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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神他总想掰弯我眼镜(近代现代)——吃糖的乌龟

时间:2020-05-30 11:29:59  作者:吃糖的乌龟
  秦杨虽说脑子没回神,肢体却自发感受到危机,条件反射地一把拽住了邓诺不知道要干嘛的手往外甩了出去。
  邓诺“嘶”了一声:“小小年纪,手劲儿倒不小。”
  秦杨后知后觉咽下了生煎,看到邓诺胳膊肘都被自己甩到了桌面上不禁皱眉:“小小年纪,用你知道那么多?”
  邓诺揉了揉手腕:“别忘了是哪个学长好心带你吃饭,帮你躲老师,还找人修光盘,你就这样对我?”
  秦杨捏紧筷子,眼神像只好不容易抢到了胡萝卜的兔子一般——凶狠得要命,没半点杀伤力:“你信不信我…”
  “信你什么?又放狠话么学弟。”邓诺靠着椅背躺着,脚在桌子下踢了踢秦杨,“我说啊弟弟,咱能换点别的么,一天天的放狠话,累不累。”
  “你刚说我上厕所看不该看的东西,那按照你意思,你自己不也是‘不该看的东西’?”秦杨唇齿相机,特意加重了“东西”二字。
  “哟,也不是完全呆了嘛。怎么,我还不算‘不该看’的范畴?”邓诺感觉到自己的脚被重重地踢了一脚,非常博爱地踢了回去,“别的不说,我长得不算很丑吧,怎么着也算个祸国殃民的角色,非礼勿视,明白?”
  “我看你是求人非礼你,浪得很!”秦杨舀了一大口卤肉饭进嘴,腮帮子鼓得圆圆的,就这样还不忘回踹邓诺一蹄子。
  “不得了了秦仰杨,我以为你多正经呢,平时跟个河蚌似的撬不开嘴,合着还会用‘浪’这个字呢。”
  邓诺撑着下巴看他吃饭,眼尾上钩,嘴角含笑,并且口吐芬芳。
  秦杨感觉自己有被熏到。
  一顿饭前半段吃的好好的,最后变成了一场充满下水道味儿的战场。
  出了商场邓诺伸了个懒腰。秦杨大概自带冰冻特效,一出商场大门,原先红晕漂浮的脸就瞬间降到冰点,面无表情。
  邓诺心想:啧,可怕极了。
  “走吧,我跟你地铁方向相反,不过是同一条线。还好地铁站离得不太远,晚上真挺冷。”邓诺道。
  夜晚的市区热闹非凡,前面就是H市著名的夜市街,地铁口需要经过那里,再走一点路就到。
  夜市未至,便已听见嘈杂的人声、叫卖声,食物的香气隔着老远飘过来,制作美食的烟雾缭绕空中,在黄色的城市灯光下显得温馨极了。
  邓诺瞥了眼秦杨淡薄的黄色卫衣,哈了哈气,两手捂在了他的脖颈处。
  秦杨被他惊得一激灵,跳了起来:“你干嘛!”
  “我看你冷不冷,我手热乎吗?”见秦杨迟疑着没躲,又更放肆地伸了进去,只摸到被冷风吹拂过凉意袭人的皮肤,冷的刺人。
  “冷为什么不说?”邓诺的手很温暖,大概是一直插.在口袋里的缘故,热乎得很。
  秦杨穿的少习惯了,本不觉得冷,邓诺的手放进来后被这相对来说过分滚烫的温度刺激了一把,竟忽然觉得夜晚的风有点凶,能穿透衣服,直灌进心窝似的。
  也就邓诺手捂一捂,才有那么一丝暖和。
  “本来不冷的……”秦杨放慢了步子,好让背后的邓诺跟得上。邓诺比他高,加上他的卫衣宽大冻人,手伸到肩胛处不成问题。
  邓诺手往上收了点,秦杨:“不过现在有点冷了。”
  改口倒改的挺快。邓诺笑笑,低头收回了手。
  秦杨颤了颤睫毛,一股微弱的失落划过心尖。
  然后他感觉到自己揣在薄薄的卫衣前面肚子小兜兜里的手被拉了出来,下一秒便被温暖包裹住。
  他错愕地抬头,邓诺走在他身侧,见到这个表情,手欠欠地在他脑门上“咯嘣”了一下:“想什么呢,以为我会把衣服给你?自己不好好穿衣服别祸害别人。”
  秦杨用另一只手捂住脑门,大声无辜辩解:“我没有!”
