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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幻戏图(推理悬疑)——西子绪

时间:2020-05-30 11:40:06  作者:西子绪
  林半夏见他无心聊天,只好也闭了嘴,两人就在这沉默的气氛下,吃完了一餐,万幸食物味道不错,倒也不算太过煎熬。
  吃完了饭,林半夏也不好意思继续叨扰,起身告辞了。
  他走到门口时,听到身后的宋轻罗轻声的说了句:“别搬了。”
  林半夏讶异道:“啊?”
  “搬不走的。”这句话太过奇怪,林半夏还想再问,身后的门却砰的一声合上了。
  林半夏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转身回了家。
  这边林半夏在打听,那边季乐水已经租到了合适的房子。他迫不及待的的想要搬出去,对房子几乎没有任何要求,所以很快便找到了住处。他给林半夏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今天不回去了,就在新房子里住。
  林半夏知道他状态不佳,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帮他收拾好了换洗的衣物送到了他的新房。
  “半夏,你晚上也在这里住吧。”季乐水道,“你一个人住那儿我不放心啊。”
  “没事的。”林半夏说,“你不用担心我,我目前还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季乐水还想再劝,但见林半夏态度坚决,只好作罢。
  到了天快黑的时候,林半夏独自一人回了家,家里还是昨天的模样,他简单的洗漱之后,便沉沉的睡去了。
  季乐水躺在新房的沙发上,虽然有些狼狈,但心还是安定了下来。昨天晚上折腾了一晚,白天又没休息,这会儿季乐水已经困的不行了,不过他还是有些后怕,没敢关掉客厅的灯。
  躺在沙发上,季乐水浑浑噩噩的闭了眼睛,他的意识很快陷入了沉沉的深眠中,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寂静起来。
  滴答,滴答,滴答,时钟的轻响把季乐水从梦境中唤醒,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看见了一扇黑色的窗户,窗户前站着一个红裙女人。
  浑身一个激灵,季乐水瞬间清醒过来,他起初以为是在做梦,然而当他重重的揉了眼睛,褪去了最后一丝睡意时,他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
  同样的客厅,同样的电视节目,他竟是回到了之前逃离的家中,躺在昨晚躺的那张沙发上。电视里还在播着重复的节目,画面开始闪烁,尖锐的如同哭嚎的杂音,一阵又一阵的从电视里传出。
  季乐水浑身巨颤,他僵直着颈项,用余光看向那本该是窗户,却被他看成了一幅画的位置。
  刚才还站在窗前的女人,此时已经推开了窗户,背对着他坐在窗沿之上。她的头发极长,散乱的铺在地面上,犹如密布的蛛网。
  季乐水觉得浑身冷极了,他像是冻僵一般,连根手指都动不了,更不要说站起来逃出去。
  “你……你是谁?”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季乐水抖如筛糠,他绝望道,“你是谁?”
  女人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凄厉,好似厉鬼哀鸣,她说:“我就是你呀。”说完,她便纵身一跃,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然而下一刻,她的身体便重重的砸在了季乐水面前的地板上,像个破碎的西瓜,完全四分五裂。她的脑袋也碎的七零八落,唯有眼睛还完好无存,怨毒的盯着坐在沙发上的季乐水,红唇微启:“跑不掉的。”
  季乐水发出绝望的哀嚎,他想要站起来离开这里,可身体怎么都动不了,电视屏幕彻底变成了白茫茫的雪花,眼前破碎的女人开始扭动肢体,想要从地上站起来。然而她浑身骨头已碎,只能以一种扭曲的姿态,慢慢的在地上拖行,就这样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的,到了季乐水的眼前。
  季乐水的鼻尖,甚至嗅到了那让人作呕的腥气,他已经叫不出来了,恐惧像一块石头,重重的卡住了他的喉咙,他的瞳孔逐渐放大,甚至无法呼吸。
  女人咧开嘴笑了,她凑过去,在季乐水的脸颊旁,落下了一个鲜红色的吻,又将那句话重复了一遍:“回去吧。”
  随着这一声近乎于诅咒的低喃,季乐水的精神防线彻底被击溃了,他喉头攒动,两眼一翻,就这样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天光大亮。
  季乐水起初醒来时,甚至不敢睁开眼睛,从眼皮的缝隙里,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定自己没有回到原来的屋子,才浑身颤抖着离开了沙发。
  没有女人,没有窗户,也没有之前的房间,仿佛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个梦。
  季乐水进了厕所,狼狈的打开水想要洗脸,然而当他抬头看向镜子时,却发现,自己的右脸颊上,印着一个血红的唇印。
  好似抹不掉的诅咒印记。
  作者有话要说:
  宋轻罗:你为什么不逃?
