔东西的学生时代的朋友，除了弗莱和布莱恩这些更像家人的朋友，他的朋友其实很少。
莱克斯，是他到大都会后的第一个朋友。
而且莱克斯对“普通人”克拉克真的很好，不仅带初来乍到的他熟悉大都会的风土人情，还帮他拓展人脉，CK公司最初还未打出名号前，也是莱克斯最先和他合作、率先定单的。
所以即使莱克斯有各种毛病（发控，偏激，控制欲等），甚至他还十分敌视超人，但他始终视莱克斯为朋友。
而托尼，情况更复杂一些。
作为克拉克时，托尼是以指导者自居的前辈型朋友，虽然托尼总是我行我素，但对他很照顾。
在作为超人时，托尼更平等一些，二人像真正的朋友，但托尼在面对超人时有一些矜持，偶尔会露出些微的仰望、依赖情绪。
他也不知道哪种状态更好，但不管如何，托尼都是他重视的朋友。
而且，托尼算是“超人”的第一个朋友吧。
之前他和托尼一起在斯塔克大厦门前阻止“粉丝战争”的事迹，一直被人们津津乐道，超人和钢铁侠的粉丝甚至因此握手言和，从此成了好朋友。
当然，这件事也是媒体的一次小狂欢。
因为克拉克一向将超人的出场时间压缩到最低，超人在外界的时间很短，所以这也是超人没什么朋友的原因之一吧？
大都会人甚至为温柔但“孤僻”的超人操碎了心，发现自家宝宝终于肯交朋友了，个个欢天喜地，恨不得和所有人一起举天同庆。
………
克拉克一向把自己和“超人”分开对待。
既然成了“超人”，拥有了“超人”的力量，那他也必须承担起“超人”的义务。即使“克拉克”更想当一个靠发明创造数小钱钱度日的普通人。
但既然他成了“超人”，他就要对得起这个身份。
但他又和原超人不一样，比起保护所有人，他更想要保护好“超人”。
他必须未雨绸缪，保护“超人”安全的同时，更要保护好“超人”的内心。
因为他只是个普通人，有很多人性的弱点，有悲欢离合，会情绪化，甚至会偶尔蹦出些小邪念……
普通人无法时刻保持完美状态，维持“大超”应有的温和宽容、正义良善。
所以，他大多数时间都戴着蓝氪，让自己只是克拉克！这样，他可以尽情做个普通人，喜怒哀乐皆可尽情发泄。
这样，当他成为超人时，则会展现自己最温和最宽容最完美的一面。
同时，为了保护好“超人”，他还尽量减少了超人信息的外漏。
这也是“超人”虽然救了很多人，对所有人温柔和善，甚至十分喜欢大都会的民众，却始终没有接受任何采访、更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氪星人身份的原因。
信息对喜欢“超人”的人来说，是礼物。对敌视“超人”的人来说，则是武器。
所以，因为为了保护“超人”，“超人”很少和人有过多的牵扯，所以才没有什么朋友，连同为超级英雄的朋友也没有。
托尼是第一个“破冰”的超级英雄朋友。也是第一个即是克拉克的朋友也是超人朋友的人。
这让克拉克和超人的两个身份产生了交缠，让他忍不住担心，自己在和托尼相处时，会不会不小心混淆了两个身份？
他虽然信任托尼，但也还是很烦恼，要是不小心被对方扒了马甲怎么办？
而且！显然比起克拉克，托尼更喜欢超人这个朋友。
这让他有些吃“自己”的醋。
******
想了许多的克拉克.超人在托尼的声音中回过神来。
超人举杯对托尼粲然一笑。
托尼仿佛听到了春日花开的声音。
他怔了片刻，继而低头笑了：这人怎么就这么，这么让人……
之后，二人听着舒缓的音乐，一边一起喝酒，一边天南地北地聊天，倒也轻松愉快。
托尼微笑着听着超人诉说在宇宙中见到的奇景和趣事，眼神渐渐迷离。
他看着月光下的超人，不禁感叹：
上天果然是不公平的，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呢？
不管从什么角度看都完美无瑕！
托尼想，会有人不爱超人吗？不会！
会有人能得到超人的心吗？很难！
但他是谁？托尼斯塔克！
******
CK专卖店门口，神盾局局长，福瑞局长沉吟片刻，对身边的特工A道：
