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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教授非人类(玄幻灵异)——碧山二凡

时间:2020-05-25 09:49:01  作者:碧山二凡
  他也曾不经意间在反光的大理石墙面上看见过教授偷撇他的眼神,下一秒迅速就转开,模糊地有些看不清,但他感觉到这眼神并非普通朋友间的随意,那眼神里分明有光。
  第三天恰好赶上是周六,许白焰早早就接到了父母催促他回家的电话。教授的状态已经比第一天好了许多,基础的个人生活已经勉强不成问题。
  许白焰也不忍心打搅此时依然在休息的教授,就在桌子上留了张字条,说了下理由才脚步放得极轻地关门离开。
  在他开门走出去的刹那,卧室里本应闭目熟睡的人睁开了眼,纱布下的手慢慢收紧成拳头,额角的汗水滴下来模糊了视线。
  站在别墅门前回头望,许白焰突然有些不舍,虽然他只不过才短暂呆了不到三天。开车前往父母家时,路过了好几天前那家宠物医院,时间也还早,许白焰兴致一起,就顺道下车去看看那只被他和都教授救下的小黑猫。
  去了才知道猫咪已经被领养走了,但领养前曾拍过几张照片。经过几天精心喂养与治疗,小猫咪早已从最初的弱鸡小黑团子变成了一只毛色光亮的猫咪王子,镜头下它晶蓝色的眸子扑闪扑闪,焕发出异样的明媚神采。
  那双眸子像极了教授,温柔的月亮被揉碎成一撮星星,融化在他的眼睛里。
  许白焰的心里柔软了几分,突然觉得自己周身充满了力量,言语兴奋地给老邓告别,就差没有蹦跳着上车奔向父母家。
  虽然他知道,他即将面临的是一场恶战。
  在遇见教授前他没有一件拿的出手的心事,而现在他想把这个人郑重介绍给所有人,这是他想要喜欢的人。
  隔着门都能听见两个大嗓门在大声讨论着,开门进去,老两口却齐齐住了口,见他站在门口全都面露凝重地坐下。
  两人表情严肃地坐在客厅两侧沙发上,对上他一个人站着,气氛莫名有点像三堂会审。许白焰也知道他们想说什么,收了收懒散的笑容,乖巧地双手交合坐在下方。
  “白焰,之前我和你爸去了江大,见了你说的那个男人……”许母斟酌着开口,许父坐在另一侧面无表情,脸抹得老长,像极了年轻时任课的那股严肃劲儿,手里还攥着一只香烟。
  青烟从火星子里幽然腾起,模糊了父亲的脸显得苍老了许多,他分明已经很多年没有再抽烟了。
  “他虽然长得不错,各方面条件也很不错……”,自从儿子口中得知他居然是个同性恋,还有了一个男朋友,许母当时就慌了,四处托人,委婉地了解了一番这个带坏自家乖儿子的男人。
  这男人确实履历很优秀,但他们就是总也想不通,看着这副模样更是哪哪都看不顺眼,那人眼角下一枚泪痣简直要将魂都勾去似的。
  “我们也去和他谈了些,说实话这个人我们不太喜欢……”一想到去找他时,他非但没有丝毫歉疚的自觉,整个人还很刚直地说不知道错在哪里,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许母不满意,但她还是不想说得太撕破脸,语气也是极尽委婉。
  “白焰,你再去接触接触女生吧?我们不想……你不要走这条歪路了好吗?你也知道同性恋……这个圈子有多乱多麻烦,我们已经选好了一个姑娘,你要是见了肯定喜欢!听话,啊。”
  以前和领居亲戚家长里短的,经常会听到哪家哪户的儿子同性恋,日子昏天黑地得过着,什么毒品赌博艾滋病啊都沾上了,两口子朴实了一辈子,愣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也会走上这条路。
  儿子从小就听他们的话,无论是大学、专业还是职业,这一次不用想肯定是别人唆使带坏的。本着好歹也接受过教育,也实在骂不出什么腌臜话,原本准备好好教育那个男人,不料半路冒出个许秋舫……
  在家冥思苦想了好几天,许母又到处查阅资料,想着动之以情期盼着儿子迷途知返。
  “其实我之前骗了你们,那个男人不是我的男朋友,”许白焰抬眼注视着两位老人,想着为教授的形象想叫屈,“他当时也不过就只见了我一面,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们也是很正常的。”
  闻言老两口黯淡的瞳里明显亮了起来,许白焰都看在眼里,但他实在不想就此住口,还没等他们松口气,许白焰再次张口说道:
  “之前我几乎不认识他,但是现在,”,男人眼眸里闪烁着坚毅的亮光,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话:“我喜欢他,我现在是真的想要去追他。”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咱们家丢不起这个人!”许父呼吸粗重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手里的烟头胡乱挥舞着,散落的烟灰几乎快甩到他脸上。
  这还是许白焰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活像一头要吃人的狮子张开血盆大口,但他狠心咬咬牙,丝毫没有退让地抬起头,直面父亲写满愤恨的双眼。
  “这几天我没有上班,因为我上班时出了意外,被领导准了假。”
  “什么……意外?”话题陡转,许父攥着烟的右手闻言颤了颤,眼里颇为认真的审视着眼前的儿子,许母也顾不上其他的,登时蹭的一声站起来,慌忙走上前拍了拍儿子周身,言语间有些慌乱:
  “什么意外?那你有没有伤到哪,怎么也不和我们说?”
