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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生后渣攻从良了(穿越重生)——木顾子

时间:2020-06-01 09:53:35  作者:木顾子
  萧清和由车夫扶着下车时,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这里哪儿还有悦君客栈昔日的影子?!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墨黑的房屋骨架,一些横梁还依稀冒着青烟,还有一堆烧得焦黑的东西,早已看不出是何物,满目凄凉,仿佛连尘埃中都还飘散着烧焦的墨色尘粒,一旁的地面上平卧着半面残缺的帛布,上书一个“悦”字和半个“君”字,以下便被火焰啃噬殆尽,熄灭之处有一圈玄色纹路,弯弯曲曲的,说不出的苍凉景象。
  “小哥似乎挺中意这客栈?”身后一道突兀却异常耐人寻味的声音响起。
  萧清和循声转过身去。
  入目之人是一个相貌清俊的男子,身着朴素布衣,不是很华贵的模样,手里握着一竹竿,竹竿顶端挂着张素色帛布,修长白皙的手指将垂下来的那部分布料与竹竿一并捏住了,看打扮是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算命先生,只是这人的举止和容貌太容易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腰板挺得笔直,身形颀长,五官深刻,有些像异族人,一张脸的每个角落都溢满了男性气息,尤其是那双深邃明亮的眼眸,像极深远浩瀚的海洋,蕴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暗潮涌动地注视着眼前的芸芸众生,引人探究,一旦有人躬身探索其中奥秘,就将人引入其中,溺水而亡。
  萧清和最是瞧不上穷酸之人,拧着眉没好气道,了:“是,难道公子有何意见?”
  他自认为自己看人很准,他打从心底认为眼前之人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说话也自然不会有好脾气。
  对方显然没想到萧清和会是这种尖锐的人,微微一愣,而后笑意爬上眼角眉梢,使得这潘安之貌更加令人神往,“不敢不敢,在下只是见公子印堂发黑,眉宇之间也略带晦气,想来不过多时便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欲为公子排忧解难而来,在下不是恶人,公子无需如此戒备。”
  萧清和听到“印堂发黑”时还想笑,再一听后面的话就怒了,心爱的客栈没了,说书人没了,加之宗政叙竟不把他当回事儿,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昨日才抱得美人归,大喜还来不及呢,去他娘的晦气!
  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去你娘的晦气,你才晦气!你全家上下祖上三代都晦气!还眉宇之间?你他娘的方才分明站在老子身后,你能瞧见老子的眉宇之间?!你骗鬼呢!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配不配就出来行骗!”
  见他已然发怒,一名随从(兼车夫)连忙走上前来,掏了些银两塞给那算命先生,半推半攮地将人赶走,另一个人忙给这只发了怒的小狮子顺毛。
  萧清和被那人这么一气,什么悲天悯人的心情全没了踪影,气呼呼地踏上马车,打道回府了,一路走一路咒骂那胡言乱语的算命先生,他本就找不到发泄口的情绪这会儿反倒是得到了痛快的宣泄。
  不远处,那被推在一旁的算命先生看了看手里被硬塞的银两,握着竹竿那只手得更紧了些,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睛里泛着难以言喻的光芒,带着玩味,戏谑,又有了然,还有势在必得。
  这就是丞相府的小儿子?
  受不得一点言语刺激,一旦不满,立刻翻脸,小孩子心性,性子简单到蠢的地步。
  心里想些什么便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定然也很好哄,这也难怪,难怪宗政叙会选中他,眼睛里藏不得半点情绪,喜形于色,十分好懂,容易掌握在手中,再闹腾也翻不出天去。
  还有,那张皮囊倒是实在好看得紧,纯洁干净却不失魅惑的眼神,修长隽永的眉毛尾端和眼尾有些挑起却不过头,半分不多半分不少,显得风情十足却又不轻浮。
  嘴角像是生来就有些上翘,和那副眉眼搭在一起十分合适,整张脸看起来协调又美感十足,脸上的轮廓线条不似一般男子那样深刻僵硬,反倒是柔和婉约占了上风,勾勒成了那张与一般男子相比略显得有些小的脸,摸起来触感应该不错,毕竟看着都如此柔软。
  另外很重要的一点,此人胸无大志……宗政叙端了敌国据点,举国同庆的好事一桩,他却只沉溺于“失去了喜爱的客栈”。
  算命先生白行简歪着头想了想,确定自己没有遗漏什么要点之后,举步朝墙角走去,那里蹲伏着一个上了些年纪的乞丐,衣衫褴褛,面容枯槁,从表面已然分辨不出是男是女,颤抖的手里端着一个缺了口的瓷碗。
  他缓步走过去,在手中的银两中扣下一粒作为晚饭钱,将其余的都放在了那老乞丐的碗里。
  而后转身离去,将那老乞丐感恩戴德的磕头和嘴里的谢词完全用宽阔的背挡住。
  萧清和这几日都无所事事地在家待着,无心出门,情爱之事仿佛真的如海边拾贝一般,他从前一日也闲不得,翻墙也好,撒泼也罢,用尽毕生智慧,找尽各种借口,总之他一定要去外面沾花惹草一番。
  如今倒好了,他终于拾到了自己最为满意,最为心仪的贝壳,便再也懒得去海边,他最大的遗憾是,他手中这贝壳似乎没有将他放在心上,几日来一次也不曾前来寻过他。
  萧清和准备出门透透气,他看着府中上上下下来来往往忙作一团,似在为什么大事做准备,还人人都开心的笑着,他叫住一个正在掸尘的家丁问道:“何事令你们如此高兴?”