  林半夏:我逃了鬼放过我,银行也不放过我啊,这不房贷还有三十年呢
  宋轻罗:………………也是。
 
 
第5章 房间1303(五)
  林半夏安稳的在卧室里度过了一夜。这是平静的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他精神充沛的起了床,洗漱完毕准备去上班的时候给季乐水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一直没有人接,林半夏心里正浮起担忧,就听到那头传来轻轻的一声“喂”,是季乐水的声音。
  听到季乐水接了电话,林半夏松了一口气,说:“早上好,昨天晚上睡的怎么样?”
  “不错。”也不知道是不是信号不好,季乐水的声音听起来模模糊糊的。
  林半夏道:“那我今天先上班,明天再把你的行李送过来。”
  “好。”季乐水道。
  林半夏道:“怎么声音听起来有点没精神?”
  “没有。”季乐水含糊道,“我挺好,你去吧,行李暂时不用给我送来了。”
  林半夏还想说什么,电话却已经挂断了。
  成年人的悲哀之处便在于此,无论遇到了多么崩溃的事,班该上还是得上。林半夏的工作性质有点特殊,是和殡仪馆打交道的。但他又不隶属于殡仪馆,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处理一些事故里面损毁严重的尸体。跳楼之类摔的残破的尸体已经司空见惯,最惨的是一些交通事故里遭遇重创的尸体,运气不好,几乎是用铲子一坨坨的铲起来,全尸什么的就别指望了。
  因为这特殊的工作性质,林半夏工作强度不高,有活的时候就做事,没活的时候还是很清闲。不过能干这一行的人实在是不多,大多数人都是干不了两三个月就受不了了。林半夏在其中是个异类,他已经在这行干了两年了,从大学毕业之后就一直没换过工作,毕竟这工作除了吓人一点,福利待遇还是很不错的。
  今天林半夏运气不错,从上班开始一直没遇到什么事,他心里记挂着季乐水,心情也轻松不起来。
  自从早晨接了他一个电话之后,季乐水就失踪了。微信不回,电话不接,后面电话直接打不通了。
  林半夏坐在办公室愁的厉害,心想下班了一定要过去看看。
  林半夏同事刘西是个热情心肠的人,瞧见他少有的露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好奇道:“唷,半夏,今天怎么了,怎么愁的这么厉害?”
  林半夏说:“没什么事。”
  “这看起来不像没事的样子啊。”刘西说,“你看你这眉头,都要皱成一坨了。”他凑过来,笑嘻嘻道,“况且今天闲着没什么事儿~”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同事拍了一巴掌,那人怒道:“刘西,你快给我闭嘴吧,不知道啥话不能说吗?”
  刘西嘟囔:“哪有那么灵啊。”
  干他们这行的,有个忌讳,就是不能说自己闲,一说闲准出事儿,屡试不爽。这个刘西是新来的,才干了不到三个月,对这些东西向来不太放在心上。
  就在刘西的话说出口,还不到半个小时,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
  另外一个同事接完电话,瞪了刘西一眼,没好气道:“看吧,来活儿了。”
  刘西啊了一声,有点苦恼的挠了挠头:“这也太灵了吧!!!”
  林半夏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半个小时之前,他们城边的高速路上,出了一起大型的交通事故,一辆装满了钢材的大货车突然刹车失控,在高速路上横冲直撞,情况极其惨烈。有好几辆大货车附近的小车都遭了秧,其中最为严重的一辆直接被侧翻的大货车压倒在了下面。
  小车直接扁了,里面的人估计也凶多吉少,这会儿把他叫过去,就是打算迅速的处理掉事故现场,避免在高速路上出现连锁反应。
  林半夏他们一行人换上了工作服,坐在前往事故现场的车上。
  车里的气氛十分安静,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说实话,虽然是干这行的,但是遇到这种事故,看见因为意外丧生的人,没人的心情会好得起来。
  林半夏最后看了一次手机,此时是晚上六点半,季乐水依旧没有给他回消息。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将手机塞进了衣服口袋深处。
  一个小时后,林半夏和几个同事一起到达了事故现场。
  此时警队已经赶到了,开始组织吊车将大货车拉起,然后消防人员开始切割已经被压的扁扁的小轿车。
  林半夏他们拿着工具在旁边等着,刚才几辆120已经把还有呼吸的伤员救走了,他们没有等这辆小轿车里的伤者,因为谁心里都明白,这么严重的事故,根本毫无生还的可能性。
  眼前的小轿车已经几乎被压成了平面,当车顶被切割之后,露出了里面模糊一片的乘客。
  看不清楚有几个人,只能勉强从衣物里辨识出,至少有三四个。
  刘西嘴里念着阿弥陀佛,小心翼翼的开始清理尸体,林半夏戴上了口罩,垂着眸子也开始工作。
