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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UP带不动(近代现代)——好雨知时

时间:2020-05-25 09:44:44  作者:好雨知时
  姚暑雨听见这句“我也不会变成他们说的哑巴”,愣了一瞬,旋即笑了笑,又有些心疼。
  “如果以后又遇到这种人怎么办?会怕么?”
  苏祁寒唔了一声:
  “我、我是有点担心这个,但不怕了。”
  他不自觉地给阿火顺着毛:
  “我在学着跟人交往,对什么样的人……应、应该怎么做,所以不会再像高中时候那样了。”
  不会再去为了融入一个根本不会接纳他的环境而委屈自己了。
  他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
  “而且我还是觉得好人更多,就、就像姚总你这样的……”
  “这时候还能顾得上给我发好人卡?”姚暑雨哭笑不得,干脆侧身,跟苏祁寒面对面,毫不吝啬地表扬道,“小祁寒,我吧,是真心觉得你很厉害,真的。”
  苏祁寒被他突然转过来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又被一把抓回来,红着脸磕磕巴巴:
  “没没没有的事。”
  姚暑雨顺手抚了抚他的头发,又稍微用了点力气,捏了捏他的耳朵:
  “相信好人多,这没毛病,但得以保护自己为前提——我现在想起当时你跟我素不相识就敢单独出来面基那劲儿就来气,幸好我是个老实巴交的好人。”
  说完,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些微透过窗帘的月光流淌在他盈满认真与坚定的眼里:
  “不过以后……有我在,不会再让人随随便便欺负你,你呢,只管好好上你的大学,开开心心地做你想做的事情就行。”
  苏祁寒张了张嘴,呆呆愣愣地嗯了一声,小声嘀咕:
  “这话好熟……以、以前也经常有人这样跟我说的……”
  姚暑雨挑眉:“嗯?”
  现在难道不是该进入感动时间了吗?
  哪有人在别人深情剖白之后评论一句“这话好熟”的?
  苏祁寒听不见姚暑雨心里的吐槽和不满,还跟他絮叨了起来:
  “以、以前我在家闷得慌,就会去我爸爸他们学校里玩,有、有时候和爸爸同事的小孩一起,有时候自己去。”
  “好像是哪一年夏天,记得特、特别热,我就坐在水池边上做功课,然、然后认识了一个打球的哥哥。”
  “他当时好、好像是在等人,很、很无聊的样子,就跑来逗我玩儿,后、后来还把我一块儿带去球场了。”
  “明、明明是他要带我去的,最、最后还莫名其妙地批评了我一顿!特别凶地让我以、以后不能随随便便就跟不认识的人走。”
  “他当时说……‘还好我是个老实巴交的好人,不然你个小屁孩儿现在已经不知道在哪儿了’。”
  “我没上过学,问过他‘上学好玩吗’之类的话,他、他跟我说,‘只要好好上,就好玩,可以开开心心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我就一直记着了,也对学校更、更憧憬了一些。”
  “从那之后我就经常跑去看他打球,只、只是后来他毕业了,就再没见过了。”
  苏祁寒呆呆地看着姚暑雨,发自内心地感慨了一句:
  “果、果然还是好人更多吧?”
  姚暑雨听到一半,脑子里就一片空白了。
  他喉咙哽着,憋出了一句:“……你爸在哪个学校来着?”
  “我、我没说过吗?”苏祁寒说,“爸爸他在C大。”
  姚暑雨:“……”
  姚暑雨:“……哦。”
  等人很无聊,所以跑去逗小孩玩儿。
  把人掳走,莫名其妙地批评了人家一顿。
  还说什么好好上学就好玩。
  好玩个屁。
  姚暑雨此时此刻的心情非常复杂。
  甚至感觉有点错乱。
  一些本来无关痛痒的记忆片段慢慢拼凑了起来。
  姚暑雨刚考进大学那时候,还是一个不完全体的网瘾少年,时常展现阳光向上、热爱体育运动大好青年的那一面。
  那天,他抱着个篮球,站在教学楼底下等朋友下课后一起去球场,但到得早了些,手机又快没电,实在是闲得蛋疼。
  天气又热,让他烦烦躁躁的。
  就在他闲不住四处走来走去的时候,忽然注意到了一个坐在楼前水池边沿上的小孩儿。
  看上去大概也就十一二岁。
  那小孩瘦瘦小小,白白净净,跟周围树上的知了比起来,可谓是相当的斯文安静,即使是坐在池边也坐得端端正正,膝盖上还摊着一个作业本。
  他正在啃他的铅笔后端。
  啃得十分带劲。
  估计是题不会做。
  姚暑雨觉得他皱着一张小脸儿十分有趣,于是凑上去笑嘻嘻地说:
  “小孩儿,别啃了,铅笔芯有毒。”
  突然听见有人说话,这小孩吓了一大跳,铅笔直接脱手掉在了地上。
  他怯懦地抬起了头,瞪着眼睛张了张嘴,没开腔。
  完全不像其他胆大的熊孩子那样,回他一句“你才有毒”。
  姚暑雨也走热了,就坐在了篮球上,顺手帮他把笔捡了起来,瞟了一眼,果不其然笔端有深深的牙印。
  新旧痕迹都有。
  “给你,别怕,接着写吧。”
  小孩犹豫了一下,从他手里接过了笔。
  姚暑雨也没再跟他说话,只是以两只手臂向后撑在水池边沿上的姿势休息,身子微微后仰。
  过了一会儿,旁边的小孩儿意外地开了口,声音小却清亮:
  “哥、哥哥,请问,你、你在这里读书吗?”