  “你就有。”邓诺不给他强词夺理的机会,霸权道,“现在还冷不冷了。”
  秦杨撇开了视线,头往卫衣里缩了缩,帽子堆在脑袋后面,脸被藏得只剩一半,瓮声瓮气道:“不冷了。”
  另一只手在小兜兜里可怜地缩了缩,握成拳。
  真踏马冷。
  邓诺把他手往自己口袋里塞了塞。秦杨露出两只眼睛,看到他左手在衣服兜里,右边兜被自己的手占了,只好暴露在空气中,心里过意不去,忍不住想抽回来,又不忍心抽回来。
  是邓诺的口袋主动邀请他进去的。
  哪有说走就走的道理。
  秦杨左手心安理得地留了下来,并且往邓诺身边靠了靠。
  “要不然你……”秦杨本想说要不你手也伸进来,一起捂,可是忽然卡了壳。
  这画面,看起来有点基里基气。
  他又不基。
  邓诺也不。
  秦杨迟疑地皱了皱眉。
  “要不然什么?”
  “要不然你换个手?”秦杨决定闭嘴,换了个说辞,举起笼罩在长袖里的另一只手,抬头望着邓诺,眨了眨眼,“它也冷。”
  邓诺好气又好笑地跟他换了个位置:“下次别让我再看见你穿这么点衣服。”
  “喔。”秦杨换了位置松了口气,指着前面夜市的小摊:“请你吃糖葫芦。”
  那糖葫芦起码离他们有十米远,邓诺勾住他脖子,笑问:“就你这你眼睛还能看见糖葫芦?”
  黑暗中,耳朵红看不见。
  秦杨放下心,望着糖葫芦催促:“快点走了。”
  秦杨买了三串糖葫芦,邓诺看着自己手里的一串山楂糖葫芦:“为什么你两串,我只有一串?”
  秦杨:“山楂经典,你要喜欢,下次请你吃两串。”
  邓诺一手插兜,心不在焉地咬着糖葫芦。
  衣兜也不来捂了。
  没良心的小东西。
  “问你个问题。”秦杨解决掉最后一颗山楂,在邓诺眼前晃着他那根草莓糖葫芦,“你是先吃冰糖还是先吃山楂?”
  邓诺:“有差别吗?冰糖和山楂一起。”
  秦杨收回糖葫芦:“你没有灵魂。”
  邓诺给他整乐了:“那你说说,怎么个吃法才有灵魂?”
  秦杨一口把最顶上的那颗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唔唔:“第一颗,要整颗一起吃。”
  “第二颗,先吃外面的糖,再吃肉。”
  “第三颗,一口糖一口肉,小口小口来,精致一点。”
  “第四颗,这时候快没有了,所以先舔,充分感受糖味儿,然后……”
  秦杨的糖葫芦吃法讲解得非常生动形象,实操满分,最后总结:“糖葫芦个数不一定,有些多的可以混搭一下。”
  他一口咬完最后一颗,冰糖和果肉在口腔内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挥着竹签:“这是门艺术。”然后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邓诺环胸,听他破天荒唠唠叨叨了小半天,表演了小半天,对他的总结补充道:“说到底就是不能先吃水果再吃糖呗。”
  秦杨停住脚步,邓诺也跟着停下看着他。
  “你这是亵渎。”秦杨神情严肃,语气严厉,“我一定能找到先吃水果再吃糖的办法。”
  语罢,没捏过竹签的手顺势溜进了邓诺的外套口袋里。
  邓诺无声地笑了,余光一瞥看到了点熟悉的颜色。
  啧,小孩耳朵又红了。
 
 
第11章 
  周日高一高二放假,高三上午就得返校。
  邓诺从市区回学校,他舅顺便送他。
  “舅,听说高二下周期中考?”邓诺坐在副驾驶,一边低头玩手机,一边毫不耽误地问事儿。
  邓诺他舅舅,非常不巧,正是十三中教务处副主任。
  刚好遇上红灯踩下刹车,转头“哟”了一声,啧啧称奇地看着自家外甥:“你还关心起高二那帮崽子来了。”
  邓诺没抬头:“嗯,跟你打听个人,叫秦杨。”
  邓少筠笑骂:“你敢不敢稍微委婉一点。”
  “也没别的,想知道他这么忽然转来十三中,这个时间点,学期中间,不是很奇怪吗?”邓诺手机熄了屏,问道。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与你又没什么关系。”
  “我觉得他长得挺好看的,”邓诺嘴角微勾,“挺有个性,脾气也好。”
  在他舅瞪大的双眼中,他最后补了一刀:“蛮不错一小孩,挺招人喜欢的。”
  邓少筠非常帅气地来了个侧方停车,刹车踩的有点猛,座椅随之摇晃:“我亲外甥,你说的这个秦杨,人家这周一才转来!”
  “有什么问题吗。”
  “邓诺,你不要太出格啊,你喜欢……的事,我不说你,可你现在高三,正是准备高考的时候,人家才高二。”邓少筠顿感胸口闷热,扯开领口烦躁道,“别的就不说了,你这才见面就说喜欢不喜欢的,这恋爱观我能赞同你吗?”
