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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无风(古代架空)——酒中荡起烟痕

时间:2020-05-31 17:38:16  作者:酒中荡起烟痕
  随后几日,在风之夕精心制定的修炼计划开启后,南昱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除了山一样高的心法典籍要阅读注解,从知到行之间没有捷径可走,就是没日没夜的炼。
  风之夕甚至取消了南昱其他长老的课,每日天不亮第一件事,便是要南昱双手提桶到南谷深处的深潭打水,将梅苑的水缸倒满,然后开始练习剑术,天黑后还得画符破阵,最后是看书。
  一天下来,南昱直到累得睡着才算结束。
  南昱也算勤勉,在风之夕的指点下,内力修为和剑术成长快速。
  风之夕丢下了宗门之事,整日呆在梅苑专心指导南昱修行。
  “举了这么久的桶,手怎么还不稳!”屋里书案前的风之夕瞟了一眼院中少年。
  “师叔,我刚才至少打了五十桶水吧,那桶虽然不大,可你要求我要端直手臂举着,我的手现在还在发抖呢,你看!”南昱汗流浃背举着自己的胳臂,果真在抖。
  风之夕视而不见:“你还是太在意外看得见的东西。”见南昱蒙头蒙脑不明就理,皱眉叹了口气来到他跟前。
  “现在还是你是你,剑是剑,若是刻意去抗拒身体的酸痛,那感觉便会一直纠缠于你。”
  “哦。”南昱道。
  “手给我。”风之夕伸出手。
  “其实也不是太累了,”南昱以为风之夕想看他发红的手,风之夕将手心覆在他的掌上,一阵冰凉传来,刚才燥热得感觉血管都要爆裂的手瞬间平静下来,那股阴凉通过手掌传遍全身,流通经脉,有一种莫名的舒服,也莫名的有些恍惚:“师叔?”
  “我测一下你的内力。”风之夕在授道上极为认真:“的确强劲了许多,看来你心法修炼没有偷懒。”撤手环顾了一下四周找了一下,随后解下自己头上红色的发带,示意南昱转过身后,将发带蒙住他的双眼:“你试着将意念抽离出体,你找个地,树上也好,用意念旁观自己的一举一动,那些不适就让他存在,若是忽略不了,就尝试与身体的酸痛共处。”
  南昱被风之夕的发带蒙住双眼,鼻尖飘来一股无名的香味,这是风之夕束发的发带吗?
  南昱莫名紧张:“会不会跌倒啊?”
  “试试便知,从今日起,你就蒙眼练习吧!”
  “蒙眼?要蒙多久啊?”南昱试着比划了几下,还好,可动作却拘谨了许多。
  “五识全开,用心感受。”风之夕说完,不再管院中无头苍蝇般乱窜的人,返身回屋:“蒙到你闭着眼也能判断四周的动静为止。”
  “啊,师叔,你用什么东西打我?”南昱脑门被一个硬物击得生疼。
  “专心点,明日我扔的就不是笔架了。”风之夕的话里带着笑意。
  那你明日要扔什么?扔刀子吗?够狠!南昱知道风之夕做得出来。
 
  ☆、秋选
 
  南光已有许久没见着南昱了,自己回屋时,南昱未归,清晨醒来时,早不见南昱身影。虽同住一院,可就是遇不上,他都怀疑南昱说不上宿在了梅苑,可又不敢进去探个究竟。
  只能抓着小黑鼠解闷:“小黑,你说公子到底每日在梅苑做什么啊!”
  “还能做什么,修炼呗!”小黑不以为然:“你给我带肉了没!”
  “带了带了!”南光慌忙从怀中掏出块树叶裹着的肉喂给小黑:“你为何不跟着公子去?你跟他身边,我也好知道他的行踪啊。”
  小黑嚼着肉含糊不清:“我也... ...想啊,可竹海布下了结界和阵法,我们兽类进不去的。”
  南光一直觉得小黑把自己当个兽这件事荒唐可笑,见它煞有介事又不忍打击,再说每天有这老鼠陪着,一个人在这安静得出奇的竹林也没那么惧怕了。
  “还有什么喜欢吃的,告诉我下回给你带。”
  “这入秋了,我想吃石榴。许久没吃了。”
  石榴,你不是只吃肉吗?南光觉得这肯定不是一只正经灵兽。
  入秋之后,夏日的炎热消散了几分。
  这天,明朗脚步匆匆步入梅苑,忽然眼前身影一晃,吓得身形还没站稳不稳,已被南昱剑指鼻尖:“明师兄,大意了啊!”
  明朗对此似乎已不奇怪,对蒙眼的南昱笑道:“南师弟还是那么顽皮,师父呢?”
  “屋里,看书呢。”南昱道。
  明朗一惊,他如何得知风之夕所在的,连举止状态都知道?望着南昱风驰电疾的剑影在院子飞舞,这般身法和内力,别说宗门十甲,问鼎法谈会都不无可能啊!
