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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迫成为风水先生的日子里(玄幻灵异)——青衣杏林

时间:2020-05-27 11:00:38  作者:青衣杏林
  “总会有高地的。”郁宁道:“救灾之人不可能全部夜宿船上。”
  应该是这一片地势低洼,故而才叫水给淹没了。
  “少爷早做决断。”十六突然道。
  几人顺着他视线看向了远方,不远处的荒地里已经有不少人犹豫的看着他们,如同一只只饥饿的野狼一般,幽幽的注视着他们。郁宁凝眉想,环顾四周,这周围一片荒芜,莫说是树,连草皮都已经被扒光了,就是想临时造船,也没有材料。
  马车的材质虽然主体是木,但是为了坚固耐用,用的是刀枪不入的铁木,又刷了桐油内里嵌了精铁,真要放水里沉得比什么都快。要是此次出行只有一两个人,他倒是不用船就能过去,但是危险性会大大上升。
  郁宁点名道:“芙蓉,十六,你们跟着我走,其他人原路返回!”
  “少爷!不可!”侍卫头领道:“少爷千金之躯,怎可冒此风险?”
  “你是少爷还是我是少爷?”郁宁自马车上一跃而下,边卷起自己的袖子道:“有没有谁觉得自己轻功不错可以一苇渡江的,站出来说话。”
  众人面面相觑,侍卫头领沉声道:“少爷!”
  “你放心,我向来不用自己的小命开玩笑。”郁宁也没有再与他们多争辩,实则他连十六和芙蓉都不想带,但是他对自己有点逼数,所谓事情总有万一,他要为这个万一做好准备。
  芙蓉拽了一下郁宁的袖子,低声问:“少爷可是想以……过去?”
  “正是。”郁宁点头应了一声,突然一拍头,又上了车:“……我怎么没想到。”
  他都打算用气场来形成落脚点供三人赶路了,为什么不大手笔一点直接铺一条路出来呢?虽然惹眼了一点,但是从大环境上来说绝对是值得的。
  他指着前方道:“所有人按照这条官道,我说怎么走就怎么走。”
  “少爷有办法让你们一同与我过去,别多问,都上马。”
  “是。”
  郁宁站在车沿上想了想,进了车中,手腕上的天青石链被他激发出了气场,迅速的在水下形成了一层可供行走的气垫——其他没什么,就是消耗大了些。
  不过还好这一条路也就十里,他不需要一口气打下三公里的路,走到哪铺到哪也就是了。况且他手上的青金石手链本就属阴属水,在这环境下可谓是如鱼得水一般。
  侍卫首领呼喝了一声,向周围开始逐渐向内包围的灾民大喝了一声:“我主乃是国师之徒,要入灾区向上天祈福水患早日平息,尔等还不速速退下!”
  其余众侍卫也齐声喝道:“我主乃是国师之徒,要入灾区向上天祈福水患早日平息,尔等还不速速退下——!”
  “——速速退下!”
  在灾民愣怔之间,一行人如离线之箭一般冲入水域,只见他们仿佛有如神助一般,入水而不沉,明明三尺高的水域不过是淹没了他们的马蹄,看上去如同在水面上飞去一般。灾民们惊叫了一声,不知是谁率先跪了下来,向他们的背影磕头:“神仙——!”
  “神仙来救我们了——!”
  “上天显灵了——!”
  芙蓉于车中看着眉头紧缩的郁宁,却不敢作声,生怕惊扰了郁宁。郁宁闭着眼睛,驱动着气场在水下铺就一条道路,万物有灵,他虽闭目,山水之气却在他脑海中形成了一幅地图:“向左!”
  一行人勒转马头,纷纷向左疾行。国师府的侍卫也并未是第一次见到郁宁神异的地方了,最开始在隆山之上,他们家少爷就能凭空而立,这样一算,能在水下铺就道路似乎也不是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觉得觉得神异,毕竟郁宁一人凭空而立与带着他们一道是全然不同的感受。这等奇迹,若说不是有神助,当真就说不过去,侍卫们只觉得一股热血上涌,催促着马儿加快速度,十里的路本就不长,他们居然只花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
  在他们踏上实地的一刹那,郁宁松了一口气,伸手轻轻转动了一下腕上的青金石手链,低声吩咐道:“剩下的交给你们,我休息一会儿。”
  “是。”芙蓉取了条帕子替他擦了擦额上凝出的汗水,应道。
  渡过了这一片水域后官道便又显露了出来,车队顺着官道又行了半日,终于见到了周侍郎派来接应的队伍。
  接应的队伍人数约有三四十人,用马车拖着一辆船,见远处有一行人疾驰而来,便连忙高声喊道:“可是郁先生?”
  侍卫统领应声道:“正是!”