  浓郁的血腥味透过了口罩浸入了他们的鼻腔,林半夏听到耳边传来了悲伤的哭嚎,他扭过头,看见了自己身后软倒了一个女人,似乎是小轿车里死去人的家属,这会儿正被几人勉强的搀扶着,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好可怜啊。”刘西小声的嘟囔着,“都成这个样子,估计分都分不开……”
  林半夏说:“别说了。”
  刘西道:“唉,真的是让人看着难受。”
  林半夏又嘘了一声,刘西叹了口气后,才悻悻的住了口。
  这种时候,最好别说话,因为无论说什么,悲伤过度的家属都不可能听进去,反倒是会让他们更加的难过。
  林半夏一边把尸体放入裹尸袋,一边听到旁边的警察小声的讨论着案情。
  原来是一家几口人出来旅游,开了两辆车,妻子在前面躲过了车祸,而男人孩子和老人在后面,没能幸免于难。妻子在车祸发生后急忙停下车回来了,可谁知一回来,就看见被压扁的小车。
  眼睁睁的看着一家人就这样没了,换谁都受不了。
  鉴于尸体的情况,林半夏他们没敢让受害者多看,而是迅速的装车打算运到殡仪馆处理。
  尸体刚上了车,却被哭的一塌糊涂的女人拦住了,她趴在车上不肯让车走,绝望的嚎啕着说要见他们一面。
  警察本来还想劝一劝,见她态度坚决,只好也同意了。
  林半夏和刘西坐在车里,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让她看了可能不太好,然而女人死活不肯妥协,于是只好打开了车门。
  女人哭叫着,近乎手脚并用的趴到了车上,她抖着手,一个一个的扯开了裹尸袋,看见了里面不成人形的尸体。因为过度的挤压,尸体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这要是寻常人,看了估计都得当场呕吐,估计因为太过悲伤的缘故,女人伸手抱起了一具,嘴里哭喊着什么。
  林半夏站的比较近,隐隐约约的听见女人在喊:“都怪我,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你们——”他心里有些奇怪女人为什么会这么喊,莫非是女人非要出来玩?才出了事故?
  “就剩她一个人了,好惨啊。”刘西又开始感叹。
  林半夏看向女人,有点奇怪:“就剩她一个了?那个人是谁啊?”
  刘西说:“什么?谁?”
  林半夏有些敏感的仔细看了看女人身后,重重的抿了唇,含糊道:“没事,好像是我看错了。”
  他哪有看错,女人身后大概一米左右的地方,背对着他们站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裙的人,那人和女人高矮胖瘦都差不多,静静的立在她的身后,像个影子似得。这会儿高速封路,只有警察和工作人员上的来,这个黑衣女人的存在顿时变得奇怪了起来。然而女人周围的人好像都没有意识到这个人存在,全在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女人哭完了,被警察从车里扶了出来,一瘸一拐的上了警车,而那个站在她身后的黑衣女人,跟随着他们的动作,也进了警车里。在她坐进警车的时候,林半夏看见了女人的脸,心里微微的惊了一下。这个黑衣女人竟然和家属出事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只是脸色惨白如纸,瞳孔也是森然的白。她好像一个木偶,女人走一步,她便走一步,不知是不是林半夏的错觉,他总感觉两人间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近了……
  “半夏,你在看什么呢?”刘西奇怪的看着林半夏。
  “没什么。”林半夏收回了眼神,若无其事的看了眼手机,“我们先走吧。”剩下的同事需要清理一下现场的痕迹,尽快帮助警察恢复交通。
  “走。”刘西发动了汽车。
  两人载着尸体,朝着殡仪馆的方向去了。
  坐在车里,林半夏有些心不在焉。
  旁边的刘西心情也不大好,从怀里抽出一根烟递给了林半夏,林半夏摇了摇头,谢绝了。
  刘西便自顾自的点了一根,狠狠的吸上一口,道:“想什么呢?”
  “想家里的事。”林半夏说,“我室友好像中邪了。”
  刘西说:“中邪?”
  林半夏想了想,把他们小区的情况给刘西解释了一下,刘西听完以后直瞪眼,说你认真的吗?这平时工作就这么刺激了,还住在更刺激的地方,正常人谁都受不了啊。他说完一通话,见林半夏半垂着眼睛,试探性道:“不过好像你不太怕这些东西啊。”
  林半夏慢吞吞道:“其实……我也不是不怕。”
  “那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刘西说,“我以前的同事说,他们第一次去现场的时候吐了半天,就你啥事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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