  姚暑雨正在想他的王八蛋球友怎么还不下课,闻言一愣,侧过脸来点点头,然后漫不经心地回答:
  “是的哦。”
  “那,请、请问,”小孩儿忽然抓紧了手里的笔,眼里有些胆怯,却掩不住好奇地问,“上学好、好玩吗?”
  姚暑雨不明所以,也没细想为什么十一二岁的小孩会问出这种问题,回答说:
  “好玩啊。”
  小孩一双小鹿一般清澈的眼睛又睁大了些:
  “真、真的吗?”
  姚暑雨被这个话都说不顺溜的小孩逗笑,难得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回答:
  “真的,只要你好好上就好玩,能开开心心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还能认识有趣的人、厉害的人,能交到很多朋友。”
  “看到那边那个哥哥没?”姚暑雨抬了抬下巴,示意小孩往后看,他的球友正无比欢脱地朝他跑来,嘴里还声嘶力竭地高呼着姚总,“那个沙雕哥哥就是我交到的朋友,现在我们要去打球了,你想来看吗?”
  小孩几乎是下意识地狠狠点了点头,点完又愣住,小心翼翼地问:
  “可以吗?”
  姚暑雨站起来,把地上的球捞进手里,有些好笑地说: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走吧。”
  小孩儿就像个小尾巴似的,抱着作业本拿着笔,有些期待地缀在姚暑雨身后。
  球友吵吵嚷嚷:“姚总,你儿子?”
  姚暑雨漫不经心地点头:“嗯,刚捡的。”
  啊,对了,那确实是一个夏天。
  姚暑雨接过小孩儿递给他的矿泉水大口大口地灌着,碍于手脏才忍住了没在人家脑袋上呼噜一把。
  他看着肢体僵硬、显然有些紧张的小孩儿,啧了一声,故作严肃地说:
  “还好我是个老实巴交的好人,不然你个小屁孩儿现在已经不知道在哪儿了,以后不许随随便便跟陌生人走啊,听到没?”
  小孩儿:“……”
  “不过男孩儿,胆子也不能太小,”姚暑雨俯身下来,直视他说,“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再来就不怕了。”
  ……
  “姚总?”苏祁寒轻轻喊了两声,“睡着了吗?”
  “啊,”姚暑雨回神,轻咳一声,“没睡。”
  他顿了顿,还是试探地问了一句:
  “你还记得那个哥哥长什么样吗?”
  苏祁寒唔了一声,努力回想:“有点黑,头发很短,凶……”
  姚署雨在心里咆哮:
  那是大热天打球晒出来的阳光小麦色好吗!
  一点也不黑好吗!
  而且他当了好几年的网瘾少年已经养白了好吗!
  板寸是检验美男的唯一标准好吗!
  哪里凶了!
  他有些心累地小声嘀咕:“怪不得没认出来。”
  苏祁寒没听清:“什么?”
