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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万人迷文的我人设崩了(穿越重生)——东施娘

时间:2020-05-27 10:55:24  作者:东施娘
  这是药,不吐才是对的。
  这样想的方潮舟又坐了下来,但脑子里不由闪过很多甜食。想到甜食,他又想到自己的储物戒,刚想问钟离越水有没有见到自己的储物戒,对方的手先伸了过来。
  一个油纸包放在他的面前,香味从里面传来。
  “不许多吃,每次最多吃两颗。”
 
 
第一百零九章 
  油纸包里是山楂糖, 吃起来酸酸甜甜的。
  方潮舟吃完两颗,看了看钟离越水,试探着问:“师祖有没有见到一个储物戒?”
  钟离越水闻言, 放在腿上的手微微一动, 才说:“没有。”
  方潮舟听到这个答案, 不由皱了皱眉,等钟离越水拿着碗离开房间, 他就开始在房间里掘地三尺, 试图找出丢失的储物戒。
  渡雷劫的时候, 储物戒还在他的手上, 泡了一个药浴, 储物戒就消失了。
  按道理,储物戒应该就掉在这里, 可是他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都没有看到储物戒。
  储物戒没了, 他成了一个穷光蛋。也不知道褐马鸡是不是还在知春洲外面等他,希望褐马鸡能机灵点, 别被人捉去炖鸡汤, 那就太惨了。他已经被捉了,希望褐马鸡能好好的。
  接下来的日子,方潮舟感觉比上学堂还要痛苦, 他每天要喝两次药,泡两个时辰的药浴,剩下的时候, 都是荼白陪着他。
  钟离越水并不限制他的出行,只不过等他身体渐好,好好地把这块地方逛了一遍,才知道为什么对方不限制他的出行了。
  这里是一座孤山。
  浮在半空之上的孤山,他站在山边,往下看,完全看不到底,因为太高,下方围绕着云雾。
  他没有储物戒,连飞剑都没有,这样下去,只会摔成肉饼。
  太无聊了,每天除了吃药、泡药浴,就只剩睡觉,他睡饱了,就只能坐在廊下发呆。
  有时候也会去湖边坐着发呆,看着荼白捉鱼玩。
  无聊至极的方潮舟突然心血来潮,他给地砖施了一道洁净术,就趴在上面装尸体,想吓一吓估计快醒来的荼白。
  但荼白还没醒,房门先被推开了。
  方潮舟还没来得及起来,几乎是一瞬的事,就有人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方潮……”
  话没说完,就断了。
  方潮舟此时很尴尬,他本来是想吓荼白,哪知道把钟离越水吓了一跳。他看着对方眼里情绪从惊慌失措转为震怒后,慢慢挤出一个无辜的笑容,“师祖,我没事,我只是在跟荼白玩游戏。”
  趴在桌子上睡觉的荼白已经醒了,此时蹲坐在桌子上,懒洋洋地舔着爪子,时不时看他们一眼。
  话说完,握着他肩膀的手却更加用力,让方潮舟眉心不由一皱。他看了眼抓着自己肩膀的手,又看了看面色不愉的钟离越水。
  这样在对方的怀里,总不好,所以方潮舟还是顶着压力,试着起身,只是他刚站起来,手腕被抓住,重新被扯进对方的怀里。
  这次不是躺了,而是坐。
  方潮舟双眸不由自主睁大了,他快速地扫了眼此时他和钟离越水的姿势,连忙想再度起身,可对方不仅抓着他的手腕,另外一只手还扣在他的腰上。
  那只手用力得几乎要掐断他的腰。
  “嘶——”方潮舟吸了一口气,他不知道钟离越水是怎么了,他只想尽快脱离这种情况,于是他伸手去抓对方的手,想把那只手扯下去。
  可那只手就跟铁钳一样,怎么扯都扯不开。
  不仅扯不开,还越扣越紧。
  他越用力,对方也越用力。
  几番之下,方潮舟有些生气了。
  他抬头看向面前的人,刚分开唇想说些什么,箍在腰上的手突然松开了。
  钟离越水收回了手,抿着唇,淡褐色的眼珠往下看,声音比往日更冷,“出去!”
  方潮舟:“……”
  他立刻从钟离越水的怀里爬起来,看也不看还坐在地上的男人,转身就往外走。听到后面一串猫叫,方潮舟知道荼白跟上来了,就放慢了些脚步。
  一人一猫相伴走了很远,方潮舟才停下脚步,他回头看向已经看不到的庭院,“是他扯的我,又不是我要赖在他身上,结果还那么凶地跟我说话,让我出去。”说到这里,方潮舟捏起拳头,对着空气挥了挥,似乎这样就能打到钟离越水的脸上。
  荼白看到方潮舟的动作,轻轻喵了一声。
  方潮舟看向荼白,对上那双圆溜溜的鸳鸯眼,他就忍不住伸手把对方抱起来,摸了几把后,继续往前走,“我知道,他每天给我喝的药,泡的药浴都是为我好,让我渡了雷劫的身体恢复更快,但他真的很凶。荼白,你见他笑过吗?我来这里这么多天了,从来都没有见过。甚至我问他问题,他有时候都不理我,尤其是我问能不能离开这里,他根本就不回答我这个问题,就好像没听到。”
  他突然又停下来,“如果我有记忆就好了,有些事就不需要靠东猜西疑了。”
  这话刚落音,他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蹭过他的下巴,不用猜都知道是荼白。被这一蹭,方潮舟心情瞬间阴转晴,他抱着荼白,狠狠地亲了对方脑袋一口,大步往前走,“走,我们去捉鱼,今天我给你捉一条超级肥的。”
  足足到天黑,方潮舟才跟荼白回房,他回房拿衣服准备去沐浴,先看到放在桌子上的油纸包。
  嗯?
