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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破镜,三年重圆(悬疑推理)——落落小鱼饼

时间:2020-05-25 09:52:11  作者:落落小鱼饼
  余非脑子有点混沌:“我?”
  曾健语气严肃:“他把芯片应该是装入了你身上的某个东西上,可能是考虑到如果你有危险,他能第一时间对你进行定位。”
  余非“啊”了一声,愣住了。
  “这东西一百年魏秋岁都不会用到一次。”曾健说,“刚刚也是通过它才能第一时间迅速找到你,把警局的东西用在无关人员身上是犯法的,被发现了严重的要撤职处理。即便如此他还是给了你,真奇妙。”
  魏秋岁什么时候把芯片放入他这里的?他完全不知道。
  这相当于一个报警器一般的东西,关键时刻是可以救命的,魏秋岁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按在了他的身上,并且一语不发。
  余非被这么一路拖着,在知道这个真相后更是觉得有些浑浑噩噩的。他隐约感觉到穿过了一条细长的甬道,紧接着有很多人来回开始跑动。
  曾健架着他进去,他伸手揉了揉眼睛,让视线清晰一些,便看见了刚被从后面抬到前方的魏秋岁。
  “魏秋岁……”余非撒开了曾健的肩膀,膝下一软,直接扑到了魏秋岁的身上。魏秋岁的脸上满脸的血污,肩膀、腰部,甚至腿部都浸满了血,还有被切成片条的衣服。他吸了口气,用手抓着魏秋岁的手,他的手一直温热,此刻居然还有点凉。
  ——“魏队肯定是失血过多!”“让让让让无关人员让让!”“尽快送回去!”
  余非感觉自己还没看够,就被人从他旁边拽了起来,手被从魏秋岁手中拽走。一左一右有人抬着他往后走。
  他甚至已经失声去喊他名字了。
在他完全失去意识前,脑中全是魏秋岁的样子。 
47.【四十七】
病房里。
        
        余非已经不需要氧气辅助呼吸, 慢慢苏醒的时候,身体无法忽视的痛觉让他不自觉地呻吟出声。
        他睁开眼,动了动僵硬的脖子, 病房内的消毒水气味钻入鼻子, 他迷糊了一会,缓缓转过头。
        
        自己的亲爸在床边打盹, 自己的亲妈在另一个床边坐着, 眼神慈爱地看着床上的人。
        
        余非:“……”
        余非:“……妈。”
        
        余妈并没有听见,还伸手给人掖了掖被子。
        余非只能大力咳嗽了一声, 这一动静不光惊动了自己的妈, 还惊动了正在打瞌睡的余爸。两个赶忙围上来, 余妈边过来边喊:“醒了?醒了啊,他爸, 
      叫护士!叫护士,宝宝哪里疼?”
        
        一阵手忙脚乱, 护士来测了血压血氧,检查了身上伤口,翻了身。余非躺着挺尸,任人摆弄, 耳朵一直听着那边心电监测仪的声音, 
      每一下动荡都让他心脏跟着起起落落。
        等护士和医生彻底检查完毕, 余非对着余妈道:“妈……魏秋岁怎么样。”
        
        “医生说老伤未愈,新伤又起。失血过多加上精神高度紧张后的过分疲惫,身体比较虚弱。”余妈说, “哎……”
        “妈……”余非费力地, 翻了个白眼,“我怎么感觉……人家跟你亲儿子似的……”
        “什么话!”余妈作势要打他, “人家救了我们,救了你,现在躺在那边,我能不担心吗!”
        
        余非在床上躺了一会,余妈和余爸本来想轮流照顾,但医生说余非的伤势不算太严重,余非也劝他们晚上不要陪夜,他有事就叫护工和护士。
        “小魏怎么办。”余妈担心道,“他无依无靠的。虽然度过了危险期,但现在一直也没醒。”
        
        “没事的。”余非对着余爸说,“你俩赶紧回去休息吧,谁知道我妈在这是不是添乱呢。”
        
        劝了半日,两人才勉强出了病房。余非抬手看看手机,已经是第二日的晚上九点。
        
        他和魏秋岁中间隔着一个通道,但这里却被大的检测仪挡住,他看不见魏秋岁的脸。
        
        余非犹豫了一会,坐了起来,边用手臂撑着下了床,一边扶着床头柜,走到了魏秋岁的床边。
        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魏秋岁的脸色苍白,甚至消瘦了不少,他脸上带着氧气面罩,皱着眉头,像每次觉得他做错了事看他的眼神。
        
        “在做什么梦。”余非轻轻说着,用手揉了揉他的眉头,“苦大仇深的,在追债啊。”
        然而被他这么一碰,魏秋岁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过了半晌,他居然眯着睁开了双眼。
        “魏秋岁……”余非愣了一下,扑到了床头,“魏秋岁,你醒了!”
        魏秋岁的氧气面罩上有呼出的水雾,但余非总觉得他在笑。
        
        他抬起手,余非就把头凑过去,乖顺地让他把手抚上了自己的后脑勺。
        他压了一下,余非顺势倒在了他的肩膀上。
        
        “……余非。”魏秋岁的声音隔着面罩,闷在其中,还夹杂着略微混乱的呼吸声,“我做梦……梦见了白淀湖。”
        白淀湖是当年,余非和魏秋岁第一次表白的地方。
        