  “师父,这是今年秋选的弟子名册,父亲说给您过一下目。”
  风之夕放下书,拿过名册随意翻阅了一下,见南昱的名字已在其中,便放下了:“没什么可看的,你们循旧制便好。”
  “南师弟进步神速啊!”明朗的话语中透着一小股子酸涩,自己在南昱这个年纪的时候,师父也是这般教导的,可天资高低不同,今日南昱的修为不是当初的自己可以比拟的,也就服了气。
  “嗯,他底子不错。”
  明朗心想,除了底子不错,怕是师父也没少操心吧,珍藏的星石剑都传了,自己当初可没有这个待遇。
  虽然父亲和师父皆言自己将来是要接任宗主之位的,可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些不平。
  出了房门,蒙眼的南昱遮不住一脸笑意:“明师兄要走了吗?”
  明朗看着他阳光般的笑容,顿时心中怨气散得无影无踪。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潜移默化中改变了这里,往日冷清得只听得见树叶掉落声的梅苑,如今竟充满生机。而别人不知的是,在明朗的眼中的师父风之夕,不知何时起,开始变得愿意说话,甚至愿意与弟子们一同在食堂用膳,那长年冷峻的脸上,竟然开始有了笑容。
  而这些,恐怕是风之夕自己都未觉察到吧。
  尤其是阴月之事,无论他用了什么方法,风之夕少受苦这一点,明朗是真心感谢南昱的。有他的存在,这梅苑,甚至整个内门,多了很多笑声,也多了很多烟火气。
  明朗走后,南昱又在院中练了一会剑,被风之夕唤进了屋。
  “再过半月便是秋选了,你准备一下。”风之夕道。
  “怎么准备?”南昱擦着汗。
  “秋选皆是按法谈会赛制模拟出来的,分文试和武试,文试比的是阵法符咒,药理和铸造也会考一些,占分不多;武试比什么你知道的。”
  “嗯,我明白了!”南昱点头:“我会勤加练习的。”
  “自明日起,你入竹海里练习吧!”风之夕将桌上几张符纸递给南昱:“我在林中模仿了法谈会阵法,布下了百邪阵,这几张符纸你放身上备用,你若能从那阵中出来,十甲无忧。”
  南昱收了符咒揣进胸口:“师叔什么意思,那要是出不来呢?”
  “那说明你无用!”
  “师叔好狠!”南昱笑看着风之夕:“可有奖励?”
  “什么?”
  “若是弟子进了十甲,师叔可有什么奖励给我?”有人的脸皮又厚了。
  “没有!”
  南昱嘟嘴皱了一下眉:“师叔真小气,那若是我不仅进了十甲,还在法谈会一举夺魁,师叔可不可以赏赐一物?”
  “你想要什么?”风之夕只当南昱又想讨要什么灵器法宝。
  “师叔可否将你腰间的香囊赐给我!”
  风之夕一愣:“你要这个做什么?又不是什么法宝,你若想要,我叫人给你做一个便是。”
  是啊,干嘛非要这个?
  “我只想要师叔这个。”
  ... ...
  “好不好嘛!”死皮赖脸开始了。
  “不好!”
  南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对风之夕腰间那个香囊情有独钟,就是觉得每当风之夕靠近自己时,香囊中飘来的那一股股梅香甚是让人心旷神怡。
  反正就是想要,就是喜欢那个味道。
  蒙眼修炼这些时日,他也是凭着那梅香味辨别风之夕所在,五识非凡的他只要闻到竹林小道上远远传来的幽幽梅香,便知道是他回来了。
  比起康都绣房那些用上好绸缎和丝线绣制的香囊来说,风之夕自己缝制的这个可以说材料普通,绣工粗劣,里面所装的风干的梅花瓣和药材也都是驱寒所用,并不特别。
  或许他想要的就是那个独一无二吧。
  南昱平日里虽喜好打闹,没个正行,可重要的事还是极其认真仔细,熟读咒语心法的他,知道以风之夕的严苛,定不会在竹海布下一个容易的阵法。
  这几个月的修炼就可见一斑,他都是什么难受就让自己做什么,往死里折腾,好在自个儿耐磨经造,换一般人,早就被他整的没了半条命。
  入了竹海深处,阵法开启后,南昱还是觉得自己想得太简单了,原来百邪阵是这个意思啊,劈头盖脸各路妖邪幻像就给南昱来了个见面礼。
  师叔你对我真是好啊!