“这个九宫格涉及的技术很多。不应该只用在可爱卖萌和超英应援上，这些技术应该用在更有价值的地方！”
特工A点点头，认真而崇拜地看着局长。
“改写兔兔君（未来的黑兔君），结合拟真蜜蜂、危险探测以及投影地图，可以用作间谍行动、监察敌人等任务。”
特工A点头。
“一心二用眼镜，也可以用来提升我方特工的潜力，提高他们的学习和作战效率。”
特工A再次点头。
“8号食品格技术，可用来囤积大量食物，为战争后勤做准备。”
特工A继续点头。
“还有，我总感觉最后两个灰色物品，会是出人预料的可怕东西！”
特工A不只点头，还殷切地看着福瑞：“局长，买吗？”
“买！”福瑞局长严肃地点头。
“是。”特工A准备去几百米外的队尾排队。
“回来！咳，神盾局最近经费紧张，你先把我刚刚说的写成报告，向上面申请经费。等经费批了再买。”
“……”特工A。
原来神盾局已经这么穷了吗？
他之前还嫌弃局里的武器一个月更新一次太慢，嫌弃局里的鳄鱼皮沙发不够舒服，嫌弃局里的全球限量版咖啡太过难喝……他错了！
局长一定是为了让局里的特工能够生活好休息好，才用光了所有的经费！
“嗯，还有……你伪造一个贫困户身份再去。”福瑞抬头望天。
“……”特工A。
局长为了给局里省钱，连脸皮都可以不要！好感动！
局长赛高！
哼哼，都是CK的错！竟然还按身份和年收入分等级定价，凭什么富人就不给打折了？
*****
忙完CK新产品的各种事务，克拉克终于能静下心来，好好研究一下布鲁斯.蝙蝠侠留下的探查器。
这个黑色的小东西，是唯一一个成功进入他的实验室的探查器。虽然巡查机器人及时捕捉，但这中间间隔的时间，应该已经泄露了不少东西。
而且，这小东西在“被捕”后，还启动了自毁程序，在一阵白烟中“自杀”了！杜绝让人知道它究竟拍到什么，又传出了什么信息。
但克拉克觉得它还能“抢救”一下。
用了很长时间，克拉克终于恢复了探查器，导出了它曾经拍到的画面。
克拉克一帧一帧仔细查看，唯恐布鲁斯发现什么不应该发现的秘密。
还好，画面显示，探查器只拍到实验室的一个角落，并不能确定自己并不在实验室。
呼~！危机解除！
克拉克往椅背上一靠，整个人都轻松了。
啊，太好了！
布鲁斯只拍到实验室堆放废弃品的一角而已！
那儿只有一些发明的半成品和残次品，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零件……
唔，他现在是不是更该烦恼布鲁斯会不会觉得他太邋遢？哈！
哎呀，这个角落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都堆在一起~。
其实他生活上还是很井井有条的。
但在实验时，他会陷入一种“兴奋”和“狂躁”共存的状态，若是实验不顺利，或者制造的东西不合心意，他就会心头火气，不管不顾地将“失败品”往角落里一扔……
久而久之，这个角落就变成了“垃圾场”。
等等！！！
克拉克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暂停了画面，看着画面上的一个东西：这个是……
克拉克立即奔向“垃圾堆”，从画面的同一位置翻出一个被半遮掩住的金色腰带零件！
重点是——这是属于超人的腰带零件！超人的腰带！！超人的！！！
******
克拉克决定不能坐以待毙，他要做些什么！
布鲁斯也许暂时还没发现这个腰带零件，毕竟那个被拍到的零件只露出了一角！
但他是蝙蝠侠，他总有一天会发现的！
发现后再补救只会显得欲盖弥彰，只有提前做好准备，才能事半功倍。
所以，他要在蝙蝠侠发现之前做些什么！
而且，不只是布鲁斯，莱克斯也对他起了疑心。所以，他可以趁此机会，让他们两个一起解除对自己可能是超人的怀疑！
于是，克拉克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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