        余非在他肩头蹭了蹭,笑着闭上眼:“………傻逼。”
        
        …
        魏秋岁后两天的日子很难熬,一方面他刚刚恢复了一些,只能天天吃流食,丝毫不沾油腻荤腥让他肉眼可见地在变瘦,皮肤也少了光泽,特别清瘦。
        但从第二天起,病房里就开始络绎不绝地来人,警局里大大小小的人提了各种补品保健品,果篮子的领导和下属一批进一批出,余非和他就不同了,全是七大姑八大姨的,两边一对比差别明显。通常病房被分割成两块,一边看起来官方得不行,一边又叽叽喳喳热闹非凡。
        
        直到晚上魏梦梦来了,作为魏秋岁现下唯一的亲人,魏梦梦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一进病房,余非就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寒意。
        
        “……“魏秋岁和魏梦梦对视着,“想起我了?”
        “嗯。”魏梦梦坐下来,给魏秋岁一边剥着橘子,一边看向余非,“感情真不错。”
        “……”魏秋岁无奈地抿上嘴,“这几天住到你男朋友家去吧,我叫几个便衣去看着。”
        
        魏梦梦那本来波澜不惊的脸上溢出一点点不耐:“你能不能多关心一下你自己,工作不能给你发对象,你就把对象带入工作里?”
        余非一听,赶忙想半坐起来:“魏梦梦,你哥他……”
        “别给他说好话了。”魏梦梦半垂着眼,“这会他是没事儿人一样躺在床上,谁知道下一次你是不是会突然丧偶。现在知道让你妹妹躲男朋友家里去了,怎么,怕你忽然死了妹妹没人照顾吗?”
        
        “……魏梦梦……”余非咳了两声,坐了起来,“你别这么说。”
        “那我怎么说。”魏梦梦继续面无表情,“魏秋岁,你的命再不值钱也有人珍惜,求你惜点命吧。”
        
        魏秋岁侧了侧头,魏梦梦把橘子的一瓣有些粗鲁地往他嘴边一塞,接着就把椅子搬到了余非的床边。
        
        余非无奈看着她。
        
        “怎么了?”魏梦梦又给他剥了个橘子,“我说话不好听啊。”
        “没有。”余非摇摇头,伸手摸了她一把头发,“谢谢。”
        
        魏梦梦陪余非坐了一会,说了会话,就准备告辞了。临走时魏梦梦意味深长地看着余非:“其实我哥挺猛的吧?”
        “……???”余非一脸问号看着她。
        “刚我去他家,看见他垃圾桶里有四个套套。”魏梦梦用自己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张开嘴,“哇哦……”
        “……???”余非满脸通红,“四个??没吧??”
        
        魏梦梦点点头,拍拍他肩膀:“好好养病。”
        
        说罢她就走出了病房。余非又气又怒咳了两声,冲着魏秋岁喊:“你怎么出门不丢垃圾啊!”
        魏秋岁的声音悠悠传来:“她骗你的,你却承认了。”
        
        余非反应了三秒,终于发现自己被魏梦梦给驴了,觉得自己反应也是过于羞耻,握着拳在床上捶了两下。
        魏秋岁在那边轻轻叹气。
        
        晚间,终于没有了来探病的人,护士把病房走廊的灯灭了,魏秋岁就在床头开了个小照明灯。
        白天时候强打精神,夜里的疲惫和病感在昏暗的灯光下罩着一层暖黄。他低着头,翻动着手上的一本书,过了会才揉揉眼睛,一抬眼看见余非正看着自己。
        
        魏秋岁合上书,对他招了一下手。
        余非裹着自己的小毯子,慢吞吞下床到了魏秋岁的床边,魏秋岁挪了点位置给他,让他在床上躺了下来。
        
        “你把定位器装在我身上哪儿。”余非用手肘作势抵着魏秋岁的胸口。
        “手机。”魏秋岁说。
        
        “……”余非说,“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以为魏秋岁会说过年时候,或者刚重新见面时候,但魏秋岁犹豫了一下,轻声说:“……不太记得了。”
        余非眯了眯眼:“你不会…很早就装进去了吧。“
        
        魏秋岁没回答,他翻了个身向外侧,微微背对着余非:“只有开启监视器才能看你的行踪,在此之前我不会看,也不会刻意找你在哪里。”
        “果然,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三年起码换了俩手机,你怎么装进去的!”余非强行把他肩膀往外面掰了一点,又不敢太用力,“难怪白津那么小一点地方,我们家住的又不远!你这是看我去哪儿都在躲我啊??”
        
        “……我真的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观察你的生活。”魏秋岁叹了口气,“否则我也不会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住在哪里,我只是怕……”
        
        余非看着他忽然说:“那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魏秋岁顿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分手了就全身而退,不肯藕断丝连。你能不能不要什么都顺着我,偶尔别那么善解人意?”
        “……余非。”魏秋岁摇摇头,“所以我不值得。”
        
        他咳嗽了两声,从床头拿起一杯水喝了几口:“我从小感受不到爱,也不会爱,你是我第一个和最后一个能去理解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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