  许白焰示意他们安心,安慰地略微笑笑:“医院大楼外一个花盆掉了下来,而我刚好就在正下方……但是我没有受伤,是都云谏救了我。”
  他自顾自地说着,言语间语气与眼神都柔软起来:“他扑过来推开了我,要不是他我可能就被砸死了……他为了救我伤的很重,这两天都躺在床上不能工作……”
  “他真的很好,他让我又有了青年人的冲动与稚气,一看见他,我就觉得安心。”虽然教授不太会表达自己,但许白焰相信他对自己也是有感觉的,不然怎么会奋不顾身地营救自己?
  许白焰试图用那些漂亮的句子来形容教授,但是不行。他在心里组织了许久,想要把最好的教授呈现给父母亲,但每每想到他眉眼一弯熠熠生辉,就让许白焰觉得,不行,这些文字写不出他眼里的星辰,无论哪个词,都及不上教授半分的惊艳。
  听说这件事,老两口一口气堵在喉咙口,释放不出来却又怎么也咽不下去,眉眼下垂半晌没说出话。
  隔了许久许母又尝试着说话:“这么多年你不也好好的,你只是太忙了,太少接触女生了,少到你误以为自己喜欢男人……不过是碰巧冒出来一个人,他长得又好看吸引了你,又碰巧热心爆发救了你,你怎么知道这就是喜欢?”
  “你还太年轻,万一你只是误把感恩的情谊当做了爱情呢?”
  许白焰突然被问住了,或许……他只是被美色迷惑然后又因为救命之情想要报恩……但他此刻并没有心思细想。
  此时的他满脑子都是许母刚刚说的话,像是触碰到逆鳞,他压抑多年的话此刻几乎快要抑制不住从裂口里喷涌。
  “这么多年我好好的?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吗?”许白焰突然有些胸口发闷,“你觉得我整日嘻嘻哈哈地日子过的还不错,是吗?”
  “其实不是,我每天都过得不好。”
  “我大学期间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真实性向时,我比你们更恐慌,但是我不能说,我不敢说,我看着自己喜欢的男生甚至都不敢向他表露一点点真心……因为同性恋是丑恶的,是肮脏的。”许白焰发觉情绪有点激动,连忙屏息稍稍平缓一下语气,但眼眶却是难以抑制地发红。
  “我也想成为一个正常人,但是我的眼里就只有他,我改不过来……后来,他就有了女朋友,他结婚了,现在还有了孩子,”说着许白焰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失笑地用双手合拢掩住双眼,却依然有晶莹水迹在指缝间溢出。
  “只剩下我一个人,抱着自己不敢说的秘密过了这么些年,我每时每刻都觉得自己快疯了!”
  “是的,我一直很听话。但是在这一方面,我不想妥协,我想堂堂正正的做自己,我想喜欢我喜欢的人!”他目光幽幽地注视着老两口,言语间郑重地告诉他们:
  “同性恋不都是败类人渣,我们也是有尊严有原则的正常的人,我们只不过是喜欢的人恰好与自己一个性别罢了。”
  “你们能懂我吧?”