  姚暑雨叹了口气,认命地说:“没什么,睡了吧。”
  直到苏祁寒的呼吸声渐渐平缓均匀,他都没能睡着。
  他忽然想起了他俩那个“【姚九】有缘千里一线牵”的CP楼,感到了一丝令人愉悦的……奇妙感。
  还真……挺有缘的。
  半夜,不知道几点。
  姚暑雨觉得自己怀里塞着一团东西,伸手一摸……果然是阿火头上那一撮毛。
  他闭着眼睛,十分不爽地把阿火从苏祁寒手膀子底下拽出来,使劲往苏祁寒背后一抛。
  可怜见儿的阿火砸在了床沿,还弹了弹,最后壮烈地横在了地板上。
  这动静不算小,显然吵到了苏祁寒,但他没醒,只是小小地哼哼了两声,下意识地伸手探了探,啥也没摸着。
  睡梦中的他微微皱起了眉,小心地往前磨蹭着。
  终于碰到了姚暑雨的胳膊。
  微皱的眉头松开,苏祁寒往前一蹭,成功把这位超大型玩偶揽进了怀里。
  其实是顺势被姚暑雨抱了个满怀。
  让苏祁寒睡了几天来最安稳的一觉。
  姚暑雨由着他枕着自己的手臂,下巴搁在柔软的发顶轻轻磨了磨,一股淡而好闻的味道软绵绵地占据了他的鼻腔,如同他怀里这个软绵绵的人占据了他的脑子一样。
  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舍不得睡。
  第二天上午八点,苏祁寒设的闹钟响了,虽然没有铃声,但震动也足够恼人。
  苏祁寒被枕边的动静惊醒,怕吵到姚暑雨,赶紧一个翻身……
  没翻动。
  再翻……
  跟他面对面相拥的姚暑雨不悦地动了动。
  苏祁寒:“……”
  苏祁寒:“!”
  手机还在不依不饶地震动,姚暑雨紧闭着眼睛,极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伸手去够,但由于手机在苏祁寒那边的枕头下面,他不得不从侧躺的姿势变成了半趴的姿势。
  这一趴,就几乎趴在了苏祁寒身上。
  苏祁寒浑身僵硬地仰面躺着,瞌睡全醒了,半点声音不敢出。
  姚暑雨一手被他枕在脑袋底下,另一手摸索着手机,摸到之后迅速把闹钟按掉,然后就着这个上身半压着他的姿势,不动了。
  一只手臂还伸了老长,脑袋也埋在他的颈窝里。
  苏祁寒宕机半分钟,回神之后当场闹了个大红脸。
  跟被空调吹了一宿的房间里的温度不一样,姚暑雨身上温温热热的,透过两件薄薄的T恤,传到了他的身上。
  耳畔还徜徉着姚暑雨不怎么安稳的呼吸声。
  又过了一两分钟,姚暑雨还是没有要挪开的意思,苏祁寒心里砰砰跳,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想从他身子底下移出来。
  他定八点的闹钟,就是想早点起来准备早饭。
  但从没赖过床的苏祁寒,突然间有点舍不得起来。
  内心挣扎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能让姚总……以及他爸一起饿肚子。
  就在他费了老大劲,眼看着就要成功移出身子的时候,姚暑雨直接把他拽了回去,顺便一个翻身,把他压了个结结实实。
  将醒未醒的时候,男人声音低沉沙哑,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听起来竟带上一丝警告的意味:
  “我醒着的,你不要闹。才几点,再睡会儿。”
  苏祁寒抖了个机灵,过电似的,从耳根一直酥麻到了脊梁骨。
  他放轻呼吸,用没被压住的那只手,轻轻在姚暑雨一边肩膀上拍了拍,小声说:
  “姚、姚总,你让让,我、我去做早饭。”
  姚暑雨在苏祁寒的颈窝里使劲埋了埋脑袋,瓮声瓮气地扔下了十分简单粗暴的两个字:“不吃。”
  “不、不吃早饭不好。”苏祁寒有点痒痒,脑袋往旁边侧了侧,硬着头皮又拍了拍他,说,“你、你再睡会儿,我等下来叫你,行吗?”
  姚暑雨雷打不动:“不行。”
  苏祁寒有点喘不过气。
  姚暑雨比他高了半头,看着瘦,实则有一副锻炼出来的好身材,肌肉紧实流畅而不夸张,这会儿完全放松了压在他身上,出乎他意料的有些沉。
  不过姚暑雨这会儿确实是醒了的。
  但……脑子并不是完全清明。
  而且他只要晚上没睡好,早上就会变得特别不爽。
  极其容易进入一个“老子现在想干嘛就干嘛谁都别闹”的随心所欲状态。
  简单按苏祁寒的感受来形容,就是有点凶巴巴的。
  姚暑雨其实没在人家身上压多久,迟钝地感觉到苏祁寒肢体十分僵硬之后,他就慢慢腾腾地挪了下来。
  但正当苏祁寒松了口气,红着一张小脸儿准备一个鲤鱼打挺蹿起来的时候,他再次伸手精准无比地把人家拽了回来。
  然后按进怀里、抱紧,动作一气呵成。
  他调整了一个舒服但不妨碍苏祁寒呼吸的姿势,开口说话时比平常更加懒散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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