  那是什么?
  方潮舟不由走了过去,将桌上油纸包打开一看,发现里面竟然是蛋黄酥饼。
  蛋黄酥饼还冒着热气,像是刚刚买的。
  方潮舟怔了一下,立刻看向旁边的荼白,“这是师祖买的?”
  荼白喵了一声。
  方潮舟听完这声猫叫,又把视线放在了蛋黄酥饼上,他看着黄酥酥的糕饼,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好吧,那我就原谅他。”
  在吃蛋黄酥饼之前,他本想跟钟离越水去说声谢谢,顺便也为自己下午幼稚的行为道歉,但他去了对方的庭院,才发现对方的院子黑灯瞎火,喊了几声师祖,也没人应答。
  想是钟离越水有事离开了,方潮舟只好先回去沐浴,他用法术给蛋黄酥饼保温,自己先去沐浴。等沐浴完,他才拿着蛋黄酥饼去了外面的廊下。
  因为刚沐浴完,又在一个人住的庭院里,他懒得重新用玉冠束发,只是用发带将垂落的头发在后脑勺处松松一绑。
  没有储物戒,连发带都没得挑,只能拿房里的红色发带。发带是他房里唯一不是白色的东西了。
  头发懒得束,方潮舟衣服也穿得随便,仅在里衣外面披着一件斗篷,坐在廊下的美人靠上啃蛋黄酥饼。
  廊下的灯到了夜晚就会自动亮,徐徐洒落一身,荼白揣着两只小爪子,窝在他腿上打盹。
  夜渐渐深了,秋末的夜风吹在身上,显得有几分凉飕飕。方潮舟拢了拢斗篷,看了下剩下的两块酥饼。
  如今天气凉,放到明日也可以吃,还是先回房吧。
  这样想着,方潮舟单手抱起打盹的荼白回房,刚把酥饼放到桌子上,他就感觉到身体出现不适。
  是熟悉的干症。
  他手一抖,连忙将荼白放下,本能性地去翻储物戒,自然翻了个空,他忘了他没有储物戒。
  没有储物戒,就没有水系法宝供他吸取水灵力,方潮舟心神一颤,立刻转身往外跑。
  他冲到浴房,连斗篷都来不及脱,就跳进了浴池里。
  半盏茶后,方潮舟猛地从水里钻出来,他用手趴在池边,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为什么这一次发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重?
  是因为太久没有发作了吗?
  即使泡在水里,可一点缓解的感觉都没有,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方潮舟忍不住咬住自己的手臂,想用疼痛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脚步声。
  除了脚步声,还有荼白的猫叫声。
  荼白似乎很着急,喵喵个不停,像是在催促谁。
 
 
第一百一十章 
  很快, 门被推开。
  脚步声由远及近,绕过屏风,停在浴池边。
  方潮舟还低头咬着手臂, 余光已经瞥到了一双靴子。那双靴子纯白, 一点装饰都没有。他瞅着那双靴子, 松开唇,抬起了头。
  来人果然是钟离越水。
  相比他的狼狈, 钟离越水衣冠齐楚。只不过钟离越水的神色似乎也不大好看, 长睫低垂, 看着水里的他。
  方潮舟见到钟离越水, 不由松了一口气, 对方是天水宗宗主,想来身上应该有些水系法宝。
  “师祖, 你有水系法宝吗?能否借给我一些, 我日后定会还的。”因为身体的难受, 他说话的语气都有些不稳。
  钟离越水闻言,微微转开脸看向站在屏风处的荼白, 荼白看看钟离越水, 又看看水里的方潮舟,半响,它转身出去了。
  它一出去, 门就合上了。
  方潮舟一直看着钟离越水,希望对方能有水系法宝,但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 他怔了一下,不由看向门口处。只是视线被屏风所遮,他并看不到门。
  就在他望着门口方向的时候,他搭在池边的手被抓住。
  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他已经被人强行从水里抱了出来。浑身湿透,水珠打湿地砖,连带离他近的钟离越水的衣裳也被他弄湿。
  方潮舟惊愕地看着抱他出浴池的男人,但很快,他就再度开口,“师祖,你有水系法宝吗?”