  侍卫统领抬了抬手,一行人减速,恰好停在了来接应的人面前,侍卫统领责问道:“与周侍郎相约在前方驿站相候,为何你们迟迟不来?”
  “大人容禀!”接应的人连忙拱手道:“我等早已到驿站,只是发现前方官道化为水域,便又回营地拖出船只,好叫郁先生渡过水域。”
  他们的队伍里确实是有船只,侍卫统领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挥了挥手道:“你,跟着我们上马,带路。其他人缓行。”
  “是,我这就去办!”
  到了晚上,郁宁才算真正到了营地,郁宁被带到了周侍郎的帐篷中,久等周侍郎不归,便伏在案上休息。也不知道是多久,营地中突然喧哗了起来:“周大人被卷走啦——!”
  “救人——!周大人被河娘娘带走了——!”
  郁宁自梦中惊醒,芙蓉就侯在他身旁,闻言看了一眼侍卫,侍卫便立刻出去打听,不多时便回来了,拱手禀报道:“少爷,周侍郎方才准备下堤之时,提拔突然被一道大浪冲出了缺口,河堤之上十不存九,周侍郎也在其中。”
  “去看看。”郁宁拢了拢身上的外褂,低声道。
 
 
第259章 
  “郁少爷。”容内监自另外一个帐篷里走了出来, 身上衣物凌乱,显然也是听到了叫喊赶忙出来的。他见郁宁自周侍郎的帐篷里出来竟然也没有如何惊讶, 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郁少爷怎么来了?”
  “在那边庄子上待得无聊, 就随便来转转。”郁宁丝毫没有被人抓包的感觉,他想去哪里本就是他的权力,这世界上除了梅先生和顾国师, 其他人还真就管不到他头上来:“容内监,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容内监道:“方才听见叫喊,我才出来看看。”
  营地里一片慌乱,不远处有一个帐篷里有个披着一件宝蓝斗篷的官员出来,大喝一声:“都乱什么乱!各归己位!若是有玩忽职守、趁乱奔逃、扰乱军心者一律杖杀——!周大人是国之栋梁, 轻忽不得!来人,组织人手, 沿岸搜寻周大人!生要见人, 死要见尸!”
  随着他一声大喝,营地中的人慢慢地冷静了下来,便是不冷静的,也被那一句‘杖杀’给镇住了, 不敢再乱喊乱叫,巡夜的士兵齐声应喏, 刀剑一亮, 营中霎时呼吸可闻。
  官员又上前走了两步,郁宁这才看清楚这官员原来就是三少爷他爹刘侍郎,刘侍郎高声道:“诸君切莫慌乱, 黄河水患,古自有之,我等临危受命,为护一方平安,乃是与天斗——!我等逆天而行,生死本就抛之度外!圣上已下恩旨,凡有为治水而牺牲者,为官为将者,恩泽三世,为民者,记为义民,抚恤家人,为奴者,改贱转良!”
  夜风猎猎,卷来了漫天的腥风,卷走了篝火上的火星,飘扬于空中,宛若繁星。
  “为大庆!护苍生——!”刘侍郎喝道:“左一营,前往堤坝,继续修补堤坝!左二营,整顿营地,清点损失。左三营,搜救周大人!右一营,去下游,告知百姓继续南迁!右二营,开伙,米面管足!……”
  随着他一番命令,这个营地陆续开始变得井然有序起来。
  另一处的帐篷里也出来了一个官员,是这一次治水的另一位副使,他姓吴,乃是兵部侍郎。他走至一行人跟前,拱手道:“容内监,刘大人。”
  吴大人的目光落在郁宁身上:“这是……郁先生?郁先生来得真巧。”
  “吴大人也被惊动了?”刘侍郎沉声道。他看了看周围,做了个手势:“这里不方便,里面说话,请。”
  一行人进了帐篷,郁宁在右一落座,上首分别坐着刘侍郎和吴侍郎,左一是容内监,这么一座几乎是等于将几人在这营地中的话语权给摆的清清楚楚。
  吴大人坐在右上首,道:“周大人下落不明?”
  “正是。”刘侍郎慢慢地吐出了一口气:“希望天佑我庆朝,周大人安然无恙才好。”
  “是这个理,若是周大人不幸遇难,朝廷那头怕还是要再派一位治水大吏来才好……”吴大人眼中闪过一抹思索,将目光投向了郁宁:“郁先生不是在荔庄吗?怎么突然来了此处?”
  郁宁还是那句老话:“我闲得发慌,便出来走动走动。”
  “庄上可还太平?”刘侍郎也问,去荔庄的官道被水淹了,他已经有两日没有收到那边的来信了,不由有些担忧:“我家那不争气的老三可还太平?”