  南昱挥剑与空中邪物纠缠,可那邪物就像影子一般,砍不死刺不灭,不休不止呲牙怪叫,甚是寒栗恐怖,南昱历来不信鬼神邪魔,心里自然无惧,可就是烦得紧,毫无章法乱砍一通后,累得毫无成就感,索性一屁股坐了下来,任由那些妖魔鬼怪的幻影在自己头上和周围龇牙咧嘴,闭了眼,眼不见为净。怀中三张符纸,此刻若是用了,后面还会出现什么厉害角色尚未可知,还是先留着,潜意识里南昱觉得师叔不会轻易让自己出去,索性耗些时间再说,静观其变。
  阵法外的风之夕正端坐桌旁,看着眼前的阵图上:南昱正闭目靠在一棵树旁,他在干什么?
  这阵法有三关,百邪骚扰才是第一关,此关只要心志坚定,并不难过,第二关才是关键。突然图上的南昱睁开眼,朝着自己说了几句话,因阵图只能观其景,不能闻其声,风之夕自然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见南昱起身对自己展颜一笑,看口型像是在叫师叔,后面的话便看不明白了。
  嬉皮笑脸!风之夕心里骂了一句,还是忍不住觉得这小子这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在布局,算他聪明。既然如此,我便不控阵了,风之夕撤去法术,那便是个死阵,只有过了最后一关打赢那阵兽,才能从他身上取得通关符文,你好自为之吧!
  入夜,明朗为风之夕送来膳食。
  “师父,南师弟还没破阵吗?这都一天一夜了。”
  “嗯!”风之夕自顾吃着,脸上毫无情绪。
  “师父布的是什么阵啊!”
  “百邪阵。”
  明朗大惊失色,师父这么下得去手啊!
  这百邪阵可是上回南谷法谈会时所用的阵法啊,当年能破阵之人也寥寥无几,虽最后第一名还是被西原夺了去,可四宗弟子无不在此阵法面前一筹莫展,甚至全军覆没。
  当年自己参加秋选试验,师父也没用这个阵法。
  明朗一时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抱怨他的师父对自己不够狠。
  “师父不控阵吗?南师弟第一次入阵,又是这么凶险的阵法,我担心... ...”
  “正因为是第一次,无知者无畏。能过此阵,他才有资格参加法谈会。”心大的人轻描淡写,听的人胆战心惊。
  又过了一夜。
  清晨,风之夕的房门被人咣一声推开,只见南昱气喘吁吁,抚着门框定定的看着他。
  他只花不到两日?
  风之夕暗惊,要知道当初这个阵法可是把数十名宗门弟子困了三天三夜!
  “师叔,给口水喝。”南昱显然已经没有力气了。
  风之夕起床为他倒了水,递在他手上,南昱却不接。
  “手没力气!”南昱一屁股坐在门槛上,仰着头:“师叔,可不可以,喂我!”
  风之夕差点没摔了杯子,见他是真的累坏了,可这撒娇劲真让人受不了,端着杯子未动:“喝不喝?”
  “喝,喝,喝!都要饿死渴死了!”南昱抱怨着伸手接了一口饮下,举起杯子:“还要!”
  风之夕拿他毫无办法,只好又倒了一杯。
  “师叔,最后那个怪物也太凶悍了吧,我原本以为是个虚影,三张符咒都用完了,谁知道一点动静都没,反而激怒了它,我上剑一刺,居然是个有血有肉的真家伙!师叔你从哪找来这么个灵兽啊,那体型足足有半山那么高,那些竹子就跟草似的被他一脚便踩断,唉,你有没有听到动静?就那叫声,怕是整个南谷的人都吵得睡不着吧!”南昱润了喉咙,开始绘声绘色描述自己的遭遇。
  “听不见,睡得挺好!”风之夕道。
  南昱心想你就装吧,我知道你在控阵观察我,不是因为你看着,我才不会死撑着跟那怪兽搏命呢!
  “那是阵兽,只在阵法中出现。”风之夕淡淡说道:“外面看不到,也听不见。”
  ... ...
  南昱想了半天才明白,换了笑脸:“那师叔觉得我,如何?威不威猛?”
  风之夕皱眉看着一脸谄媚邀功之相的南昱,愣了半晌才道:“过了便好,也算你没白用功。”
  风之夕,你夸我一句会死吗!
  南昱情绪低落,与那阵兽大战三百回合后,拖着满身伤痕来到梅苑,不就想让你第一时间看到我么。
  “你受伤了?”风之夕惊觉到南昱背上的血迹。
  你终于看到了!南昱心里委屈,闷着声音倔了一句:“死不了!”
  风之夕已经取了药瓶,示意南昱坐下:“把衣服脱了!我为你上药。”
  “哦!”南昱不情不愿,心里却又乐了:“师叔还是心疼我的,对吧!”
  对于这样的话,风之夕永远不知道怎么接,只当此刻他是个撒娇邀功的孩子:“怎么不小心些!这么深,恐怕要留疤了。”
  南昱感受到了风之夕语气里的担忧,顿时心情昂扬:“留疤更好,这是我第一次入阵,还斩杀阵兽,当留个纪念。往后遇到人数起这身上的伤疤来,每一道都是一个故事,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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