  脱离了水,他更难受,身体都忍不住发抖。
  素白面庞上水珠盈盈,乌黑湿发黏在脖颈间,红色发带还缠在头发上,但已经从后脑勺的位置,滑落到发尾,岌岌可危。
  钟离越水也看着方潮舟,他抓着方潮舟手臂的手松开,转而拽住那根红色发带,只轻轻一扯,红色发带便彻底脱离长发。
  “水系法宝治标不治本。”钟离越水低声道,“药物已将你识海藤蔓彻底引出,该用其他方法,一次性根治你的病症。”
  他将红色发带拿到手里,一圈一圈缠在了方潮舟的手腕上。
  方潮舟怔住了,等发带绑在他的左手手腕上,他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问了一句,“什么方法?”
  钟离越水盯着方潮舟的手腕,方潮舟本就生得白,平时又喜欢偷懒窝着,不爱晒太阳,之前还在山洞里一睡就睡了五年,这些时间,也不过是把他的皮肤颜色从苍白养得有血色了些,但依旧很白。
  红与白缠在一起,衣袖处仍有水珠滴落,“哒”的一声打在地钻上。
  “我来养你体内的藤蔓,它尝到甜头,自然会出来,到时候便能彻底诛杀。”钟离越水说这句话的时候,抬起了眼,他盯着方潮舟,似乎想知道方潮舟会是什么反应。
  而这话一出,方潮舟一下子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他不仅抽回了手,甚至往后退了退。他坐在地上,手贴着冰冷的地砖,神志因为钟离越水的那句话清醒了不少。
  他听懂了钟离越水的意思。
  “不,不行。”方潮舟说完就抿住了唇,他用力地摇了摇头,转眸看向浴池,几乎没有犹豫,他就准备跳进去,但先一步被人拦住了。
  钟离越水先是一把抓住方潮舟,把人拖到跟前,待看到对方眼里的惊恐,他的手卸掉了一半力气。他眉心拧了拧,又舒展开,极力缓和了语气,“你体内的藤蔓消除,你的记忆也会回来,方潮舟,我并非不负责之人,今夜之后,你就是我的道侣,我会择人选一吉日,办我们的结侣大会。”
  说到这里,他语气变得更为慎重,“生同衾,死同椁,方潮舟,我定不会负你。”
  话落,他勾了下唇,对着方潮舟露出了一个极浅的笑。
  钟离越水显然很少笑,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眼里还有尴尬,但更多的是认真。
  而方潮舟听到这番话,不仅是神情僵硬,连身体都僵硬了,他愣怔了一会,才抖着声音说:“师祖就算没有水系法宝,也不要这样逗我玩,我还是去泡水吧。”
  他想把手从对方手里抽出来,可抓着他手臂的手一下子用了力,就如今天下午的时候。
  钟离越水皱了眉,“我没有同你说笑,方潮舟。”他微微转开脸,半响,又重新转了回来,“若你觉得结道侣这件事尚未考虑好,你还有时间去考虑,今日先治病。”
  说完,他往方潮舟那边俯身,但方潮舟却用没被抓住的那只手猛地挡住了自己的头脸。
  方潮舟以衣袖挡住自己,其实身体已经很难受了,意识也不大清楚了,但他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
  “谢谢师祖的好意,但请师祖出去。”
  钟离越水动作顿住,他看着抗拒他的方潮舟,脸色不由自主沉了下去,“是因为薛丹融?莫非你真信那只鸟跟你说的蠢话,以为之前你与薛丹融就已有道侣之实?”
  但方潮舟并没有回答他这句话,钟离越水神情愈冷,他抓住了方潮舟抬起的那只手,发现手被扯下来之后,方潮舟脸还是扭向另外一边。
  他眸光更冷,一只手扣住方潮舟两只手的手腕,另外一只手四指与大拇指分开,捏住方潮舟的脸颊,强行让其转过头。
  方潮舟自然不愿意,可他打不过钟离越水,修为平日就被完全碾压,更别提此时,他像一只受伤的兽被厉害的猎人抓住。
  “回答我,方潮舟。”钟离越水像是动了怒。
  方潮舟长睫抖了几下,他咬了下牙,但不够疼,他干脆用力地咬住唇,咬到直至尝到血腥味,才轻声说:“跟他没关系,师祖不必为我这点小毛病费心,我可以撑过去。”
  其实他快撑不过去了,他真的很难受,若不是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他都恨不得用匕首插进大腿,用疼痛来转移现在的难受。
  钟离越水看到方潮舟唇上渗出的血,丹红色,染红略显苍白的唇瓣。他大拇指指腹轻轻在上方蹭了一下,刚蹭,又察觉到方潮舟的抵抗,他不由将人抓得更紧。
  但没多久,他又松开了方潮舟,但同时他也给这间房下了一道结界,让方潮舟无法出去。
  被松开的方潮舟立刻就爬了起来,他先是冲到了门口,发现被设了结界后,重新绕回屏风后。钟离越水已经起身坐在了美人榻上,他只是坐在那里,不说话也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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