  许白焰言语激动却又极注意措辞,一番话语完毕后,他唇角略微上扬,想达成自己与父母这辈子第一次的真正交流与和解。
 
  ☆、原本想约你
 
  和迷迷糊糊的许白焰一样,都云谏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手救他。
  漫长的定格人生中,他遇到过许多事,也曾亲眼目睹过人被意外夺取生命那刹那的血腥模样。
  但他早已不是最初那个冲动热血的青年,见到什么都要横叉一脚,他明白,自己终究只不过是地球的一个过客。
  人生在原地停滞了许多年,久到他已经跟不上这世界流转的时间。但在花盆掉下来的那一瞬间,就像一滴润滑油滴进了干涸已久的齿轮,他突然又听见了时间流逝的嘀嗒声。
  他只是想着,那一刻,他需要他。
  他使出连自己都已经快要忘记的超能力,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把抱住了他,入手那一刻怀里如暖春木叶般清香的人,如自己所想的那样,让人归于安心沉寂,但却又让心一阵阵悸动。
  淡金色的晨曦西沉化作暮光,都云谏起身下了床,强忍着脑内一阵晕眩,细眯着眼小心地扶着墙走到了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存放在里面的一封信。
  信纸微皱发旧,其上记载的时间是2108年,若是许白焰在场,一定会想起记载着相同时间的那本幼儿读物,与那本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不同,这封信字迹清晰工整,分明就是在2108年,教授出生年份两年前的2108年。
  信封口处的胶体早已凝固,秀丽端庄的笔记写下“都云谏收”几个字,信的内容其实他也早已烂熟于心。
  这是三十二年前向小园亲手写给他的,信里她说她已在和父母商量谈判,相信不久之后他就能被家人接受,然后娶她过门。
  他曾欢喜地一颗心相信她,那段日子他甚至日夜将这封信放在胸口的位置,仿佛这就是整个世界。后来,他终于在难耐的苦等中等来了一封请柬,而在这场盛大的婚礼喜宴上,新郎却不是他。
  他极喜欢与母星截然不同的地球风光,曾经他和她也曾手挽手去过这地球上许多地方,而后他一个人再次去了这些地方,一点点艰难划去她曾烙刻在他心里的痕迹。
  留下的定情信物被他销毁干净,上次的点苍山爱情锁不过是漏网之鱼罢了。那天,他把它从栏杆上一把扯下然后扔下山崖,心里居然是一阵畅快与轻松;一月前向小园来江宁见他,见到满脸褶皱、步入暮年的她,他的心情也并没有想象中的痛苦与沉重。
  或许,这么多年他终于彻底把这段错误的感情放下,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一直存着这封信,午夜梦回间也曾经常忆起多年前那份单纯的欢愉与幸福。
  许白焰的出现,像极了当初的向小园,而这或许也是都云谏从熙攘人群中唯独记住他的原因。
  他像一束星际外来的光,蓦然将都云谏从长久的寂静里解救出来,他有意无意地出现在自己死水一般的生活,然后最终把它搅的一团乱。
  都云谏的爱情从不局束于性别,他从来只注重感情与人,若是问起他对于许白焰究竟存着什么感情?都云谏自己或许都说不清楚。
  他已经不是一个会再次轻意爱上人类的青年。
  或许他许白焰不过就是一个漫长岁月里顶替向小园存在的人罢了……因为那仅有的几分相似,他便向他多了几分关注与留心,甚至还因心软连带着救了他一命。
  意外发生前一刻他正与向小园通电话,她说她想亲手把曾经最重要的信物郑重地还给他,他便能够把它交给真正能够共度一生的那个人,他轻笑着再次拒绝。
  他说:“地球上,不会再有这样的人了。”
  话音刚落,他就偶然瞧见了楼墙外的许白焰,接下来发生的事顷刻间就错了他的意,也颠覆了他对自己的认知。
  攥住信封的手猛然用力,都云谏余光却瞅见手背上纱布粗糙系上的蝴蝶结,做作而妖艳地在晚风中摇晃,登时睫毛微颤,原本冷硬的眼神一刹那闪烁。
  教授这边梳理着情感分析,许白焰那边也同样困扰。
  一股脑把自己多年来真正的感受全盘托出,他甚至没有在家吃午饭就匆匆出了门,随便找了家奶茶店呆坐了半晌,又一通电话把许秋舫约了出来。
  父母需要时间缓冲,他也一样需要好好缕缕自己的爱情线,此时萦绕在他脑子里的都是母亲的那句话,他不过只是单身久了碰巧遇到一个看的过眼的貌美人,又碰巧遇上他热心爆发救了自己一命,感动和色性一时涌上脑门,就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许白焰删繁去简地简单讲了他和都教授之间的故事,其实要真说起来他和他真正的关联,也只是从这场意外才有了些真实的进展。
  还是救命的关联,这份恩情说起来太重,重到让许白焰担心:他只是单身太久,再加上这份恩才会饿虎扑食似的想要追他,而不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喜欢?
  “你难道连自己喜不喜欢,是不是真正的喜欢,都不知道吗?”
  许秋舫在一旁大口撮着冰奶茶,小屁孩头发被发油捯饬得颇有型,边回复女朋友信息边埋怨着,周末大热天的也得出来给许白焰当情感专家,但他冷不丁说句话,却让许白焰颇为振动。
  许秋舫说:“巧合的另一种说法是命运。”这个世界上哪会有那么多巧合让你碰上,要么是蓄谋已久的故意为之,要么就是我们所定义的缘分或者,命运。
  许白焰捏着下巴愣了许久,确实这些年见过帅气的男人也有许多,但唯独只有都云谏一人,莫名让他相中了眼。喜欢没有什么理由,就像当初他喜欢连笑一样,第一眼就知道,是他。
  那他,那个人的心思和自己一样吗?
  “大哥,拜托你知道自己已经多少岁了吗?”许秋舫低头恶心兮兮地回了一个“mua”,又眼皮微抬嘴角下撇,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连笑你应该还记得吧?你和他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的原因,我想你应该知道吧。”
  “喜欢,就大胆的告诉他啊,你要知道你已经不是二十岁的纯情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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