  “小少爷还不知道?”那家丁一脸讶然,他突然顿了一下,而后就着手里的掸子往自己脑袋上一敲,恍然大悟似的,“瞧我这记性,小少爷今日出街去了,自然不知道。”他又继续激动道:“大小姐不多时就要回来了!”
  “今儿是什么日子?为何她非要回来?”萧清和不满地嘟囔。
  他还记恨着自己追着她花轿跑的时候她不但不停下来,反而越跑越快。
  那家丁脸上有片刻的不满,但却生生压住了,毕恭毕敬道:“回小少爷,明日是老爷的生辰。”
  在他看来,这个小少爷一点儿不如大小姐招人喜欢,这府中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她却将每个人的生辰都记在心里,逢年过节为每个人都备着小礼物,礼轻,但贵在情意,哪像小少爷,连自己父亲的生辰都不放在心上。
  萧清和突然开始觉得,这丞相府,除了李管家和丞相夫妇,再没几人打从心底把自己这个小少爷捧在掌心。
  萧清和一愣,这才想起明日是自家老爹的生辰,他不说话了,觉得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受到了威胁,他转身便又向着大门外走去。
  那家丁以为是自己没能掩饰好自己的情绪,惹得小少爷不高兴了,连忙追问道:“小少爷,您上哪去啊?”
  “给你们家老爷置办生辰礼物。”萧清和头也不回地摆摆手道。
  他借着挑礼的名头出去避避,否则,在这气头上,他定是要和萧妄尘争吵起来的,他爹即将迎来六十大寿,正值大喜的日子,可不能惹他生气,不然他娘也不会放过他。
  那家丁不再多问,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他们家小少爷只是成熟得晚些,性子烈了些,秉性还是好的。
  也难怪如此兴师动众,丞相大人作为朝中重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每年上门拜寿的人都络绎不绝,能将门槛踏翻,带来的礼是一个赛一个贵重,尽管丞相大人每每将贵重之物都退了回去,他们还是乐此不疲,绞尽脑汁投其所好,大有不到黄河心不死心之意。
  而丞相大人是个高风亮节之人,众多礼品中虽不乏喜爱之物,若是贵重,却也是一概拒收,就连每年的寿诞都吩咐下人,礼仪从简,只是今年怕是不能如愿了,花甲之年必是有重大意义的,府中几百人都在为此忙碌准备,他定也是不舍得令他们失望的。
 
 
第14章 备礼
  萧妄尘自小外相甜美,乖巧懂事,除了萧清和硬往她身上赖的情况,也不经常闯祸,还每每及时将哥哥闯的祸上报给大人。
  萧清和幼年跪的黑屋子,至少有近一半是她的功劳,平日里她也没少抢萧清和的风头。
  虽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却老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既善解人意,嘴又甜,是大人们的开心果,解语花,相比调皮捣蛋闯祸不断的萧清和来说,不知为下人们省了多少心,自然是受人喜爱的。
  自她出阁后,萧清和在府中便是唯我独尊的小霸王了。
  那丫头城府不浅,每次回娘家省亲都要提前告知,弄得全府上上下下皆为她手忙脚乱的做准备,不就是为了给萧清和一个下马威嘛,告诉他即使她嫁人了,在这府上的地位也是无人能取而代之的。
  真气人!
  萧清和和妹妹从小闹到大,从小打到大,但兄妹情却是越发深厚,说到底,妖言不欢迎萧妄尘无非两个原因,其一,就是想起追花轿的丑事,觉着无颜见人,其二,他生气,死丫头嫁出去这么久,除归宁之日外,再不见人影,也不见半封书信。
  萧妄尘的车马轿子还在一里之外就有下人队伍前去迎接了,排场十足。
  虽谈不上远嫁他乡,萧妄尘婆家离怀耒城还是有些距离的,这也是萧清和最开心的地方,那小丫头片子就不能随时随地回来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相反的,他尚未成亲,不受任何约束,任何时候都可以前去她府上与她斗嘴吵架,大快人心。
  开心归开心,突然少了个斗嘴的小丫头片子,难免不习惯……
  萧清和的轿子直奔荣隽阁,准备给他爹挑选一份他心仪的生辰礼品,那些前来拜访的大臣们猜不准丞相大人的喜恶,他却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家老爹的三大喜好。
  其一,他爹素来不善丹青,却酷爱字画,其二,不擅长灵巧的手工活儿,却独爱木雕艺术,尤其是木雕,他爹娘房里的木床就是全由檀木木雕制成,既难得又名贵,其三,不近女色,却深爱他娘。
  萧清和转悠了大半天也没有找到心仪的,便打算去别处看看字画,还未走至目的地他便被路边摊贩随意摆放着的几幅画作吸引住了,那一幅幅画作中有气势磅礴之景,也有婉约怡人之象,空出应景的题词亦是文采非凡,笔画刚劲有力,与名家大师之作不相上下。
  “这些字画可都是出自阁下之手?”萧清和负手站在那些画作前,一幅幅翻看着,看也不看那摊贩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在下所作,公子有何指教?”