  “许是累着了,三少爷出了痘——不过人还挺精神的,看着没什么大碍。我将三少爷挪到了我的院子里,我自长安府中带了一位极为高明的郎中,有他在,三少爷也能快些好。”
  刘侍郎听见‘出痘’两个字就呼吸一滞,等到郁宁说三少爷人还精神,又挪到了郁宁的院子中将养,这才放下了心来:“没事就好……”
  他起身对着郁宁拱手俯身施礼:“刘某多谢郁先生对犬子的照料。”
  “刘大人言重了。”郁宁抬了抬手,示意刘侍郎起身,却不闪不避的受了这一礼——他这一礼受得半点都不亏心。
  容内监细声细气的道:“出痘?郁少爷,不知可查出原因来?”
  郁宁坦然的笑了笑:“不过是一桩意外罢了,倒也不是什么人刻意而为。”
  刘侍郎重重的点了点头:“那就好。”
  他转而又叹道:“希望能尽快找回周大人……不知派出去的人有消息没有。”
  吴大人突然一抚掌,目光灼灼的看着郁宁:“郁先生此来正好!周大人失踪,郁先生一来恰好借国师之名安抚人心,郁先生,是否可以在这堤坝之上设立一场祭祀,一可平民心,二可祝祷上苍,祈求水患停歇,刘大人,容内监,你们以为如何?”
  刘侍郎闻言侧脸看向了吴侍郎,讶异的道:“吴大人为何突然有此一说?”
  “听着有些道理。”容内监轻声细语的道:“但还要看郁先生才是,吴大人为何只问我与刘大人,不问一问郁先生呢?”
  “郁先生是国师之徒,自然是一心为民,心怀慈悲,如此一举多得之事,有何不允?”吴侍郎方看向郁宁,下巴微抬,一副咬定了郁宁不会拒绝的模样。
  郁宁还未开口,刘侍郎却已经抢先道:“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回周大人,祭祀一事,劳民伤财,此时应以修缮堤坝为先,如何能举办祭天仪式?”
  “再者郁先千金之躯,又岂能上那随时会崩溃的堤坝上祭天?不妥,不妥。”刘侍郎的手指在桌上轻叩了一下:“吴大人,我知道你也是为大局考虑,但此举实在是太过冒险,不如等到堤坝修缮完毕,届时举国欢庆,又无后顾之忧,再请郁先生代国师祭天,岂不妙哉?”
  “刘大人说的是,此时应以修缮堤坝为第一要事。”容内监也道。
  吴大人摸了摸自己下颚上的几绺美髯,摇头道:“郁先生与国师一般皆是举手能动天地之人,呼风唤雨不在话下,若是郁先生能代国师祭天,上天有感,便停了这水患又未尝可知呢?”
  他看着郁宁,意有所指的道:“去岁时,便是国师亲来天玉府,我有幸与国师同行,去年黄河决堤之势比今年尤甚几分,大雨倾盆,数处河堤崩散,后有国师登堤祭天,大雨顷刻便止,水流减缓,几近干涸,这才抢出时间来将河堤修好……郁先生能代国师前来,想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吴大人这话有失偏颇,若是万事皆赖国师,还要我等有何用途?尸位素餐吗?”刘侍郎还欲往下说,郁宁却轻笑了一声,抬了抬手阻了刘侍郎,笑道:“吴大人说的没错,我与我师傅皆是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
  “恰好我师傅来前也教过我祭天的法子,吴大人可愿意一听?”
  “哦?”吴大人比了个手势:“愿闻其详。”
  郁宁拾起几上的茶盏呻了一口,慢慢地道:“选取一与天玉府相合的饱学之士,令其侍奉天地,这黄河水患自然就平息了。”
  “哦?何人有此缘分?”吴大人急急的道。
  “不急。”郁宁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吴侍郎:“其实,我之前与诸国师见过几面,与他学了些相人的本事——我看吴侍郎就很好。”
  “出身世家,饱学之才,国之栋梁,仪表堂堂,想来上苍也该满意才是……”
  郁宁接着道:“吴大人也莫慌,不会很疼的,只需吴大人点头,明日即可举办祭天仪式,皆是只需大人身着祭服,于堤上割尽体内大脉,将一腔热血洒于黄河之中,再以身祭天,便能大成。”
  “……郁先生玩笑了。”吴侍郎干巴巴的道。
  郁宁故作惊讶的回望他:“我向来不开玩笑。”
  “如此利国利民之大事,只需牺牲吴大人一己之身,便能使黄河水患平息——我资历尚浅,不敢说能叫黄河下游永久太平,保上一两年的总是可以的。以吴大人这般心存大义,愿为庆国肝脑涂地、死而后已的能臣,自然不会推拒,郁宁在此先多谢吴大人为庆国上下慷慨赴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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