  车子里很长时间没有声音,邓诺思考半晌,温和道:“我就随便打听一下,舅你反应也太大了?”
  “邓诺!”
  “那我换个词成吗,好奇?”
  “好奇你就这么嚯嚯人家!人小孩才多大,给你带上弯路的话,能有人迁就他么!”
  邓诺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真的就……随便问一下,舅你想多了,我真没那意思。”
  眼见着快到学校,邓少筠再不开车俩人都得迟到,他继续补充:“看他性子有点孤僻,不太和人处得来,我就是……想帮帮他。”
  邓少筠噤了声。
  性子孤僻……只是想帮帮他。
  他叹了口气:“行吧,但我知道得也不多,你……长大了,舅知道你有分寸,自己看着办。”
  周末放假,秦杨是老老实实背着书包回来的。他打算中午去给外公送饭,上午用来应付作业。
  阳台的小桌上摊着6张卷子,另外还有练习册等附赠礼包。
  阳光正好,虽说被前面的一栋楼和树木挡住了大半,但照在身上仍是十分温暖。
  作业的主人在这儿托着下巴睹树放空了将近一个小时,作业一片空白。
  试卷上的每个字他都认识,语文英语还能凑合,地理可以蒙一下,数学生物物理……牛鬼蛇神。
  树上鸟儿喳喳叫,他也不嫌烦,就这么一只耳朵进,半只耳朵出地聆听着。
  楼下小花坛被一楼的大妈用来种葱栽蒜,绿油油一片,不过平日里没人说她,因为大家做饭没葱没蒜急用时会去摘一点儿。
  葱蒜大妈人不错,街坊邻里来要葱蒜都给。
  秦杨来这里时第一次做饭缺了点葱,下楼丢垃圾时看到了花坛里的宝贝,硬是眼巴巴在花坛前看了好几分钟。
  然后人大妈瞧见了主动给他择了一大把,格外热情地拍拍他肩膀:“小伙子噶么害羞伐对嘚,鸭猫伐够了自噶来择。”
  秦杨捏着一把葱一把蒜,沉默了一会儿道:“您这还卖鸭和猫?”
  葱蒜大妈“嗨”了一声,操着一口极不地道的普通话跟他讲:“我说,小伙子不要这么害羞嘛,下次缺葱了蒜了来拿。你哪里过来哒,不是我们本地人吧?”
  “嗯,我住五楼,刚搬过来。”他瞅了瞅大妈的年龄,自以为很有眼力见道,“谢谢大姐。”
  “哎呦什么大姐啊,该喊阿姨咯。”大妈乐呵呵捂嘴笑,“你五楼啊,我晓得嘚,房老头他外孙对伐?我跟你外公那是打过架的交情……”
  葱蒜大妈热情洋溢的声音太具穿透力,秦杨仍清晰记得那天这位老阿姨跟他叨叨了小半个钟头,还是房老头从上面中气十足地嗷了一桑门儿才救他上去。
  水笔在草稿纸上圈圈画画,涂鸦出一坨杂乱无章的线条。楼下葱蒜大妈又开始扯着嗓门儿说话,同时伴随着的还有小桌子被拖出来时与地板刮擦的杂声。
  秦杨估摸着,估计待会茶水瓜子都得出场。
  楼下逐渐热闹起来,几个中年、老年大妈大姐絮絮叨叨地说起话来,嗓门儿时高时低,整栋楼都能听见。
  秦杨眼睛瞧着下面,正津津有味地欣赏楼下传来的八卦秘闻,忽然间手机震动了一下。
  一诺千金:学弟,我到学校了。
  [太阳]:?
  一诺千金:在做什么呢。
  [太阳]:跟你聊天。
  一诺千金:没写作业?
  [太阳]:等会写。
  一诺千金:噢,我看到你们高二下礼拜要期中考试。
  秦杨没看班群信息,这事儿是昨天晚上发的,班主任要大家好好准备。
  他皱了皱眉,看到微信上“对方正在输入中”,干脆利落地点了语音通话。
  邓诺那边还在打字,没想到秦杨会直接打过来,转身躲进了厕所。
  “喂。”秦杨先开口。
  “怎么直接打电话来了。”
  邓诺的嗓音不算低沉的类型,也说不上明亮。平常说话常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又有礼貌,又会讲话,不管讲什么都不疾不徐,很是舒适。
  不过,短短几天的接触,秦杨从中嗅到了一丝伪装的味道。
  并且发现邓诺的实际画风越来越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
  声音通过电话传来有点失真,许是电流的缘故,秦杨觉得耳朵有点麻麻的。
  秦杨:“打字麻烦。”
  邓诺在那边笑了一下:“那下次找你都打电话?”
  “学校里不要。”他想了想,打字还是麻烦,“我可以发语音,你转成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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