  萧清和翻画的手顿了顿,这声音怎么如此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萧清和疑惑地朝声源望去,那双深邃如海的眸子正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你你你,是你!”他眼睛瞪如铜铃,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手指着那小贩道:“你,你不是先前那算命先生吗?!”
  “嗯,正是在下,”那人的脸上眼底,笑意不变,起身弹了弹素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道:“在下白行简,公子贵姓?”
  萧清和看到此人就火大,冷哼一声,“小爷我姓什么岂是你配知晓的?!”
  他接着讽刺道:“你不去招摇撞骗,反倒做起这附庸风雅的生意来了,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配不配得上!”
  谁知对方竟不怒反笑,“公子莫不是忘了?你那日几句话不分青红皂白便砸了在下的招牌,如今,谁还敢依我招摇撞骗?谋生要紧,在下只好另寻出路了。”
  萧清和被堵得不知该说什么,他下意识趾高气扬道:“哼!那是你不长眼!竟敢骗到本公子头上!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男子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胜券在握似的与他斗嘴,“在下确实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可在下知道,公子也没多大本事,方才确实被在下的拙劣画作骗到了,不是吗?”
  萧清和被激得大怒,气得浑身发抖,奈何他出身尊贵,家教甚好,他连骂人都找不到充足的言语储备,“你,你,你算哪根葱?!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有几斤几两!本公子能看上你的烂画?!”
  他身旁的随从从未见自家小少爷如此吃瘪,掩嘴极力忍住笑意,脸上冒出的青筋还是出卖了他。
  吼完一脚踢在随从身上,再给了他一记眼刀子,而后拂袖而去,不再理会身后笑盈盈的男人。
  随从忙收住笑容,向白行简躬身以表歉意,然后掏了些银两放在白行简手中,小跑着朝萧清和的背影追了上去。
  白行简很想告诉他几斤几两要用秤来称量,撒十泡尿都照不出来的,可想了想又算了,毕竟“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这句话极有可能是萧清和唯一顺口的骂人的话了,连这句话都不让他说,他指不定要气成什么样。
  萧清和不多时又发现一家出售字画的商铺,觉得字迹画风有些熟悉,也没多想就走了进去。
  随从忙将不知从哪儿拿来的椅子放在萧清和面前。
  萧清和娇贵,自然不舍得自己水泡渐消的脚受罪,弯腰坐下来。
  见他家少爷没有那么生气了,那随从松了口气,对迎上来的小厮说:“还不快将你们这里最好的画作都拿出来给我家少爷看看!”
  小厮闻言便去拿了。
  萧清和怒气未消,还是一副“全天下都欠了我”的模样,随从忙讨好道:“少爷您渴不渴?”还不等他回答便对另一个小厮吩咐道:“去备些茶水,我家少爷口渴了。”
  萧清和冷哼一声把头偏向另一边,还是不理他。
  “要上好的白毫银针。”那随从一边察言观色一边补充道。
  那小厮的脚步停下了,他有些犯难道:“这,我们这,没这茶啊……”
  “去我书房拿。”门口一道带着些许戏谑的声音响起。
  小厮应声躬身退下。
  “你怎的这般阴魂不散?!”萧清和快要气死了!
  见来人是方才那街头作画的白行简,再看那小厮对他毕恭毕敬的就都明白了,也不多说一句话,气呼呼地起身欲走,他就不信这全城的书画商铺都是他白行简开的!
  “倒不是在下自吹自擂,萧公子可以去打听打听,这怀耒城中有几人的书画是敢与我白行简相提并论的?”白行简接过小厮拿来的茶叶和茶具,慢斯条理洗茶泡茶,仿佛方才这句明显带着自夸色彩的话不是他说的一般。
  萧清和脚已迈出门槛,想到萧妄尘那个狂妄的小丫头定会想尽办法讨他爹娘欢心,又将脚收了回来,他一定要找到些比她的更好的东西给他爹做寿,省得她又嘲笑自己,这是眼下最主要的任务。
  白行简这个人的名字他在他爹那儿也听到过几回,也在他爹那儿见过他的大作,只是之前从未将其放在心上,若是能得到一两幅出自此人之手的画,他爹该是高兴的吧。
  萧清和心里这样想,嘴上却半点不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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